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驸马,先不论杨定留下了什么东西,单就是这份奏章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想借着归还边民熟户地机会来进攻兴庆府。这根本就是妄想!”司马光的话流露了一丝对他的不满,旁边的飞库手打王安石也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皇帝赵顼对司马光的话倒是不是很在意,因为这样狂妄的奏章肯定是被否定的,驸马也不会做这样地傻事,两人早就交流过,对于西夏这几年先搁置。除了王韶的动作之外,不会有什么再大的行动了,他倒是非常感兴趣的问道:“爱卿,你说杨定会留下什么东西呢?”
王静辉笑着说道:“这个杨定手不干净,归还熟户本就是党项蛮人的计策,所谓献上宝镜和宝剑不过是麻痹我大宋君臣的小把戏,也就是能够骗骗如杨定那样鼠目寸光之辈。杨定在奏章上把西夏说得这么软弱。难道狄武襄等我大宋西北将士不就成了草包了吗?!不过是因为他收受了西夏的财物才这样做,梁乙埋兄妹也太小看我大宋了!”
王静辉的话把其他三个人都给逗乐了,皇帝赵顼说道:“杨定难道没有接到朕的谕旨吗?!如此庸才是该换个地方了!”
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暂且息怒,杨定草包但也有他的用处!”
司马光听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他感觉驸马好像又要对西夏生事,这不由得让他又紧张起来,而赵顼安然问道:“计将安出?!”
“这不过是梁乙埋小儿的无耻计策,臣估计党项人也是像学种谔将军诱降嵬名山,不过杨定不是嵬名山,他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嵬名山降我大宋还有条活路,但他杨定必死无疑!党项人是想趁杨定到西夏商议返还熟户的时候,屯兵于保安附近,一旦飞库手打杨定被杀,那党项人必然趁保安无守将的情况下发动突袭,占据保安则可进退有度,那到时候就是我大宋的麻烦了,正好可以报种谔之仇!”
王安石在一边说道:“难道驸马想将计就计来设计西夏吗?”
王静辉笑道:“两位相公对此早已经心中有数,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不过西夏肯定要报复种谔夺取绥州之仇,我大宋千防万防终究是落了下乘,所谓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难保不让党项人钻了空子。”
“驸马难道想借此来消弭宋夏争端?恐怕是这仇越结越深吧!”司马光皱着眉头说道。
“不然!据臣所知三年前谅祚在大顺城下身死之后,梁乙埋兄妹便趁机篡夺了西夏政权,但以前谅祚的跟随者并不愿意受梁乙埋兄妹的摆布,这两派争来斗去现在想来也快要差不多分出一个结果来了。根据枢密院的密报,梁氏飞库手打兄妹占据优势那已经是铁定的事情了,但西夏内部的团结便是我大宋的麻烦,必须让这两派的实力处于不相上下的状态才更符合大宋的利益!”
“爱卿想借此来打击梁氏兄妹的势力?!”皇帝赵顼在一旁问道。
第一第一百九十一章风满楼
“圣上明鉴,臣正是想借着这次西夏的计策而定,想要再一次用原有的西北驻军狠狠的打击一次党项人!”王静辉站起来神色坚定的说道。
王安石在一旁说道:“朝廷对西夏还是制衡之策为主,现在梁乙埋兄妹已经控制了西夏的大局,若是派谅祚旧部来去保安,那我们岂不是帮了梁乙埋的大忙?”
这段日子王安石没有少读王静辉的策论,对于驸马策论中关于国家关系的部分很有心得。毕竟王静辉在后世不过是个军医,对国与国之间的战略关系并非他所长,不过是所在团部经常组织学习,再加上从报纸上看到的那些知识综合起来结合现在宋辽夏三国的状况写成,其中并没有什么玄而又玄的东西,以王安石的才智真是一点就透,所以他能够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评论也是理所当然。
“介甫先生所言及是,不过在下也料到梁乙埋派来攻打保安的军队必然是他的心腹军队,想那梁乙埋兄妹已经大致控制了西夏的局势,剩下的谅祚旧人已经无法对其地位产生影响,所以梁乙埋犯不着为削弱政敌派对手的军队来得获取保安的战功。自古军功为大,梁乙埋若想能够服众,必然要在军功上有所建树,所以这次他派来的军队肯定是其属下最强的军队,而且数量也一定不少,弄不好还是梁乙埋亲自前来督战!
若是我们趁此机会再现三年前的一幕,就算不能够击毙梁乙埋小儿,也能够将其所属精锐再次消灭干净,动摇梁乙埋在党项人心中的地位,我想那他们以后的乐子可就大了,西夏最好接着再乱上几年。大宋也好准备的充分些!”王静辉笑着对王安石解释道。
事实上这也只是王静辉的大致猜测,他是个医生不是将军,那里能够算得这么准,不过是照常理推算罢了。但是不管这次来取保安的是那个西夏将领,站在西夏地立场肯定派来的不是草包部队,党项人想把保安作为他们的进攻据点,对保安自然是志在必得,要想增大袭击的把握,派出的军队必然是战斗力极强的精锐。这个时候想要全其西夏显然是不现实的。但若是能够重伤西夏,那将会又可以赢得几年的和平时间来发展,所以现在最好能够将这支进攻保安的党项兵留在大宋。不仅可以在西北一战定乾坤,免受西夏骚扰,还可以极大地打击西夏的自信心,让其不敢轻举妄动,这也为后面王韶夺取熙河的战役争取一个有利地姿态。
王静辉说完。其他三个人都沉思了一会儿,觉得驸马的分析极有可能发生,若是这么给西夏来上一下,那就可以彻底解决现在西北的紧张局势,不用老是让西北的将士紧绷着神经来防范敌人偷袭了。
皇帝赵顼笑道:“精彩!改之真是好计算!”王安石和司马光对驸马的推论也是很赞成,尽管两人在绥州和种谔问题上有很大地分歧,但在他们两人看来能够快些结束西北紧张的局势。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就是王安石也不主张和西夏大打出手,只要能够保住绥州就可以了。
“圣上谬赞,臣担当不起,这不过是臣的片面之言,毕竟臣没有到过西北,也没有领兵作战过。具体情况还是要看枢密院来分析解说,这样才能够有更大的把握,毕竟但大宋必须吃掉保安来犯敌军,只有把西夏打疼了,西北才能安定下来,所以还请圣上慎之!”王静辉谦虚的说道。
皇帝赵顼三人听后点点头,不过无论枢密院的大臣再怎么说。在保安方向投入重兵来埋伏西夏可能来犯的敌军是肯定地事情了,无论是谁都无法抵御一战定乾坤的诱惑,一旦驸马的预测是正确的而大宋又没有做好准备让西夏取了保安,那后果是极为严重的,集中大打一仗对大宋并没有什么负担,若是双方开打后,战争的时间一拖久了,就轮到大宋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