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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抗庵敝薄?br />

这少年从来没有过犹豫软弱的神色,他随时都像头野兽一样的专注执着。

鲜侑心中微微一叹,心想这世道,这战场中,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冲杀。

自己终究不能。

鲜侑道:“云州。”

云州转了头看他,脸上转而柔和。

鲜侑冲他一笑,却觉得没什么话说,只作罢,转而命赵和道:“赶紧集合人马,孙胜渡河袭营,邯城必定守备空虚,咱们去邯城,孙胜必定回援,赵和你同玉炎带人去半道截他,陈宛将军,其余人马随我去邯城!”

鲜侑陈宛领兵杀入邯城,直捣孙胜营中,擒陈先,鲜侑下了马,火光映的他脸上一片红,显得脸上笑意有些朦胧,仿佛是初春堤上,轻柳拂动,倒不似刚从刀山血河中出来,他走近,看着被两名军兵押着缚于近前的陈先,道:“陈先生别来无恙否?”

陈先一哂,道:“这得问将军,我为鱼肉,自己可再做不得主。”

鲜侑道:“陈先生好骨气,常人不及的通达。”

鲜侑定眼看了看他,随口赞了一句,有些笑意,继而思量,继而皱了眉头,最后却又有些无趣,转身上了马,命道:“先带下去,好生看管着。”

城内交给陈宛,鲜侑带了一行数百人往城外去,他骑得飞一般快,远远跑在前面,众人追之不及,连连催马,马蹄声阵阵,蹚蹚踏踏如急管繁弦,云州用力打马跟上前去紧紧追上鲜侑,和他并驰,问道:“你怎么了,你不高兴?”

鲜侑驰马丝毫不缓,只道:“没有不高兴,却也没有高兴,只是无趣的很。”

云州道:“你喜欢什么有趣?”

鲜侑道:“等这天下战事平定,我便回衡阳去,睡觉喝酒,踏马游玩,那才有趣啊。”

云州道:“我跟你一起去。”

鲜侑突然拉住缰绳住了马,转了马回头,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道:

“我好歹衡阳还有老家,你却是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看来我命也不坏,我实在喜欢你,你不如随我回了衡阳,我让你从我宗族姓如何?”

云州道:“你宗族姓什么?”

鲜侑突然发笑,道:“好蠢货,自然姓鲜。”

云州道:“好。”

鲜侑又转回马,两人不再说话,催了马奔驰,刚到得城外已见一片火光透亮,自己的人马,赵和弛了马近前来,未等他说话鲜侑直开口问道:“如何,可有孙胜?”

赵和冲侧头兵士招手道:“把人带上来。”

鲜侑又道:“李点将军如何?”

赵和道:“李点将军受了重伤,已被送回陈安。”

鲜侑讥讽道:“还没死,李将军真是一员福将。”

赵和道:“将军英明。”

鲜侑恢复了笑,道:“这老天爷却不大英明。”

正说着已有军士押着孙胜到马前来,鲜侑定眼看了他半晌,才道:

“孙将军可有什么话说。”

孙胜道:“败军之将,有何可言,是杀是剐任你处置便是。”

说话间却仍是声音凛然一片霜意,一身英气丝毫不减,缚了手直直站立,笔挺如标枪,端的一身傲气,鲜侑不禁道:“孙将军这等英武人才,我怎么舍得。”

孙胜道:“你自然也可以不杀我。”

鲜侑道:“我的确不想杀你,不如你给我个理由。”

孙胜抬眼对上他,眼中似有波澜:“我说了任你处置,便不会求你。”

鲜侑道:“孙将军不会求人,鲜侑又怎可强人所难,既如此,我奉赵大人之命前来,改日便将你送往陈安交给赵大人,谅你也不会有什么话说。”

他说完转身打了马欲走。

孙胜叫道:“鲜将军!”

鲜侑纳闷道:“你还有话说?”

孙胜凛声道:“我自然任鲜将军处置,与姓赵的何干。”

鲜侑顿道:“我不杀你,你先前虽有负我,我却不愿有负将军,鲜侑虽为无能,好在孙将军能屈能伸,想必不会觉得屈辱才是,孙将军可愿随我去西山?”

