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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2 / 2)

我还想说什么,唇间就被一手按住。视线里,是傅宁抒沉静的目光,他缓缓挪开手,跟着低头凑近,轻轻的吻在我的唇边。

「别担心,你去哪儿,我便在那。」他说:「静思,有你就有我。」

一百二十六

我翻过身,手跟着横出,恍惚中却摸了个空,不禁就睁开眼睛。

床的一侧没人,被子迭得整整齐齐的,没人睡在那儿。

唔,傅宁抒这一早又去哪儿了?

我打了个呵欠,抬手揉了揉眼,一边坐起身,两眼惺忪的往房内环顾,只见着周围亮蒙蒙的……

我玻Я瞬'眼,瞧见映在窗上的真是大白天光,猛地睡意全消。

——糟糕了!

都什么时候啦?我推开被子,慌慌张张的下床。

上午有两堂是柳先生的课,还要考试的,自个儿无故不到,柳先生肯定发火——想起他盛怒的样子,我就头皮发麻。

傅宁抒怎么不喊我一声嘛……

这下好了,错过课堂和考试,连早饭也没得吃,我边着急的找鞋穿,心里一边一通埋怨。

『——叩叩。』

忽地,安静的房里传出两下轻响。

我一脚才穿好了鞋,一脚正趿上而已,蓦地被吓了一跳,有些惊疑的往门那头瞧去,就再听见两声敲响。

……是谁?

不会是傅宁抒的,他进来就进来,哪里还要敲门。

我瞪着紧闭的门,犹豫不决。

门外的人却不依不饶,再持续的敲了几下。

同时,还开口说了声:「……是我。」

咦?是……席夙一?

我不禁屏住气,半点儿都不敢吭声。

而席夙一问了一句后,好半晌没再出声,更没有敲门。

我从里头也瞧不出他走了没有,又觉得不是办法,犹豫了一下,才把另一脚的鞋子也穿好。

我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门一开,眼前即刻映下高大的阴影,席夙一板着脸,目光往我瞧来。

我抬起视线,微微的畏怯,看他像是皱了一下眉,忍不住再往门里缩了一缩。

「你……先把衣服穿好了。」

席夙一率先开口,却吐出这一句。

我愣了愣,不禁低头瞧了自个儿,唔,因为衣带没系得太紧,睡了一晚上,衣领就松松的散了开。

不说这个,这会儿还披头散发……

我不禁发窘,慌忙的拢紧衣裳,又局促的扯了扯头发,耳边就听席夙一沉沉的说了句,让我先整理好再说,他在外头等。

我讷讷的喔了一声,一点儿也不敢耽搁,把门一关,连忙收拾起来。

一会儿,我才重新把门打开。

一听门开,席夙一即刻看了来。

我局促的低头,才慢吞吞的走出来,然后把门关好。

席夙一朝我打量,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却问:「头还疼么?」

我愣了一愣,不禁困惑的看着他,忍不住就脱口:「头疼?我没头疼呀。」

席夙一像是一怔,然后微皱起眉。

「早上听——」他开口,但只说了这三个字,不知为何,立刻又噤声。

早上听什么?我歪了歪脑袋,不明所以。

席夙一抬手,掩住嘴轻咳了声。

他垂下手,才又开口,正色的问:「你怎会还在房里?早上集合没到,课堂上也不见影儿。」

我霎时讪讪然,有些怯怯的坦白:「因为……我……我睡过头了。」

席夙一没作声,半晌才像是沉了口气。

「原来是睡过头……」他低声,莫名的道:「没事儿就好。」目光跟着看了来,忽然就道:「走一走吧。」

「咦?」

我呆住,就要瞧着席夙一真是转身迈步了。

我一阵迷糊,但还是跟了上去。

这会儿时候还早,大多的学生都待在课堂里,所以这一排院落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凉风吹得院中的树沙沙的响。

