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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追过去,一定把人抢到手!”执墨冷冷下令。
“是!”众侍卫齐声,身影一掠全部消失不见!
“等……”执墨话未出口,早不见一个人影!
他不得不自己撑住剑站出来,步步往回走,血不断留着,毒在体内不管流窜着。
那冷峻得像一块冰块的脸,要有多黑就有多黑,要有多僵就有多僵,冰冷得连同那豆大的汗水都被凝在了额头,迟迟没有留下!一口皓齿,紧紧咬着,咬得脖子上都浮出了一条条青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井口,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力气上去,只见藤蔓,便狠狠地一拉!
“有动静了?!”
坐在一旁的赵雪灵立马大惊,急急上前看下去!
这一看,她便愣了,迎上的是一双红彤彤的双眸,红得像是强忍着眼泪不敢哭出来的眸子!
怎么就只有这家伙一人!
夜小宝呢!
其他人呢?
他怎么受伤了?
赵雪灵立马就慌了,沙哑着声音,却也气得咆哮,“人呢?你救的人呢!夜宝呢!”
执墨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握住藤蔓,仰着头,一身僵硬,站得像是一尊雕像一样,任由愤怒的质问,迎面扑来!
咆哮之后,赵雪灵冷静了许多,认真一看,立马发现了执墨不对劲,这家伙是中毒了,而且,这样的脸色,是步青王!
“怎么回事?你被步青咬了?”赵雪灵急急问道。
执墨还是没说话,就直直地盯着她看!
这时候,墨阁的侍卫才连忙下去,将他带上来,赵雪灵顾不上多问,立马配药,幸好习惯随身携带跟中药物和灵草,步青王之毒在神州其实可以算是无药可救的,幸好这是在九州,灵草诸多的九州,她还是可以第一时间配出药物来的!
然而,当她配好药物,准备察看执墨的伤口时,就看了一眼,整个人立马僵了,只觉得一股凉意,沿着脊梁骨一下子窜到了后脑勺,整个人禁不住哆嗦!
那伤口,就在腹部,那是硬生生给扯下了一块肉呀!
而执墨,倚坐在墙边,黑脸上除了寒驰的恨意,再不见任何表情,至今一言不发。
天晓得夜宝那头步青王到底有多痛恨这个家伙,又或者说,天晓得步青王的主人到底有多不满这个家伙啊!
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不是不到,时机未到吗?
“你们来吧,这个止血后外敷,这个服用。我下去瞧瞧!”赵雪认真交待后,急急就下了密道,步青王也在下面,那么夜宝就一定在下面的。
不管怎么样,找到人就好,能找到就好!
汲水藤蔓终究将水牢里的水完全汲取干净了,赵雪灵举着火把,沿着一路的痕迹,快步往前走!
然而,她都还没有走到尽头,便见一群人急急往外而来!
冲在最前面的还是金豹子!
赵雪灵戛然止步,这个刹那,心真的停止了跃动,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一群侍卫,一个个都严肃,她看到了金豹子分明很急躁不安,她看到了重伤的小步青被一个侍卫小心翼翼捧着,她看到了就在那个侍卫身旁,另一个侍卫,同样小心翼翼捧着的,并不是她心急得都快哭出来的,心急得想紧紧拥抱的孩子!
而是,而是就是一个金丝线织成的钱袋子!
不用掂就知道,这钱袋子很沉很沉,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夜小宝的钱袋子,不用猜就知道,这个钱袋子里装的都金子!
就只有这些吗?
孩子呢?夜小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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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7亲自去找&668救他
夜小宝呢?
孩子呢?
赵雪灵在心里,喃喃地,喃喃地,反反复复,怎么都没有问出口来!
她徒弟呢?
就只有这个钱袋是什么意思?
这帮人,自己出来了,那夜宝呢?
不自觉,步步后退,不自觉,摇头连连,她已经再也强颜欢笑出来了,再也无法用玩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那个孩子都伤成了那样,他还能撑多久啊!
泪,一忍着的泪,从在妖灵之地听南宫而小姐那一句比一句尖酸,一句比一句刻薄的挑衅,她就慌了!
一直忍着,忍着,跟执墨一路到了这里,甚至会主动去说话,主动去玩笑,就希望会是个好的结局,就希望能顺顺利利的,平平安安的为老白把这个孩子救出来,带回去!
她害怕,害怕一去想到南宫二小姐描述的模样,她就会慌,就会怕,就会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忍,一直忍,忍到了现在!
可是,现在,人呢?
看着眼前的一个个大人,一个个狼狈的大人,看着那个湿漉漉的金丝钱袋,雪灵儿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忍不住怒吼,“夜宝呢!找不到夜宝,你们上来干什么啊!呜呜呜……”
“呜呜呜,夜宝呢!我徒弟呢!”
“你们下去,你们再去找啊!”
“呜呜呜……他都失踪那么多天了,他伤得那么重,八岁的孩子,他哪里受得了啊!”
“呜呜呜……他最怕黑的了……呜呜呜……”
……
嚎啕大哭,不知所措,找不到人,这样找了都还找不到人,有一个结果,她如何都不敢去想。
“赵姑娘,金豹子带我们就只找到这个东西,在铁牢里,没有看到少主。”影卫低声,一个大男人眼眶都红了,却也无可奈何!
雪灵儿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良久良久,突然冷不防转身,怒声,“把南宫二小姐带过来!”
可是,话音一落,一直沉默着的执墨却开了口,那表情,那态度,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他不屑,道,“都是一帮废物,本阁主说了,那孩子要本阁主亲自找!全给我让开!”
执墨说着,也不让侍卫搀扶,径自捂在腹部的伤口上,缓缓站了起来。
伤口包扎了,毒也解了,那么年轻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站起来的力气还是有的!
那刚刚都黑了的脸,已不见黑青色,却苍白无比,可是虽然是苍白,却非病容,他那双黝黑的双眸,闪烁着抖擞的光芒,自负无比,冷眼看赵雪灵,冷哼道,“让一边去!”
赵雪灵懵着,还真乖乖地站到了一边去,身后幽阁的影卫也全都退开,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执墨虽然捂住伤口,可是走姿却依旧帅气,狂佞不羁不减。
明明都走到了密道口,却有给折了回头,看着侍卫从手的几乎是垂死的小步青,指着它的鼻子,冷冷警告,“畜生!看清楚本阁主的脸,本阁主告诉你,你最好活着,等着本阁主找着你主人了,再跟你算账!”
说罢,这才心满意足,再众人都没缓过神来的情况下,身影一掠,立马消失在黑漆漆的密道口了。
“他……他……他什么意思?”赵雪灵生怕第一次这么无措,喃喃自语。
是啊,执墨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金蝉都还没有出来呢!一定要有戏!
金蝉可是他的替身傀儡,总是神出鬼没的,他下了命令找夜小宝,必定是下面还有情况,否则,他早就出来了!
黑漆漆的水牢,执墨还是沿着之前的路走,一路到来他被咬的地方,黑暗中,犀眸映照地火光,冷厉而认真。
迟疑了须臾,他还是继续往金豹子之前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侍卫说的那个铁牢!
牢门分明是被劈开的,应该是他们刚刚所为。
奇怪的是,这个铁牢原先并没有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