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瑶愣了片刻,“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偷吃了?”
两个女孩子,眼睛就那样瞪着彼此,谁也不肯让谁。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周围只听到风刮进来,吹起红罗帐的沙沙声。
罂粟一双紫眸,满是不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乘她病倒的时候,偷她的苹果吃?亏她刚才还想把她拉拢过来,和自己一国。果然,还是只有舅舅可以相信,舅舅就不会拿她的苹果吃,舅舅总是很温柔的帮她消掉苹果皮的,不像她,偷吃了还不承认,还一次吃了那么多个。
最终,罂粟由于体力不支,而一下子给倒在了床榻之上。
于梦瑶见她这般,忍不住笑了出来,“扑哧!”
呵呵!她现在发现,这个小皇女还是蛮可爱的,尤其是刚才气鼓鼓的瞪着自己的时候,跟她小时候很呢!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有人抢了自己爱吃的东西,又没有办法要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瞪着别人,还以为可以将别人瞪出一朵花来般。
罂粟看着梦瑶笑的没心没肺的,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呦呦!脾气上来了呀!”于梦瑶往椅子上一躺,维持着方才吃苹果时的姿势,“怎么?我的小皇女,难不成,你要叫你母皇把我拖出去,砍了啊!”
于梦瑶说这话的时候,还附带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罂粟看见她这样,居然没有在生气,她很好奇,换做是别人,哪里敢和她花罂粟拌嘴啊!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宫廷卷17
罂粟看见她这样,居然没有在生气,她很好奇,换做是别人,哪里敢和她花罂粟拌嘴啊!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怎么样,偷吃她苹果的人,怎样都不可以轻易原谅,“喂,你偷吃本皇女的苹果,现在本女皇念在你是无心之过,就不请求母皇责罚你了,你还不谢恩!”
“第一,本姑娘不叫喂!叫于梦瑶!第二,本姑娘并没有偷吃你的苹果,”于梦瑶无辜的眨着自己的那双漆黑如墨般的大眼睛,将刚才拿在手里的苹果,放进了嘴里,咬了一口,一副这苹果真的很甜的表情,“本姑娘是正大光明的吃,第三,本姑娘相信,你的母皇,我们百花国的陛下是一位英明的人,不会因为一两个苹果而责罚于我,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本姑娘现在是你的专用医师,本姑娘会上禀女皇陛下,就说,小皇女你,往后的半个月里,都不能吃苹果,小皇女意下如何。”
罂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看来 自'炫*书*网'己现在是斗不过她了,就的小时候,很喜 欢'炫。书。网'吃糖果,结果吃坏了牙,太医跟母皇和父后说,她不能在吃糖果了,母皇他们真的整整三年都没有让她碰过糖果,甚至连糖果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可恶的是,那个时候,所有的宫人宁可让她亲自扔进护城河,也不理会她大吵大闹,就连舅舅也不给她糖果,要是于梦瑶真的那样去禀告母皇他们,那她就得遭殃了。
为了苹果,就算是现在被于梦瑶威胁,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了,看她病好了,怎么收拾她,虽然是这么想的,罂粟还是忍不住的抱怨,“哪里是一两个嘛,你分明就吃了四五个了。”
于梦瑶一听这话,心里开始不高兴,皇家的人,原来这么小气啊!不就是几个苹果吗?真的有必要这般斤斤计较?想着想着,不自觉的问出了口,“不是吧?本姑娘不就吃了你几个苹果吗?有必要数的那么清楚的?”
罂粟颔首。
“那要不要本姑娘改天加倍奉还?”于梦瑶开玩笑。
罂粟想也没有想,“好啊!你要给本皇女拿最红,最大,最甜的来哦!”
于梦瑶,无语。直接认定了,花罂粟就是一个小气的皇家女。
“那,就这么说好了。”罂粟总结道。
于梦瑶不再理会她。
许久之后,罂粟疑惑的说道,“舅舅呢?我记得摔下来的时候,有看到舅舅跑过来,接我的,虽然没有接到!”