他声音中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凛然之气,孙胜纵有不甘,然而已无话可说,刀架在脖子上,只能低头。

单膝往地上一跪:“孙胜不能不从。”

孙胜只派了张敞带少数人出城迎敌,自领三千人众操舟架了浮桥渡洧水袭李点,李点防守布在营后徂来山险道上,不料孙胜渡河,被杀的措手不及,鲜侑陈宛趁势攻入邯城。

此役张敞死,孙胜被俘,陈先被俘,李点负伤,领残众逃回陈安,鲜侑陈宛攻下邯城,孙胜部众死伤超过半数,余者皆降。

李点负了重伤,逃回陈安,鲜侑同陈宛留守邯城。

是夜解了禁酒令,军中痛饮。

鲜侑以酒敬陈宛,道了辛苦,赵和正同两个小兵斗酒,鲜侑持着酒盏过去,赵和立马拉他坐,抱了酒坛给他满上:“将军。”

鲜侑敬赵和:“这场仗将军有大功,往后我还得多多仰仗将军。”

赵和对着鲜侑便醒了酒:“这是末将分内之事。”

鲜侑道:“比起那万石粮食,阿伯将你送给我,才是他最大的心意吧。”

赵和八尺长的汉子,性格却有些害羞,听鲜侑这么说便红了脸:“将军过奖。”

鲜侑道:“赵将军家眷是在哪里?此战后不如接到连州来,连州应该不会再起战事了。”

赵和道:“是,多谢将军。”

孙胜坐在下首喝闷酒,一眼不发,他身旁是陈先,两人面色皆是凝重,鲜侑同赵和话毕,走到他二人案前,站定,款款笑道:“孙将军,陈先生。”

孙胜仍旧是冷若冰霜,站起来替鲜侑斟酒。

鲜侑笑道:“孙将军何必同自己过不去,刘子善先生俨然是西北之主,将军入了他麾下并不算耻辱,当初辜子兰劝我杀了你,我明想到你会反,然而怜惜将军之才,又终究不舍,那一次不舍,这一次我仍旧不舍,将军可能体察我的心意?”

孙胜捏着酒盏的手发白:“他这么跟你说过?”

陈先冷笑:“我早跟你说了他靠不住,你偏信他。”

孙胜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鲜侑见着这般美人乐得凑趣,在孙胜旁边坐下,道:“我陪将军喝几杯。”

云州看鲜侑黏在孙胜旁边低眉说笑,孙胜面目冷清,人也严肃不多话,只同鲜侑边喝酒边听,看着看着到最后这两人却挨靠在一处,倒将陈先冷落在一边,气得陈先直将鲜侑瞪。

鲜侑同那孙胜一场酒下来已是把臂言欢,无话不谈,孙胜其人性子冷,话少,然而为人却刚直,又最心思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因而知道辜子兰背叛,一定要杀之而后快。

鲜侑笑:“你栽也栽了,他手段比你高,你承认了又能怎样。”

孙胜道:“我认栽,不过还是要杀了他。”

鲜侑道:“他说你心胸狭窄,我看你不是心胸狭窄,根本就是个女人。”

孙胜气得要拔刀,鲜侑连忙将他手按住:“我说笑,说笑。”

作者有话要说:

☆、屁股危机

云州回了帐中,拿了衣服去河边。

军营中难得有地方能洗个澡,好在营外就有河水,只是河水浅而淤泥深,有马踏下去,便淹没进淤泥中,故而这有河也无人敢下,士兵们拔掉一片芦苇,搭了个木台。

叫做水房,实则连个盖都没有,一群臭烘烘的军汉都在这洗澡。

云州一进去,众位赤身裸体的军汉都痴迷了眼看,军营里没有女人,俊秀的小子也招人动心,更何况鲜将军身边这小侍卫那生的不止是俊秀二字可形容。

没洗到一半便给几只手不干不净的在身上摸了好几把,云州起初忍着,后来有手摸到他屁股上时再忍不住,云州回过头,从衣服包里拿出匕首,对着那军汉挥刀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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