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见到火龙直奔自己而来,一时惊吓间,心胆俱裂,竟动不了身,被火龙烧了个正着。
黄大仙的眉毛、胡子都被烧焦了,人也被吓瘫在地上,哪里还有刚才仙风道骨的影子。
“火神饶命,火神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黄大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
“你不是本座的弟子吗?”
“不敢,不敢,是小的为了取信于人,瞎编的。”
“那你不是会引天火吗”?司徒文静问道。
“小的不会,小的只是在那符纸上做了手脚。”黄大仙从善如流。
“那你跟大伙儿说道说道,做了什么手脚。”司徒文静居高临下,冷冷的说道。
“小人在符纸上涂了白磷,那白磷易自燃,尤其是在正午时分。”黄大仙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这就是必须在午时作法的缘由,对吧。”司徒文静质问道。
“是,是。”
“那在县衙大门作法又是为了哪一桩?”司徒文静又问。
“在县衙大门作法,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也是为了取信于人。”
“大伙儿现在听明白了吧。”司徒文静转过身对着台下的人群说道。
“原来是个骗子,差点上当了。”众人纷纷唾弃。
“还好,火神识破了他。”
“火神,你救救我们吧。”众人又掉过头来跪求司徒文静。
“各位,请起来吧,听我一言,我并不是火神,刚才这样说是为了揭穿黄大仙的骗局,免得大家上当受骗。吾乃云江司徒文静,是一名大夫。你们的病是可以治愈的,若是相信在下,就请各位到泰安堂看病吧。”司徒文静朗声道。
“啊!司徒大夫,云江城的神医,竟然如此年少。”人群中有听过司徒文静大名的人大声说道。
众人心中对司徒文静揭穿黄大仙一事本就无比佩服。再听说他是云江城的神医,焉有不信之理,于是纷纷散了。那黄大仙见势不好,在两个童子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下午,泰安堂门口排起了长队,看病拿药的人太多了,司徒文静和城里的几个大夫、抓药的伙计忙不过来,连衙门里的衙役、云枫的八大随从都齐上阵,司徒文静把他们编成了两组,分发药物的一组,叮嘱注意事项的一组,大家分工明确,忙而不乱。
第二天,来看病的人更多了,因为第一天用了药的人感觉到瘙痒明显的好转,一些人心存怀疑的人也打消了疑虑。
如此过了三四天,疥疮的蔓延之势得到了控制。那些患病之人,病情好转,身上的奇痒也消失了,心情也轻松不少,大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天司徒文静正在给病人发药,忽然瞥见人群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黄大仙。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他,纷纷讥讽道:“哟,是黄大仙呀,今天来是捉哪个妖怪呢?”
“嗨,捉甚妖怪?他是来看病的。”
“黄大仙法力无边,怎会生病呢?”
“黄大仙慈悲为怀,为救苍生敢情是把瘟神引到自己身上了吧。”
一群人一唱一合,将黄大仙羞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胭脂县这则神医智斗神棍的故事流传了很久。为百姓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谈资。
解决了胭脂县的瘟疫,一干人等又上了路。这次在胭脂停留了足足五天,司徒文静将防治疥疮的法子毫无保留的,悉数传授给了胭脂县的大夫。司徒文静这一举动,让胭脂县的百姓感动不已。
不过,对于司徒文静来说,这次胭脂之行于她也是十分满意的。司徒文静摸着怀里的银票,心里爽的很。这是那知县给的,说是感谢神医的大恩大德,这点小意思务必笑纳。
司徒文静本欲装一下清高的,无奈囊中羞涩,不要白不要,再说本来就是自己应当得的。于是司徒文静心安理得的笑纳了。
后来这事不知怎么被云枫知道了,可能是那家伙良心发现,也给了自己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司徒文静一下子就发了一笔横财。
西行记(四)
司徒,你的嘴里含了什么东西,怎么轻轻一吹,就喷出火来?”这个问题蓝钰憋了好多天,今天终于有机会问了。
“油。”
“噢,难怪喷出来就变成了火,那你嘴里的油从哪里来的?”蓝钰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让天元把油装进小竹筒里,他上台时偷偷交与了我,我再把竹筒藏在袖中,趁人不注意就含了一口在嘴里。就这样,还有问题吗?”司徒文静索性把底泄了。
“司徒,你能不能教我喷火之术。”蓝钰一脸讨好的说道。
司徒文静斩钉截铁的说:“不行,祖传之术,概不外泄。”
喷火术是川剧的三大绝技之一,却是非常不好学,自己小时候跟着外公学喷火术时经常被烧伤,现在想起来也心有余悸。
“真是小气,稀罕么,哼。”蓝钰见司徒文静拒绝的很干脆,脸上有些挂不住,气鼓鼓的说道。
三日后的黄昏,白马城终于到了,辽阳也终于在望了。白马城顾名思义就是出产白马的地方,这里的马场很多也很大,而且大多都是为朝廷服务的,每个马场里面都养着数以万计的战马,以便将来对付辽国。所以白马城堪称是辽阳的大后方,也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中转站。当然,这些信息是司徒文静从书上了解的。
“云枫表弟,我终于等到你了,怎晚了这么多天。”一道好听的声音在马车前方响起。
“在胭脂有事耽搁了些时日,让表哥受累了。”云枫话里有一丝歉疚。
“无妨,快进城吧,我爹娘早就盼着你啦。”
司徒文静伸出头,只看到马背上一个绿色的背影。不过,听声音应该也很年轻。
进了城,约摸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停在了一个豪门大宅前。司徒文静下了车,抬头一看,朱红的大门上四个鎏金大字“宋国公府”,众人也都下了马,一起随那绿衣宋公子进了大门。
国公府果然非一般的富贵人家可比拟的,亭台楼阁,雕栏玉砌,一竿两竿翠竹掩映其中,三点、五点鲜花点缀其间。几处溪流,几尾锦鲤。几处池塘,几只鸳鸯。真是处处好景致,四时好风光。
司徒文静就像一个乡巴老进城一样东张西望,其实并不是她没见过这些美景,电视剧里的古建筑多了去了。好奇,只是因为没见过真实的古代贵族的豪宅而已。
兜兜转转、绕来绕去,大约一刻钟后,才来到大厅。司徒文静不由的咋舌,这国公府可真够大的,‘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个千古不破的真理,是不是就是因为太大的原因而来的,司徒文静有些不确定了。
八大随从早已随府内的管家下去安置了,司徒文静只好随着云枫、蓝钰进了大厅。大厅正中的主位上,左右各坐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帅哥和中年美妇,见到云枫进来,两人的脸上均露出了喜意,双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云枫见过姨父、姨母。”云枫向二人行礼道。
“一家人无须多礼,坐吧,上茶。”中年帅哥抬手说道。
云枫谢了坐,来到中年帅哥的下首坐下,绿衣公子则坐到中年美妇的下首。
“你这孩子,路上有事也不捎个信,可担心死我了,身体还好吧?”中年美妇关心的问道。
“嗯,还好。云枫思虑不周,还望姨母恕罪。”云枫站起来对美妇人作了一揖。
“近来,娘一直都念叨着表弟,连我这个亲儿子都不曾理会了。”那绿衣公子轻笑道。
这时司徒文静才看清了这男子的长相,玉面朱唇,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好像会夺人魂魄。一袭绿衣穿在身上丝毫没有显的女气,反而更衬的他玉树临风。又是一人间极品,司徒文静在心里鉴定完毕。
“就你嘴快。”宋夫人笑骂道。
“云枫真是惭愧。”
“咱娘俩还用得着客气?”宋夫人亲热的对云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