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清洗完身子回屋时,西宫慎已经睡下了。
他掩好门,见案上留着盏灯未熄,便走过去灭了灯,在迎面的黑暗中站了许久。
西宫慎背着身,头发凌乱地散着,有些垂在肩头,有些落在腰上。他似是没有盖被子的习惯,穿着单衣睡在床里侧,觉得冷了,就将上身倾向床面,用手臂圈住自己。
看着他的背影,听君感到一阵清寂,但他觉得是自己多想,便很快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剥离了。
心里空寂,竟还将同样的念头强加到了主人身上。
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臆想主人会因他落泪而感到神伤,可实际上主人只会觉得扫兴,随意弄弄便要他走了。
所幸的是,他求得了同床的机会。
听君提膝跪到床上,抓起蜷在他这一侧的被子,轻轻盖到了西宫慎身上。
能为主人盖被,也算是在照顾主人吧。
大半的被褥盖在了西宫慎身上,听君跪坐着滞了会儿,掀开一处被角躺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觉逾越,他只进到了一个刚好掩身的位置,便停了。
右侧没有掖实,偶有冷风会透进来,可另半边的炽热弥补了这处的凉意。
入了被,他也就不敢乱动了,只将右手按在心口,感受自己闷沉而急促的心跳。
身子在外侧不要紧,心离主人近些便好。
睡地迷迷糊糊时,身侧锦被抖动。
腰腹被人揽住,紧接着,听君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搂着他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可他没听清,感受到的只有背脊后无休止的热感与腰上愈收愈紧的手。
他感到一股浓浓的悲意,这情绪却不属于他。
很快,听君睡着了。
再睁眼时,天光已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侧身躺着,离身旁之人有些距离。
果然是梦。
他垂着眼,并没有起身的打算,而是默默听着身后的声响,等待西宫慎醒来,允自己下床。
在主人床上过夜时,主人从不许他提前离开,便是醒后穿衣也不行,定要得了令才可,否则,只会惹主人不快。
听君安静地躺了一刻,床褥终于有了些细微的动静,可不待他细听,颈侧的发便被捉起了,一簇接着一簇,落入了身后人的手中。
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待身后人松开他的发,坐起身,这才相随着起来。
“主人。”
“什么时候醒的?”
“属下刚醒,要属下服侍您穿...”西宫慎的手摸上了听君的脸颊。
手心在他脸庞摩挲,拇指于他眼皮轻蹭,听君垂下头,那手指也顺势而下,轻抚上了他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动作许是有什么暗示意味,听君抬眼探看,却没从西宫慎面上看出什么。
应是他多想了。
抚在唇角的手越摸越下,摸到了他的脖颈,按上了他的胸膛。
主人是要...
听君想解开衣带,手刚抬起,触在他胸口的手却收回来。
西宫慎道:“穿好衣,出去吧。”
“是。”
听君一顿,手不动声色地握拳垂下。
在庄子里待了有几天,今日也是时候回府了。
马车上,众人落座依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闹腾了几日,累了,这会儿懒洋洋地靠在听君肩上,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听君,那个册子,你能不能..”西宫澈瞟了一旁阖眼端坐的西宫慎,后知后觉地压低了声儿,“你能不能让义父还给我。”
“少主。”听君难言此事。
“没事,不行也没事,大不了我再重写一本。”西宫澈道。
“对了,你想出府吗?”他话落后补了一句,“是你一个人出府,不是陪我的那种...你看,那册子的事,我..咳,对不住你,肯定要补偿补偿你嘛。”
西宫澈坐直了身,正色道:“你要是想出府,我就随便找个由头让你出去,保证不会让旁人知道。你要是想买些什么,又或是去做什么,我都可以用私库的钱给你垫。”
听君本想拒绝的,可听了西宫澈后头说的,不会让旁人知道的话,莫名起了思虑。
他问:“属下能否再带一人出府。”
“你是要私逃?”西宫澈瞪大了眼,满脸不认同,“那可不行,你走了,义父怎么办?”
听君一时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无言西宫澈想到私逃一事,又忧心他声量过大,被坐在对面的西宫慎听见。
“是属下的..父亲。”他闷声道。
“属下想带他出府走走,不会很久,一个时辰足矣。”
郡王府的下人是不能随意出府的,听君自己也少有出府的机会,大多时候都是跟着西宫澈一道,或是得了采买,置物的令,才能被府门的侍从放行。
“噢。”西宫澈挠了挠脸,“这种事,你跟义父说不就好了。”
听君沉了眼。
说得不错,这种小事,告知主人便好,可他不知怎地就是不敢让主人知道,明明没什么,可他就是想要隐瞒。
或许,是他心中对于前主子的阴影还在,不敢拿自己的亲人去作赌。
他喜欢主人,所以觉得被主人折磨没什么,可若是主人起了趣意,想通过他的亲人来折磨他,那他———
听君将头偏向厢壁,一点视线不敢落在西宫慎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到一阵惶恐,但更多的是愧疚和无颜。
这是怀疑..是不信任主人,还将主人怀疑了个透...
他竟这样想主人..
主人可是他的恩人,主人是....是他喜欢的人,他第一个念头竟是如此,他...
心底还是对主人有所保留吧。
“听君?”
西宫澈拉着听君的手拽了拽。
“你这是不想出府之事被义父知道?”
不知不说,他一下戳中了人的心思。
听君道:“属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跟义父吵架了?没事,我懂,那我一定帮你瞒好他,不叫他知道。”西宫慎笑道。
听君:“...”
“嗯?这一晚上,你怎么还没解啊?”西宫澈指着听君耳侧的发辫,有些惊奇。
闻言,听君探寻着摸上了那处发辫。
他分明记得,这辫子昨夜便散了,怎么这会儿又...
西宫澈跃跃欲试道:“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辫几根?”
听君摇头,“谢少主好意。”
一根足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郡王府的第二日,听君便打算带沈故言出府。
出游几日未见父亲,他心中想念,一刻也不想多等。
“少主,属下想今日出府。”听君道。
“好啊。”西宫澈从座上跳下,跑到了听君身边,“你是要我陪你去府门那儿,还是要我的令牌。”
听君道:“便不麻烦您了,属下要您的令牌即可。”
西宫澈在桌上的小木盒翻了几下,掏出一块玉质方牌,塞给了他,“喏。”
得了令牌,出府就容易了许多。何况这是西宫澈的令,一般不会有人多问什么。
听君将令牌揣入怀中,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去了沈故言了院子。
迈入院中,他的视线扫过院内石桌上摊开的书页,看向了弓腰蹲地的沈故言:“爹..您在做什么?”
沈故言拿着洒壶站起身,觉得自己这模样不够体面,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笑道,“平日闲着,没什么事可做,爹就种了些菜,每日也好浇浇水。”
听君点点头,上前道:“爹,我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浇好水了,这壶上有土,脏的。”沈故言没让听君接手,自己拿着洒壶放到了一旁墙角。
他走到一处水龙下净手,“你今天来,是恩主允许的吗?”
“嗯,恩主自是许的。”听君想到了掐痕的事,不自觉地将手缩入了袖中,哪怕他的腕上已经没有任何痕印了。
“爹,您想出府吗?”
沈故言一愣,摇头道:“你莫要生不该有的念头。”
“爹在这儿很好,你犯不着为爹犯险,府里府外,没多大区别。”
“您误会了,主人许我出府,也许您跟我一起出府。”听君从衣中拿出那块令牌,正面朝着手心,迅速举了一下,收回了袖中。
“这便是出府的令牌..我自知轻重,您且宽心。”
“您许久未出府,我想带您出去走走,您缺些什么,也正巧可以买。”
沈故言半合着的眼一连眨动了好几下,有些想答应,但始终存着顾虑,“爹不缺什么。”
听君道:“爹,在府中交谈多有不便,您同我出府,我也能与您多聊几句,待得也久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得了一次出府的机会,若今日不带沈故言出府,今后怕是更难了。
知道爹想出府,可看着他因为自己纠结再三,多少心有酸楚,无论如何也想带人出去,消减些他的忧虑。
沈故言细想了一下,也是被听君说动了,“若不会妨碍你什么,爹自是肯的。”
出府为次要,他更多的是想跟自己的孩子多待会儿,多说说话。
“好。”
见他答应,听君抿紧的唇有了些笑意,他走到沈故言身边,扶着人出了院。
手持令牌,府门的侍从轻易就放了他们出府。
郡王府建于街市之中,繁华地段,出府便是另一番氛围。
“爹,您想买些蔬种,土料之类的吗?”
“好,买些。”
这些东西费不了多少铜钱,沈故言也就让听君给他买了,“不用太多,院内的地,种不了多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走到一处木制玩意儿的摊前:“爹,您想要买把梳子吗?”
