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刚才出去的小丫鬟领着两名女子进来,允文一见大喜,正是那日街上所见的一主一俾。 只见那女子目不斜视。 先来到武士彟身前行了一礼,道:“爹爹,不知你叫我来有何事?”
武士彟站起身,领着她转过身道:“快来拜见王爷千岁。 ”又向允文道:“王爷,这便是小女媚娘。 ”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允文立起身喜道。
“原来是公子。 ”武媚娘见是允文,不由面色一红,小声道。
“哎!什么公子。 要叫王爷千岁。 ” 武士彟道。
“不妨事,不妨事。 ”允文喜道,想了想又道:“那日与姑娘偶遇,仓促间不急问姑娘姓名,后来多方打听这才知晓,以至来的晚了。 今日。 今日我是特意来还姑娘扇子的。 ”在身上摸了摸,却记起那扇子放在自己书桌上面并未拿来,不由尴尬。
这时武士彟已然心中大喜,诚惶诚恐半天,原来不是自己有什么事得罪了这位千岁,反是这河南王被自己女儿勾了魂了,只要自己能够把握住,那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看向武媚娘的眼神已经恨不得将她推到允文地怀中了。
杜如晦也是心中大喜,不过这份喜却是由惊转而为喜。 自武媚娘进来时。 杜如晦便如造雷击,“真有如此相象之人!”一句话冲到口中被他狠狠咽了下去。 接着便是一顿,最后才是猛然间地狂喜。
这时那丫鬟蝶儿已然是呆了,武媚娘却羞涩一笑,道:“那日小扇是媚娘丢失,被王爷偶然拾到,没未期盼王爷送还,王爷这句‘来的晚了’可要叫人误会了。 ”
“是,是,是我说错了话。 ”允文连忙道。
这边杜如晦已然知道允文被武媚娘彻底俘获了,心中地疑惑也得到了解答,便悄悄招呼武士彟出了大厅。 回身望了一眼,向武士彟道:“武兄,王爷千岁还有些事要和媚娘姑娘谈,我也要回府了,你也还有些什么别的事要办吧?”
武士彟一楞,接着连忙点头,喜道:“不错,不错,还有事办,还有事办。 ”
“恩,这是你的一个机会,你要注意把握。 ”杜如晦拍了拍武士彟肩膀转身而去,背身去时嘴角却已然翘的老高:“象!真象!”
其后日子中,允文每日必到武府,一个皇家才俊、位高权重,一个绝代佳人、国色天香,花前月下,欲就还迎。 短短半月如胶似漆,恩爱非凡,哪个知道国家大事,谁人记得父母家国?
“皇上,皇上?”
陈铁朦胧中依稀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强睁开眼,见一个小太监正在自己身前一脸关心看着自己,淡淡一笑,道:“怎么了,我又睡着了?”看了看四周,竟是御书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刚才自己还在批改奏折,不由自嘲一笑,接着道:“什么事?”
小太监道:“启禀皇上,杜如晦杜大人求见。 ”
陈铁道:“哦?让他进来吧。 ”伸了伸筋骨,等杜如晦进来跪拜之后,接着道:“免礼,平身。 ”
“谢皇上。 ”杜如晦答了之后站起身来,道:“启禀皇上,东突厥处罗可汗发毒疮而死,前朝隋义成公主因为其子奥射设丑而弱,没有立他,而立的是处罗可汗三弟咄苾,为颉利可汗,义成公主又嫁于他,如今正在整备兵马,意图南侵!”
“又嫁了一次?”似乎没有听到后面的‘整备兵马,意图难侵’,陈铁笑道:“我记得那义成公主已经嫁过两次了吧?怎么这次又嫁了?”
