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皇宫大内,高手如云,阻碍重重,能进不能出。”秦淮之又悠然说道,“就算是逆贼兵临城下,只要不到最后,都会是安全的。”
秦王无语,说来说去,还是皇宫最安全。想来自己要是修个地下保险库花费巨多不说,还得防洪防盗,更怕哪一天天摇地动了,还不全露出来被人拾了去,到时候找谁哭去。
“礼部尚书的位子,本来皇兄的意思是你的。”秦王开始扯八卦,要知道祸是秦淮之引出来的看他后悔是最解气的事情。
秦淮之听秦王这么说,淡然着说,“那位子有什么好,累死累活还不敢乱说话,不然今日之高玄礼即明日之我。”
秦王偏着头看着秦淮之笑,“你和其他人果真不一样。”
秦淮之闻言挑了挑细致的眉,“其实是一样的,不过所
13、尚书之位 。。。
求不同而已。”
秦王听出了兴致,“哦?淮之求的是什么?”
秦淮之看了秦王半晌才道,“不足与外人道也。”
“……”
秦王府的总管太监走进来说,“殿下,天寒地冻,陛下说殿下畏寒赐裘皮大衣三件,斗篷两件,千日醉十坛。”
秦王挥挥手道,“知道了,拿下去放着吧。本王何时畏寒过。”
总管太监无语,要知道秦王在小时候一怕晒二畏寒,一入冬整个大殿都得放好几个暖炉,也只有秦王爱睁眼说瞎话。
秦淮之一听便问,“殿下何以畏寒?”
秦王无语,动物都还怕冷冬眠,我怕个寒怎么了,难不成告诉你我上辈子一身是病,冷不得,这辈子来了有些习惯改不了?这天气都要下雪了好不好,嘴里却是不肯认,“谁说我畏寒了?”
秦淮之只觉好笑便又问,“那这大殿里的暖炉哪来的?”
这个问倒秦王了,要知道天一冷这暖炉就出现了,秦王还真不知道怎么来的,又把总管太监招来问个所以然。
总管太监回道,“上次陛下来看殿下,见殿下屋子里冷,就专门叫人管着暖炉,让殿下别受了寒。”
秦淮之咋了一口茶,不说话。等秦王让总管太监出去了才说,“原来陛下如此关心殿下。”
秦王一听撇了撇嘴,“没看出来。”
的确是没看出来,秦王两辈子被人给宠着,别人对他的好他习以为然,别人要是对他不好他绝对记着一辈子。
而秦淮之在心底却是有些微惊,要知道朝廷上有些脑子都看得出来,秦王和皇帝的关系也就那么样,说坏不坏说好不好。这会儿,居然知道皇帝私自出宫来探望秦王,又怕秦王受寒送这送那。实在是太诡异了,秦淮之还以为皇帝除了半软禁着秦王就不会关心秦王其他的了。
而秦王这副理所当然接受的样子看也知道被人宠得没边了,看来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皇帝在下朝之后突然想起北边进贡的防寒的裘皮披风,想着秦王前几天在朝上背了黑锅送了几件过去安慰安慰他,然后又回到了御书房和宰相虞城贺商量国事。
虞城贺对于礼部尚书之位还有些疑惑,特来问皇帝,“陛下不是一直想要秦淮之为礼部尚书?为何又让礼部侍郎顶了位子。”
皇帝听了冷哼了一声道,“朕想朕是太纵着他了,所以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拿出来参。当初朕希望他去礼部,他偏偏要当谏官,朕纵着。后来他想亲近秦王,把秦王逼出皇宫,朕纵着。朕不许任何官员私见秦王,他总爱翻墙过去朕也纵着。到现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不知深浅!朕这是要他知道,朕以前不计较是因为大度,不是舍不得他。让他自己反省反省,起码也要知个好歹。”
13、尚书之位 。。。
“陛下英明。”虞城贺回道。要知道皇帝一直都很欣赏秦淮之的才华,几番想要重用于他,偏偏秦淮之故作清高回回都软着回拒了。皇帝的面子被驳了一回又一回,生气也是应该的。