“爹屋里该有的都有,你不用操心的。”
“我给您买些茶叶吧。”
“不用,爹喝水就够了,哪喝得惯茶,何况家里有的。”沈故言笑道。
“入了秋,天冷得快,孩子想为您置件衣裳。”走到一处店前,听君郑重道。
“您莫推辞了,您一个人在那院中,我少有见您的机会,若外物都无法满足您,我自当心愧。”
身份低微之人,难有尽孝的机会。王府之中,看中的是一个人的效用,用处不大,却还总想着家中人的,乃是失忠。
主为首,孝为次,没什么比服侍主子更重要的了。
沈故言拗不过他,最终也是容着店主人包了两件合身的衣裳。
路过一处糕点摊子时,听君又停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是要了一份栗子味的甜糕,待这份儿快做好了,又临时加了份内夹蜜桂花的甜糕。
“爹,您尝尝。”听君将先做好的那份甜糕递给了沈故言。
栗子味的,口感清甜些,不会腻。
沈故言取了一小块来尝,“爹从前在伙房做事时,也做过类似的糕点,你要是喜欢,爹找机会给你做。”他将包着纸的甜糕递向听君,听君没接,而是晃了晃手中的另一袋。
一人一袋,正合适,只是听君手中拿了一路,一块未动,到了回府时依旧是完好的。
“天快暗了,你快回去吧。”到了一处岔口,沈故言道。
听君摇头,“我送您回屋再走。”
他扶着沈故言往东边的小院走,一路又说了不少话,待快到院子时,却远远望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若在平日,听君定想见着这个人,可今时,对方却是他最不想遇到的人。
是郡王,是西宫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垂下头,一步也迈不动了,他心中满是怯意,面色无波,人却快要被惊惶吞没了。
他甚至生出了带沈故言绕路的念头,可对方早已看到他了。
若主人对他发难,父亲就都知道了。
若主人对父亲也发难...他....该当着父亲的面,求主人吗?
离的愈近,聚在身上的凝探之意便愈盛。快到西宫慎跟前时,先出声的却不是听君,而是沈故言。
“恩主。”他喊得至诚,弯了腰便要跪下。
西宫慎道:“不用跪了。”
听君也从恍神中反应过来,双膝磕地,道:“主人。”
西宫慎垂视着他,看着他彻底跪下了,才笑着道:“起来吧。”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清楚这个笑的意味,站起时,只觉整个人都跌入了冰窖中,身上却还渗着汗。
“送你父亲回去吧。”西宫慎不做停留,也没多看他,说完这句便走了。
“君儿,这是怎么了?”沈故言注意到了听君发白的面色,待西宫慎走远后,抓着他的胳膊,问。
“回得有些晚,误了为主人守夜的事。”听君牵强地解释着,双眼偏开,故作无意地提了提手中之物。
“那快些去吧,爹看你这主人,很是和气,应当不会故意为难你的。”沈故言道。
听到他对西宫慎的评价,听君抿了抿唇,总算舒了口气,“我送您回去。”
私下里被主人如何惩罚都好,他只是不想父亲对主人有不好的印象。
他想让父亲安心,也希望从前的掐痕一事能彻底从父亲心中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君长能耐了,凡事都喜欢瞒着孤了。”
西宫慎坐于床沿,垂手拨弄着发,听君跪在他脚边,胸前衣带半开。
“属下的父亲许久未出府,属下只是想带他出去走走...属下知错,求主人宽恕。”
“嗯?孤还以为,你是不想待在府里了。”西宫慎轻笑道。
“属下绝无离府之意。”他的笑并没有让听君感到丝毫轻松,话语更小心了,“属下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属下不敢生出异心。”
“是吗?”
“听君,孤其实有些想不通。”西宫慎一手将听君拽起,另一手从身旁的小桌上拿来一碗色浓的深水,送到了他的唇边,“孤有限着你什么吗?”
听君摇头,身子后倾,想离那碗东西远些。
西宫慎轻轻揪住了他的头发,不容他后退,“孤有难为过你的父亲吗?”
“没、”
“孤有拿他胁迫你做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
听君的手收紧了又放开,最终无措地抓上了自己的衣摆。
西宫慎手上用力,“那为什么要西宫澈瞒着孤?”
碗沿磕上牙齿,听君不得不张开嘴,将那碗水全部喝下。
深水流过喉咙,他感到一股腥甜,但这股腥甜很快转为了热意,从他身内蔓了出来。
是...那种药吗?
喝得太快之故,听君被呛地咳出了泪,唇上满是水痕,一部分是药汁,剩余的则是他的涎液。
“为什么不想孤知道?”西宫慎仍在问他。
“还是说,你觉得西宫澈能瞒得了孤?”
听君道:“主人..属下知错..”
西宫慎摇头:“这种话,孤听得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含失望,神情也是,听君慢慢松下了身,任由自己被西宫慎摆弄、托抚,宁愿让身骨软烂在他的手中。
是啊,他犯了太多的错,从来都是嘴上知错,下一次又接着犯。
西宫慎问:“在你心中,孤就是一个卑劣之人,行的都是要挟之事?”
“不、您不是。”听君否认道。
“方才见着孤,磨磨蹭蹭不过来,是想要躲孤?”
“属下不敢..”
他从没有这么想过,他只是,他只是怕...
“听君,这是在郡王府。”西宫慎拨开听君脸庞的发,双眸疏懒地看着他被泪水濡湿的眼,“这是孤的地方,你觉得,有什么是孤不能知道的吗?”
“你若是不想待在这儿..”
话说一半,他便被人抱住了。
“不、不———您不要赶属下走,属下不想走,属下从没想过离开王府,更没想过离开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分腿跨坐到了西宫慎身上,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整个人依偎了上去,好似眷恋地舍不得分开。
“属下就是怕您生气,怕您心烦...属下错了,属下不该将对别人的疑心加到您的身上,属下不该胡乱揣摩您的心思..”
如果说西宫慎先前还有几分气未消,那如今被听君这么死缠着一抱,可以说是一点气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了?”他拍抚了几下听君的背,却听啜泣声更响了。
好端端的,抱他做什么,还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西宫慎声音轻了些,暂且收了质问的念头,道:“想出府,跟孤说就是了,何必去找西宫澈,还叫他瞒着孤。”
说着,他便打算将自己的令给听君,好让人别哭了。
手在腰间摸了又摸,没摸到,想着自己脱了外袍,那令牌应在外袍中,他便打算起身去拿。
可西宫慎哪里起得来。
听君不仅抱着他不放,还在他身上乱蹭,就跟....
听君道:“主人,属下知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孤知道。”西宫慎失了起身的念头,摸着听君的脖子将他的头抬起,仔细端看。
脸怎么红成这样。
听君小心地端了一眼他的面色,“主人,属下好热...”
“热?”
西宫慎用手背抵着听君的额感受了一番。
并没有很热。
他蹙了眉,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空着的瓷碗上。
普通的补药还会有催情的作用?
他不觉得有。
“主人..”听君唤道。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
“听君给孤带了什么?”西宫慎忽然问。
听君来时手中拿了一份东西,先前耽搁了,他直到这会儿才有空询问。
“是甜糕,您..尝尝吗?”
听君稍稍直起腰,侧身从小桌上拿来那份桂花味的甜糕。
他将包着的黄纸掀开四角,里头夹有蜜桂的糕点随即露了出来。
“给孤带的?”
“是。”
“不怕被孤知道你出府的事了?”
“...”
回话倒是回地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慎捻起一块甜糕,心中想的却是听君上次因为糕点刺自己一刀的事。
倒没给人留下什么阴影,甚至还主动给他带了份糕来。
他咬了一口糕。
还可以。
不知是西宫慎捏糕的手离听君太近之故,又或是他面色带有什么隐示的意味,总之在他打算吃第二口糕时,听君已经先他一步埋下头,就着他的手轻咬起那块糕来。
指尖被舌舔蹭,又湿又痒,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西宫慎等听君吃完了糕,仰起头,便揽过他手中的东西放至一旁,随即将人抱着坐进了床深处。
他掀开听君交领处的衣物,将手伸了进去。
剥了衣才发现,这人不仅脸是红的,连带脖颈到锁骨的肌肤也都红透了。
“听君今夜格外主动,是想讨孤的欢心吗?”西宫慎揉着听君凸起的乳头。
“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的应声中融入了呢喃的轻哼。
“想要孤给你什么吗?”西宫慎张开手,一同按住两处乳头,打圈似的揉弄,“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想要.唔...”
他半天没说出来。
“想要什么?”西宫慎询问道。
“想要您..爱、”听君迷蒙的眸中掠过一瞬清醒,但很快又沉陷了下去,“爱一爱属下。”
您..爱,爱,爱一爱,差几个字,意义可完全不同。
西宫慎看着听君耳侧仍未散去的发辫,故意略去几个词,总结道:“嗯,听君想要孤爱你。”
他单手托起听君的上身,深埋下头,唇瓣于那处胸膛上探索、梭寻,吮咬某处不同寻常的凸点,将其卷入口中,耐心品味。
听君难得没有闭眼,而是看着西宫慎舔吸自己的胸口,同时将身子挺得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几缕发落到了腰上,痒,他捉起那簇头发,归还到了西宫慎肩后。
喜欢主人,好爱主人...
他将自己的下裳松解,亵裤褪至膝盖,腿才刚一分开,西宫慎的手便摸了下来,插了进去。
听君哼了声,身子下坐,那指随之向上,顺势顶进了更深处。
早就湿了,主人给他喂媚药时便湿了。
忍到现在,忍得不能再忍了。
主人是生气了,所以才给他喂药。先前误会了的那次,他反抗了主人,所以主人才会想拿喂药一事刺激他。
其实不用的,主人只要随意碰碰他,他都能有反应。
前面..前面早就硬了,只是怕主人不喜,想起...隐疾,这才有意控制着不叫自己的东西碰到主人。
至于后面,湿滑黏腻,恐怕腿间都是水,主人一摸就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深..多深都进的去。
“听君今后还会瞒着孤,躲着孤吗?”西宫慎松唇问了一句,话落又咬住了听君的乳。
听到道:“不、嗯唔...不会..”
“听君曾经说过想孤,一日不见就想得紧。”
“属下...说过..”
“嗯,想孤什么?”西宫慎插在听君穴里手上下抽弄,边搅边顶,激地人流下一大滩淫水,“这种事,有想过吗?”
