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曲在他们嘀嘀咕咕说话的时候进了屋,虽然他很想饿着林默但是他也能真的让林默带来的那几个工人去啃大黄土。路曲进屋背着一个背篓出来,他出来慢悠悠的瞥了一眼正和林默嘀嘀咕咕的顾占成:“顾占成。”
顾占成嗯了一声,撇开林默就朝着路曲走过去了。
路曲拎着顾占成朝着门口过去。走到门口,路曲回头对林默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默见这俩人要出去,他朝着路曲和顾占成就奔过去:“我说你们去哪儿啊?”
追到门口,顾占成啪的关上门大门,把林默给关在里面了。林默的给气的,拍着门叫:“孙子的小顾。”
家里那是什么都没有,就有几只骨瘦如柴的鸡,还有就是米面了,路曲跟顾占成这几天都是凑合着吃的。就算是路曲不待见林默,但是林默好歹也算是个客。
路曲本来向上李明书家买头猪的,但是想起上回那事儿,就觉得挺不好意思去的。但是别人家他又不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李明书家。
李明书正在猪圈里喂猪,他家的母猪刚下了一头小猪。李明书见路曲进来,就从猪圈里出来。
路曲身后还跟着个顾占成。李明书一见顾占成脸色就不好了,他看在路曲的面子上也没和顾占成计较什么。李明书问路曲:“来了,来和我喝几杯。”
说完,李明书就吆喝自己屋里的媳妇:“我说快给我们炒个菜,我和路曲喝几杯。”
李明书媳妇唉了一声,就从屋里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路曲身后的顾占成。李明书媳妇想也没想拿着手里的簸箕就朝着顾占成打过去,一边冲一边骂:”我打死你个臭流氓。”
顾占成那是谁啊,能站那儿白白的等着挨打吗,李明书媳妇手里的簸箕还没碰到顾占成就裂开了。裂开的还挺诡异,簸箕上的线全断了,簸箕也就断成了一小节一小节的。李明书媳妇就愣那儿了。她回头看着李明书:“这咋的啦?”
李明书一下就想起上回那事儿了,他们家的桌子也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壮烈了。李明书瞅瞅顾占成就有点心怯了。他朝着还淡定站在那儿的路曲招招手。路曲朝他笑了笑,跟着李明书走远了点。
李明书问路曲:“我说那小孩不是一般人把。”
路曲笑着点点头说:“是。”
李明书琢磨了一会儿说:“他这是算是超能力吧。”
路曲也笑着说:“是。”
李明书又问了:“还有别人知道吧,他这超能人里还挺强的,要是万一伤着人了,可不好办。”
路曲沉默一会儿,装的还挺忧郁,他叹了口气说:“挺难办的,孩子挺可怜的,就因为这事儿一直被关着,什么也不懂,哎。”路曲这语气说的三分藏七分掩的,比明白说了还折磨人。
李明书一听就明白了,也跟着叹了口气:“是挺可怜的。”李明书是个老实人,他一听路曲这胡编乱造的说顾占成一直被关着酒觉得自己冤枉这个孩子了。他拍拍路曲的肩膀说:“没事,哥肯定保密,你也让这孩子收敛点。”
路曲跟着李明书点点头。
李明书的猪是不能杀了,他家的大母猪还喂着小猪,但是李明书的鸡的喂得的多,路曲就从李明书家买了七八只鸡回去。李明书又觉得挺对不住顾占成的,又非得多搭一只。路曲不肯要,李明书死活不肯,非给放背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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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人生就是一锅乱炖 。。。
