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却不上前,反而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来人道:“圣旨上说什么了?你直接读出来吧。”
“大胆!”太监尖声道:“皇上有旨,陈铁还不快快上前接旨!”
冯昱连忙小声喝道:“元帅,还不快快上前接旨!”
陈铁看了一眼冯昱道:“冯将军,你暂且不要急,”转眼看着太监道:‘;军中以元帅最大,便是皇上亲来也需坐在侧位,不过你既然是皇上派来宣旨的,本帅也不要下跪了,你就这么说吧!”
那太监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冯昱,给我把他拉下来接旨!”
冯昱不知那太监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要自己去拉主帅下来却是不敢,只能楞在原地拿眼看着陈铁。
陈铁冷哼一声,也是怒道:“李靖,与我将此人拿下!”
李靖却不犹豫,连忙站出来道:“是,元帅!”上前一把将那太监双手擒住,一脚踢在腿弯处,双手用劲将他压的跪了下来。
陈铁从帅位上走了下来,来到太监身前,向他暗暗一点头,将掉在地上的圣旨拣了起来,读道:“令陈铁领兵撤回。。。哼,”说罢将圣旨一把丢给冯昱道:“冯将军你也看看。”
冯昱连忙小心打开,看完后大惊道:“元帅,若此时回兵,那杨元帅他岂不是。。。”
陈铁道:“不错,所以我们此时绝对不能回去,冯将军你此时对我刚才那番话还有意见吗?”
冯昱道:“这。。。不过元帅这样对待这位公公也实在是有些。。。那个了,还是请元帅将他放开吧,不然日后在皇上面前说起。。不是太好啊。”
“哼,他是什么公公!”陈铁故做大怒道:“他是个假的!”
“什么?假的!”冯昱大惊道。
“不错!”陈铁看了眼众将,道:“这圣旨上所盖玉玺不清不楚,这个人也是不阴不阳,以我看来,他倒有九成不是太监,来人啦!将他给我重责五十军棍!看他说不说!”
李靖这边连忙双手用劲,低声道:“李能,快承认。”
原来这假扮太监之人果然就是李能,刚才强做镇定装了半天,早已经汗雨淋淋,听到陈铁要打自己更是一阵腿软,这时听到李靖的话如蒙大赦,连忙高叫道:“不要打!我招了,我不是太监!”
陈铁心中大喜,突然转身,故做大怒道:“你当真不是太监?”
李能颤抖道:“我。。小人真的不是太监。”
陈铁冷笑道:“那这身衣服和圣旨你哪里来的?”
李能心里暗骂,明知故问,这不是你昨天晚上亲手给我的吗,却仍然暗照昨晚陈铁走后李靖吩咐的说道:“小人也不知道,昨天小人在山里采药,突然被人打晕,那人就给我这些东西,叫我来这里说这些话。”
陈铁大声道:“满嘴胡言,第一你若是寻常采药之人,哪里有这样大的胆子,第二,你若不是平常训练,怎么刚才会假扮太监说话会说的如此流利。我看你分明是早有居心,背后必有主使!来人啦,给我打!”
身后李靖见李能就要辩解,连忙双手重重一压,大声道:“莫非你以为这顿棍子你还能跑的掉吗!”
李能心知李靖此举是提醒自己要咬牙挺住,心中一凛,连忙大声道:“小人本来一无所知,你们要打要罚随便你们处置!”
“哼哼哼,”陈铁待李能说完发出冷笑连连,转过身盯着李能道:“好,好。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哼哼,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了!”说罢抽出佩剑直刺李能。
李能听陈铁语气不善还不在意,直到他抽出剑刺了过来,再要躲避却已不及,不由指着陈铁道:“你杀。。。”
陈铁将剑用力抽出,大声道:“不错,就是我杀的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是谁幕后指示你的!”再看李能已经彻底断气,这才放心,将剑插回鞘中,转身走到帅位道:“本帅已经知道是谁幕后指示,众将可曾看出来了?”
还是冯昱站出来道:“难道是汉王?”
陈铁看着冯昱心中一笑,难道你这个老头这么配合,脸上露出笑容道:“不错,冯将军果然不愧为能征善战的老将军了,一举便看破敌人计策!”顿了一顿道:“大家有不明白的只要这样想,此时我们退兵最能得益的是谁?不错!就是汉王!我军一退,汉王必定长驱直入。只要我们轻信了这张假圣旨,那日后大隋的罪臣就是在座的我等!”
李靖连忙大声道:“圣旨有错,而元帅能辩!元帅英明!何况古时之书上有记载,皇上若来军中也只能为元帅之副,令皆由元帅所出!不说今日圣旨是假,就是他日真的圣旨上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也定当以元帅马首是仰!”
“不错,我等日后以元帅马首是仰!”
众将见有人开头,连忙也都大表忠心,只有那少数老成者面上不禁露出忧虑之色,更有个别人脸露怒容,陈铁一眼扫过也不着急,要处置他们日后自有机会,当务之急却是要心思放在另一人身上,那就是……太岁靠山王杨林!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杀人计六
蒲州城里,萧摩柯正与裴文安在一起商议防务,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小校,行礼道:“禀大将军!我们河边抓到一个奸细!”
萧摩柯与裴文安对望了一眼,道:“哦?在哪?”
小校道:“还在河边。”
“走,你前面带面。”
萧摩柯与裴文安随着小校来到河边,只见一圈兵将正将一渔夫打扮的人围在中间,中间有一员小将正与那人说话。
两人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先看了眼渔夫,全身黝黑,头发散披,脚边有个竹篓,看样子里面有不少鱼,倒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才问那小将道:“你是王侍郎的儿子王纳感?”
那小将连忙行礼道:“拜见大将军,末将正是王纳感。”
萧摩柯点点头,道:“恩,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抓住他的,又是怎么认为他是奸细的。”
王纳感道:“是,刚才我带人在此巡视,发现对岸突然飘来一只小舟,于是没有打草惊蛇,暗暗隐与石后,直待到此人上岸后这才将他抓获。”
“恩,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奸细的呢?”
王纳感道:“第一此人乃是从对岸过来,第而就是此人靠岸后并不直接上来,反而先将船拖到石后藏好,然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上岸,所以我认为他是奸细。”
渔夫等王纳感说完,连忙插话道:“大将军,你可不能信他的啊,我不是从河对岸过来的啊,我是从河上游过来的啊。我来这葡州城是来卖鱼的啊,以前我一直在这里卖鱼啊,前段时间我妈病了,我要在家照顾她就没出来,所以才不知道你们这不给上岸了啊,要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过来啊。”
萧摩柯听他说完,转头看着王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