“想..想过的...”
听君几乎一整个坐在西宫慎的手掌上,由那根手指在体内做支点。
“听君面上恭顺忠良,心里想的却是和孤做这档子事?”
“是..属下想,想和您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以后都留在孤身边,好吗?”
“是...”
听君应了。
看着他面上的红晕,西宫慎低垂下眼,自嘲地笑了笑。
明知你处在情迷之中,与醉酒无异,却还哄着你,诱着你,说那些清醒时不愿说的,孤想听的话。
他松开被自己吮地泛红的乳,吻上了听君的锁骨,又在那肩头处微微一咬,感受听君回应般的哆嗦。
按于背脊的手移到了后颈,西宫慎按低听君的头,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后者有所预兆地侧过脸,耳垂明显红了。
以为孤要亲你吗?
西宫慎仰起头,缓缓靠近,不是对着听君的唇瓣,而是对着他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唇就要触上听君的唇角,却在临终一刻,移开了,擦着他的颊吻上了他的眼角。
身子绷成这样。你的抵触,孤感受得到。
无意识时,也防着孤吧。
西宫慎将手指抽了出来,“背对孤趴好。”
“是。”
听君拢着腿将腰直起,扶着床面,一点点背过身,匐下腰,小臂撑床,将后穴大开着呈在西宫慎眼前。
这个姿势,于他而言实在不安全。
西宫慎双手掐上听君的腰,俯下身,将胸膛压在了他的背上,有意营造着一种旖旎而灼热的氛围。
“主人?”
听君被他的动作惊到,想要扭头却又堪堪停住,片刻后恢复了原本低头闭目的姿势,只是腰塌地更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个东西,孤想让听君试一试。”西宫慎抬起身,道。
听君缄默,点了点头,面容藏在垂落的发中。
穴口被两指撑开,他感受到一个柱状的长根的硬物插了进来。
不算粗,却胜在充实,将他里头塞满了。
“听君觉得是什么?”西宫慎的手摸上了听君轻颤的胸膛。
“属下...唔..”
那硬物又顶进了半寸。
西宫慎问:“是什么?”
“是..是...嗯———”
每当听君想要细细感受时,那硬物都会翻搅似的望他穴里旋入,致使他分神乃至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太硬了..
粗糙的纹路,抵在他的壁上,要将里头...撑开了..
再深一点,要是再进深一点,就能顶到那里了,他就能、唔啊————
西宫慎在听君的臀上掐了一下,“听君猜不到吗?”
听君的声音里带着浓浓喘息:“主人,属下猜不到...”
是凉的,不是那个..确实也不够粗...
如果是主人的,那肯定不止....如果主人有..
西宫慎道:“猜不到就自己来看看。”
“是..”
听君深吸几口气,扭过头,视线却被自己翘起的臀挡住,没能看到穴里插着的是什么,非凡如此,还恰好跟西宫慎来了个对视,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淡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羞赧地回过头,将脸埋入了床褥中,缓了半天,这才又一次颤巍巍地支起身,却是换了个方式,低头从自己胯下的空处望了过去。
先是看到自己肉欲高涨的性器,再是看到条条溢落的淫液,最后才看到了那半插在自己穴中的刀柄。
是....
听君浑身战栗:“您、您怎么这样———”
是他赐伤主人的那把刀。
主人怎么一直放在身边,甚至用这把刀...玩他?
“你用这把刀刺伤了孤,孤便也用这刀刺一刺你。”
没再深入,西宫慎利落地拔出刀柄,将自己带有伤痕的掌心按到了喷溢淫水的穴口上。
“若非孤护着这处刃,你这穴就要将整把刀都吃进去了。”
这刀是没有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道:“您..有划伤吗?”
“自是没有。”
“您还因为那件事生属下的气吗?”
西宫慎将听君抱着枕到了自己胸前,问:“孤的感受很重要吗?”
听君微微摆头。
他摆头的幅度很小,西宫慎不知他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无意细究一个准确答案,他长叹一口气,手从听君肋侧穿过,将人往上抱了抱。
一会儿热情,一会儿疏远。
孤实在不懂你的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离府一事的余温并没有持续太久。
听君当夜是迎合的,热切的,可仅仅持续一夜,第二日便恢复了平静如潭的模样。
他像是戴着镣铐,做什么都收着,隐隐渗出来一点,很快又有所顾虑地藏了。
每夜的亲热对听君来说是折磨,对西宫慎而言却是最基本的需求。
他并非真要做什么,有时只是抱着听君,缠绵般在他胸前亲一亲,又或是拨弄他的发,玩弄他的指...这都可以算作二十九次中的一次。
这人白日在西宫澈殿里当职,夜里便进他殿里侍奉。
有时来的早些,有时来的晚些,有时恰逢他在洗浴,不见人,这人便会静静跪在床前,等着他来。
后来次数多了,他就告诉听君,来的早时可以去床上等自己。
这人听话,自己下次回殿便见他赤着身,坐在床上静等了。
...
也不知羞,总是一丝不挂地等着,这不免令他想到,两人亲热时,听君总会偏头侧目,将眼神落在别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这其实不是害羞,不过是不想看他罢了。
..
无妨了。
有次入殿,听君正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没发觉他的到来。
他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看他看的是何处。
听君望的是西侧的窗。
西宫澈的殿就在王府西路。
所以,还是心存幻想的,哪怕身体已经属于他了。
西宫澈这个孩子,心思浅,自己未将他同听君赐婚时,他总避着听君,还将状告到了跟前。悔婚后,这两人的关系反倒近了,许是觉得,听君对他失了意,所言所行自然也就放肆了不少。
入殿时,他故意制造了些响动。
见自己来了,听君便很快移了掠窗的视线,抿着唇,低着头,上前来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热时,总淡着脸....也不长记性,也不懂得装一装,明知这样会惹他不悦,下手更重,这人还是这副样子,不知悔改。
当然,偶尔也会有面容生动的时候。
被他弄得狠时,被过分刺激时,或如塞刀柄入穴时...这样的听君,是他最喜欢的。
亲热基本一夜一次,为的是保留次数,将日子延得久些。
亲热得多了,他发现,听君总是在怕他。
从前在他殿里当职时怕,如今在他殿里侍奉也怕。
自己摸他时,他身子会抖。
自己一沉下脸,他立刻就会哆嗦着求饶。
若是让他在侍奉时做些当职才要做的事,这人抖得还会更明显。
尤其是奉茶。
觉得口干时,让听君倒茶,他就会战栗着下床,手脚发抖地将杯盏一点点斟满,随后慎之又慎地奉到自己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中生趣,他会故作发怒地将温茶泼至这人的胸前,随后将他拽到床上,低头舔吮他胸口的茶水,事后再让他奉一杯新茶来。
这样的戏码,有时会接续好几次,弄得床上尽是茶痕。
他觉得,听君心惧,应当跟他在奉茶一事上被自己罚过两次有关。
心中存了不堪,这才想要逃避,乃至见着就惧怕。
二十九次,本以为很快便会做完。可慢慢悠悠的,竟是到了立冬这日还余下不少。
从秋入冬,人易疲乏。
有几次回殿时,听君已经等他等地睡着了。
他自是无意唤对方起来,为人盖了被,也就陪着睡了。
一连三五日皆是如何,不免便有些奇怪了。
印象中的听君并不是一个随性到敢在主人未归时独自失职入睡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
他留了个心,进殿后停在原地,迟迟不动。待过了有半刻,果见听君睁开了眼。
竟真是在装睡。
他有些生气。
自己做的向来有分寸,从没真刀真枪过,便是外物也用的少,基本就是用手为他解决,有时甚至不碰他下身,随意抱着便算上一次。
都这般退让了,这人还想着装睡逃避?
次数不做完,真能逃的掉吗?
看来是自己近来太好说话了,待他过于温和了,所以才让人生了作假欺骗的心思。
他心中生恼,将听君压在床上撕他的衣,听君竟还敢反抗,推搡着不让,他索性就将人按到了墙上,反捆住他的手,伸指插了进去。
湿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物都湿了一圈。
身子明明在想他。
他由上到下地施戒了这人一番,一连插了三指进去,将里头撑得更开,塞得更满,弄得人流下一地的水,面色潮红,抽泣着落了泪,这才抱着他回了床上。
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态度,比起惊惶不安的样子,差了太多。
眼眶是湿的,被他搂着时,身子还在颤抖,倒没有宁死不屈的打算,却是涣散着眼,默默看着腕上的玉镯。
被弄时也是,一声不吭的,这是在闹脾气吗?明明从前弄他时,他还会小意地哼几声。
而唯一奇怪的点就在于,这人夜里会偷偷挨近他。
有时是摸着他的发,有时是虚虚地贴着他后背,又或是用手指攥着他的衣角....总之都是些出格的举动。
事后被他抱也是,这人从不会推却什么,只会愈来愈紧地抱住他,将头枕在他肩上。
对于这些反常之举,能给出的唯一解释是,听君的身子恐怕被他玩坏了,所以才想着依偎自己这个给予他快感却又间接赋予痛苦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清醒时,他存着隔阂,守着距离,不甘有一丝示弱的意思。等自己睡着了,他便不受控地靠了过来,纵然心中不耻,身体却离不开自己的爱抚了,本能便想要靠近。
...
