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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  总之就是皇帝爷对她的态度忽然大转,似乎因为她那天晚上终于苦熬不住,破天荒的着太监去请他,而让他觉得很带有新鲜劲。这些天他近乎是狂野地对待着她,又像并不把她当作个妃子看,而只是像个物什一样的被他宣泄情绪。

从前在王府里,他虽然来得不频,但也是偶尔会主动去看看她的。只是那时候清清冷冷,便是最关键的时候也不改一副清贵尊荣。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浑身散发着天子帝王的霸气,并不与她过多言语,只是对她无言操控。她每每又怕又渴望,怕是怕下一秒就要死了,渴望却是那酣畅淋漓。第二日睡醒后,整个儿便根本没有力气动弹,皇上也就开金口免了她去请安。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几个妃嫔对孙皇后躬身施礼。

张贵妃作歉然腼腆状:“不知皇后姐姐这里有客人,竟是叨扰了。姐姐既是待客不便,妹妹们不如先且告辞,得空再来与姐姐说话。”

孙皇后也懒得与她假客套,她既是大喇喇地把楚邝带过来,又扯上这两个嫔妃作伴,显见得是听说东平侯府大少奶奶入宫,存心有备而来露个脸熟的。

便不动声色地笑道:“既然来了也就不急着走,都是妇道人家,一块儿坐着聊会天吧。”叫宫女赐坐。

施淑妃低着头,她个子很娇小,腰啊肩啊一点点大,静悄悄的跟在后头。孙皇后看了她一眼……这样热的夏天,里头却衬着素白的高领子。孙皇后心里就有点酸,作似不经意地把眼神收回来。

张贵妃何等眼尖,自然是瞥到了,悄悄地抿了下嘴角。皇上那么多年在王府里压抑隐敛,如今登了基,找个好揉搓的女人释放多年的郁困也是情有可能。几天之后就索然无味了,她倒是不着急。

偏自己和殷贵妃坐在一侧,叫施淑妃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无遮无挡地迎着孙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妃花事之大结局》

从前,有个叫小麟子的小太监,她的老太监爸爸不给黄柿子吃糖糕。后来有一天,她被愤怒的黄柿子推下床,蓝后她死了。

bad ending。

……

喜欢这个故事的旁友们请不要客气地给我们黄柿子扔砖,谢谢(づ ̄3 ̄)づ╭?~

『壹肆』魇了三子

“嘤嘤~~”宋玉妍还在委屈地呜咽着。孙皇后也不看张贵妃,只转而问楚邹道:“方才你可是欺负妹妹了?”

“我没有。”楚邹抿着小嘴重复。

楚邝在一旁插话:“我都看见了,他的手指头现下还湿着呐!”

孙皇后一看,儿子果然正悄悄地把指头往袖子里藏。既是已被楚邝说穿,就不好再袒护他了,便叫李嬷嬷拿来短尺,当众打了两下。

“啪、啪”,那薄韧的尺子打在四岁孩童的手面上,脆生生也是疼痛。楚邹支着肩膀硬撑,扭过头去瞪楚邝。

楚邝也不甘示弱。

张贵妃揣自个儿子:“快去哄妹妹,哄好了妹妹四弟就不用挨打了。”给使眼色。

楚邝就去握宋玉妍的手,楚邝生得很英武,带着几分天生的冷鸷。宋玉妍泪眼婆娑中看了他两眼,泪珠子就一点点收住了,粉嫩手指头勾住楚邝,呢呢喃喃地自说自话。

张贵妃得意起来:“哟,这两小的还挺有缘。”

楚妙谦和地陪着笑,心里谨记公爹的教诲,在东宫之储未确定下来之前,先莫与宫中的任何一个主位走得太近。

“殿下们都可爱极了。”楚妙圆润地褒奖着,接过楚妍抱进自己怀里。

孙皇后是有些不悦的,这么多年了,她张氏还总不忘时时来抢自己的风头。见施淑妃艳羡地看着净俊粉嫩的宋玉柔,目光像定住一样移不开,便对她柔声道:“皇上近日待你恩宠有加,该有的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有,不用羡慕。”

“是,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施淑妃霎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惶愧低下头来,洁白的后颈上一枚红痕掩不住。

当天晚上楚昂正准备去永和宫前,就听说她身子不舒服了。遂便折去许久没去的殷德妃处,在她的延禧宫里歇下,这之后宫中的侍寝又恢复了先前的清淡。这是后话。

便说此刻,女人孩子一多就显得闹腾,孙皇后便叫锦秀和小顺子领出去玩。

锦秀恭敬地应了一声,带着大大小小一群往汉白玉台阶下走。

交泰殿下的广场前,锦秀蹲着给楚池剥新疆进贡来的巴坦木。奶…白的坚果子,咬进去又香又脆,还能泛白脂。两岁的楚池牙咬不碎,急得脚丫子一跳一跳。锦秀便用随身带的小锥子给她碾,着一袭淡橙色的宫装,坐到殿前的廊檐下,铺一方干净的帕子。自到张贵妃宫里当差后,因着饮食与心境变化,如今的锦秀看起来比从前在东筒子尽头的旮旯院里明媚多了。

楚邹在边上瞄她的脸和脖子,锦秀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带紧张地问:“殿下在看什么?”

