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微微诧异,走到那人身前,招来一旁看守的小卒,问道:“这是什么人?”
小卒连忙答道:“这是个奸细。 ”话音未落,那人已然抬起头一口口水吐到尉迟敬德身上,怒吼道:“我不是奸细!你们还我女儿来!”
小卒大怒。 拿起搁在一旁的鞭子向着那人死命抽去,喝道:“叫你嘴硬!奸细就是奸细,这军营里哪来的什么你的女儿!”那人被抽打地浑身颤抖,却依旧口口声声喊着要尉迟敬德还他地女儿。
尉迟敬德心知这定又是那宇文成惠做地好事,但纵然心中愤怒却也枉然,擦干了身上吐沫,默默无语转身离去。
再说乔公山等到了客栈又装醉骗了宇文成都回去,自己躺在床上想起尉迟敬德的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一个人恨恨不已。
半晌客栈掌柜乔得财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瞧见乔公山在床上半躺着没有睡去,便笑道:“老人家喝了这许多酒也没事。 真是好酒量。 ”说着话将脸盆放在架子上。 挤好了手巾递了过来,道:“老人家先擦个脸。 ”
“恩。 ”乔公山接过手巾。 沉吟了半晌方才擦了脸,还了手巾,叹了口气道:“掌柜的,谢谢你了。 ”
“说的哪里话?”乔得财又道:“老人家似乎有点不高兴?”
“没什么,就是喝多了头有点晕。 ”乔公山敷衍了一句。 乔得财却突然拍着脑门笑道:“你看看我,明明下面备的有醒酒汤,竟忘记了拿上来,怪我,怪我!”说罢端着脸盆下去,半晌又端了一碗热汤上来,道:“来了,来了,老人家你趁热喝。 ”
乔公山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端了过来慢慢吹了吹。 这时乔得财却又叹了口气道:“唉!现在我还真是希望你们能打进城了,这日子可是没法活了。 ”
乔公山微微一楞,连忙问道:“掌柜的何出此言?”乔得财道:“下午地时候老人家你刚来的时候,这街头地那老李家地闺女在出门买东西的时候被人给抢了,急地老李头是满城的找人啊,原本想着这老年失女可算是惨事了,谁成想那老李头也不知从哪得的消息知道了那抢人地是那宇文家的三公子,就去堵在那宇文家的大门口那里要人,哎哟哟,这下可了不得了,你说你一个老百姓能争的过人家吗?结果不但被人拿棍子打了一顿,还给抓了起来绑在了那军营里,说是什么奸细,你说说,抢了人家的闺女还说别人是奸细,这可还叫是人吗!”
“真是无法无天!”乔公山愤然做色,将碗重重放在桌上,怒道:“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乔得财叹气道:“谁说不是呢?原本前几天也出过这事,可是不在自己身边咱们也不认识,当个闲事听听就算了,可是今天这事可实实在在是我眼根前这发生了,你说说怎么不叫人心寒啊?那老李头和我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我那阳儿和他女儿也算得上是一起长起来地,可谁能想到出了这事啊?你说那宇文。 。 。 唉!”
乔得财又道:“算了,平白的说这些烦心的话,惹的老人家不快。 好了,我也下去了,老人家喝完了就把碗放桌上吧,我一会再来收。 ”见乔公山默然,便也就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乔公山倒没有太多的愤怒,毕竟宇文父子越坏自己便更有理由带着尉迟敬德离开,那宇文成惠在自己眼总也不过是个恶霸一般而已,他只是想起到此时也不知尉迟敬德的态度,不由心中不安,若尉迟敬德真的安于富贵、助纣为虐,那自己又该是何等的伤心啊!
一晚上思前想后,直外外面三更棒响乔公山也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天明之后自己该当如何是好。
“咚!咚!咚!”“谁啊?这么晚了!”“哎哟,这位军爷,这么晚了不知道你来我们小店是投宿啊?还是干什么啊?”
楼下传来的声音惹的乔公山侧耳倾听。
“我来问你!有个姓乔地老人家是住在你们这吗!”
是敬德!乔公山心里一惊,急忙披了件外套出来,趴在栏杆上看去,果然是尉迟敬德!“敬德!我在这里,快上来!”乔公山高声呼道。
“啊?世伯!”“别关门,我外面还有马!”尉迟敬德吩咐了一声小儿,急忙跑步上楼,来到乔公山面前跪倒道:“世伯,我错了!我来给你陪罪来了!”说罢“当,当,当。 ”三个响头。
“好,好,快进来说话。 ”乔公山心里高兴,将尉迟敬德拉了起来来到房里,关上房门急切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尉迟敬德道:“世伯!我知道你来肯定是劝我走地,我想好了,这宇文家的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们现在连夜闯出城去!”
“好,好!”乔公山大喜,急忙穿好衣裳与尉迟敬德一起下楼。 来到楼下却见大门已然关上,四五个普通百姓打扮地人人手一把钢刀挡在门前,向两人喝道:“乔公山,宇文将军早看出来你们有问题,叫我们暗中监视你们,趁现在你们赶快投降,到时候看在尉迟将军的份上,说不定宇文将军还能饶了你的性命!”
乔公山惊的面无人色,向尉迟敬德急道:“敬德,这如何是好?”
尉迟敬德一按乔公山手背,安慰道:“世伯放心,我看他们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就凭这几个就想挡住我,岂不是笑话!世伯,你跟我走!”一手将身后倒背着的两支钢鞭抽出一支横在手中,另一手拉着乔公山慢慢向楼下走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非君子亦可欺
第一百八十七章 非君子亦可欺
楼下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交流了一下信息,顿时发了一声喊便一举钢刀奔两人而来!
尉迟敬德轻蔑一笑,放开乔公山手挥鞭向众人走去,看看近前,先一鞭磕开前面一人钢刀,接着一鞭直直戳了过去,真捣在那第二人的肚子上,顿时捣了个穿肠肚烂。
其余人眼见一招下去便倒了一人,不由心里有些慌张,稍稍退开了两步,围着尉迟敬德站了个圈。 尉迟敬德轻蔑一笑,回手又去拉乔公山,趁这工夫众人又是向前一冲,不提妨尉迟敬德也不过是个假势,窥见众人又涌了上前,挥鞭连削带打,顿时又将一人放到在地。
冷眼瞧了瞧剩下的三人,尉迟敬德要想将他们放倒在此处也是易事,但是身处险境,不益多费这些手脚。 这才实实在在拉住身后乔公山,亦步亦趋地小心前行,等到了门口转身横鞭在手,向身后乔公山低声道:“世伯,你开门,外面有我准备好的两匹马。 ”说罢,面向屋中众人冷笑大声道:“哪个不怕死的只管追上来!我尉迟敬德的鞭下不在乎多两条怨魂!”
乔公山急忙拉开插销,打开大门跑了出去。 尉迟敬德也将双鞭横在胸前,小心退出门外。 谁料乔公山只牵过一匹黑马,急道:“敬德,只有一匹马了,那一匹想必是被他们的人骑去通风报信了。 ”
尉迟敬德迅速的回身看了一眼,见是自己地大黑马。 那匹随行带过来为乔公山准备的斑点馏花马果然已经不在,便道:“没事,世伯等会坐我身后,我带世伯一起冲杀出去。 ”突然双目圆睁,神色狰狞,硬逼出一股杀气罩住屋中紧贴上来的三人,逼的三人稍稍后退。 这才翻身上马,伸手将乔公山拉上马背。 一挥钢鞭轻轻击在马股,喝叱一声,催马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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