其实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
二十九次已到尾声,第二十八次结束时,他已跟淡台家商量好了拜府的日辰,就定在小雪这日。
其实也不一定能成,左右都得看淡台念。
他心里想,可最关键之人不想,总归是没法子的。
若联姻一事真成了,听君恐怕会恨他。
但自己这岁数,有些事是该下决定了。
只是不知西宫澈这孩子会如何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宫澈一早便被西宫慎的人唤进了殿。
守殿的侍从不让听君进,西宫澈也就让人在殿外等自己了。
他心道义父过于见外,连听君都不让进,入殿后,却发现淡台念也在。
这阵仗,不太对。
西宫慎见西宫澈进来,未多言,分了个眼神给他,示意他到一旁等着,便接着与淡台念谈事了。
西宫澈闲不住,自是不可能干等着。他走到殿内的书架前,探看起自家义父平日里阅的书。
都是些没什么意思的...义父真没趣,他下次得找机会给义父塞些好文来。
西宫澈边挪边翻看,不由自主地离西宫慎近了些。
两人并未避讳于他,交谈之声有一句没一句地漏进了他的耳中。
“您前几日提的事,我已探过家主口风。”
义父和淡台念在商量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又挪了几步过去。
他面朝书架,看似在找书,实则一直偷听着身后的动静。
“嗯,他如何以为?”
“能与郡王结亲,自是好的,家主并无斥意,您且宽心。”
结..亲?
义父和淡台念?
西宫澈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义父不是有听君了吗?
义父怎么能————
不对,淡台念居然会答应这种事?不应该啊,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风流多情的主君借公家关系谋了忠心家臣的私,这位家臣还迫于淫威不得不屈从?西宫澈脑中莫名想到了不少话本情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义父这时候叫他来,莫不是想找个由头灭了他的口?义父养他这么大,怎么就舍得..
难怪不让听君进来...看来义父对听君还是有些昔日旧情在的..可、可为什么要让他进来,他做错什么了?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的啊!
“孤明日设宴,请你家主来府上一聚。”西宫慎敲定完事宜,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淡台念道:“好。”
“此桩婚事能否成,还得看西...”
“义父!”西宫澈冲过来抱住了西宫慎的手臂,“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被他这么一抱,西宫慎手里的茶险些洒了。
“你都听到了?”他问。
“孩儿..”
西宫澈不敢答了。
西宫慎问:“这件事,你怎么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可怜道:“义父,孩儿想出去..孩儿别的什么都不想,孩儿就想出去..”
“...”
“算了。”西宫慎摇了摇头。
算了?
没他事了?
西宫澈心中一喜,直起身,随意做了个礼,道:“义父,那孩儿先走———”
“这几日不准出府。”
西宫澈脸色一变:“啊?”
“明日府宴,你也来。”
“啊!”
西宫慎笑道:“你再跟孤一惊一乍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一旁的淡台念缓缓起身:“郡王,我带他出去。”
啊——————
听君在殿外候了不多时,西宫澈就出来了。
然,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淡台先生,您怎么能答应义父那种事?”西宫澈举至半空的手最终捂到了自己脸上。
淡台念道:“看来郡王与你说了不少。”
他语气寻常,并没有觉得自己答应郡王的要求有什么问题。
西宫澈道:“这、您若是答应了,世上可就多了两个伤心人!”
怎么就劝不动呢!他皱着眉盯着淡台念的面,心道,你看不出听君跟义父的关系吗!
“两个?”淡台念轻轻扫了眼西宫澈急红的脸,又看了看从殿侧走来的听君,“恐怕有一位心里存的,不是那种意义上的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
听君不知内情,见西宫澈来,照例低着头行到了他身侧。
山雨欲来,事中人却还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自己将来的命运,西宫澈又心酸又着急,也不顾自己会不会得罪淡台念了,对着他就道:“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你就算跟义父关系再好,也不能为了他,做违背自己底线的事啊!”
他打心眼里觉得淡台念跟西宫慎没别的关系,答应此事皆是因为西宫慎郡王的身份。
“凡是有益郡王之事,我都愿意做。至于底线...我自认这并未越过自己的底线。”
淡台念没有被西宫澈过激的态度惹恼,他眉宇温然,大有将西宫澈所为视做孩童胡闹的意思在里头。
“我需回府一趟,不陪了。”说着,他侧步往另一个方向行去。
“我、你————”
西宫澈悲愤地直咬牙。
他狐假虎威地朝淡台念远去的背影指了又指,却在对方有回头之势前将手缩回了身侧。
立在一旁的听君有所觉察地问:“少主口中的违背底线之事,指的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好听君..”
西宫澈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气,换了一副悲到极点的面容,“我说了你可别伤心..”
义父不要你了。
义父要抛弃你了。
他说:“王府恐怕要有王妃了。”
听君一怔,许久后点了点头。
“你不惊讶吗?”他的反应过于平静,西宫澈忍不住问道。
听君道:“王府有王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位男妃。”西宫澈企图从听君垂着的眼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你认识的,就是...”
“既如此,少主便无需忧虑了。”迎着他困惑的目光,听君轻声解释,“是位男妃,则意味着主人不会有新子。若是属下相识之人,少主定也熟悉。”
西宫澈停了脚步,揪住他的袖子问:“你就不关心这男妃是谁?而且,你跟义父不是..”
“是念大人吧,属下知道。”
听君由他扯着。
“念大人与主人甚是相配,淡台家世代辅佐郡王,两家联姻,再合适不过。”
“可是,义父娶淡台念做王妃,你不觉得..不应该吗?”
听君道:“您是指,王妃不该是男子?
他想了想,道:“但主人已有您,传代不成问题。”
西宫澈捉急道:“不、我哪是想问这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额上黏了发,听君见着,想去拨,可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妥,便只是看着,没动。
“念大人教导您多年,纵然换了个身份,一样会待您好的。主人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从前对您如何,今后亦会对您如何。”
“你———”西宫澈一梗,激动得脸都红了,“听君!你分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你为什么要回避我的话?我是在问你感受啊,你为什么不答..听君,你不是很在乎义父吗?义父现在要娶别人做王妃了,淡台家的家主明天就会到府里,义父不是对你很好吗?义父不是很喜欢你吗?你、你....”
听君垂头立着,默默听着这些质问的话,一旁的侍从闻声望了过来,他垂着的头随之埋得更低。
西宫澈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松开抓着听君的手,再开口时声音弱了不少:“听君,你是在不高兴吗..”
“少主不是说见完主人就要出府吗?”听君问。
“属下看天色不早了,若再晚些,恐怕出不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初冬之雨,清寒冷肃。
湿润的风吹进殿里,床榻上,屈膝之人双手摸在领口,却迟迟未将衣物解下。
“这衣服,脱不得?”
说着,西宫慎用手指勾开了听君的领口,贴近他,垂眼瞥看衣下之景。
“属下这就脱了。”
听君避开西宫慎覆在领口的指,抬手去解两侧的衣带。
只是他的动作极慢,一处衣带便解了几息,期间还有不少磨蹭的动作,待所有的结扣都解开,已是一盏茶之后了。
消极?低沉?
可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没等听君脱去中衣,西宫慎已将他脸朝下按到了床上。
“听君可以不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从听君的衣摆下钻了进去。
听君腰一绷,本能地夹腿,可西宫慎的手已经探入亵裤,来到穴口,借着水势,插进了洞中。
西宫慎极少见到听君在床上衣着完整的模样,尤其还是像现在这般,衣物具在,穴却被他隐隐地插着。
“今夜是与孤的最后一次,听君不开心吗?”
西宫慎记得两人亲密的每一次,他相信听君也不会忘。
无论是屈辱还是欢喜,这段记忆会永远烙印在两人心中。
“孤觉得,听君应该开心才对。”他自说自话,俯低了身,将胸膛贴上听君的后背,紧紧压着。
这是最后一次。
听君。
二十九次,你的全部,孤也算得到了。
手指拨开听君后颈的发,唇瓣吻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毫无保留的深吻。
它本该在别处,却迫于无奈,不得不在此替代。
西宫慎越吻越靠前,听君颈上每一处肌肤近乎都被那湿热的唇瓣吻过。
手上松懈,后穴被冷落也顾不得,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亲吻上,空着的那只手摸着听君的脸,好似与他缠绵的是另一人的唇。
“主人..会被看到的。”听君道。
他似乎觉得痒,缩着颈想去躲。
“什么?”西宫慎在喘息的间隙问了一句。
听君道:“您留下的..痕迹,会被人看到。”
“平日不见你说这个。”西宫慎道。
他从前也亲过听君这里,只是未像今日这般被人阻挠。
“西宫澈告诉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告诉什么?
接下去的府宴之事。
“嗯,属下都知道了。”听君抵在床上的头微微晃动,但很快就被钳住,只得被迫接受身上人的掠夺。
“有什么想对孤说的吗?”西宫慎依旧吻着他,唇上深吻的同时,穴中的指插地急促了些。
听君道:“您亲这里..嗯...会被发现的..”
“...”
是担心明日淡台家主来,看到他这个西宫澈的身边人脖上有痕,被误会什么吗?
手指扯开听君的衣口,西宫慎吻得向下了些,只在颈侧徘徊。
他很想忽略,却做不到忽视。
日近小雪,衣物穿得厚,亲在这里...就不会被看到了。
“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慎吻得激烈,听君承受不住这样炙热的吻,身子挣动想要躲开。
“若被发现了,说你是孤的人便好。”
西宫慎还当听君是在害怕吻痕被发现的事。
他环住了身下人的腰,却发现这人一直在抖,手指隔了衣物仍紧紧揪着床褥,身子一刻没有放松过,宛若承受着巨大的煎熬一般。
“不...不..”
