陆景岚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是在看到颜梓瑜越来越差的脸色以后又赶紧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今天陪你出来逛街,你没有让我去退衣服,对不对?”
“景然你真好!”
“吧唧”一声,颜梓瑜居然在她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虽然明知道这个吻是什么意思,陆景岚还是一下子就沉下了脸:“你不要告诉我你真是想搞蕾丝边……”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试试哦”
颜梓瑜凑过来,嘴角带着贼贼的笑,陆景岚忍不住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要开车,车窗上就传来“咚咚”的声音,抬起头,容景行铁青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景岚不解地问。
“我送你们回去,我不放心。”冷淡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气愤。
她在气什么?陆景岚一阵惘然,然后,容景行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她从驾驶座拉出来塞进后面,自己坐了进去。
车子开得极快,但是送走颜梓瑜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们是在她的公寓吃的饭,颜梓瑜都已经走了,容景行却还赖在客厅里不肯走。
陆景岚要去洗澡,当然想下逐客令,但是教养告诉她逐客要逐的有礼貌,于是她选择了一个婉转的方法,说道,“你看也没有什么事了,不如看会儿电视吧。”
“好啊。”容景行立刻坐下来,自发自动地拿起遥控器,随便找了个台看起了电视。
八点档的肥皂剧,他居然也可以做出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额,你看吧。”谁说看电视就是逐客啊,专家都是骗子啊。
逐客令没有下成,陆景岚只好先进去洗澡,心想着洗完澡这家伙总该走了吧……
可是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容景行居然还在!
他趴在趴在沙发上一副睡着了的模样,但是仔细一看,那微微翕动的睫毛,不均匀的呼吸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
陆景岚哼哼地冷笑一声,不客气地捏住了他的鼻子,“我从来不知道容少还会假装睡觉,要不然我拍个照片留念一下?”
容景行不情愿地睁开眼,吸吸鼻子,“景岚,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
“不可以,我要睡了,你自己回去。”陆景岚毫不客气,她才不会引狼入室。
“那我就睡门口。”
容景行是铁了心要留下来,门口是不可能让他再睡了。
想到那天他醒过来的样子,陆景岚还是心软,“算了,你睡客厅好了,不过客厅只有电扇,你想清楚。”
已经是五月的末尾了,这两天天气忽然就热了起来,容景行这样的人大概会受不了吧?
“没关系的,睡厕所都可以。”
☆、114 玩物
没想到容景行却一口气应了下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陆景岚叹了口气,径自回了卧房。
她躺在床(和谐)上,翻来覆去半夜却还是睡得不踏实。
现在外面的温度至少有三十度,电扇顶个屁用,容景行娇生惯养,一定睡不安稳。
这样思来想去,睡意更是被磨得一点儿不剩,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去看看容景行的情况。
她把这一切归于奴性,谁让她伺候了容景行三年呢?容景行的习惯就是她的行动准则啊,以弄错她就要有苦头吃了……
可是刚打开门,一个黑乎乎汗涔涔的脑袋就倒在了她的脚下,陆景岚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容景行。
居然不睡沙发睡门口,跟小狗有什么区别……
陆景岚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脸颊,“起来,去床(河蟹)里睡。”
容景行迷迷糊糊跟着他爬起来,然后被连拉带拽地拖进床(和谐)里,感觉到身边是极其安稳的气息,就像八爪鱼一样趴了上去,怎么拉都不肯再松手。
陆景岚望着容景行带着满足的微笑,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关上灯,就这样被压着睡去。
她是心软了,那就让她心软一次吧……
这一心软,容景行就成功地留到了第二天早上
望着那颗正在喜滋滋地吃早饭的脑袋,陆景岚忍不住皱眉。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公司的事你总不能不管吧?”
“等到你不结婚为止,”容景行抬起头,露齿而笑,“而且公司的事有下面的人管着,不会出很大问题的。”
“这是不可能的,容少,无论是为了谁,这个婚我都是一定要结的。”
“你非要这么恨我吗?”容景行放下手中的碗筷,直直地望着她:“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是不能相信我吗?”
为了她,他放下公司,放下宁天宇的嘱托,也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和尊严。
从小到大,谁不是顺着他,捧着他,为什么他为她做了这么多,陆景岚却还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呢?
“永远都不会,如果你一定要有什么,大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陆景岚的脸色苍白,一字一句地说。
她不想死,她一点儿都不想死,但是,如果一定要在生不如死和死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一定会选择死。
“死?难道你真的要至死方休吗,陆景岚,你不要威胁我。”
“威胁,如果你把这个当做是威胁,也许我可以实验给你看。”
“咔哧”一声,手里的勺子被折断,陆景岚握着半截的勺子,那尖锐的一头就对着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
“你是说真的吗?”
“你可以看下去。”尖头已经碰上了她的皮肤,还不痛。
但是如果刺下去,一定会血肉模糊,万分疼痛的。
陆景岚很怕痛,可是她更愿意赌一次,赌容景行其实并不想要她的命。
他只是想要一个玩物,是一个活生生的玩物,一旦死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115 两全其美,万无一失
其实,陆景岚已经不止一次地想过了容景行知道她死讯的模样了。
那天她是死在容景行的床(和谐)上的,大红的被子,每天都像是洞房花烛。
纵(谷欠)之后,容景行就离开了,她躺在大红的被子下,慢慢感受自己的死亡。
当容景行掀开被子,看到她惨白的脸时,会是什么反应呢?
惊恐?难过?还是快意?
其实,最大的可能是不以为意吧,他不过是少了一个玩物而已,需要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呢?
陆景岚这么想着,就扬起头定定地看着容景行。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松动,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陆景岚咬了咬牙,一狠心,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勺子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有什么好怕的……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呲”的一声,明明勺子柄应该已经插进了肉里……
陆景岚睁开眼,勺子已经飞快被容景行夺了过去,他的手上还有一点点的红色在往下淌……
“你……”
容景行垂下了眼,盯着自己的伤口。
陆景岚看不到他的神情,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她居然弄伤了他!
该怎么办,上辈子她害他少了一个肾,结果她赔了他一个。现在她伤了他的手,那么她是不是应该赔他一只手?
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陆景岚扑过去开始争抢容景行手里的那半截勺子。
与其让他动手,还不如自己来!
陆景岚是这么想的,容景行却一把推开了她!
“够了,陆景岚,真的够了,我相信你!”
陆景岚被一把推开,勺子没有回到她的手里。
容景行紧紧地握着那半截勺子,省酢趸断有血液溢出来。
“你说什么?”陆景岚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目光落在他不断地滴着血的手上。
“我说你赢了,我不逼你,也不敢比你了。”容景行苦笑了一下,紧紧地握着自己受伤的右手。
还是被陆景岚赶了出来,无论他做什么,似乎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容景行一直握着自己受伤的右手,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直到口袋里的手机终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