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个军?十万人?”王财掰着指头算了算,“这何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不要紧,现在军事第一,其他的事情只好让一让了,先把眼前的应付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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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讲道理是什么?说实在的锄头觉得太平天国有些地方与近代党派组织行式还是有相近的地方的,比如大锅饭啦,比如恋爱结婚要靠组织安排啦,这类种种,这个讲道理也是很相似的一种。所谓讲道理和政治工作差不多,太平军经常会把老百姓和士兵组织起来开会,在会上由领导给大伙讲话,无非就是宣传他们那一套思想,洗脑而已,也是一种组织生活。
2、石达开的《沥剖血诚五言告》历史上分为初稿和正本,初稿是张贴在安徽无为的,正本是逃到安庆后修改的,两者大同小异,后者更显文采,锄头估计是请了枪手帮忙改的,具体内容大家可以问百度或者狗狗,嘿嘿!
第一百一十二章:新郎
第一百一十二章:新郎
第二次做新郎王财就是熟门熟路了,为了借这个机会正式向天下宣传“妻妾平等”的理念,王财和周秀英商量了之后,决后按娶正妻的礼制操办这次婚事,同时命令舆宣司公告天下。王财并不指望着能通过这次与傅善祥的婚事来彻底提高“妾”的地位,但是随着西方人文思想的不断扩散,这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办成的。
王财新娶了太平之花,他自己心中也是得意万分,在酒席上竟然哼起了“纤夫的爱”。回到新房时,傅善祥凤冠霞披,靥如桃花,犹如出水芙蓉般娇艳可人,王财呆呆的看着她竟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而傅善祥也是一脸的羞涩,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巾缓缓的辅在床上,低着眉头轻声说道:“妾在东殿供职时,常有闲人议论……一方白巾……免去夫君心中疑惑……”
王财脑中一阵眩晕,看了看床上的白巾,又看了看举措娇媚的傅善祥,眨了眨眼睛便忘记了一切……
到底是个男人,王财虽然不像这时候的人那样封建,但心中还是希望自己的妻子白璧无瑕,点点落红证明了傅善祥的清白,也让王财松了口气,暗骂那些野史小说胡说八道。如今自己也算是成功人士了,老婆也娶了两个,可心中还是有些遗憾,这万一要是问题在自己这儿,那王氏香火可就真的要绝了。
王财虽然是在蜜月期间也仍然关注着在安庆的石达开,自从他发布了《沥剖血诚五言告》之后,在安徽和湖北作战的大批翼殿系的太平军纷纷集结到安庆附近,甚至连天京防军将领中也有一些人偷偷拉着队伍投奔石达开。老奸巨滑的福济与和春万万没有想到长毛又生巨变,看来石逆与洪逆分家是必然的了,因此两个人赶紧把在皖北豫东剿捻的寿州总兵顾诗调回皖中,准备看看石达开的下一步行动再做对策,毕竟这么大一股长毛子全都杀到安徽来,那真还不好办了。
石达开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安庆,原因是他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九江和安徽的战局,现在安庆城外愿意跟随他的太平军已经超过了二万,最主要的是大批年青将领纷纷投入他的麾下,如果他真的领军出走,那太平天国实力必定受到重大打击,他真不敢想像手中无兵的,朝中无将的洪秀全有什么办法来挡住福济的清军,因此一直拿不定主意。
“翼王殿下,辅王出兵了!”张遂谋兴冲冲的跑进屋内挥着手中的黄纸大声喊道,“辅王已经派兵增援九江了!”
石达开心中一动,缓缓道:“辅王来信了吗?他怎么说?”