西宫慎一松手,听君便仓促扭身,畏惧般缩进了床角。
脖间是暧昧的红痕,身上的衣物在压折下皱乱不堪,他明知逃不掉,被囚在了这张床上,却依旧在用自己绵薄的气力做着无谓的挣扎。
“最后一次了,听话些。”西宫慎蹙眉道。
知晓了他的所为,连装都不想装了吗?
还在床上就敢跟他闹。
“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没动,“主人..”
西宫慎盯着他道:“主人下了命令,听君应该怎么做?”
听君沉默了一会儿,匐着身体爬了过来。
西宫慎拍了下身侧的床面,听君嘴唇动了动,最终顺从地躺了上去。
他分开双腿,唇下牙关紧咬,闭着眼褪去了下身的衣物。
非得做出这副受辱的模样吗?
西宫慎看着听君忍耐的面容,问:“怨孤?”
听君迅速道:“属下不敢。”
“是吗?”
他伸手在听君颤抖的脸上摸了摸。
“你现在的模样,比起第一次时还要不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孤还是喜欢你主动些。”
身体习惯了孤,心却习惯不了吗?
他心道可笑。
这最后一次分明是你的解脱之日。
可想着孤打算将西宫澈婚配他人,你是怎么都不肯向孤低头,发了狠地想要抵抗孤,是吗?
掌心下移,于胸膛轻抚着带过,却在就要摸上那硬挺的性器时,被听君抵开了。
力度不大,但确确实实地表明了推抵之人的不愿。
“听君这是哪儿都不想让孤碰了。”西宫慎又是恼火又是感叹,眼神中还流露着几分怜悯,“听君的态度这样硬,实在伤孤的心。”
这最后一次,他本想平平淡淡地结束,给彼此都留下几分脸面。
可...
听君不让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慎笑了笑,垂手解起了自己的下衣。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再三推搡不让,只好如此的。
腰封解开,束带落下,直至亵裤褪去,最后一丝回旋的余地也破灭了。
听君恍若失神,手脚软麻到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被人架起,腰被掐住,滚烫的肉棒随即抵了上来,将窄小的穴口一整个堵住。
他不过心颤地挣了挣,就害得双腿被掰得更开。
“主人..您不是...不能....吗?”
“不能什么?”
西宫慎尚有闲心撩弄被自己压住的长发,将其一概收拢至肩后,继而重新掐住听君的跨骨,腰部缓缓用力,开始将肉棒往穴里顶。
“主人、您不是...不能行人道之事吗?”
听君撑在身侧手用力蹭弄,企图让自己的身体退出些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咒孤做什么?”西宫慎笑骂了一句,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觉得他不能行人道,所以从前才会宛若自弃般提出以身赎罪的念头?
荒唐,谁告诉他的?
“不、不...”
肉棒越进越深,身体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束缚,听君的手按上了西宫慎的小腹,竭力撑着,试图阻止肉棒的侵入。
但这个动作实在没什么用,反倒更会让人生出凌辱之意。
“主人..不要...能不能..不要这个....”
“主人..不....”
耳边尽是乞求,西宫慎恍若未闻,静静淡淡地继续着身下的动作。
穴口被压迫,肉褶被龟头挤向四处,疼痛不可避免。焦灼中,窄小的后穴在淫水的润塞下逐渐扩张,顶到不能顶地程度,自然而然敞开了一个足以使龟头进入的小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让属下缓缓...属下好痛..”听君不受控地求饶起来。
“主人...好痛..”温热涌上双眸,他的哀求声中带上了哭腔,“主人..主人...轻一些..唔、属下..痛..”
“痛?”
西宫慎的面容终于在此刻起了些变化。
他垂眼看向只被自己插入了一点的穴口,确认撑开的肉膜处没有渗血后,稍稍松了口气,缓缓地,一吸一退地将肉棒抽了出来。
罢了。
手指被抓住,他看了听君一眼,回抚了一下。
被挤开太多的肉穴没能在第一时间恢复,粉嫩的肉壁伴随着抽吸一开一合,西宫慎看着,却恍若未见。
“不做这个,第二十九次便不作数。”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好好想想吧。”
持久的沉寂过后,西宫慎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声音干涩,似乎也觉得这个要求提得过了,有耍赖的意思在里头。
这人守着身子不让他进,本就说明了一切。
强求而蛮不讲理的侵占违背了自己原本的底线,却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了。
这二十九次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可既然得到了,他便想方设法地想要延长。
为了听君,从前几次都可以做的随意些,可这最后一次,是他怎么也不能轻易放手的了。
陪陪他吧,说不答应与他做这件事,继而长久以往地维持与他这混乱旖旎的关系。
在背地唾骂他,或是因西宫澈的选择迁怒他,这都没关系了。
他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道:“主人。”
“嗯。”
“属下想一直陪着您。”
西宫慎欣慰地笑了一声。
话说得实在好听。
意思便是永远不愿意跟他做到底了。
他不知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才能维持平日在听君眼中的形象。
心中痛极,缓了又缓不过是笑出一声。
听君。
你怎能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能只喜欢他。
西宫慎抬手招了招,听君支起身,僵硬而变扭地倚进了他的怀里。
听君,孤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掐着人的下巴,垂头亲吮那干涸的眼角。
孤不想你哭,可你总是在哭。
搂着人轻轻躺下,他将听君翻了个身,腰跨顶着他的臀,发烫的肉棒从他夹紧的腿缝中插入,抽插磨蹭,缓解欲望。
孤和他就差一个字。
他亲吻听君肩头的发丝,又将他戴着玉镯的手抬至眼前,无措且苦涩地亲吮他的手臂。
听君没有吭声,由着自己的身体被人摆弄,双腿依旧维持着合拢的姿态,配合西宫慎完成这次舒解。
穴口被棒体刮蹭,黏腻的触感徘徊在腿间,他察觉到肉棒蹭动的幅度愈来愈小,跳动的频率却愈来愈强。渐渐地,龟头抵上了肉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抿着唇,胸膛之下的心愈跳愈快。
熟悉的挤压感从由一个点传向全身,淫水心动地流个不停,他控制着呼吸的频率,乃至阖上双眼,伪装成全然不知的模样,纵着顶压之物侵入。
肉缝再一次被外力挤开,肉棒的侵占比起第一次来的更为顺畅。
还可以..再进来些,只要没有完全捅进,不算次数就好。
肉壁被残忍地撑开,壁上起伏的肉褶包裹而上,每一处都滞留着肉棒,不让它离开。
再深一些...
插顶之意高涨,听君隐隐送穴,向后吃吮肉棒。可就在整个龟头将要没入他穴中之际,肉棒忽地一抽,毫无停留地退出了体外。
“孤糊涂了。”西宫慎揉捏了一下眉心,让自己清醒些。
他不知不觉,差点又..
“听君是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竟也没有反抗,由着他胡来了。
发丝涌动,听君点了点头。
西宫慎道:“去洗洗吧。”
“是。”
听君坐起了身,面朝墙帘。不知是不是下身太痛的缘故,他的动作极缓,按在床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您..不来吗?”
西宫慎从后抱住了他,却没别的意思,只是疲倦般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嗯,你先去吧。”
“是。”
自认为明显的暗示意味没被读出,听君低头应声,眼中不免带了些失落,但很快便掩去了。
没有理弄身上纷乱的衣,无心遮掩颈间与对方缱绻时留下的痕,听君待西宫慎将自己松开,下床便向着侧殿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雪当日,淡台家主由淡台念陪着入了王府。
淡台宥心有思虑,来时没带旁人,只遣了几个信得过的侍从女使跟着,旁人只当他是来拜见郡王了。
这王府殿下的名声堪忧,虽是自家人,一个派系的,可八字到底未一撇。淡台家辅佐的是郡王,至于小殿下...当成小辈照顾照顾可以,看做东床可得细细斟酌。
毕竟这王府如今还是郡王的,那位..心性活泼、率真,将来虽也可能成为小郡王,可那毕竟是将来的事。
若郡王有娶妻之意,那这位置继给谁,可不好说了。
“从前听你说这王府风光如何,我还想不出真景,今日见着,确实端方景致。”淡台宥被淡台念扶着,逛过一处园林,赞叹之意不浅。
“工部修葺的吧,有些规格不太妥当,皇上竟也能纵着...这园林的图纸,你改日也可向工部的人讨一份。”
淡台念道:“家主,家中府邸若与王府建的一般,恐怕惹人说道。”
“唉。”淡台宥拍了拍他的手,“我是年纪大了,可还没到不识事的地步。”
不过玩笑之言。
他转言道:“郡王这义子,真像你说得那般改了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淡台念点头:“京中谣言毁人名声,殿下的为人还是颇佳的。”
“也是,他毕竟受你教导,想来是不会差的。只是不知,郡王何不压了那些风言风语。”淡台宥道。
恐是觉得,压了也没用。
淡台念回以微笑,不做表态。
“家主是直接去见郡王还是再多走走,看看王府?”
“见郡王吧。”
那边一副和荣之态,而王府西路的殿中,西宫澈为今日的谋划熬了一整夜。
决不能让两家婚成。
这是他熬了一夜后下的定论。
他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将活在淡台念的阴影之下,受到来自他跟义父的双重折磨。
“听君,今日淡台家会来人,义父专为结亲一事设了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西宫澈从垂死的状态下坐起,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计谋的第一步。
“属下的身份,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
听君自是拒绝。
“你每次都这么说。”
“这次就是场家宴,谈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淡台念定是在场的,你就不好奇义父会说些什么?”
西宫澈做好了长劝的准备。
这晚宴,听君必须得在。
他的谋划,计策,可全得靠听君支着。
“这可是有关义父的大事,你哪怕不上桌,在一旁听听也好,况且,你是跟着我去的,旁人又不知道你跟义父...”