杜如晦道:“回禀皇上,连这一次那义成公主已然嫁过四次了,分别是启民可汗,始毕可汗、处罗可汉以及颉利可汗,后三人皆是启民可汗的儿子。 ”隋最早是以宗室女为安义公主嫁给了启民可汗,但是不到两年,那安义公主便病故了,后来才又用地宗室女为义成公主嫁给了启民可汗。 那段时间陈铁正好在杨广那里做幕僚,这些事便没有听过。
“呵呵,果然是蛮化之民,不知廉耻。 ”陈铁呲鼻笑罢,这才接着道:“如晦;那处罗可汗甚是顾念前朝;每年都要侵扰边疆;这颉利可汗难道也是一样要为前朝报仇?”
杜如晦道:“皇上所言不差,只是那处罗可汗虽然思念前朝,但本身却并非胸才大略之人,没什么可怕,反而那颉利可汗对前朝并不是如何感情深厚,只不过他更加雄心勃勃,再加上东突厥二十余年没有大地战事,颉利可汗袭父兄余荫、兵马强盛,这才不可不虑。 ”
虽然杜如晦开始说陈铁所言不错,但后来又说那颉利可汗对前朝并不是如何感情深厚,这就等于间接地否认了陈特刚才地话。 不过陈铁也不在意,只道:“恩,你说的不错,那如晦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杜如晦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朝廷有了准备,这小小地颉利可汗也兴不起多大风浪。 ”
“恩,”陈铁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留意这件事,思绪翻飞,想起那义成公主嫁父子四人,记起兰陵自杨广死后每日不忘故家国,陈铁心中又渐渐恍惚,同是女子,一人yin乱不堪,一人至情至性,不禁再一次思念兰陵往日好处。 冬雪、夏日。 。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荐入宫
第一百九十三章 荐入宫
“皇上,皇上。 ”
陈铁耳边再一次又人轻轻呼唤,回过神来微微侧头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他人近前,知道是杜如晦唤醒自己,说道:“如晦还有何事?”
杜如晦面露犹豫,半晌道:“自大唐初建以来,国运昌隆,百姓安居乐业,每日臣从街道上过,总要听见一些人祝告上天保佑皇上无病无灾、龙体安康,每到这个时候臣就忍不住心酸。 。 。 ”言语渐渐呜咽,突然垂泪道:“他们只知道皇上的好,可哪里知道皇上每日事必躬亲,眼看龙体越来越差。 。 。 ”擦了把泪道:“微臣不忍心看皇上每日这样消瘦下去,若是万一有个好歹。 。 。 皇上。 。 。 呜呜呜”顿时还是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陈铁嘿然一笑:“如晦,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上了?你年纪比朕也小不了两岁,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这般哭泣若是叫别人看见,哪还得了?”心中却暗暗皱眉,怪道这杜如晦这些年来怎么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
“旁人若是一时服侍在皇上身边,见了皇上刚即位时的意气风发,再瞧皇上现在。 。 。 哪个看了不得流泪?”杜如晦哭道。
“嘿嘿,”陈铁干笑两声,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几十年过去了,哪里有不变老的。 ”摸了摸略略有些干瘪的手腕,心中却也有叹息一句自己还未到五十啊!忍不住又想:若是自己不当这个皇帝,只怕要活的。 。 。 想了半天。 却在心中想不出会是好是坏,就如同此时再去回忆自己穿越来之前地世界,早已经模糊不堪,未发生的事又有什么人能说清呢?就算是自己现在常常感叹虚度了与兰陵在一起的二十年,但若真让自己在最早时便与兰陵顺利结合,自己会不会再象现在这样爱她?。 。 。 那也说不准了!
杜如晦停了片刻,道:“皇上。 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
“如晦若有事便直说。 ”陈铁道。
“是。 ”杜如晦道:“前些日臣曾见过一名女子。 。 。 ”“不要讲了,”陈铁打断他道:“朕不想再纳妃了。 ”杜如晦连忙道:“请皇上容臣把话说完。那女子。 。 。 ”
“不要再说了!”陈铁突然怒道,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