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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喂主人用膳(1 / 2)

西宫慎伤了手,使不得力,侍女自然而然将筷子换成了勺,摆放在他的左侧。

听君有过几次与主人同桌用膳的经历,被西宫慎瞧了一眼便会意地坐到了他左侧,没多嘴说那些赘赘的套话。

“咦,义父,您的手怎么啦?”西宫澈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进来,急急解了外袍递与一旁的侍女,视线一直停在西宫慎包了白纱的手上。

不得了,义父挂彩了。

西宫慎没多做解释,只说:“扭着了。”

他将左手搭在了听君膝上,听君一顿,恕罪的话正巧被堵住,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西宫澈没注意到这茬儿。

听西宫慎说自己扭伤了,他吸了吸鼻子,关切地打量了两眼,瞧对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当即清楚了那伤不算什么事儿,也就安下心,敷衍了一句“噢,义父您没事吧”,继而歪头去看听君了。

西宫慎没答,动眸看了一眼听君身侧的空位。

西宫澈自认为懂事地坐了过去,还和听君来个了挤眉弄眼。谁知,西宫慎下一秒便轻飘飘地刺来一句:“这不是长着眼睛吗?”

西宫澈嘴一抽,椅子烫屁股似得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义父嘴真毒。

他闭上眼,眼珠子往上移。

义父啊,手伤,该!

被父子两人夹在中间的听君并未流露出什么不自在的神情,照旧挺着腰,端坐着,目不斜视地盯着身前的那一小块桌板。

如果忽视了他微微蜷屈的小指和张开一条细缝,用作换气的唇,恐怕真会以为他的心底和表面看起来一般平静。

他在组织措词。

趁着少主在场,他想同主人求个情面,放父亲离府。

虽心有不舍,不想父亲独自一人回乡下老家。可父亲到底是父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用郑重其事的语气同他提想法,提要求。

听君不想拒绝,也不好拒绝,更不愿用那些个为沈故言好的说辞,强留着人不快地待在府中,过无聊无趣的日子,没个人长伴。

至于为何偏选少主在的时候提这事儿,那是因为,他害怕与主人独处....不,不对,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单独与主人待在一处时,他时常会觉得恐慌,拘束,身子总是绷着,话都说不利索。

哪怕几月来已被对方幸了数次,深刻交融了,他在紧张时依旧只会干巴巴地说些守着身份的规矩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非是被逼到不能再逼,躲到不能再躲,这才会忍着窘迫,嗫嚅几句。

他只是不想被主人嫌,不想被觉得多事,矫情。

“义父,您怎么想到唤孩儿来吃饭呀,是今天心情很好吗?”

“白日碰不着,夜里见不着,孤若不刻意寻你,就怕你哪日作妖将自己作没了都无人知晓。”

“义父,孩儿若真不见了踪影,怎会没人发觉?您别吓孩儿。”

“谁知你是自己溜出府,还是被人坑骗后拐去的。”

“义父!孩儿最近可没怎么出府..真的!”

“嗯,孤知道,你嫌日子冷,懒得动。”

几句话的功夫,菜上齐了。听君垂着眸,神色收敛,看似知礼地在等西宫慎动筷,实则一边思绪乱飞,一边细细听着两人的交谈内容。

少主虽仅幼他几岁,却伶俐闹腾,随心所欲,一副不成熟的儿郎样,偶尔还会耍性子,不过主人从不纵着他就是了。

平心而论,听君觉得,自己正是靠着少主才与主人多了连系...就是不知主人为何会认为他心悦少主,明明他行事上并未出格不妥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的视线无意识扫过自己右腕上戴着的玉镯,看向了西宫慎搭在他膝盖上的手。

主人...

被对方搭着,他拘谨得很,腿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敢太过急促,生怕惹了人不舒服,将手抽走了。

最好,最好自己能装作一颗石头,一点起伏都没有,好叫主人将他忽视,手永远搭着,不挪开...

“听君。”

听君心慌意乱地抬头:“主人..”