听君打断道:“属下明白了。”
咦?答应的这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哼了一下,将原本还要说的一长串话全部咽回了肚里。
听君果然很在意义父。
嗯。
主要是义父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他都看不下去了,必须帮听君一把!
“听君,掩护我出一趟王府。”
他决定一鸣惊人,做一件史无前例的大事。
听君轻轻提醒道:“主人不准您出府的,您忘了吗?”
怎么这种时候还这么听义父的话。
“我有几次是走的正门?”西宫澈反问。
爬墙爬不上,他向来是钻洞的。
府门附近被他刨了好几个洞,正好派上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揣着这点得意的小心思,西宫澈带着听君一路左闪右避的来到了府门左侧。
“不是?我洞呢————”看着严密封好的墙洞,西宫澈嚎了一声。
没事,他还有一个洞。
...
这个也封了?
...
没事,我还———
全封了?!
义父做的也太绝了!
狗洞被封死,西宫澈有种出师不利的感觉。
义父这是料准了他会不安分,所以提前将他的杰作都封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听君肩侧一热,西宫澈不知何时挨了过来,“义父的令牌,是不是在你身上?”
听君:“...”
西宫澈认真道:“听君,你要相信我,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要是出不了府,一切都白搭了啊....你就给我嘛。”
“主人的决定并不会轻易改变,少主无需为属下做什么。”听君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好,你就当我是在为自己着想。”西宫澈顺着听君的意思来,手却依旧暗示十足地抬着。
“少主,即使有令牌,兴许守府的人早得了主人的命令,如何也不准叫你出府。”
“你就让我试试呗。”
“你这是坐以待毙,你这是态度消极!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你就一点心思没有?”
“属下从未有过奢望。”
“你我...成婚那夜,你也是这么说的,最后还不是改了?”西宫澈又上前一步,这回抓住了听君的手,“你嘴上这么说,心里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我都看得出来。”
“起初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他轻咳一声,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但我后来想了想,肯定不是。你当初向我讨那个玉镯,其实是因为那玉镯是义父的东西吧,所以才有了那句,给外人不如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眉头动了动,别过脸看向墙外。
这是王府正门,门外便是街市。
他能听到小贩的吆喝声,听到来往路人的嬉笑声,风一刮,衣口里吹进一股冷气,他缩了缩脖子,叶未落完的树在此事发出了窸窣的响动。
一切都是这样寻常。
“以前的时候,我去哪儿你都想跟着,其实是因为这样才有机会见到义父吧。”
“一开始对我态度很冷,一副不想搭理我又不得不敷衍了事的模样,是因为我害得你见不着义父了吧。”
“除夕那夜呢?我去义父殿中用膳,哪怕不能上桌,你明明可以跟我一起进殿的,可你怎都不肯,说什么不合规矩,却在殿外等到了我出来。”
“义父那夜本是想陪我出府逛逛的,他出殿了,你也可以见着,可他那几日正忙,也就没出来。”
“你不进去,是怕被义父看出自己的心思,在外头等,又是想见义父,对不对?”
西宫澈连蒙带猜,说的却都是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没有出声,可他这样的人,沉默不就代表默认吗?
“别人总说我跟义父长的有些像,你以前总偷偷看我,也是这个原因吗?”西宫澈好奇道。
他有次偷溜出府,旁晚回殿时,发现义父就站在殿中,鬼似的。
义父许是来训他,没寻到,便究了旁人的错。
究的这个人便是听君。
他于义父脚边跪着,领口皱巴,背脊颤个不停,似是受了什么责罚,又或是挨了骂。
明明是恭敬的,畏惧的,手还规矩地放在膝上,可西宫澈看到,这人低垂的面上竟藏着抹说不出的享受。宛若只要能见到义父,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实在太疯狂,也太离奇了。西宫澈当时不敢多想,还以为听君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又或是对主人的忠心高到了极点。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听君从没有承认过对西宫慎的情感,可他也从没有否认过,而是静静听着西宫澈的谣言,偶尔露出满足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否认的是西宫慎对他情感,而非他对西宫慎的情感。
西宫澈说得口干,见听君照旧一言不发,不由换了个策略。
“听君,咳,我可是你少主,咳咳,是你主人的孩子,你将他的东西给我,本就是应该的。”
听君定是想做什么的,可他碍于许多事,不能做。
嗯,所以非得提个强硬到令他无法拒绝的要求,才能叫他心安理得地做出心中想做的决定。
听君总是这样,要人压着他,将他逼得急了,手足无措了,再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才做出改变。
“好了,回殿吧。”
几刻钟后,西宫澈拿着从听君那儿要来的令牌,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回了王府。
回家的感觉,真好。
听君接过西宫澈递来的令牌,放入袖中,也没问他去做了什么,似乎是不关心,可回殿时的步伐明显松快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过一处假山林子,听君忽然停了下来。
前头是处岔口,左侧是回殿的路,右侧是条连廊,通往一处园林。
西宫澈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停了。
有树木的枝杈挡着,远处之景看不真切,可交谈的声音却从稀稀疏疏的叶间漏了过来。
“淡台念与我说了,我私下想了想,郡王与淡台家联姻,再合适不过。”
“您年岁尚轻,但如此打算也为良策。”
“若您应下,今夜便可商量具体事宜,待婚成后,两府依旧,淡台念是在王府还是本家都不重要,能帮到郡王就好。”
听君咬紧了唇,衣摆掀动,竟是走入了廊中,愈走愈快,不过几步就要拐出连廊,行至三人跟前。
西宫澈从后头拽住了他:“你做什么去,义父在跟人家说话呢,你这时候打搅了,可小心挨骂。”
被这么一拽,听君像是回过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些茫然,不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又或是没想到自己竟会这般冲动,这般失态,这般感情用事,一点分寸都不顾。
低垂下头,他看着被自己揪地皱烂的衣角,怔怔地将身子掩到了柱后。
“...”
听君不知想着什么,半晌后“嗯”了一声,转过身时已然如常,叫人看不出端凝。
没有解释自己刚才的所为,他靠柱而立,暖阳照不着,脚下有的只是一片阴影。
你在难受?
你难受干嘛总是不说话呢?
西宫澈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是他的玩伴,是他在府里的朋友,跟着自己挨过罚,也跟着他做过不少大胆的事,有着一段过于美好的回忆。
他捏紧了手中攥着的那包东西,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等着,我定会给你跟义父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
但能不能说服义父,看你自己了。
至于他自己....
西宫澈稍稍泄了点气。
看在自己是王府独苗的份儿上,义父应该会留他一口气。
..
但他好像不是义父亲生的。
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既是家宴,又意在商量一件未定之事,西宫慎也就循着淡台家的意,没有大办,只是安排好一切,指了相关之人上座。
宴设殿中,女使负责置菜,侍从则守于殿外,不叫无关人等入内。
檀木的长桌旁,四把椅子规矩地放定。
西宫慎与淡台宥对坐,左侧空置,右侧为淡台念。
“义父宽恕,孩儿来得晚了。”
三人坐定,西宫澈才姗姗入殿。
西宫慎的目光掠过他,落到了他后头跟着的人身上,不免蹙眉。
“怎么带他来了?”
西宫澈道:“义父自然知道原因。”
他这话说的格外堵人,西宫慎默了默,想着,西宫澈不知礼数,听君自会知趣退下,却见这人也站着不动,一副听人安排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见众人的视线都聚到了听君身上,他只好摆了手,让人添了座。
西宫澈扯着听君坐在了西宫慎给他安排的位儿上,自己则坐到了左侧偏远的位置,与淡台家两人来了个近距离相视。
西宫慎默认他是发了抽,也不想多说什么。
给自己这义子留点脸吧,今日不骂他了。
“郡王,这位是?”
桌上多了个人,淡台宥没道理不闻不问。
此宴为商量两家联姻而设,有不想识的人在场,多少有些不便了。
他思虑着,得问清这人的身份,毕竟是由郡王义子带来的,两人还很是亲近,可这衣着打扮,也并非身份显贵之人。
莫非...
淡台宥略有浊意的眼中透出几分明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怪郡王向皇帝上书,说府中杂事多,无心上朝,得了个闲位在京,原是这养了多年的义子跟下属有了私情,不便斩断,只能日日看着。
联姻都是为了结交朝中势力,怪不得,郡王放着别家不考虑,找上了同派系的本家...是想掩了这事,让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不愧是郡王,心思缜密,叫人诚服。
“这是孤的身边人,淡台家主无需避讳什么。”西宫慎道。
淡台宥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竟少听清几个字,将小殿下的人听成了郡王的人。
“是,还是义父的枕边人呢,连桌都不让上。”西宫澈酸溜溜地道。
淡台宥一怔。
听君当即色变,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赶忙在桌下悄悄扯了他一下。
“你扯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实话。”西宫澈嘟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慎看向他:“管不好自己的嘴吗?”
“郡王不必动怒,淡台家与王府同气相枝,这种事,说几句没什么,我等定是不会随意宣扬的。”
淡台宥觉得自己的耳朵恐怕真出了些毛病,一连听岔了两次,总将小殿下听成郡王。
看这小殿下的意思,似乎非这人不可,都敢当着郡王的面叫板,估摸着平日里也是得郡王喜爱的。
如此,婚事大抵是难成了。
不过....
