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死一样的覆盖在房间里,冬日的阳光带着温柔的力度轻抚着即将遭受严寒的大地,企图给他们带去最后的温暖。
房内二人一坐一跪俱是无言,良久赵匡胤突然沙哑着声音开口:“赵普,你知道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赵普更低了头,他想起了那日朝堂上庄严的天子首次流露出的慌乱和哀伤,沉了声音,赵普低首道:“臣不该帮助违命侯离宫。”
赵匡胤笑了几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最终还是毁了李煜,在得知李煜联合赵普要离开他的时候,弟弟已经疯了,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也急着要离开自己。怎么可以,他是这样的喜欢他,而李煜却心心念念的要离开,他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好不容易被捂热,又被人扔进了冰湖里,冷的他全身发寒,他要暖和起来!脑子里疯狂的想法弥漫之时,他招来了御医,而后很快的拿到了药,一种能够让人昏迷,毒性却延迟一月发作的药。
李煜似乎知道他下了药,他仔细观察着李煜的神情,但那又如何,他不喝就出不了宫,这一点李煜自己也明白,于是他看着李煜强颜欢笑的饮下毒酒,看着李煜昏沉的倒下。怀中翰墨清香的身子引动了他全身的感觉细胞,那浅淡的呼吸柔柔的猫咪般的撩拨,纤细的身躯没有女子的柔软却又如竹一般的柔韧修长,素白的手骨节分明像是上等的玉雕,小巧的喉结无意识的滚动,细细的喘息声若有似无的挑逗着他的心神。
他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亟不可待的抱起怀中的人就扑上了床。明黄的纱帐被风带起,错落的飞舞飘扬而后覆盖住二人。青衣云纹的男子有着竹般的高洁、蒲苇的柔韧、送般不可摧折的傲骨。却是这样,赵匡胤越想看到月下的竹,过水的蒲苇和雪后的松那样隐现的美好,该是多么的诱人。
解开衣带,赵匡胤吻住香软的唇瓣,细细的啃噬,急切的吸允,迫不及待的汲取身下人的甘甜,舌尖探入口腔勾住香滑的软舌一起共舞,身下人皱紧了眉头,发出难耐的呻|吟。厚实的大掌探入衣领,在细腻滑嫩的肌肤上犹疑,另一手粗暴的扯开李煜掩在身上的衣物,瞬间玉白的躯体带着震撼的美感映入赵匡胤眼帘,叫嚣的欲望越发浓烈。
放开备受蹂躏的唇瓣,赵匡胤吻向精致纤长的颈项,在玉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印记,带着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气势,狠狠的啃噬再轻柔的舔吻。手夹住通红的朱果拈拨挑弄,身下人细碎的哭了出来,原本清傲的脸颊上红霞遍布,眼角点点晶莹,鲜艳欲滴的唇瓣一缕银丝横划其上,说不出的淫|靡,像是午夜里刹那绽放的昙花,带着最为艳丽的凄绝,狠狠绽放,片刻凋零。
赵匡胤粗暴的问了上去,爱不释手的在身下人的身上挑拨抚弄。直至探入那最深处的花蕊……
刺目的光芒猛的射向赵匡胤的眼睛,强制打破那迤逦的回忆,赵匡胤恼怒的看去,却是月落孙山,刺目的晚霞射进房间,直刺他的眼眸。赵普仍然跪在堂上,面上有隐约的痛楚之色,已经跪了一下午的他,膝盖正在向他抗议。
赵匡胤看向赵普,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份明黄色的奏折道:“朕之所以还留着你,是因为你最后叛离了赵光义,迷途知返还算是个有脑子的。朕给你一年的时间,这名单上的人,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年之后,朕不想再看见他们。”赵匡胤将奏折扔向赵普,看着赵普捡起名单随即越发阴沉的脸色。
他哼笑了声,讽刺道:“怎么?发现里面有很多你的人?自毁羽翼舍不得了?”赵普连声不敢,赵匡胤冰冷的看着他,厉声道:“朕不管你如何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做得好,自然还可以接着当你的丞相,若是做的不好……朕不介意让你和朕的好弟弟一起去做个伴。”赵普一震,连忙磕头,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赵匡胤不耐的挥手让其下去,随即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对门外道:“永安,宣吏部尚书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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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二更~~乃们看默默多有诚信~~~
嘛~~~这章很纯洁的有木有~~~~乃们懂得哦~~~~表问我要肉!嘤嘤嘤 某默就只会写到这里为止了QAQ
明明银家是那么CJ的娃~~~~~
还算满意的话就留个爪吧~~~下章四爷出场哦~~~
33第三十三章
残阳若血;金色的光辉给万物镀上一层暖色,一列训练有素的队伍正在官道上快速前行。前方三人中间那位一身青衣绣着金线云纹,素雅的面容上刻画着淡淡的疲倦。身侧一人白衣胜雪,望向青衣人的眼神含着担忧之色,随即道:“侯爷;此处到歙州尚有五六个时辰;不如先到就近的乡村先休息一阵再出发。”胤禛拧紧了眉,最近他总有着若有似无的疲倦感;无论休息的有多彻底;第二日起床时仍是疲倦不堪,请郑世微诊治也只说是日夜跋涉之故;他并不相信,而为了赶路他也没有在周遭城镇停下就医过;如今那股疲倦感越发重了,他只想快点到歙州然后寻个大夫好好的诊治一下,又怎么愿意在这里停下。
身边的暝奕见李煜疲倦不堪的样子也颇为不忍,跟着劝道:“是啊,侯爷,还是先休息明日在进城吧,就算您不累,后面的卫兵们跑了一天了,也需要休息。”胤禛回头,那些侍卫们身姿挺拔,眼眸坚定却有着掩不住的疲累,若是这样进城,一旦与叛军发生冲突,他们将会全军覆没,胤禛皱了皱眉,终是点头同意了。
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宁静的村子,荷塘浮着稀薄的雾,和着清辉点点梦一般的美。胤禛执了酒壶,慢悠悠的晃到院子里,望着池里残破的荷叶静静的出神。身旁郑式微亦拎着一壶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边,陪着他看了会残荷,终是忍不住道:“这荷花已经残败不堪,有什么好看的?”胤禛回过神,转头望向郑式微笑道:“是没什么好看的。”
郑式微凝视着他的笑脸,突然问:“这次离开皇宫,想不想回江南看看?”“江南?”胤禛疑惑的反问,随机恍然大悟,是了,李煜的家乡是江南。胤禛无意识的摇了摇头,李煜的家乡是江南,而他胤禛的家乡却已再难寻觅。
“经历了这么多,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我郑式微现在有资格知道了吧?”郑式微把酒递给胤禛,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脸:“喝我这种吧,你那个是将士们随军带的酒,入口辣,后劲足,不适合你。”
胤禛愣愣的看着郑式微拿掉自己手中的酒壶,愣愣的看着他喝下一口酒,愣愣的看着他温暖的笑脸,随后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自己也没有在郑式微面前刻意的伪装过,难怪他能把自己看穿。
胤禛喝下一口酒,对郑式微道:“我是谁真的这么重要吗?”郑式微眯眼,勾起了唇角:“是不怎么重要,但是不知道的话心里总是不舒服呢。”胤禛失笑,走进荷塘一撩衣摆坐在岸边,眼前是迷茫的薄雾,他努力的回想着前世的一切,油然而生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慨,顿了顿,胤禛终是开了口:“我的确不是李煜,我之前是洛阳的一名秀才,家中还有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