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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外语楼的时候,邰晓林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没说什么,心里很清楚他在想什么。安慰他说:“别唉声叹气的,是你的,早晚会到手的。”
他看看我,又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
她看着我,说:“你现在还深深地爱着那个女生,对吧?”
我说:“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
她微微一笑,问:“你为什么要闻女生身上的香味呢?我也注意到,你刚进来的时候,也在偷偷地闻我的味道。”
我做出惊讶的表情,对她说:“哦!你注意到了,其实我非常讨厌烟草味儿,酒味儿,还有就是香水味儿,以前还是比较喜欢香味儿的。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天发烧,可我同桌身上的香味熏得我头都开快炸开了。从那以后我就不喜欢香水味儿。”
“可女生身上多少会有香水味儿的。”
“没错,可是有些女生身上没有。而且,我也因人而宜,有些香味我不但不讨厌反而很喜欢,但有些则让我特反感。”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可真特。”
我说:“没错,我很特,所以让人难以琢磨。”
她又问:“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是班级干部竞选,而邰晓林当仁不让的当上了体委,我寝的二哥当上了他们班的班长。通过他我还认识了校学生会主席刘危,他这个人交际面广,办事稳妥,有什么事找他办,准能解决,此外,刘危还负责四,六级枪手的事儿,所以找他的特别多,这让他很有威信,我和邰晓林都愿意帮他做事。通过与他的交往我又认识了新的同学,而这些人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帮了我一些或大或小的忙。
有一天下午我在教室里上自习,邰晓林走了进来。
“嘿”他有些兴奋地和我打招呼。
“怎么了?”我问他。
他把手一扬,神秘地说:“出来一下。”
“有事吗?”我问他。心里想,这小子又有什么新花样了?
他把我拉到走廊的尽头,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封信,对我说:“猎物上门来了!今天中午有人托咱们班女生给我的。”
他把信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问:“可以吗?”
他说:“没关系。”
我打开信,字写得很工整,一笔一划像个小学生一样:
邰晓林:
你好。
我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才鼓起勇气给你写信,从在操场上看你踢球的那天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你的样子太迷人了,我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你。当我知道你没追成易天天时,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请你别生气,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可能没有她那样相貌出众,但我对你是真心的。希望你能接受我。这是我的电话139****1234。
一个永远爱你的人。
我把信还给他,皱了皱眉。
他问我:“你有什么意见?”
“不好说,我们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哪个班的,我没法下结论。”
“那……我用不用给她回个电话?”邰晓林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个人认为你最好别回。”
“为什么?这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吗?”
“是,没错,是我们所希望的,可我有点担心,你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你只需一个电话就可以把她弄到手,可问题是你如何甩掉她?追一个女生容易,可甩掉她就难了,尤其是这种类型的。”
“哪种类型?”
“我没看见本人,但我猜这女人对你一定一网情深,看她说的那些话,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特幼稚,特单纯。这样的人对你一定百依百顺,但是你要是甩了她,肯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够你受的。”最后这句话是在警告邰晓林。
他有点吃惊,显得有些怀疑,说:“哦,挺压韵的,有这么夸张吗?”
“这是一种可能,除非你想赌一下,但我劝你别赌,电话也别打,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要是知趣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办。”我冷冷地说道。
邰晓林显得有些失望,很不甘心地问我:“就这么放弃了?”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说:“没关系,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你还愁什么?”
她喝了口饮料,说:“第一个女生就这样被你们回绝了。”
“对,必须这样,我没办法。”
“不明白。”她摇着头。
“因为这个女生把角色弄反了,正如我说的,邰晓林在台前表演,他在明处,但这个女生却处在和我相同的位置,我们同处在暗处,这样我就没法了解她了,所以我不敢让邰晓林轻易接触她,我就是不习惯,别人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这样我就没有安全感。”
她笑了,说:“知道为什么吗?”
“你知道吗?”我笑着看着她,看得出来,她要高谈阔论一番。
“因为你习惯在暗处观察别人,所以你害怕被别人从暗处观察,明白吗?”
我点点头,说:“没错,我习惯躲在暗处或者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别人的一举一动,邰晓林总招女孩子喜欢,可我一点都不嫉妒,因为我不太喜欢抛头露面。”
她摇了摇头说:“可能是你的内心深处有什么问题,这很可能与你的性格有关,我说了你别不爱听,你可能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害怕现实,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敢追易天天,虽然你很喜欢她。但是你的内心又不甘心,所以就帮邰晓林的忙,想找到满足。我说的对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说的对不对,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有心里准备。我朋友说的对,作家都有敏锐的洞察力,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别让她看出破绽来。我微微一笑,说:“你的话可能对,但我不能完全同意。我的性格和我的家庭有关。”
她仿佛已经找到了答案,说道:“让我猜猜,你的父母管你很严,你很怕你的父母吧?”
她确实很厉害,从理论上讲,她说对了,我说:“没错,我的父母对我管得很严,我家人管我就像对待犯人一样。”
她说:“犯人?”
“对,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都要听他们的,甚至我周末什么时候回家都要提前打电话,尤其是我妈,平时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裤子,鞋都要听她的,否则,她就说我,直到我烦为止。”
“所以你很怕你的父母,对吗?”
“我从不怕他们,因为只要我乖点或者讨他们的欢心的话,他们就会给我很多的零用钱,而且对我提出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虽然要看父母的脸色,但和那些贫困的孩子比,我要幸福的多了。”
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因为有你家庭的束缚,所以,你有很多的事情做不了,但你又不甘心希望落空。因此你就必须找一个人来实施,也就是说你要找一个替身,而邰晓林就是这样的人,他把你脑子里的理想都变成了现实,他所做的就是你渴望的但却是你不能做的。你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心理上的满足,我说的对吗?”
“你是不是弗洛伊德的书看多了?”我问。
“我对这方面感兴趣,你知道,作为一个作家,就要不断的观察,思考,要看清事物的本质。”
我说:“我也认识一个心理系的,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你们俩个可以探讨一下。”
她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通过我的一个高中同学认识的。他不光对人的心理这方面很感兴趣,而且会给人催眠,很厉害的,连我都怕他三分。”
“是吗?你知道吗?我一开始也想学心理的,也是家里人不同意。”她越说越来劲儿,那口吻就仿佛是在给我说教,我也故意装出什么都不懂得样子,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要知道,言多必失,我也许会从她的话里发现一些破绽。
她喝了口茶,说:“还有,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连穿什么洋的衣服都要经过你父母的同意,这就是说,在没有得到你父母同意的情况下你是根本不敢交女朋友的。”
我笑笑,心里想,你就瞎猜吧。
她还想往下说,但立刻就停下来了。
我问:“怎么?继续讲啊。”
她显的有些不好意思,说:“不行,话太多了,你生气了吧?”
我摇摇头,说:“没有,一点也不,我很愿意听你说话,知道吗?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就能看出这么多,我真是崇拜死你了。”女孩子就喜欢别人恭维。
她摆摆手,说:“只是个人看法罢了。”
我们又沉默了一会儿,双方都在想着另一个话题。
首先,还是我打破了平静,我对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连邰晓林都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懦弱。”
“是吗?可你的外表很软弱。”
“没错,可我做过很多别人想也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