西宫慎道:“孤的手伤了,来,服侍孤用膳。”

言下之意就是,要听君喂。

“是,主人。”听君应答,立刻起身,站到他的右侧。

西宫澈起哄道:“哦~”

西宫慎眼一眯,启唇愈骂,余光瞥见身侧站着的人,到嘴的话最终变为了一声笑,没法子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手指了指桌中间的一个菜,听君会意,夹了一筷子喂到他嘴边,左手本能地托到了他下巴处。

西宫慎扶着听君的手吃了一口,咽下后道:“孤不是小孩子了。”

“是..”听君赶紧收回左手。

西宫慎点了点另一个菜。听君明意,夹了喂到他嘴边。

又重复了几次,西宫慎也懒得指了,想要吃什么便往那个菜看一眼,反正听君每次都能准确地看出他的意思,为他夹来。

为西宫慎夹菜对听君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更何况是亲口喂入对方口中,看着他一点点吃下自己夹的菜,再索要般张唇,等待下一口。

听君觉得自己是犯了病,否则怎会忘了规矩,不知份地盯着主人的侧颜看,甚至是盯着主人的唇出神呢?

趁对方咀嚼的空档,他看向那只轻搭在桌上,包着药草的手。

太大意了。

明明身形相似,言语习惯也相近,他却未在第一时间认出主人,还诘问了主人,掐伤了主人..主人被他那样冒犯,竟也不反抗,由着他掐。

他那时根本没留力,主人被他狠命掐了那么久,手骨恐怕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求主人莫在心里记恨他。

听君边一丝不苟地为西宫慎夹菜,边又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为父亲求一求离府回乡的机会。

“主..”

“义父,您这手到底怎么伤的啊?扭伤..不像吧。”西宫澈一同开口,声音大得很。

他耐不住性子,没吃几口饭就开始八卦。

“...”

听君蓄了半天的勇气就这样被冲散了。西宫澈既已发问,那他便不可能截话,于是抿着唇,继续专注手头的事。

“多嘴。”西宫慎面上带笑,心情好极,说出的话却一如既往的不尽如人意。

就是不知他是真希望西宫澈住嘴,还是想要他再‘多嘴’地问几句。

如果是后者,那他显然要如愿了。

“啊,义父,孩儿懂明白!”西宫澈搁下筷子,伸了伸臂,两手“啪”得一合,十指紧扣,“您是这么扭伤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手上用力,扣得死紧,左扭右扭地夹了好一会儿,夹得指缝都红了,这才松开,还笑嘻嘻地伸到西宫慎和听君跟前,展示给两人看。

十指相扣,掐得用力,用力到都把人掐伤了,足以见得两人做那事时有多投入了。

“听君,我知道你喜欢义父,可你这喜欢未免太用力了点儿,下次可要小心些哦,义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啊、不大不大,义父不大。”被西宫慎笑剜了一眼的西宫澈迅速老实了,耷拉着脑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了。

听君在西宫澈泛红的手指上看了一眼就移开了,“少主误会,属下绝无可能做出您所说的那种事。”

西宫澈道:“我懂我懂~”

听君无奈道:“属下没有骗您。”

弄伤主人是他的过失,他心痛又心愧,一直在想该如何补救。这样一件恶劣之事,怎能拿来说笑,浅化它的罪性,甚至当着主人的面呢?

他小心地窥了西宫慎一眼,不料,阴沉不悦没瞧见,倒是看到了一张温和倾听的面容。几根细丝般的发搭在他的面庞,违和又恰到好处。听君霎时失态了,捏在手里的筷子紧了又紧。

“累了?”

“没有。”听君回过神,摇了摇头。西宫慎带笑的眉眼尚存脑中,他吞咽了几下口水,定了定神,打算趁这会儿对方心情好,向他求求父亲之事。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刚打算开口,西宫慎下一句话就来了:“坐下吃饭吧,孤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觉得自己寻得时机都很不凑巧。

“主人,您手伤了,自己来恐有不便,属下想..能否属下再服侍您一会儿?”

西宫慎道:“坐回去。”

“是。”

听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看西宫慎左手执勺,一口口喝起专熬的鲜粥,面上并未流露出无人伺候的不满和难堪之意,便知自己又多虑了。

但这也不是坏事,自己只是..太在乎主人了。

他夹了一筷子菜入碗,吃了一口。

菜还是热的。

毕竟他没喂主人几口菜就被赶回来了。若非自己所夹的每道菜都是主人亲自指的,他当真会以为主人这是在嫌他。

殿里难得安静。西宫澈埋着头吃饭,西宫慎则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听君就着手中的筷子吃了有一会儿,也没察觉出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脑中在想如何跟主人开口提父亲的事,筷子夹饭夹菜入嘴了好几回,一直等到用膳尾声,开口的机会未找着,倒总算是察觉出不对来了。

听君伸筷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随便夹了根菜就收回来了。

他的筷子..给主人吃过了...他现在又明目张胆地放进嘴里,吃了,吃得颇有滋味..

