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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  鲜侑浑身颤抖,泪落如雨。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父亲,孩儿回来了,阿侑回来了,阿侑还活着,活着,父亲,您可还安好。。。。。。”

云州听鲜侑和藤公说过,他父亲鲜徵早在兴平二年便死了,遗骨在云州刘均那里。

云州承受不住鲜侑身体的重量,给他按的往后跌了几步,牵动了身上的伤,血又渗出来,侍酒的军士将鲜侑搀扶起来,鲜侑抱住云州不放,嘴里直叫道:“父亲,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刘公

刘子善屯西山,孟琅阮元留守陈安郡,前日受刘子善所招携数百军兵从陈安郡往西山去的,道中受风雪所阻,恰好遇到鲜侑,痛饮半日,次日天晴雪止,便同往西山去。

鲜侑骑于马背,和孟琅,阮元二人在前并行,鲜侑问孟琅道:“从玉,我早早便听闻刘公在西山屯兵,西山琼莱相去不远,为何刘公迟迟按兵不动?任孙胜在琼莱作乱?”

孟琅道:“恕之有所不知。琼莱乃连州边界,以北接仓州,以西是羌人部族,以东是刘公所治,仓州现在兵乱,段随死,石皋收拢段随旧部在闵水自封州牧,仓州,沅州,靖州,袁州现在都已经在石皋手中,孙胜跟石皋羌人都有勾结,北边诸郡都人心不定,各郡太守都在摇摆观望,不是琼莱那么简单。”

鲜侑道:“我在琼莱遇到辜子兰,辜子兰荆楚名士,为何会在琼莱?”

孟琅笑道:“这倒是个奇人。”

阮元也笑:“那孙胜是个美人,辜子兰莫不是冲着美人去的。”

鲜侑道:“辜子兰在琼莱,琼莱怕是在刘公掌中吧。”

孟琅道:“恕之生得一颗七巧玲珑心。”

鲜侑沉吟半晌,道:“石皋不过又一个段随,他有多大能耐,连我都知道,刘公又怎会不知,以刘公的身份,又怎会把区区一个石皋看在眼里,我听闻江北刘重拥并州自立,珉州,卞州俱反,刘静召天下各州郡共讨,连州乱未平,刘公怕是没办法出兵讨贼吧。”

孟琅微笑不语,阮元道:“刘公的心思,又怎是我等能随便揣测的。”

鲜侑道:“平叔何必过谦。”

孟琅道:“阿侑数年不见,还是这般未变。”

鲜侑心里一凛,张口欲言,却到底没说,孟琅阮元也不再说话。

行几日到得西山兖城郊外,一片茫茫白雪中犹见田庄聚落交错点缀,偶有犬吠声传来,因着雪的关系,所有声音都显得寂静,恍然另一个世界,这一路也大致如此,鲜侑好像又回到昔日烨阳时候,鲜侑叹道:“若不是刘公,这里怕是和北边一样的人间炼狱。”

孟琅道:“刘公爱民养士,仁义之主。”

鲜侑道:“却是如此。”

鲜侑跟着阮,孟二人进了城,也不住马,直接往刘子善郡衙行去。

到得郡衙,先行沐浴洗去风尘,三人便往正厅见刘子善,已有派人在前通报,到得院中已见刘子善迎出门来,刘子善身穿黑色长袍拱手出来,雍容风度,一派风流儒雅翩翩君子态。

朗声笑道:“从玉,平叔。”

孟琅笑道:“我给刘公送得一份好礼。”

“哦?什么好礼?”

刘子善随口笑道,笑眼看孟琅侧开身引身后鲜侑上前。

鲜侑拱手施礼道:“阿侑见过先生。”

刘子善看到鲜侑,先是一愣,立马恢复笑容,连忙大步上前,亲持手,叹道:

“这是阿侑,没想到。”

孟琅道:“刘公看这算不算得好礼?”

刘子善大笑,道:“阿侑远来,风尘劳碌,快从我到郡斋叙谈,从玉,平叔,请。”

刘子善,孟琅,鲜侑在前,阮元吩咐下人收拾住处,准备洗宴,跟在后面也进来,厅内已有两人端立,也都拱手施礼,孟琅阮元都是见过,刘子善便给鲜侑引见:

“这是赵免赵胥兄弟。”

鲜侑施礼见过,刘子善招呼下人奉茶。

须臾坐定,孟琅道:“刘公可有接到圣旨?”

