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有用的着的地方就告诉我。”
我说:“易天天得有人照顾,别人我不放心,所以邰晓林也得搬进去。”
“我?”邰晓林瞪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说:“怎么?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二哥也笑着说:“别想歪了,是让你照顾人家。”
我对二哥说:“晚上系里和校里的查寝的时候,就麻烦二哥了。”
二哥笑了,说:“什么话,系里今后查寝就是我负责,女生那边打声招呼就可以了,校里的也不用担心,要不我这副主席不就白当了吗?”
邰晓林在一旁奉承到:“那是,现在英语系除了刘危就是二哥你了,别说在英语系,就是在校里也是有名气的。”
我对邰晓林说:“你告诉易天天,让她准备一下,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就能搬进去。”
邰晓林说:“有点快。”
我说:“事儿一拖就会出岔子。我听说系里要派人在查寝的时候顺便测量体温。”
二哥说:“对,是有人这么建议的,一旦发现有发烧的就隔离。可是,咱们以什么名义搬家呢?总得掩人耳目吧?”
我说:“就按宋洁说的,她摔伤了,得静养。”
邰晓林说:“那就得今晚了?”
“当然,看你们能不能骗过大家。”
邰晓林说:“我一个人不行,你能不能帮我?”
我说:“让二哥帮你,我还有别的事,记住一定要逼真点儿。”
两个人走后,我就给李芳芳打了个电话。
“喂。什么事?”她问道。
“很急的事儿,明天上午我想借你家人的工作证用一下,可以吗?”
李芳芳回答得很干脆,说:“可以到是可以,明天上午就能给你,可现在查得很严,学校就怕学生会这样做,所以可能一一核对,要是让他们发现了,不光是你,连我家人都得受追究。”
听她的语气好像有些为难,我说:“好吧,我再另想办法。”
“你真的有急事?”
“对,不然的话我不会找你的,工作证,我只用一上午,下午就给你。”
“那好吧,明天上午等我的电话。”
“谢谢了。”我很感激的说道。
“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她笑着说。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并不是特别的轻松,如果真像李芳芳说的那样我还真的出不去,那也只好像邰晓林那样翻墙了,可我不是那种类型的人,况且这也不是我的风格,而且还有被抓的危险,更何况,回来的时候还要买一些东西,翻墙也确实不太方便。走正门是不行的,因为正门都是穿制服的门卫,办起事来特别认真,上回我妈来看我的时候,想进来说会话都不让,只能隔着大铁门把东西送过来。我这次要是从正门走,一定会栽在他们手里,还是走侧门好,侧门都是戴袖标的老大爷,看他们和蔼可亲的样子,就算抓到我,顶多也就是一本正经地教育我一番,我再说些好听的,也就把我放了。要是他们真的不依饶我就跑,看他们谁能追上我。我心里想,还得打扮得像个教师的模样,一件像样的上衣,一条休闲裤,一双皮鞋,再背上二哥那寸不离身的皮包,配上我这副眼镜,怎么着也是个讲师了。想到这里,我都差一点笑出来。
过了好长时间,老大和老四还有老五一起进来了。我一愣,说:“你们两个怎么和老大在一起?”
老四说:“这不是快考试了吗?我们和老大一起画画题,临时背背。”
我冲老大说:“老大,各科的题都画了吗?”
老大说:“差不多了。”
我问道:“要是把你画的题都背下来能得多少分?”
老大想想,说:“应该在70分左右。”
我高兴地拍了拍手,说:“太好了,老四,你总结完了给我印一份儿。”
老四点点头,说:“没问题。过两天,就给你。”
老五说:“三哥,怎么就你自己呢?邰晓林上哪儿了?”
我说:“谁知道呢,可能是又找易天天去了吧?”
“哦!他们两个又在一起了?”老大问我。
我说:“很长时间了,只是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了。”
老四说:“邰晓林还真有一套哇。”
我说:“没什么,现在一封校,谁都很空虚,寂寞,我也听说你这几天不也和你班的女生走得很近吗?”
老四忙说:“别误会,我们只是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而已。”
我问老五:“你和他一个班,你最有发言权了。”
老五笑笑,说:“以前上课他和我一座,现在和我分开坐了。”
我拍着手说:“哈!怎么样,事实胜于雄辩吧。”
老四用手指了指老五,笑着说:“你行,你够狠。”
我说:“这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这是好事。”
老四问我:“二哥呢?”
我说:“不清楚,可能是学生会开会吧。”然后看了一下表,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事情应该差不多了,两个人也该回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二哥和邰晓林气喘嘘嘘地走了进来。因为屋里还有人,所以有些话不便说,我决定三个人演出戏给他们看看。
还没等别人开口我就抢先说:“你们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二哥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说:“易天天摔伤了。”
我们四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什么?”
“伤得怎么样?”老大问道。
“伤得不轻,但也没有那么严重。”邰晓林说道。
“怎么伤的?”老大又问道。
邰晓林停了一下没有吱声。
二哥接过话,说:“我也不太清楚,我从系里回来,在操场上遇见邰晓林,他正扶着易天天,说是摔伤了,我就帮忙了,在楼下的时候,和管理员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才让老六把易天天背上去。幸好她住在三楼,否则,我们非累死。”
“你们没去医院?”老四问道。
“没那么严重,况且,咱们医院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我说:“那倒是,可在寝室也不是个办法,又吵又闹的,她也不会休息好的。”
邰晓林看我一眼,说:“这个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正好认识一个同学云飞也是认识的,就是那个叫宋洁的,她在校园里租了个房子,刚才我和她打招呼了。她的房子空着呢,随时都可以搬进去,只要好好静养,我想在考试之前恢复过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又问:“她答应你了?真是不错,那谁来照顾易天天呢?”
邰晓林把胸脯一拍,说:“当然是我了。”
“你?”老四表示怀疑,说:“你行吗?”
“我怎么就不行?”邰晓林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老大说:“最好是个女生,你一个男生,白天还可以,晚上怎么办,总不能也住那儿吧?”
二哥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同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再说,易天天和老六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啦。”
我也在一旁附和到:“有道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呢?”
邰晓林说:“明天下午。”
老四说:“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叫我们。”
邰晓林说:“还得是兄弟。”
老五说:“不是为你,全是看在易天天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