“你舅舅?”于梦瑶同样的疑惑,“没有看到啊!本姑娘来的时候,就看见你母皇父后,还有一大群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你舅舅该不会是怕你醒了,骂他,自己回府了?”
罂粟一听这话,“才不会呢!”
舅舅才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她生病的时候丢下她走了的,每次她生病了,都是舅舅第一个先发现的,而且就算她感染风寒,发烧发个三天三夜,舅舅都会守着照顾她的。
“怎么不会?”
“本皇女说不会就是不会,舅舅他一定是亲自给本皇女煎药去了。”
于梦瑶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的这份自信,可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忘了告诉你,本姑娘还没有给你开药。”
什么?罂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刚才痛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怎么会连药都没有/
于梦瑶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你的病,目前不需要吃药,再说,你也不算是病,只不过是初潮来了罢了。”
给读者的话:
话说,由于画面转换太快,卷16,染儿修改过了,有看不明白的,请回头看看。
宫廷卷18
什么?罂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刚才痛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怎么会连药都没有?
于梦瑶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你的病,目前不需要吃药,再说,你也不算是病,只不过是初潮来了罢了。”
罂粟瞬间呆了,“那……那是什么?”
“咳咳……”于梦瑶一个不小心把嘴里的苹果给呸了出来,把自己给呛到了,“就是你从今天起,就可以娶夫生子了。”
于梦瑶开始怀疑,罂粟到底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一点常识都没有。
罂粟听到这话,脸上荡漾出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在梦瑶看来是那么的纯真。
很多年以后,花罂粟和于梦瑶都在想,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么的美好?
她怀念她如此纯真的笑,而她,亦怀念她这般的直爽。
只是,命运也是上天最爱开的玩笑,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可以娶夫生子了!
那是不是代表她不过了多久,就可以娶舅舅了?百花国的国规里面写着呢,任何条件下,正夫都不可休之。
也就是正夫就正夫,只要一旦拥有那个头衔,就不可能把那个头衔摘掉,罂粟不想当什么陛下,她只想和花炎哲一辈子在一起,她记得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她还是想不通,六岁那年她为何会突然说那句话,但是如果现在娶的正夫不是舅舅,就算她以后真的成了陛下,花炎哲也不可能成为帝后。
罂粟想着想着,原本好不容易有起色的小脸,又暗淡了下去,她和舅舅?
那是她舅舅啊!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他们之间隔着的可不只是辈份上的距离啊。
而此时的花炎哲站在那株树下,一直看着宫人离开的方向,拿个梯子怎么这么的久?
莫不是躲在罂粟宫的某个角落偷睡了吧?
花炎哲又怎么会知道,刚才那个宫人,早已从这个世间消失了。
那宫人原本打算去禀告南宫雨柔,花炎哲要爬树的事情,结果在前往内殿的途中,见地上有一颗珍珠,便弯下腰去拾那珍珠,心里正高兴的时候,却又见不远处又冒出了一颗珍珠,贪财的心便越发高涨了起来,顺着那些个珍珠,越来越偏离罂粟宫,而自己却毫不知觉,最后在一个转角,一个黑影突然冲了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就先下了黄泉路。
“果然,人啊!都是贪财的。”那黑衣人带着嘲笑的口气,弯下腰,拿走宫人挂在腰间的宫牌,只见那宫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罂粟宫,小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怜咯!”
又见那黑衣人眼里闪烁着兴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有水从瓶子里溢了出来,一点一点的滴在小桃的身上,待小桃的身体慢慢的,慢慢的消失不见。那黑衣人将瓶子随手一扔,然后,身影隐没在了夜空中。
瓶子被抛出去的那一刻,隐约可见,那瓶子上秀丽的字体书写着‘化骨水’,而小桃方才躺过的地方,也只剩下一滩污水,像是泥巴被冲淡了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