刘子善笑,挥手招呼下人,片刻军兵捧来圣旨,刘子善接过圣旨交给孟琅,道:

“从玉请看。”

孟琅接过明黄帛书打开,片刻合卷一笑,又递给阮元,阮元看过,道:

“刘公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孟琅道:“杀石皋易,定北州难,羯人散骑肆虐仓沅诸州,这些蛮人都骁勇善战,既无人能制,又杀之不竭,现在已经入冬,北方岁寒,我军将士都来自南方,怕是难以久持,再者,粮草也难跟上,石皋部众极其分散,北州地方可不小,刘公出兵怕是要等到明年。”

刘子善道:“从玉说的极是,我已命劳扶在连州各郡募兵,即日开始训练新兵。”

阮元道:“连州北部诸郡今年秋旱,连州又连年战事,新征这么多兵,我军粮草可充足?”

刘子善道:“找从玉平叔过来正是要说此事,请二位替我去云州刘均处请粮。”

孟琅抿茶,闻及此言,面上露笑:“云州富庶,刘均却不是慷慨君子,刘均勒着裤腰的过活,家底攒的不少,却只知守城自足,既无胸怀,又无远见,问他借粮的话。”

他稍稍停顿,眯起眼睛,侧头看向鲜侑一笑,转回头对刘子善道:

“我说我给刘公带来份大礼,刘公说是不是?”

刘子善道:“阿侑来此只为叙故旧,不好勉强。”

鲜侑静坐一旁捧茶啜饮,忙起身施礼:“先生过言,阿侑惶恐,此为平贼抑乱造福百姓之举,阿侑纵不敏,又如何能推脱,尽力便是。”

孟琅笑道:“我说恕之怀德君子,果然不错。”

刘子善笑,鲜侑道:“先生可否圣旨借我一观?”

刘子善道:“当然。”

忙命下人递了圣旨过去,鲜侑打开圣旨看毕,随即合上,递回去道:“多谢先生。”

刘子善但道无妨,不久洗宴备好,下人过来报知,刘子善便引众人往宴厅去,刚出得门口便见院中喧哗,两个军兵正抓住一位少年拉扯,那少年挣扎不停,嘴里叫道:

“我要见鲜侑,我要见鲜侑。”

那少年正是云州。

孟琅连忙叫放人,冲那两军兵道:“怎么回事,一个人也看不好,怎么闹到这里来。”

一军兵忙解释道:“他一定要找鲜郎君。”

鲜侑那日醉饮,酒宴上早把云州忘了干净,那阮元嫌他蛮奴,且不知礼,不说不言在那杵着实在碍眼,吩咐军兵将他带下去休息,这少年并不肯离开鲜侑一步,死活不走,那军兵在颈上一捏捏晕了给带下去,他身上有伤,阮元派了人照顾,并告知鲜侑,鲜侑想也是如此,于是也不再管,这会看他在这里,忙奇道:“你伤好了?”

鲜侑又看阮元,阮元尴尬摸了摸鼻子,也训那军兵道:

“我让你照看人你便是这样照看的?”

云州板着脸道:“我不要人照看。”

刘子善奇道:“这孩子是谁?”

鲜侑道:“他是我在北方的朋友,他从北方一路随我回来。”

“倒是个颇有情意的孩子。”

刘子善点头赞道,又仔细看了看少年道:“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如松柏竹石,清奇端秀,此子甚好。”

鲜侑心道这蛮人崽子可不是有情意,而是吃上我了,嘴上却连忙附和道:“正是。”

同时喊他:“你过来跟着我。”

云州过来同鲜侑一道,到了宴厅洗宴备好,刘子善郡斋中十数人纷纷在此,各自落席,刘子善执鲜侑手上前一一介绍过,鲜侑一一问礼,又持酒敬刘子善。

刘子善道:“阿侑多年不见,叫我挂念,此来西山,慰我相思甚深。”

鲜侑道:“先生教诲,未有一日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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