至于秦淮之为何爱驳皇帝面子,虞城贺知道得一清二楚。
年初大考的时候,秦淮之的策论极佳本来该是榜眼,只因为里面夹了一句有关秦王的话惹恼了皇帝。本来都已经决定好的名次硬是把他剔了出来,贬到二甲三名去了。
这种事情,要是别人不说还好。偏偏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传了出去,秦淮之当即就知道了。
皇帝虽然降了秦淮之的名次,可也惜秦淮之的才能,自然也是要重用的。此为,恩威并施。
哪知秦淮之知道自己被降名次的原因是因为写了秦王的一句话后,竟处处与皇帝做对,偏偏皇帝又拿不到他把柄,又求贤若渴一忍忍到了现在才有爆发的迹象。
当然,皇帝要是知道秦淮之是如何想的大约又要郁闷了。
14
14、大年三十 。。。
年末,三十夜,黄帝宴请在京藩王及王爷齐过小年。
其中包括新封的平南郡王范振。
范振本是不想来的,不过黄帝既然御旨传召也只能带着妻子跟着来了,何况秦王也会去。范振是在泰和一年成的亲,其妻出生并不是很好,不过一边疆守将之女,但闻其颇有大将之风,举止言谈豪放,不拘小节,是为大女子。泰和二年诞双子,如今也一并带进了宫,将近三岁的孩子,还真是一模一样,一文静一活泼,甚为讨喜。
一齐来的还包括还了封地,在京长住的六位国姓郡王及其妻子。太后,黄帝及其一后二妃太子。
范振的长相有些粗犷,几年不见连络腮胡都有了,还是以前那样黑,他老婆白是白,不过看着也是精悍的样子。
晚宴上歌舞升平,各郡王言笑晏晏,没了上次黄帝寿宴上的诡异。
范振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秦王,秦王也是以前那样子,总让人觉得在笑。不过和五年前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好像长高了些,身体似乎也更好了些。
秦王远远的拿着杯子跟范振在空中碰了一下,有些促狭的看着他。范振一口将酒饮尽,逗起自己孩子来。看秦王那意气风发的样子,跟五年前没甚区别,大约皇帝也真没虐待他。
在五年前,先皇归天,秦王被囚,范振也是知情人之一。当时范振的父亲二话不说就辞了官,交了兵权,带着一家老小归隐于秦淮。更是将范振关在了家里,然后又为他娶了个能办事的老婆,这几年也算是半监禁的日子。
或许是这几年给关着把脾气给关没了,范振倒也没了当初那股想救秦王的激情。换个说法就是,见到秦王如今安好,心中那股郁气消了不少,觉得秦王好像不需要自己救也过得很惬意。而自己被关在家里也没闲着,以前跟着秦王不甚念书,这几年也读了不少,也知道个轻重,不再是以前那个总想着私闯皇宫的莽夫了。
淑妃害喜并不严重,所以宫中的御医也是在淑妃有喜三月后才发觉。到如今近五月的身子加上天冷穿着皮袄更是看不出形体来。
皇帝似乎很喜欢范振家的两个孩子,当即就赐了玉如意一对。
秦王也喜欢那俩小子,召召手把俩孩子弄到自己位子上逗乐着。太子不甘冷落也凑到秦王的旁边,对着眼前的一红一绿的俩小孩儿问秦王,“二皇叔,这俩小孩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秦王也仔细瞧了瞧,心想,大的肯定是文静的,就对太子说,“绿衣服的是哥哥,红衣服的是弟弟。”
哪知秦王才说完,红衣服的小人儿就笑了,奶声奶气的说,“错拉,错拉,我才是哥哥,他才是弟弟。”
秦王干笑着摸了摸鼻子,太子笑,“原来二皇叔也有猜错的时候。”
14、大年三十 。。。
皇帝见秦王尴尬摸鼻子的小动作也笑了,对着旁边的皇后说,“太子越发没个样子了,连皇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