转出这处后,长长的走廊上也没有人。

一路上,席夙一始终一言不发,我跟在后头,也不敢出声,兀自忐忑着。

还以为他找来,是要再对我讲些什么的……

为何要我同他在书院里头闲逛?我不住揣测,东想西想的,等到回过神,才发觉已经走到书院的西面。

书库所在的院落就位在下个转角。

前头的席夙一这会儿已拐了弯,像是平常那样的踏进那重熟悉的院门。

我虽然不明白,可仍旧一样跟上去。

「静思,我有话跟你说。」

走到屋里头,席夙一总算出声,但披头就这么的说了。

我隐微的局促,以及有点儿的不安。

「先生我……」

「我明白,昨儿个忽然那么讲,你肯定难以接受。」

席夙一淡淡地打断:「不过想想……我既告诉了你,便不该再隐瞒……」讲着,他顿了一顿,两眼往我盯来,才又说:「静思,你听我说好么?」

唔……

我有些想说不好,可对上席夙一的目光,莫名的心里一紧,一点儿也没法儿拒绝,只好默默的点了头。

席夙一像是松了口气。

「站着不好说话,先坐吧。」他道。

我慢吞吞的去坐到桌旁的椅子上。而席夙一也走来,但他没拉椅子坐,而是站在一边。

他往我瞧来,神情一如平常沉沉的,但又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我感到坐立难安,迟疑了一下,才怯怯的问:「先生……唔,想讲什么?」

席夙一一样沉默,半晌才开口,却是说:「你可以喊我大伯。」

我僵了一下,一阵的为难,怎么也喊不出口。

因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我迟迟没作声,席夙一面色没变,说话的口气也一样平静:

「不要紧,喊或不喊,等听我说完再论。他道:「毕竟,我也是花了一段时日,才确认了这件事儿。」

席夙一从头开始对我讲起来。

他说,席家世代居于永平县内,为书香门第,在地方上有些名望,祖辈中出过不少能人,入仕朝堂且出将入相。

在我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瑠玉,是当时所御赐的。不过那时,玉的上头是没有字的,是后头传下,不知到了哪一代才刻了上去。

他讲着,席家在当时也是很风光的。

可不知何故,后头却再无人出仕,家里改作起生意,在永平当地开起制香铺。

虽然如此,席家先人也没要子孙丢下了书本,于是日子就这么的过下来,家业虽小,但也没断过,始终传承下来。

席夙一的父亲……

唔,按着说来,就是我的祖父,他同妻子生了四个,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长子当然就是席夙一,而最小的那个是我的亲爹。

席夙一说,他的么弟名唤静知。

他拿了纸笔,写给我看。

我瞧着纸上写得三个字,有些发怔。

耳边……听着席夙一继续讲了下去,他说,静知打小体弱,母亲将瑠玉给他随身佩戴,加上各种调养,总算越大身子越好。

倒是母亲自个儿却早早去了——讲完这句,席夙一静了一下,然后才再说起来。

原来,以往席夙一也到过崧月书院念书。

然后他说,静知在十几岁时,也来到这儿学习,一待就是两年多。

他道着,静知不想应试谋官,两年多后回乡帮衬家里的生意,不过,偶尔会在县内的一处书堂,教导孩子们念书。

某年得空,静知上怀州访友,原本说好一月即归,却过了一月多依然不见影儿,席夙一说,家里人去信怀州,才知晓静知压根儿没找去。

正担心的时候,总算有消息……

静知写来了一封信,里面道着,因在途中的一座镇子病倒,足足半月不能起身,所以才延宕了回程,自然也没法儿去到友人那儿。

还说,那阵子住在一间客店,多得当地人的照顾,尤其是一位姑娘。

最末写着,同那姑娘互有情意,要娶她为妻。

讲到这儿,席夙一忽然沉默,像是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又开口,道着父亲知晓后,倒没有不悦,意外与担心比较多,再说没见过那姑娘,难免有疑虑,因此去信表明回来再谈。

可静知却说,家里不同意,便不愿回来——这句话,席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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