楚昂盯着她上翘的眼梢:“你把带辣椒和孜然味儿的田鸡腿给池妹妹吃,她母妃没打你?”

原来是这事,锦秀噗嗤一笑:“那田鸡腿儿我头先悄悄试过味道了,又给送回去重新换了一盒。”

她冲他眨了眨媚亮的眼睛,对他的态度并不像别的宫女子一样,因为知道他得皇帝爷的偏宠,而对他又拘谨又畏敬,她是一种类似同龄人说话的口吻。这让年幼的楚邹很受用,觉得自己在她眼里被当成了一个大人。

只心里顿时却又觉扫兴下来——那个叫桂盛“剩公公”的宫女没两天就因为滑跤跌了盘子,被桂盛命人大太阳下扒了裤子,把白生生的屁股摁在长条凳上打得红一片紫一片。锦秀没挨成打,不然老太监陆安海在他的心里还能更恶毒一点。那么他养的小太监就算落在地板上摔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恶有恶报。

楚邹转过头,看见那边楚邝和楚邺正在玩耍,羸弱的楚邺被楚邝搭着肩膀,压得一晃一晃。这阵子楚邺大概已经成了楚邝的小跟班了。

他想起方才在母后宫里当众挨的两尺子,便看向锦秀手上坚硬的巴坦木道:“你给我两颗,赶明儿我赏你金叶子。”

“噗——”楚邝正站在树下,用长竹竿挑树上的知了,忽然屁股上一紧。他吃痛,用手摸了摸,肩膀上又挨了一下。干脆扔掉竹竿,捡起来一看是两颗巴坦木,就皱眉问楚邺:“你扔的?”

楚邺被中午的阳光晒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缝儿回答:“我没有。”

“没有,那是谁?”楚邝俊眉间浮起冷鸷,秀长的眼眸环顾四周。他生得英俊挺健,身上有着他父皇阴冽一面的真传。

楚邺怕他,不敢说话,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红墙。那墙头上空溜溜,骄阳打照在琉璃瓦上反射出一片碎金,是一面正在修的墙,中午工人休息,可看见竹梯子在墙头露着杆角。

哼,好个老四。楚邝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捏着巴坦木朝墙那边飞奔。

“快跑!”楚邹迅速从竹梯子上下来,跳到小顺子背上,再滑到地面。

“诶,黄柿子您慢着点。”小顺子跪在地上,被他跳得整条肩膀往下一沉。连膝盖腿儿都来不及拍,就赶紧爬起来跟着他跑。

盛夏的风带着热气,把紫禁城的青砖烤得一片刺光闪闪。主仆二个绕过凤彩门,呼啦啦的往前面乾清宫里钻。

正是午饭的时辰,看见老太监陆安海领着一队送膳太监从乾清门外走进来。空荡荡的场院里排开一条绿,太监们在主子跟前不许抬头,得像虾米一样弓着腰,弓得久了就站不直咯,走路一搭一搭的富有节奏感,就像那皮影戏里脖子一伸一缩的老怪物。

陆安海搭着苦瓜藤一样的老脸,远远地瞥见他过来,微弓了弓身子行礼。

楚邹视力好,发现他眯着的眼睛里光影亮暗,并没有对自己笑。往常小麟子如果对他咿呀呀,他当差的时候就是嘴角往上吊着,像慈宁宫里那只野猫的三瓣儿嘴。哪天被御膳房的掌事太监骂了,那眼睛就跟刚长熟的苦瓜藤一样往下滑。

他今天就是苦瓜藤。楚邹想起小麟子,冷不丁打了个急刹车,停在原地看着陆安海在自己面前走过去。

“老四,你若是个爷儿就给我停下!”楚邝飞一样地跑过来,后面颠着羸瘦苍白的三皇子楚邺。

楚邹吸一口气,赶紧不慌不忙地跟在陆安海背后也走进了乾清宫。是那种带有挑衅的,特意回头对楚邝鼓了鼓腮帮子,这一回步子大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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