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许那那,你就歇会儿吧,别把事儿挑大了。
许那那说,你还说我呢,你刚才在阳台上跟她叽叽咕咕什么呀,是不是乘机拍马屁呀。
孙巍巍也来打击我,说,我还看见你搂着她呢,是在吃豆腐吧。
我说,你吃不着妒忌啦,你去吃许那那的豆腐吧。
许那那尖叫起来,说,好呀李有钱,你把我当成谁了,你以为我的豆腐有那么好吃吗,你以为我像田恬那么贱,你们还是去吃她的吧。
毛大发说,李有钱,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挨了她一巴掌,你就乘机吃她豆腐,你这样做对不起兄弟呀。
我说,你可别错怪我,我是去哄她,我不哄她你还得挨巴掌。
许那那说,除了哄她,你还干嘛了,一哄就哄半个小时,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我说,田恬她不比你,她自以为是,骄傲得不行,哪像你那么随和,如果是你我也用不着那么麻烦,我是怕事情闹大了。
毛大发说,那你跟她磨磨唧唧什么呀,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靠,毛大发,你要是再这么讲我就算没你这个朋友们,你知道要哄女人是不容易的,特别是田恬那样自高自傲的女人,我好不容易才劝住她别往心里想,要不她跟你没完你知道吗?
谁知道呢,反正你们俩头碰头唧唧歪歪,小心我拍下来告诉你那个研究生女朋友。
靠,你别提她了,我们吹了。
吹了,难怪你现在肆无忌惮搂女人,你他妈的又想鸟枪换炮了。
狗屁,这回是她甩了我。
哈哈,你还有被人甩的时候。许那那幸灾乐祸地笑了,不过,话得说回来,就她长得那个样子,可没什么资格甩你呀。
你以为呀,长得越丑的女孩自视越高呢,况且她念了个研究生,越以为炙手可热呢。
说说,她为什么甩你。许那那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说,很简单,就是我那个不行了,满足不了她。
我塞,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那老了怎么办。许那那越乐了,如果我现在就不行了,那么他老公现在的能力就值得骄傲。
孙巍巍很认真地问,你是不是真的不行?最近我也感觉很吃力。
我说,是嘛,难兄难弟。
孙巍巍转过头去,说,毛大发,你呢,你最近能力有没衰退。
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做了。毛大发说。
靠,那你是彻底废了。孙巍巍说。
毛大发说,不是呀,是我老婆出差驻外地了。
那你想不想。
倒也没怎么想。
那也差不多了。完了,问题出来了,你看我们用计算机几个月,身体就垮成这个样子,田恬说得绝对有道理,计算机对男人绝对有害。孙巍巍总结道。
许那那说,我看你们还是去检查一下吧,身体是本钱,你们把本钱都丢了,妻离子散也就不远了。
孙巍巍说,怎么样,你们两位去不去,要去一块儿去。
毛大发说,还是等下次单位体检吧,自己去还要花钱。
许那那指着毛大宁的鼻子说,还是赶紧去吧,小气鬼,等到体检,恐怕都成了不治之症了。
7
我的业余生活是写小说和看碟。我写过比较有影响的小说叫《贫民张大嘴的性生活》,写一个生活很成问题的穷人张大嘴,没有房子,就在一棵树上搭棚子住,没有饭吃,就到一家快倒闭的工厂去偷暖壶来卖,不管他日子多么艰苦,但天天过着快乐的性生活,因为他相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总有一天,他在政府的关心下,会有一个美丽的家。我从小就喜欢胡编乱造故事,比如说我帮父亲去打酒,嘴一谗,就用钱买糕点吃了,然后编一个蒙面人抢劫的故事,很容易就把父亲给蒙了。虽然我没经历过多么艰难的生活,但编造张大嘴的故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的这个小说颇有主旋律味道,被一个叫冯老刚的导演看中,决定要拍成电影。冯老刚是一个长着大门牙的名导演,以拍“贺年片”出名,赚观众眼泪很有手段。早些年我还喜欢他的片子,后来发觉他走死胡同,去年掉的是这把辛酸泪,今年还是依样画葫芦。我就烦了,最早烦他的片子,现在烦他的名字。但他说拍我的小说会给我一笔钱,我也就答应了,反正张大嘴只是我胡编乱造的一个人,又不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