主人、主人会觉得他是故意的吗?

听君侧了侧脖子,微微抬起些头,借发丝的遮挡去看桌上两人的神情。

..

除了他自己,似乎没人发觉这个问题。

..

没人觉得不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了?”西宫慎看出了听君的异样,放下勺,“想说什么直说就是,犯不着吞吞吐吐的。”

“回主人..”听君稍低了低头,排空杂绪,将父亲沈故言的诉求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末了添了句,“还望主人成全。”

这些话他早在心里顺了一遍,对方忽然指名,他也不会因为紧张而支吾其词。

西宫慎听完,手指在勺柄上拨了拨,又移开了。

“不准。”

听君没料到西宫慎会拒绝得这么果断,一时无言。

他以为对方会答应的,所以开口时摆平了心态,并没有多少紧张。可这会儿被拒了,三五下想不着新的说词,压力便渐渐将背脊煎得热了。

为自己恳求什么时,他可以通过自贬来博取同情,换取怜惜。但为父亲相求时,他竟难以做到通过贬低父亲来说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虚话,譬如讽说父亲是王府的闲人,未给王府出力,留着也是白废银两之类的..

“听君,你怎么可以让沈伯走啊,他一个人回去你也放心?先不说路上安不安全,等他回了老家,一连几日见不着你,肯定会想你想的紧。”西宫澈紧随其后,吐了一大堆话,只为劝服听君,“听君,你听我的,一家人要团团圆圆地才好嘛。”

他一声‘沈伯’弄得听君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少主何时同爹这么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道:“少主,属下尊重父亲的意愿。父亲想要归家,属下如何也得一试,求求您和主人。”

“沈伯肯定是说说的,他怕自己影响你,扰你的心,所以才想讨个机会,名正言顺地离开你。”西宫澈一副很懂的样子。

“可他肯定舍不得你啊,哪有父母不想日日看到自己孩子的。所以!你要劝住沈伯,让他宽心不多想才对呀!”

“少主说的,属下明白了。”听君颔首,愁容难散。

对方将一切都说开了,他没有不懂的道理。

或许,他内心深处就是不希望父亲离开。可他另有计较,若真忤逆了父亲,强行扭转父亲的意愿,父亲虽不会多说,可他心里依旧会不好受。

自己日日当值,能陪爹多久?能时时关照到爹的感受吗?

爹一人待在府中,无人做伴,日盼夜盼也等不到他,与其受那心愿落空的意味,倒不如帮爹回老家..那处至少有熟人相陪,不至于孤单。

“既然明白了,就不要再纠结啦。你看你,整日阴着脸做什么,不是皱眉就是面无表情的,扮木头人呢?”

西宫澈拍了拍听君的肩,嫌不过瘾,还想上手去揉他的脸,给人捏出一副新面孔来。

听君尚在分神,见右侧伸了只手过来要碰到自己的脸,抬手就是一扣,钳住了那人的腕,向外一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斯哈’叫了一声,听君听着了,赶紧松手。

“疼啊听君!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少主恕..”

“莫搭理他。”西宫慎眼眸往斜下方动了动,转瞬恢复原位,出声夺回听君的注意,“你父亲的事,别想了。”

听君顿在胸前的手蜷了蜷,放回膝上,侧头面向西宫慎,眼眸则低垂着不与之对视,以示敬重:“是,主人。”

对方既这样说了,他哪怕有万般不愿都只能咽回肚子里。

西宫慎道:“你前主子的事,孤不多提。但你让父亲独自回乡,就不担心让人报复?哪里最安全,不必孤说你也懂。”

听君点了点头。

他听得明白,主人这是在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虽然用词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但他听着,倒觉得挺亲切的。

主人就是这样的,若哪日变了,他恐怕还不习惯。

西宫慎见听君只点头不出声,当他这是没将自己的话往心里放,敷衍呢,顿时眉头一耸,讽道:“若不听,那随你,莫觉得是孤硬扣着人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属下都牢记在心。您的用意...属下明白。”听君即刻表态。

