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觉得自己多倒霉的。上辈子,得了不治之症,年纪轻轻就死了。本来想把自己的脑电波转移到其他的身体里去,结果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世界,偏偏历史书上从来没有这个朝代,也就是说等于穿越了空间。
最可恨的是,自己的脑电波进了一个婴儿的身体里,又重新从小到大长了一次,天知道他对这个生长
5、秦淮之 。。。
阶段有多痛恨。
泰和帝会防他是正常的,因为小时候他对皇位还是感兴趣的。
到了后来,知道自己的母后也是穿来的时候,他对当皇帝是一点兴趣都没了。他穿越的是精神力也就是脑电波用迷信的话来讲是灵魂,可母后穿越可是整个人。
对于在这里当个皇帝整天被人烦死,动不动叫上几万人,拿着冷兵器打仗他可半分兴趣也没。这也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和南蛮的打仗直接阴人家将军的原因。
上一辈子自己因为身患绝症而死其实自己再说不在乎心底也是有一些不甘心的,现在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要是能穿回去这不就赚翻了?况且自己留在那个世界的东西可不少,比起皇帝的内务府多得多。
可惜的是,那个答应自己找到回去的办法的母后,在父皇死后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个死女人!
6
6、棋局 。。。
两个时辰前才被人参了一本,秦王觉得自己心情不是很好。
散朝才出大殿门,又被人给堵住了。
“秦大人~”秦王依旧是眉眼含笑,可惜那语气,说不出的怨愤。
秦淮之貌似没听懂秦王语气里对自己的不满,行礼了说,“秦王殿下,古人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昨日下官请了殿下喝茶,今日殿下于情于理都该请回来吧。”
秦王那个无语啊,你丫刚才才参了我一本,想把我赶到封地去,现在就来要我请客了?你丫昨天请我喝了一杯茶,今个儿就要我还,有比你更吝啬的嘛。人家还以为你在巴结我,你就这样巴结的啊。
秦王觉得很委屈,可再委屈也不能丢形象,人家都拦着你要你还了,你要不还且不是让人说自己也是个吝啬的不成。
换了衣服去找皇帝要出宫的令牌。本来嘛,在先皇还在的时候,秦王是怎么想出宫就怎么出,可怜到了现在,出一次都得给皇帝打个报告。
皇帝一听又是秦淮之找秦王出去,也无语了。
用皇帝对秦王的了解来看,昨天秦淮之敢请秦王喝清茶,秦王肯定敢请秦淮之喝凉水。至于这两人有没有勾搭,还得找证据。秦淮之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找秦王不就等着别人盯嘛,小太监还是要跟着去的。
等到秦王一走,虞城贺就开始和泰和帝嚼舌根。
“陛下,朝臣们在私下里都说秦淮之作为谏大夫竟敢私交亲王,该问罪。”虞城贺开始说朝臣在私下里的讨论。
泰和帝听了,扯了扯嘴角说,“他倒时候肯定会说他没有私交亲王,他那是明着交往的,还有自家书童和宫中太监作证,绝对没说什么危害朝廷危害帝王的话来着。”
虞城贺当然知道那些朝臣的意思,那些个谏官互相之间还会狗咬狗,何况其他官员,恨谏官的不是一个两个。巴不得天天找着机会把那些个谏官送天牢里去。
“陛下,户部尚书之事如何处理?”虞城贺又问。
泰和帝在看秦淮之呈上来弹劾秦王的奏章,这明里是骂秦王赖着先皇宠爱躲在皇宫里吃皇帝的用皇帝的,暗地里却是在说皇帝无故囚禁秦王。觉得这秦淮之不愧是谏大夫,说话也真不客气,明着骂就算了,暗里也骂,还一骂就是俩。秦王出了名得小心眼,看怎么收拾你。
