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18。盖着棉被纯聊天
当脑子处于抽风状态时,作为当事人是根本就不会有自觉性的,并且,当还有人顺着你的思路往下走时,那就更加只能在犯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打群架?”女人显然不相信,疑惑的目光上下扫荡着岑静,“你的胳膊还没我腿粗啊!”
岑静握拳砸了下床铺,没来由地脑子一阵发热,艰难地僵挺着坐起来,“我!就是我!一个单挑,”岑静伸出手掌,“喏,一个单挑五个!”
女人红肿的眼睛呆愣地望着岑静,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不相信!是真的,我一个打五个!”岑静有些恼火,因为话说的用力,箍在脖子上的颈围顶着下巴让她疼得只能呼气。
女人却笑得越发用力,哈哈哈地震得岑静头又痛起来。
“你不要笑了!”岑静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揉住后腰,她现在是整个人都不舒服。
女人捂住嘴巴,却还是咯咯地像只鸽子,岑静懊丧地不知该怎么弄,只能大口喘气来平复心绪。
“能自己下床吗?”
岑静眨了眨眼,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又想砸床铺,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又悄无声息地立在她背后。
女人终于散去了短暂的笑意,脸上又露出悲戚的神情,和她对面眉头紧凑的岑静有的一拼。
岑静低低嗯了声,只是落实到实际行动上却出现了问题。她一点点地挪着屁股,她不明白,怎么睡了一觉过来连屁股都疼了,而且,像是所有的神经都连着屁股似得,屁股一动,全身都跟散架一样,疼得人想要龇牙咧嘴。
岑静比乌龟还夸张地慢,柯向澜终于看不下去,走到岑静面前,微微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迅速抄手将她抱了起来。
这帮忙来得其实出乎岑静的意料,所以被柯向澜抱起来后她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她觉得这样不妥,便非常认真地否定道:“你去借一辆轮椅过来,我坐轮椅就可以了。”
柯向澜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随即动了动两只手臂,岑静便在柯向澜的怀里被掂了一掂。
这惩罚来得更是神鬼不知,所以岑静下意识的自然反应便是环紧柯向澜的脖子,同时控制不住地哼了声,真的疼。
见岑静不再出声,柯向澜紧了紧手臂,准备抱她去新病房。
“等一下,”女人出声叫住已经迈动步子的男人。
柯向澜停下,稍稍转头望着身后刚刚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
“请问,你有看到我丈夫吗?他也说要替我换病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好?”女人看起来很是焦急。
柯向澜想了想,回道:“他走了。”
“走了?”女人激动地跪在了床上,声音大起来,“走了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走?你别瞎说,他不会走的,他。。。。。。”
柯向澜没再搭腔,抱着岑静就往外走,身后的女人又喂了好几声,岑静轻轻拽了下柯向澜的胳膊,但他还是没有再回头。
岑静想,要是能靠在柯向澜肩上就好了,那样就可以避免和他眼神接触,哪像现在,梗着脖子正好对着他的眼睛,要是闭上显得好故意,不闭,眼睛根本就不知道该看哪里。。。。。。
“你怎么会受伤的?”柯向澜目光笔直地望着前面,问话时面容还是一派严肃。
岑静的第一个念头是柯向澜明知故问,她刚刚明明说她是打架,但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不知道,而如果他刚才很早就站在她身后,那那个女人也应该会有所反应吧。而且,要是她说打架,他问她和谁打架,那她到底说还是不说,或者还能说看到不该看到的场面么?
“我摔倒。”岑静十分急切地回答,同时想要揪自己的刘海。
柯向澜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岑静,语气却相当平静,“摔到脸上出现划伤?”
岑静眼珠子转了下,望着旁边路过的一位病人,状似轻松道:“其实是被抢劫了,我反抗了一下,就变成这样。”
柯向澜没再开口,像是接受了这个回答,步子迈地越发的大。
岑静平稳地朝前向上移动,因为被柯向澜抱着,神经怎么样也松懈不下来,干瞪着眼在心里默默煎熬。
等被放到新床铺上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儿,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却让岑静在碰到床的那刻不自觉地长呼了口气。等她抬头,就看到柯向澜正目光严峻地看着她。
岑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顾左右且抓耳挠腮。
“喂,你好,我要报案,是。。。。。。”
岑静蹭地立马坐了起来,顾不得哪哪儿都疼,立马扑到站在窗户边的柯向澜那里,跳起来夺过他手中的手机。
“你干嘛报警啊!”岑静欲哭无泪,谎话说了一个,真的需要千百个来圆。
柯向澜蹙眉,目光下移,落在了岑静踩在地上的光脚上。
岑静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握手机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不要报警了,我没少什么。”
柯向澜仍旧不言语,只是目光变得愈来愈深沉,面色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我真的没事!”岑静无奈地只能强调这一点,她一向猜不透柯向澜的心思,而这种境况,柯向澜摆出高深莫测样的模样,那她就更是无头苍蝇,一点某人的心理活动都揣摩不出。
两个人沉默许久,彼此对视着。
“你休息吧,我走了。”
这一次,却是柯向澜先开口。说罢,他便绕过岑静,大步走出了病房。
岑静立在原地,良久后才猛地吸了口气,刚刚她一直在憋气,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周遭空气稀薄,她必须省着点。可是现在,明明柯向澜已经走了,而且走得还非常干净利落,没有困扰的岑静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真夸张啊。”岑静小声念叨着,同时用着乌龟的速度慢慢爬床。
等在床上安定好,岑静清晰的脑子开始郁闷,明天怎么请假?齐楚打电话来怎么说?自己不会告诉柯向澜,那边苏明嘉应该也不会说吧?实习期工资本来就不高,还请假,会不会因此被开除啊?阿枚姐都快生了额。。。。。。
就在岑静冥思苦想找对策的当儿,手却振动起来。
“惨了!”岑静哀嚎,柯向澜的手机堂而皇之地在她手上叫嚣着,看着来电显示的“苏明嘉”三个字,她头上的两条黑线和一身冷汗更是直直地往下掉。
接还是不接,这个问题根本没让岑静烦恼,她想要直接关机,可问题是她其实脑子和行动已经出现了分歧,所以等她醒悟的时候,她已经点了接听键。
“向澜,你在哪儿?我好难受,你过来接我好不好?”苏明嘉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岑静都被感染的一阵心颤。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都答应和你演戏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正眼瞧。。。。。。”岑静已经是盘腿坐在床上的姿势,语到此处,正歪着头想怎么安慰电话那头的失心少女,一阵疾风却从耳边穿过。
柯向澜风姿绰约地又站到了她的面前。
病房顶上的白炽灯光洒下来,真是一地的白月光。
电话被柯向澜一键挂断,岑静看着没有黑屏的手机界面,终于决定,天塌下来也罢,还是先睡觉实在。
“给你!”柯向澜终于还是发了脾气,将手中的东西砸到了岑静身上。
岑静艰难地将那袋子拾起来,又伸手去够洒出来的药盒,然后看也没看便拆包装,这个点儿还要吃药,难道不可怜么?就算听了你的电话,也犯不着把药砸过来吧?
“这个,怎么吃啊?”岑静犯了难,药片的形状有点怪,不,是非常怪,她都没有见过。
柯向澜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岑静又看了眼药盒,上面赫然写着“西瓜味”三个字,她疑惑地嘀咕:“这是口香糖吗?可是我现在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