“殿下,辅王还是劝殿下不要离开天京,还请殿下去苏州,他愿意奉殿下号令呢!”张遂谋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石达开接着道,“辅王还说现在九江情势吃紧,如果湘妖攻破九江就可以顺流而下和安徽清妖合兵一处,因此他已经增派了四艘火轮兵舰和陈平安大人的新七军沿江而上,赶赴梅家洲增援李秀成,此外,周家齐大人的新八军也开始开入安徽配合冯天大人的新五军了。嘿嘿,另外辅王殿下还给我们送了一批火器,已经运到码头了,我正派人分发到各营去。”
石达开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若不是天王无道,我何至于要远走他处?苏州我们是不去了,辅王虽然待我极好,但是我们手中数万大军何必去寄人篱下?”
“殿下,你说的不错,安庆城外这数万将士无不忠心追随殿下,怎么可以去投辅王?大丈夫在世正该建不世功勋,殿下久困人下,此时正是鸟入山林,鱼归大海的好时机,万不可再犹豫不绝了。”张遂谋生怕石达开再后悔,忍不住又出言相劝。
石达开点了点头,看了看王财那封信道:“你多派些人出处筹集粮草、火yao,大军出动,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我们要去四川!”
正说着一伙人闹哄哄的闯了进来,当先一人粗着嗓子喊道:“翼王!直娘贼的这天王是不是发神经了?老子跟着翼王干!”
石达开和张遂谋仔细一看,原来是驻守桐城的梁立泰,跟着他身后的是驻守溧阳的陈玉成,驻守无为的朱凤魁,驻守彭泽的赖冠英,驻守潜山的叶芸来,而挡在他们前面的是安庆守将张朝爵和陈得才,这些人都是石达开的旧部,得知翼王逃到了安庆便纷纷赶来相助。
“翼王千岁,你放心,我梁立泰是个粗人,从打当了圣兵起就一直跟着翼王您了,这回你是赶我走,我都不走!”梁立泰又大着嗓门叫道。
“哈哈,张瞎子也在这儿……翼王千岁,上回你回朝辅政我就知道天王容不下你,这回好了,干脆挑明了,我朱凤魁也跟你干!今天我是骑着快马先来的,殿下在安庆等我几天,我回无为把人都带过来,如今我手下也有七千人呢!”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屋子因为来这么多武将,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石达开也很高兴,自己这个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也有一段日子没有见了,如今患难见真情,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这些人靠得住,闲聊了几句,突然发现站在一边的陈玉成始终一言不发,忍不住问道:“玉成有心事吗?”
陈玉成看了看石达开,又看了看屋内的众将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翼王千岁,陈玉成此来是劝殿下不要离开天京的。”
论资历陈玉成在这些人中间是晚辈,因此他这话让大伙都叫骂起来,石达开也是皱了皱眉。就看陈玉成接着说道:“殿下素有仁义之名,天朝军民无不仰感翼王之德,如今天王误信谄言而对殿下疑心,虽令殿下不快,但到底是刎颈手足,谅天王并非有意为难殿下,此番殿下训谕四方,各地军民人心慌慌,深恐翼王离京他去,如此一来则天京防卫尽失,天朝岂不危矣?不如殿下回京,天王必不会责怪殿下,则团聚人心,何愁胡儿不灭?”
石达开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静下来,他转身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地图,许久默不做声,谁都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张遂谋拉住陈玉成轻声说道:“兄弟,你没有听说天王赏金千两取翼王人头?这时还说什么刎颈手足之情?前次东王被杀时,天王可曾想过手足之情?这回天王封了他两个糊涂兄弟,处处为难翼王,难保天王不会对翼王下手啊,你说翼王怎么可能不担心?”
陈玉成冲张遂谋一抱拳道:“先天燕张大人,你我同领天朝官职,同受天王恩德,值此之时,大人更应该力劝翼王回朝辅政啊。”
“玉成你不要说了……”一直默不做声的石达开转过身道,“天王是断容不下我的,但你和我不同,我走了之后,天朝安危就要拜托兄弟你了,”石达开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前次领兵救宁国时给你的五千精兵还交给你统率,一定要确保天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