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变法来做到国强民富是一个漫长过程,王静辉没有这么长远政治眼光,他所能够做的便是结合后世一些经验教训来避免大宋犯同样错误。保守风气在朝廷势力依然顽强,王安石经过河北这档子事之后也锐气被挫掉不少。
况且王安石的年纪也不小了,朝廷的开放变革势力应该有接班人才行,不然王静辉计划单靠他一人整体政治保守风气蔓延朝廷中间是起不到多大作用。“黄庭坚,呵呵,你也不用在地方上一干十七年!”王静辉心中等着想到,黄庭坚诗作太多都反应百姓疾苦的,虽然这小子在文学上风头甚劲,但政治上却没有什么多大作为,不过政绩平平,这对王静辉来说并不重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才华横溢的,但是能够心怀百姓、心怀天下却少之又少。
王静辉拉黄庭一把,这样用人起来比较可靠,而且底层对王安石变法所造成破坏看得也非常清楚,不会像几年前苏轼兄弟那样被鼓脑袋直发烧。正当王静辉想如何提拔黄庭坚时候,书房响起彦生的声音:“先生,有急报!”
王静辉让彦生进来之后,格过甩火漆密封的小信筒,这走用信鸽传递哟,壮过查脸没才问题之后仅折开查“二月初一,李请十二万人大举攻城,战事激烈,所幸准备充足,无甚大碍!”
“嗨!难道李清的脑子真的进水了吗?!还是今天真的是的?!”王静辉心中苦笑道,来到时代后,现在没办法还是农历,而西方的愚人节恐怕还没有出现,不过今天看到这份情报后,他内心中升腾起来的都无奈感觉——看来命运不是这么好把握的。
“先生,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事情超乎想象,但未必没有出路!”彦生在一旁当然清楚看到王静辉脸色不是很好看。
“是我太在意了,太贪心了!”王静辉叹口气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没有可能,王静辉也早想过最坏情况便是李清不要命的来攻击大宋,不过他过于相信武宁三堡防卫力量足可以吓退李清,而且周边的邻居虽然党项人,但不要说李清是汉人身份,就是党项人又如何?!就在这种估计之下,没有想到李清真的对开宁三堡发动了猛攻。
“以学生看来。李谙想要物底固自己浓头宁军司她她仁,此人心志不小!”彦生倒是没有王静辉这么懊悔,经过这几年培养,也许是小时候流浪经历使他不在他地心上。彦生更注重如何达到自己地目的,也许是自己地老师和同样,其他人都不在他地心上。遍阅诸子百家的他最喜欢便是《鬼谷子》。几年研习下来心志反而比王静辉这个老师强得多。
“哦?彦生,此话怎讲?!”王静辉知道现在就是后悔也没有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重新评价李清,如何解决现在的困境,做出正确决断。
“学生观李清此人除了如先生所讲那样对其已故夏主谅祚感激之外,也不全然!想西夏李氏自元昊立国之后走到今天,由于人丁单薄,不像我大宋和辽国一般皇室继承人众多。传至今天也仅存十二三岁常一人。梁太后不是平常女流,杀伐决断,除才智上稍差之外,几乎可以和契丹萧太后相提并论!”
王静辉听一点点头说道:“萧琸也非完人,虽然出类拔萃,但实际上能够慧眼识人之故。辽国上下那个时候也人才济济,就算梁太后有萧琸识人地本事,她身边也没有太好人才供他驱使,况且梁氏野心太大,根本就是想要取李氏而代之,这跟萧太后有着本质区别。故萧太后充分利用人才来中兴辽国,梁太后落得天下骂名!”
彦生笑着点点头说道:“学生受教了!不过学生观李清恐怕也怀有非常之志,这并非是先生一句李清对谅祚知遇之恩感激所能道尽的!”
王静辉眉毛一挑,说道:“难道李清想要和梁太后一样?!”
“非也!学生看李清现在能够做到地便是一个元昊非常难得了!”
王静辉苦笑摇摇头说道:“不会吧?!”
“太有可能!毕竟秉常年幼,梁太后又是秉常生母。难道说李清日后想要挑动人家母子骨肉相残?再说秉常现在牢牢把握梁太后手中估计就算李清能够保证对党项李氏忠心,恐怕以梁太后强悍,估计只有等梁太后死后才能到他来效忠,李清能够等这么长时间么?!谁保证李清不会死梁太后前面。”
彦生看着王静辉在皱着眉头,便笑着说道:“李清有这样志向多半先生逼迫,走到今天谁也不能料到的!”“是我逼迫李清?!”王静辉反问道。
彦生笑着说道:“不错,正是先生将李清一步步逼到这位置。保安军之战是先生所策划,虽是无心,但李清却因此离开翔庆军到嘉宁军司驻守;后先生设计放出谣言挑动李清梁太后之间矛盾,终使两人势同水火;同样是先生走私活动让李清稳住脚根,李清势力得到发展之后,他忠心也变成野心!”
王静辉仔细回味一番彦生话,觉得彦生对李清现状分析十分道理,看来自己还太局限历史进程记载了,毕竟根据历史记载李清这支强悍作战队伍虽然也参加过侵宋战争,但泼喜军大多数时候都驻扎距离兴庆府不远的翔宁军——谅祚对李清有知遇之恩并不没有限度的,李清和泼喜军从上到下基本上汉人,把这么一支在党项眼中“异族”军队放在诸如嘉宁军司这样边关,恐怕连谅祚本人也不放心,尤其李清从来不避讳他正当倾向——联宋!
彦生的话还让王静辉想到一件事——李清死后一笔宝藏不知所踪!对于李清宝藏来历,王静辉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李清是被梁太后害死的,不是正常死亡所以下葬时间也简单,据说这个梁太后一党也没有找到这笔宝藏,最后宝藏下落随着李清被定为一个谜局。李清要是中心西夏李氏皇族地话,那他秘密弄了这笔宝藏干什么?!
王静辉摇摇头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李清本事!”
王静辉知道这笔宝藏现在肯定不在李清身边。否则李清两年前也不用靠卖军马来维持泼喜军的日常开销了,他对李清地宝藏数目必不是一个小数目,否则梁太后也不至于花这么大精神来找宝藏了,不过这时王静辉来说没有意义。倒种种蛛丝马迹证明李清这人物原来这么复杂,若彦生分析正确,李清倒真地让王静辉有些毛骨悚然。
“先生心中也不用懊恼。李清如何,这时大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即使武宁三堡失守对大宋来说也没有太大关系,学生现在唯一所虑的便是无心、冰封他们,现在他们可是李清的身后,兵马慌乱之际安全实在大有问题!”彦生说道,可以说任何人都冷漠,把所有人看棋子,但对于自己最亲密的人。绝对不容受伤害。
王静辉回过头轻轻拍下彦生肩膀说道:“彦生不用想太多,我是不会将他们往火炕里面推的,无心和冰封他们都知道保护自己,就算最不利情况下,冰封可以化妆易容逃脱,而无心的特种部队更是可以盐州方向撤退回大宋。唯一让我担忧的便是守卫武宁堡杨崇岳,怕他年轻气威不知进退死抗到底,那就可惜这么一个大好青年!”
“元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当的,至少他李清还欠缺一个胡人身份,况且辽国也不会容忍自己地西边有个汉人的政权,即使他能够打下武宁堡,到时候不是竹蓝打水一场空罢了!”彦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