路曲背着拿着五六根莴笋;几个土豆;顾占成背着半扇猪拎着几只鸡就回去了。林默都快要饿晕了;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黄瓜正啃呢;一见路曲和顾占成回来,就朝着他们吆喝:“哎;我说你们俩是存心想饿死我把,我可是带人来给你们帮忙的。”
路曲把萝卜和土豆放在井台上;挽起袖子笑:“饿吗,饿就别说话了省点力气等着吃饭。”说完,就低头洗起土豆和莴笋来。
林默拿着黄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恨不得这就是路曲的一块肉。
路曲把里面的鸡拿出来,拿了一把刀教顾占成的杀鸡,林默离的远远的看着,还捏着鼻子说:“离我远点远点,一股子鸡腥味。”路曲白了林默一眼。
路曲手里的刀子在鸡脖子上一抹,鸡血就流出来了。路曲拿着鸡让鸡血流进一个碗里,留了一会儿,看鸡血流的差不多了,才把鸡放到地上。结果那只鸡没死透扑棱着翅膀又站起来,疯了似的满院子跑,鸡血还从脖子里汩汩的流着。那只鸡奔着林默就过去了。
林默一看一只血糊糊的鸡朝着自己跑过来了,看看自己的一身小白西装,卷了袖子就跑,一边跑就一边骂:“哎,我说路曲你是故意的把,你是故意的把,你还是故意的吧。'”
那只鸡还挺勇猛,流着血追着林默在院子里跑了两圈,才死透了,抽搐着躺下去。
林默喘着气说:“好鸡,公鸡中的战斗机。”
院子里的人全都笑了。
顾占成算是见识了路曲失败的杀鸡经历,顾占成拿过剩下的那几只鸡,把头一掰,咔嚓一声,鸡头断了。顾占成这手法干净利落,比路曲手里的刀好用多了。
杀完了鸡,路曲去烧了一过热水,和顾占成把鸡毛拔干净。鸡毛在热水里一烫,就特别容易弄下来,路曲的那双手一热水里一放,就变的通红,不疼,就是火辣辣的热。路曲自己不觉得什么,顾占成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把路曲手里的那只鸡拿过来:“我来。”
顾占成这拔鸡毛的活做的还挺好,林默就卷着袖子站在顾占成身后看顾占成拔鸡毛。路曲看顾占成做的不错,就把这活交给顾占成。
林默站在顾占成身后看他拨鸡毛。滚烫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林默看着顾占成的手在水里灵活的动着。林默说风凉话了:“哎哟,这山沟沟里不错啊,鸡毛一根根啊,是吧小顾。”
顾占成也不搭理林默。
林默上劲了,接着说:“在这山沟沟里,小顾你能拔一辈子鸡毛吧,慢慢拔,不够哥再给你几车鸡。”
顾占成这下子有反应了,他回过头去,非常肯定说:“就十车吧,林默,快点。”林默被顾占成给噎住了,对这么个玩意说讽话那就是对牛弹琴。
林默就不想和拔鸡毛的顾占成呆着了,他撇开顾占成晃荡晃荡去了厨房。路曲正把莴笋去了叶子削皮,晶莹剔透的绿莴笋一根一根的被摆得整整齐齐的。
林默晃荡进来站在厨房里不说话,看着路曲把莴笋切丝。路曲的刀工很好,一节一节的莴笋很快的就变成了一根根细细的剔透晶莹的绿丝。路曲拿了一个大铝盆,把切好的莴笋放进去。然后放了糖,醋,盐,还有香油进去。搅拌均匀。
林默就闻见香味了,香油伴着香醋的味道格外的开胃,林默肚子里的馋虫都要打架了。
林默伸手就从铝盆里拿起来几根放进嘴里,甜甜的脆脆的香香的,很开胃。路曲拿筷子敲了林默的手一下:“洗手。”
林默不情不愿。
路曲拿出一把鲜红的辣椒,把辣椒切碎。锅里倒油,加热,把碎辣椒倒进锅里炒香,倒在莴笋丝上。只听见嘶的一声,香味也出来了。
红红绿绿的一盆子,格外的好看。
林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块手帕,擦擦手,他对路曲说:“我说,你知道吧。”
路曲回头看了一眼林默,意思是我知道什么。路曲把猪肉里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