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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朱唤儿彻底怒了,这纨绔还要不要脸啊,是自己拒绝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么……
李凤梧落荒而逃,妈蛋,臭丫头你能有点觉悟好么,你真以为我买你回来是当丫鬟、蒙学先生的么,竟然这么不懂风情,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你呢喃着扭动着说官人我要!
在朱唤儿那讨了个闭门羹,李凤梧只能怏怏的回房,如果在以往,自己一般约女神失败,大概是会打开电脑,然后根据岛国爱情文艺片,和自己的五指姑娘来一场亲密的约会,但这个年代有点蛋疼……
哎,忧伤的荷尔蒙激素,忧伤的丫头片子不懂我心啊……特么的谁说秦淮河上的女子好勾搭来着,特么的谁说唐宋女子开放来着?
用句话来说,就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时光如流水,眨眼入冬。
这期间李凤梧掌握了声律启蒙,熟背了三字经、百家姓,也完全掌握了千字文,就连北宋官修韵书《广韵》也仔细钻研了一番,再之后《太公家教》都已能倒背如流,唯独有难度的《千家诗》、《增广贤文》和《幼学琼林》也在着手硬背。
当把这些书背完,李凤梧就可以正儿八经的去建康府学进学,可以开始读《孝经》、《礼经》等,建立基础三观,再然后就是《论语》、《孟子》建立深度价值观和人生观。
这对李凤梧来说也没多少难度,自己早就有成熟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不过是在这个时代再进化吸收一番,养成和这个时代相契合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罢了。
此时二程的学生朱熹还未成为理学大家,《大学》、《中庸》两篇还没有从《礼记》中摘出来单独成书,因此还没有四书五经的说法。
总之,为了将来的科考,李凤梧严格按照这个时代的读书顺序,一步一步的将所读的书吃透。
然而朱唤儿着实被李凤梧震惊了。
那日学声律启蒙,朱唤儿就发现李凤梧理解能力和记忆里惊人,自己只需讲解一遍,他就能理解并且熟记,这段时日以来,什么三字经百家姓,这个纨绔几乎都只要看上一两遍就能熟背,就连增广贤文什么的,看上一两遍他也能背出个七八分,而且还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朱唤儿没进过书院和私塾,幼时都是跟随着父亲读书,因此没见过什么天才,但如今在她面前,却有个只能用妖孽来形容的家伙,《千家诗》足足七八百首诗歌,这纨绔竟然只看半天就背了个四五成。
这在朱唤儿看来,简直就是天才!
李凤梧对此心知肚明,一方面自己本就是熟记硬背的高手,另一方面,三字经、百家姓、增广贤文这些自己以往都看过,至于千家诗,这不是明清流行的那个版本,后世的千家诗是由谢枋得《重订千家诗》、王相《五言千家诗》合定而成,现在自己读的千家诗,只有唐朝和北宋时期的诗,才七八百首。
不过有一点倒是李凤梧自己也很诧异,《幼学琼林》和《太公家教》这两本,自己确定没有读过,但这些日子自己看了这两本书竟然也只需一遍就能背个五六成。
莫不成自己的金手指出现了?
在两宋这个读书人天堂,最强大的金手指莫过于过目不忘啊!
真要是如此,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对此李凤梧并不笃定,因此冬至傍晚,和父亲几个吃完羊肉后,李凤梧便带上《诗经》回到西院,让朱唤儿铺好纸张磨墨准备,自己则开始默默的看《诗经》。
然而事实上李凤梧多虑了,诗经一共三万多字,等他认真看完一遍已是亥时,三万多字如果要默写出来,仅用毛笔书写的话,给他两天时间也写不出来。
只得放朱唤儿回去休息睡觉,李凤梧自己躺在床上默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先从《国风。周南》的《关雎》开始,这篇不难,语文课本中学过,几乎是烂大街的情诗,然而之后那些不曾写过的诗歌,比如《葛覃》、《卷耳》、《桃夭》甚至于《汉广》之类的偏僻诗歌,那些词句就如明月下的溪流一般在心中流过,清晰而明确。
只读一遍,《国风。周南》全篇无一遗漏,一字不错全部默背出来!
第十五章大祸临头?
此时已过子时,李凤梧仔细对照之后,掩住狂喜的心绪,继续默背《国风。召南》篇,毕竟《国风。周南》篇只有十一首,看一遍背下来虽然很强,但远远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妖孽水准。
从《国风。召南》篇中的《鹊巢》开始,李凤梧一首一首默背,只看过一遍的文字依然如溪流一般,清澈透明的在心底里流过,畅快而无阻塞。
《国风。召南》、《国风。邶风》、《国风。啵纭贰钡健豆纭F敕纭菲保切┪淖植辉偎粕郊淝迦闪讼缂溆嫩郑猿鲼詈诘淖枞恍┳志浔涞媚:?br />
勉勉强强背完《国风。齐风》篇,后面的《国风。魏风》篇便如汪洋大海,明知道那里很多诗歌,却偏生心底里没有一点记忆。
李凤梧长吁了一口气,翻开诗经对照,发现前面几篇几乎没有错漏,直到《国风。齐风》篇时,开始大量出现错漏,相当于只完整的记下了从《国风。召南》到《国风。郑风》六篇,共计九十六篇诗歌!
整个《诗经》也不过三百零五首!
只读一遍,就记下了诗经三分之一的内容,虽然其中有不少读书时代就背过的作品,但这个成绩已经让李凤梧自己都震惊了。
这……只能说疯狂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虽然只是强记,没有彻底理解那些诗歌,但能做到这一点,用妖孽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吧?
看来我李凤梧注定要成为读书人中的妖孽!
李凤梧得意非凡,不由得啊啊哇哇大叫一两声,发泄心中得意。
只是此时夜深人静,这一阵啊啊哇哇声顿时惊动了李府不少人,住在南院的李伯上了年岁,瞌睡本来就浅,被李凤梧的啊啊声惊醒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满脸的褶皱都笑开了。
东院厢房,三夫人张约素睁开眼摇了摇身旁的李老三,“官人,你听见了吗?”
李老三睡意正酣,不耐的道:“大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张约素柳眉倒竖,“嗯?”全是浓浓的鼻音。
李老三听得真切,倏然坐起,一脸正经的问道:“夫人,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约素好笑的拧了拧自家官人腰上的肥肉,“刚才听见大郎的声音,好像是……”
“什么?”李老三莫名其妙。
张约素咳嗽一声,“就是那啥的声音。”大宋的女子再开放也比不上盛唐,是以说起枕边事来终究还是有些含蓄的。
李老三愣了下,然后笑了,“兴许是今天吃了羊肉,凤梧火气大,正常的正常的,好歹也十六岁了,有的人家这时候都抱孙子了,这小子倒是享受,那可是朱唤儿啊,想必快活得很……哎哟,你掐我干嘛?”
张约素妩媚的白了一眼自家官人,“你个老不死的胡思乱想作甚!”
李老三点头哈腰,“不敢想不敢想,都是凤梧的,我这个当爹是为他感到高兴啊!”
张约素闻言也笑了,凤梧这小子还真不是吃素的……
清晨,寺庙响起钟声,有僧人从李府外经过,哐当敲了几遍更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防贼防盗,闭门关窗,卯时已至,晨光熹微,江边大雾,路有霜冻。”
朱唤儿被僧人点更声音闹醒,缩在被窝里,长发慵懒的横陈在被窝里,缠绕在雪白的肌肤上,双目慵懒如有秋波,樱桃般的小嘴倔强的紧咬着,心里有些惴惴的,昨夜好好的怎生做了那么个羞死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