“楚铭这一去,定是能拿出他受贿罪证的,到时候回朝复命,要提拔是必然的。至于他,革职查办逃不掉,要是有足够多的证据斩首也不为过。”泰和帝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却也知道在非常时期杀一儆百,以正朝纲的道理。
泰和帝对于楚铭的了解足够深,这楚铭的老家正处黄河三州之一,而且家族繁盛,势力复杂,要抓那几个州府的罪证是轻而易举。
这也
6、棋局 。。。
是为什么楚铭会站出参他们的原因,强龙不压地头蛇,楚家在黄河三州就是那地头蛇,派去的那几个州府再强也要给楚家几分面子,何况还有楚铭那张利嘴在朝廷。
这次秦王能知道得到那些消息未必不是他透出去的。
“你说这秦淮之想干什么,这有事没事的就找秦王。可骂起秦王来也算尖酸刻薄了,这明着骂他比暗着骂朕还要狠。”泰和帝问和自己一样年轻的宰相。
虞城贺也不太懂,秦淮之是新科进士,到今日才送了入朝以来的第一本奏折,“秦淮之出生于秦淮,在十二岁丧父丧母后就开始在各地游学。要说父母亡,子女须守孝三年。他却一直到去年三月回金陵考取秀才,成绩优异被推荐往国子监读书,九月的会试也成绩不俗,到今年一月成为进士。在朝中有交情的算起来也只有楚铭一人。至于他找着秦王有什么事,微臣也猜不到。”
“他想让秦王去秦淮的封地?可这折子上也没这个意思……这个秦淮之啊……”泰和帝叹气,“还真弄不懂他。”
虞城贺想到封地问题,突然严肃了起来,“陛下,难不成这秦淮之和陛下想到一处去了?要把秦王骂出宫闱,又不想他去封地,这不就是……的意思?”
泰和帝一听,神情也变了变,“这秦淮之,看来比朕想象的还聪明。朕这局棋暗地里下了四年,自以为无人能知,他不过一个小小的谏官,居然也能想到这么透彻。难得、难得。”
虞城贺沉默,如果秦淮之真如猜测那般,这棋倒也更好下些。
秦王一回到幽兰殿,便打发了那群太监宫女出去。一个人坐在榻上喝酒。
约末半晌,秦王才懒洋洋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喝杯酒解解渴,躲着干什么,没跑累?”
大殿的横梁上掉下一根绳子,然后是一身侍卫装的人滑了下来。
抬手拿起酒壶爽快的喝完,擦了擦嘴才开始说,“啧,还真是渴了。”
秦王眼皮抬也不抬的问,“我要的东西呢?”
男人从怀里掏出几张字条来,随意丢在了秦王面前。
秦王一一看完,又折成条状顺手丢在了酒壶里,拿起火镰点燃了,不消一会儿就成了灰烬。
“楚铭盯上户部尚书那位子也够久的,想来我还当了回他的垫脚石。”秦王优哉游哉的说,“这秦淮之到底是什么来头?上面写着的可够少的。”
男人撇了撇嘴,“能查出来就那么多。不过宁王,瑾王私开铜矿、铁矿,走私盐、秘密训练军队,哪一条都够死罪,皇帝这回是肯定要动他们的。”
“可不是,”秦王接口道,“泰和一年,派虞国舅带兵打南蛮,泰和三年派征夷大将军打北夷,我那两个皇弟手下的兵可是被借得差不多了到现在皇帝
6、棋局 。。。
也没说还。不是他们想反,是皇帝在一步一步逼着他们反。”
“覆巢之下无完卵,宁王、瑾王一去,下一个怕就是你了。”男人躺在榻的另一边悠然说道。
秦王敲着榻上的小桌笑,“不会,下一个肯定是征夷的玉将军,然后是虞家,最后才是无权无势的我。如果皇帝打的削藩的主意,要取消封国制,我倒觉得我还有大大的生机。”
男人不置可否,起身要走,“不到两日,匈奴大汗暴毙的消息必会传到京城,那两份不同的遗书已经在路上了。”
“慢着。”秦王突然开口。
男人疑惑的转过身看向秦王,“还有什么事?”
“有无太妃的消息?”秦王开口问。
男人摇头,“还是和一年前打探到的消息一样。太妃定是从南越下了南洋。”
说罢又沿着绳子往梁上爬。
秦王感慨,古代的梁上君子果然比现代的要厉害,哪里都用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