淡台宥鼻息轻叹,慈爱地看了西宫澈一眼,已经在考虑族中有哪个合适的孩子可以得西宫慎的眼,将来过继给对方了。
王府可不能无后啊。
另一边,西宫澈话虽说得大胆,其实心里也没底儿。
毕竟他就是根小苗,事后被义父掐死都有可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见这位眼生的淡台家主竟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他倒又多了些勇气,连带看对坐的淡台念也亲切了些。
虽然与淡台念不对付,因他受了不少罚,吃了不少苦,抄了不少书,失了不少银钱,但不管怎么说,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志不在此的忠臣屈于人下,乃至在不得以间插足旁人的情事!
这次绝对是义父做的过了,他一定要扭转这一切!
这般想着,西宫澈开始他的第二个计策————往听君身上蛄蛹。
肩膀被撞到,听君看了他一眼,适当往一旁挪了挪。
西宫澈得劲,又一连蛄蛹了好几下,将人挤到桌角,离西宫慎近了不少。
若是圆桌,估计已经将人挤进西宫慎怀里去了。
“坐没坐相,乱动什么。”西宫慎皱眉看向西宫澈,话里不愉意味很浓。
“噢。”
眼见目的得逞,听君和西宫慎坐得近了,西宫澈也就老实下来,不给自己找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桌上摆了不少菜,他折腾一番,有些累了,便伸筷夹起菜来。
才吃了几口,瞧见中央摆着只乌鸡,他又生了新的念头。
“家主,您吃鸡腿。”西宫澈站起身,笑嘻嘻地给淡台宥夹了只鸡腿进碗。
不得不说,他一脸人畜无害地讨好人时,还是有几分乖巧懂事模样的。
淡台宥被西宫澈这声家主叫得欢喜,越看越觉得他是自家人了。
不是女婿,是真自家人,一脉的那种。
“听君,来。”
见听君垂着头,一手放在碗侧,另一持筷的手半天没夹进多少菜,夹地还都是些靠近自己的素菜,西宫澈在为他夹鸡翅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将他的碗又往西宫慎那边移了移。
两人坐得其实已经够近了。
近到不能再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听君并没有再挪位的意思,只是将自己被推向一侧的碗移了回来。
他桌下的腿都跟西宫慎的挨一起了。
起初不小心挨到时,他还抖了一下,想着挪开,可侧身坐着又实在不规矩,他等了半天,侧回来时依旧碰到了西宫慎的腿。
所幸对方没什么反应,似乎没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挨着挨着,他也就不想分开了。
“淡台先生...您也吃。”
西宫澈纠结半天,还是给淡台念夹了块鸡肉。
都是可怜人。
这副面容放在京中定有不少女子思慕,如今却被条条框框束着,屈服在了义父的淫威之下。
淡台念莞尔道:“有心了,只是莫再气郡王了。”
“嗯嗯。”西宫澈摆着头,转手便搭了筷子,完全忘记了西宫慎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是又犯病了。
西宫慎看着他笑了笑,将那道乌鸡彻底列入王府的弃单。
念着外人在场,他罕见没将人赶出去,只是与淡台念在空中对视了一眼,示意对方后续将这人好好抽一抽。
不过,接下来的倒酒环节,西宫澈并没有落下他这仁慈爱子的父亲。
“义父,孩儿带了坛自己酿的酒来给您尝尝。”
西宫澈招了下手,从一旁女使手中接过一个扎着红布头的小酒罐。
“先为淡台家主斟酒吧。”西宫慎淡淡道。
“好啊。”
西宫澈下了椅,解开绕在罐口的黄绳,先为淡台宥倒了酒,“家主尝尝。”
“好。”淡台宥待杯满了才推了推他的手,“小殿下,够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又绕到了淡台念身侧。
“您也喝。”
淡台念道:“谢谢。”
轮到西宫慎时,西宫澈走得格外慢,他抱着酒罐,专程绕到西宫慎左后方,待令两人品酒之际,麻溜且小声地撕开了攥在手心的小纸包,将里头的药粉洒了进去。
“孩儿酿的这酒,口感甘甜,有梦寐不忘之效,这可是孩儿费了好大功夫才研究出来的,有时在不同的人身上还会有不同的成效,可谓是....”仗着西宫慎心烦,懒得回头看自己,西宫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待那药粉彻底浑匀了,才为人倒酒。
“哎?刚好倒完了。”待倒完西宫慎那杯,罐中已然空荡,西宫澈故作惊讶,又自然而然地圆了话,“我跟听君年纪小些,就不喝了吧。”
这酒来时就仅有一小罐,当然倒不满所有人的盏。
都是他算好的。
“这样会说话,孤想着,不如将你送去淡台家几日,也好陪淡台家主说说话,解解闷。”西宫慎持着那盏,慢悠悠抿了一口,没什么防备。
“义父,孩儿最放不下的就是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儿可不想离开您。”
眼见他喝起了杯中的酒,西宫澈激动地快要坐不住了。
一口。
..
再喝一口。
..
对,全喝了。
好!
西宫慎看不懂西宫澈雀跃的点在哪儿,也懒得想,
他放下空了的杯,抿了抿唇,正色道:“孤请淡台家主来,主要是为结亲一事,别的孤也不再多言,主要还是想谈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一顿,他眯了几下眼,觉得有些眩,手指按到了眉心上。
“郡王这是怎么了?”淡台宥察觉到不对。
怎么了?
想听君了。
要听君抱了。
哼。
“义父不胜酒力,估计是醉了吧。”西宫澈立马起身,高声下了定论,跟那心中有鬼想摆平世事免得夜长梦多之人无差。
“听君,义父头晕,你直接扶他回寝殿吧。”
他将寝殿二字咬得很重。
听君欲言又止,道:“少主,是否该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瞧瞧嘛,义父这样子,交给别人你放心吗?”
闻言,听君迅速下座,屈膝跪到了西宫慎身侧,仰起头,忧心地唤了一声:“主人?”
西宫慎的状况确实不对。
他垂倚下的面上泛着红,从容之态尽失,呼吸很是急促,吐出的气也滚热无比,听君虽疑惑自家主人为何一杯就醉,却也不敢耽搁,生怕对方在人前失了体面,赶忙照着西宫澈的话搀了人起身。
“主人,属下扶您回殿。”听君道。
西宫慎点了点头。
胸口像在被无数只嗜了蜜的蚂蚁扯咬,闷而麻痒,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想着眼前人是听君,虽没听清什么,却也应了。
两人身量相近,西宫慎略比听君高一些。
听君不可能将人抱回殿中,这实在有损郡王的颜面,若是背,也不适合。
他挣扎须臾,心中忏悔几句,伸手搂住了西宫慎的腰,将他大半个身子都带着压到了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乱中不小心摸到了哪里,顶到了哪里,谁也无心计较了。
两人亲昵离去,西宫澈自认又做成了一件大事。
耶!安心了。
听君一定要趁人之危啊!
“看义父这样子,应当是要睡一夜。要不...我们先散了?”
处理完心头大结,他也是时候收拾收拾剩下的摊子,让大家各自回家了。
“结亲一事,虽是郡王提议,但关键在你。你如何想?”淡台念问。
“我?”西宫澈嘶了一声,想了半天,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您跟义父结亲吗?”
他顿了顿,想着人家家主在场,话不能说得太过,但多少得提醒几句,便道:“义父是不是逼您了,您可不能妥协,轻易就范啊。”
淡台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淡台念:“...”
“你那日对我说,觉得我做了违背底线之事,原是因为这个。”淡台念牵了牵嘴角,安抚了一下身旁愣住的家主,“王府与淡台家结亲,可不是郡王与我淡台念结亲,郡王是为你的婚事做打算。”
听到他的解释,淡台宥顺了顺气,叹了句:“童言无忌。”
两家是亲,可还没亲到能让自家的瑚琏之器与郡王睡一张床的地步。
况且,他虽年老,可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个跟小殿下举止亲昵的男子,竟又不知分地搂了郡王。
虽是情急,可郡王没吭声,小殿下也没吭声。
这王府里头的关系,实在乱...
郡王是该好好整顿了。
“我与您家结亲?我、我?”西宫澈指了指自己,“可我连您家女子的面都没见过。”
淡台宥道:“郡王不是提议,让殿下来我家做客吗?殿下到时便可见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没有相中的,也可当做来淡台家玩了一趟。”他一副怎样都好的态度,只是隐隐将淡台念护在了身后。
“真的?”西宫澈看向他身后的淡台念。
淡台念道:“嗯。”
“真的真的?”
“是真的。”
“啊......”
西宫澈觉得自己酿了个大错,天大的错。
所以他这些天的奔波算什么?
所以他兢兢战战偷跑出王府,紧赶慢赶地去找楼里的姐姐讨药算什么?
还有,刚才他在饭桌上明里暗里地跟义父作对又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他皮痒,欠扁吗?
那药..听说可烈了,听君要是见着义父那模样,没忍住,将积了几天的怨都发泄在义父身上,将义父折腾狠了,下不来床,事后义父再一查,轻轻松松查到他头上,那他怎么办!
那他死定了啊!
啊?
啊!
“家主,您家有与我同龄的孩子吗?”
淡台宥道:“有的。”
“义父找您过继,您可决不能同意啊!”
淡台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隐隐的钝痛将西宫慎从迷醉中唤醒。
入眼是深黑的床帐,颈间丝绒细腻的触感告知他这里应当是自己的寝殿。
他为何在床上..