刚刚当着主人的面掐了少主,没准引了主人共鸣,想起自己被他掐伤的手了。这会儿断不能惹主人生气,将主人害得手又疼起来可不好。

他偷偷瞥了瞥西宫慎伤着的右手,心里酸得很。

爹那边,晚些再去劝劝。

主人说的不错,那群祸害若找上爹,叫爹出了事,他只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畜生一般的前主虽死了有几年,可他的余党还在,若顺藤摸瓜摸着了他...这样说来,爹待在王府里,似乎就是最安全的了。

西宫慎道:“真明白了就好。”

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语气过于强硬,他叹出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神情,桌下的膝盖轻轻蹭了听君一下。

听君诧异一瞬,埋下了头。

午膳过后,西宫澈喜滋滋回了自己殿里,一进去就奔向内室,从床垫下抽出一本尚且崭新的蓝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取材真容易,哎~又好写一篇了。”

他瞧了两眼屋外,见没人在,顿时捧着书安闲地靠到了桌前,捏起根细毫笔挥洒水墨。

“一日夜,君压慎,摁手于床,钳之。”他边想边写,口中无意识念出几句,用词稍许收敛,意义可不浅。

“....汗如雨下,与泪交混。君动情,忘了轻重,只知用力,不知收力。慎唤之,不听,十指交扣,力渐大,竟生生掐伤了骨,顶坏了...”

西宫澈不知倦,越写越兴奋,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搁笔,由着墨迹风干。

“啊,义父还瞒我,听君也瞒我,可瞒得住吗?我自己会想。”等墨干时他也没闲,揪着页角左翻右看,自夸着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么好的东西,他一个人独享太可惜了。

可惜全府上下没几个人懂...唉,算了,他们没看到是他们的损失。

西宫澈搓着发凉的手心蠢蠢欲动。

这府里,听君定是最能懂他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从前的旧册子被收了,可耐不住他又新开了本差不多的呀!

听君有福了。

西宫澈之前三番五次想从西宫慎那边将旧册子偷回来,但他面上藏不住事儿,还毛手毛脚的,每次都是一进主殿就被赶了出来,连书册的影子都瞧不了。

久而久之,他认命了,打算成日躺在榻上不起,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结果,一躺下,灵感乍现,念头一个比一个激烈,要是不写下来那实在可惜。此番情形下,他那不听使唤的手终于抗议成功,自顾自捏笔新开了本册子。

西宫澈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躺着也能写文,除了字丑一点,墨会滴下来。

嗯,挺好。

等了片刻,墨干了,西宫澈合了页将册子塞回床垫下,穿起进屋时脱下的外袍,向着殿外走去。

发冠在东倚西靠下变得歪斜,头发也毛燥了,翘起几根。他抬手拨了两下,拨不平,索性把冠摘了,拿几根外殿架子上的发带,左一缠,右一缠,两侧就绑个小揪,其余的发也不管了,由它们披着。

未时应是一日中最热的时候,但冬日的薄阳着实无用,看起来热,真走到外头给风一吹,又是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披了件白绒绒的大氅,散着发,脖颈捂得严严实实,倒正好,走风里不觉得冷。

“沈伯!在干嘛呢?”

沈故言收回掂柚子的手,往院口处一看,正好瞧见一抹白影晃了进来。

“小主子来了啊。”

“沈伯,不是说了别叫我小主子吗?这听起来多怪啊,您随意些,叫我名字呗。”

西宫澈见沈故言站在泥坛里摆弄那几颗结满了大黄果的树,同样眼馋,提了衣摆要往里踩。

沈故言看到了,连忙拦住,自己也从那坛里出来了。

“这泥得很,您别进去,当心脏了鞋。”

“什么您不您的,都说了可以叫我名字。西宫澈被他虚拦着,走不过去,只好噘了噘嘴,亮着眼睛盯那大圆果,“您别在意那些虚礼,都要成一家人了,您叫我小澈得了。”

“这不妥啊..”沈故言为难地直皱眉,一时忽略了那句‘都要成一家人了’,关注点全在‘小澈’二字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伯刚来城主府那会儿是真闲得心慌,每日醒得早,睡得早,不用出力,什么都叫人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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