黏腻怠倦的糜烂感附在身上,额头有凉风吹过,西宫慎烦闷地吸了口气,想要起身,却发现身子虚浮,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力。
于是他只能躺着,偏头去看周围。
床沿坐着个人,殿门开了缝,殿外透进来的冷光正巧落在他身上。
这人素来空荡的脖颈被绯色的唇印缀满,喉下轻陷处的深窝已被亲吮地破了皮,纵然穿着衣,仍能嗅到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的,极似某种泌液的湿腻味。
是他的听君。
这个角度,西宫慎看到了听君半侧的面。
没什么表情,却应该是痛到无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仰着手上的镯,那镯也在光里,西宫慎看不太清,唯一看清的是听君脖间的痕印与穿齐了衣裳。
有些想起来了。
散发殆尽的自持,荒唐的,几近凌虐的侵辱,泪水混杂着汗水,匍于自己身下,承受着进犯却始终哆嗦畏颤的背脊...他的听君,这是他对听君做的事。
西宫慎先是觉得心口一阵麻痛,紧接着手也麻了,呛涩又酸人的气息当即灌入了鼻中。
那就要绷裂却堪堪吊着的丝线,明明可以再维持一会儿的,却因他醉酒,因他酒后不端的品性,将一切都破坏了。
这是听君唯一一次在侍奉他后穿齐了衣。
这场为西宫澈谈婚的宴后,二十九次永远结束了。
他的听君要走了。
听君坐在床边,并不知身后人何时醒来的。
他坐了许久,看殿外渐渐亮起微暗的光,觉得天快亮了,也就抵着床,缓缓站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夜过去了。
昨夜过去了。
他想出殿,可身子刚离开床,手就被抓住了。
“您醒了?”
听君知道抓住自己的是谁,他未回头,只在犹豫过后小声地唤了一句,侧过身,抬着被抓住的手臂,屈膝跪到了地上。
西宫慎没有答话,抓着听君的手微微上扯。听君会意,抬膝上了榻。
“...清洗过了吗?”西宫慎问。
“洗过了。”
西宫慎点了点头。
他的手按上了听君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君身子在颤,可也没有吱声,顺从地由他摸着。
掌心能摸到皮肉下的骨,硌着,抵着,哪儿都有,只是由厚厚的衣物一裹,也就什么都看不出了。
西宫慎忽然觉得这人好瘦。
他腰上几乎没什么肉。背上,肩胛处的骨突着,好似平日就靠这个将衣物撑起来。
再到胸前,摸着捏着,能掐起一层薄薄的皮肉,余下便是分明的肋,手按在上头,甚至能一根根摸出来。
这人一直都这样吗,他从前怎么没发现?
西宫慎突然问:“身子痛吗?”
他斟酌着用词,竭力不让对方觉得自己这话是种命令:“孤帮你看看?”
没有直接做什么,他搂着听君轻轻躺回了床上,盖好了被褥。
听君道:“主人很温柔,属下不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西宫慎不知听君是以怎样的神情说出这般违心之言的。
许是不想再脱去衣裳,被自己毫无尊严的探看吧。
他不愿说什么喝醉了,记不清之类的话,也无意为自己开脱什么,找那些无用的理由。
一切都发生了,他破了人的身,若还想着说那些个借口,难不成是想当这次不作数吗?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相拥着抱了一会儿,听君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是想走了吗?
西宫慎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肺都是痛的:“今夜宿在孤这儿吧。”
他搂地人紧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听君总会在他殿中宿一夜,第二日醒时再心照不宣地穿衣,去西宫澈那儿。
听君道:“主人,天就要亮了。”
西宫慎阖上了眼,久久未言。
原来已是第二日了。
“..主人?”
“孤知道了。”他慢慢坐起身,替听君将被褥掖好,想要换衣,却发现自己里衣齐整,束带也好好系着,虽有些轻皱,但不难看出,一夜房事后有人替他换了身衣。
停顿显得突兀,听君支起身,揽好的发重新垂到了胸前,“属下..擅自为您换了衣,还...”
“你累了,睡着吧。”西宫慎扶着听君的肩将他按回枕上。
心中沉闷,酸苦的情绪始终乱窜着,他下了床,随意拿了件大氅披上,压着身上各处不适,出了寝殿。
王府这个点很少见得着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守着正殿的侍从还在瞌睡,沉闷的脚步驰来,侍从睁眼,见郡王天未全亮便来了,吓得一激灵,赶忙启门了。
晨光稀,殿内暗。
西宫慎没唤人点灯,入殿后就一直坐在案前,看着桌案上的折子和一旁置了一夜,一点水痕没有的茶盏。
他想,为什么一杯就醉了。
为什么酒后会不清醒成那样。
..为什么要让听君扶自己回殿。
一入殿,床都未沾,他就将人————
于那人而言本就是凌辱,他还做的这样随意,稀里糊涂地就发生了。
还亲了他,亲地他满脖子印,听君本就不愿自己在他身上留痕,自己却偏生亲了那处,堂而皇之地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知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自己亲了他的身子,有亲他的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亲了,他该是怎样的反应?
如果亲了,他该会多么惊恐,或觉得自己是在乱性,或觉得自己是对他藏着见不得光的心,将自己视作与他前主子一般的人?
昨夜还在抵抗中保全了自己,今夜却被他强行欺身而入。
听君会怎么想他?
还要在府中谋生,还要时不时听他这个主人调遣,还要以仅剩的那点尊严面对那个永远拒人好意却不知回避的心上人。
殿内的光线愈来愈亮。
天明了。
身子疲惫,脑中混沌,西宫慎倾身倚在了桌上,身上的大氅滑了下去。
模糊中,有人为他披好了衣,鼻间有股淡淡的茶香,应是这人还为他斟了盏茶。
是听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慎的眼角有些湿了。
他倚着没动,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身侧之人倒完茶便再没什么响动发出,似是静静站着,看着他。
先是长久的注视,随后是衣料摩挲的细声,西宫慎肩上一重,一股热意贴上了后背。
那人似是弯了腰,将头依偎了上来。
听君会这样对他吗?
听君怎么会这样对他。
西宫慎一把掀开了这个大胆之人,斥道:“规矩都不懂了吗?谁让你进来的。”
正要转头去看是谁,殿外侍从在这时来报,殿下求见。
西宫慎道:“让他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次侧头,却未见什么不识规矩之人,唯有听君跪在地上,下身的衣摆异常皱乱。
“属下逾越了,请主人责罚。”
听君低着头,按在膝上的手紧紧曲着,似是方才一摔叫他吃了痛,有些受不住。
“你、孤不是让你歇着吗?到这儿来做什么。”西宫慎蹙眉,掀过人的手微微颤动。
竟真是听君。
听君身子痛,自己方才还推了他..
“属下..”
听君慢吞吞地想说些什么,西宫澈在这时进来了:“义父,孩儿有大事跟您说!”
“咦?听君也在?那刚好,孩儿将两件事...一起说了?”
“今日不犯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慎瞥了西宫澈一眼,垂手去拉听君。
听君的视线落在地上,手被人抓住,先是惊得抖了一下,随后抬头,看了西宫慎一眼,再低头,被抓住的手轻轻下滑,却再快要落下时握住了对方的两根指。
站不起来吗?
西宫慎垂眸去看,这个视角,恰巧看见了听君从脖颈蔓延至衣中的吮痕。
难怪埋着头不起。
手指被听君握着,他没有抽回,而是任由手臂轻轻搭下,叫这人握得更实。
先是趁他睡着,伏到了他身上,现在又抓着他的手不放,纵然有案台挡着,可当着不怕西宫澈看到吗...这人究竟怎么想的?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
“义父,昨日孩儿是犯病了,您就当孩儿抽风,别记孩儿的错了...”西宫澈虚假地演了起来,人倒是实实在在地跪到了地上,像那么回事。
西宫慎侧着身,瞧了他一眼便看回到听君身上了:“想说什么?”
“义父,若孩儿真犯了大错,您会打死孩儿吗...会留孩儿一口气的吧?您不会那么狠心的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而西宫慎只回了三个字。
“先说事。”
“义父好狠的心...”西宫澈眼皮狂跳几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听君,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
“其实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小事,孩儿觉得吧,这...”
西宫慎眼眸微斜,扫了西宫澈一眼,后者被这眼看得心惊肉跳,顿时耸拉了肩,声泪俱下地交待道:“孩儿给您倒酒时,往酒里下了药,就是那种...”
他话未说完,就见西宫慎猛地将手扣在了茶盏上。
桌案震了一声,挂于架上笔晃了晃,险些掉下来。
盏中斟满了茶,被大力攥着,杯未碎,茶却洒了,沁地西宫慎指缝尽是茶水。
“你疯了不成!”
“义父,您别生气,孩儿知错了...您消消气..”西宫澈滞了一秒,赶忙将手挡在了脸上,生怕那茶杯下一刻就会砸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次两次都是如此,没完了是吗?”
“..主人。”听君抓着西宫慎的手紧了些。
“孤吃了那药才有昨夜之事,你还要替他求情?”西宫慎眼帘微垂,侧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移开目光,看向西宫澈,“众目睽睽之下给孤下药,西宫澈,孤小瞧你了。”
“今后你送来的东西,孤是不是都得验一验?”
好啊。
难怪他喝了一杯就醉。
难怪他身体乏累,头疼得厉害。
原是下了药...给他下了药。
就是因为药,他将他最心爱的听君给...
“义父,孩儿自知这法子不耻,可孩儿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您、您要听孩儿解释,孩儿真知错了,您看孩儿一大早来找您坦白此事,就是想您原谅...至少..至少罚得轻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宫澈还有心计较罚得轻不轻的问题。
“有原因?”
看着他的哭脸,西宫慎脑中浮现的是自己在药效发作后对听君行的种种强迫之事。
他用湿着那只手抚了抚眼,哑然地摇了摇头,又将盏中仅剩一点未洒的茶水喝下,笑了一声,好半天才说:“你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