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阿姚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
刚挂断电话,身后的声音立刻响起,“怎么才一会不见,就惦记你那小情儿了?”
黎亦卓回过头,只见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向他走来,他是典型东南亚人,皮肤黑,秃头,脑门锃亮,穿着一身警服。
黎亦卓立刻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石局,您是过来人。怎么反倒来取笑我了?”
石局长哈哈一笑:“她在你送的大别墅里养胎,爽得很,估计早把我忘了。”
“小嫂子啥时候生啊?”
“快了,下个月。”
“生了可一定告诉小弟,我再给小侄子包个大红包!”黎亦卓笑着说。
这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石局长立刻敛起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进。”
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警员走进来,一脸恭敬地递上文件,他看了看局长,又看了看沙发上一身西装革履的陌生人,欲言又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局长翻了一下材料,然后说,“什么事?”
见局长没有避讳外人的意思,年轻警员如实汇报,“局长,抓的毒贩审完了,缴获的毒品也清点完了,口供和报告都在这里。”
石局长点点头,“按之前说的办,让他们重罚重判,严惩不贷。”
“是。”年轻警员点点头,恭敬地退出去。
门一关上,石局长身后便传来啪啪的鼓掌声,“石局长真是雷厉风行。有这么好的警察保护,我们这些小市民也就安心了。”
石局长转过身笑着说,“数你小子油嘴滑舌。”
说着,他从文件夹里掏出一沓纸,递给黎亦卓。
“嚯,这么多!”黎亦卓接过文件,边看边说。他的手点在“毒品缴获明细”一栏上,“这个现在卖得可贵了,供不应求。老黄手里有点东西啊。”
听了这话,石局长脸上的笑更浓了。
报告哗啦啦往后翻,露出几张凶神恶煞的入狱照——“啧啧,小舅子都被弄进来了?老黄这次真是赔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局长一撇嘴,故作严肃道,“内部资料,别出去瞎传。”
“懂懂懂。”黎亦卓笑着,把文件双手送还,“那拿货的事,还是老地方?”
石局长没说话,淡淡点了点头。
黎亦卓用手比了个ok,笑嘻嘻地问,“那是还打您那个账户?还是再给小侄子在美国添套房?”
闲人退避后,休息室里只剩下姚子楚和阿洪两人。姚子楚坐在沙发里,阿洪站在旁边。
阿洪其实也很想躲开,像大少、阿金、小护士们一样,但他不能——大少让他“寸步不离姚先生”。
医院里的暖风很足,姚子楚上身只穿着一件短袖T恤,也没有带袖套。左臂上的烧伤疤痕清晰可见,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大臂,泛着狰狞的红,与右臂白皙光滑的皮肤形成可怕的对比。
阿洪知道这块疤对姚先生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抹除这块疤对大少意味着什么。
他明白这里面的情况有多微妙——
大少精心挑选了最好的修复医院,又亲自登门“请”水平最高的院长主刀,还全程让阿金汇报动态,但他自己,却“因故”没能来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先生全程都很配合,无论是医生端详他手上的疤、还是做各种检查,他都没有抗拒。但在医生对修复方案向他咨询意见时,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阿金。
搞得阿金很尴尬,“姚先生,您……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毕竟这是给您做修复……”
“问你们大少吧。”
休息室里零食、娱乐一应俱全,但姚子楚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气氛的安静反衬着电视机的声音更大了。
画面里,金发碧眼的主持人一身正装,端坐中央,正在用英语播报最新发生的国际新闻。
自被困在这里已好几个月,但这却是姚子楚第一次接收到外界资讯。
像错过了很多集的电视剧,有的剧情接得上,有的剧情接不上——
两个国家依旧在打仗,两个部落依旧在冲突,粮食危机,气候问题……仿佛从来都不曾解决过。
而曾经耀眼的政治明星如今丑闻缠身,之前高调宣扬的全球计划默默偃旗息鼓,又仿佛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卫星上了天,那边炸弹落了地;这边人们在鲜花掌声中庆祝胜利,那边的人仓皇地逃离战争与屠杀。明明离得很远,却又只隔了一条简讯的时间。
就像文明与野蛮,自由与奴役,似乎也只有一线之隔——而对姚子楚来说,只隔了工作中的一场意外爆炸。
新闻是纯英文播报。阿洪听不懂。但他认识台标,是官方电视台的国际频道,讲得都是很遥远、很安全的内容。所以他也就放心让姚子楚看了。
姚子楚坐在沙发里,抱着臂,右手轻轻摩挲左臂上斑驳的疤。
这块疤,从最初钻心的疼,到后来愈合时的痒,都无比煎熬。但每次身体上的痛苦,都让他不自主想到林霄——
他背上那么大一片伤,该有多疼。
自他被警察接走后,姚子楚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恢复得如何,不知黎亦卓给他下的药有没有其他不良影响,不知道他……有没有再记起自己。
其实最后一个问题,他是有答案的。从罗医生那看过很多资料后,他知道,这个药对人记忆的抹除,是不可逆的。而且,被抹掉记忆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忘记过什么——一个人怎么会记得从没发生的事。
就像他自己,也不记得父母被杀的过程……
姚子楚知道,他该趁这个难得的出门机会观察一下周围,为自己可能的逃亡做一些准备。但他也知道——其实他无处可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他在来营救他的警察和黎亦卓之间选择后者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钉上了“警局叛徒”的标签,再也洗不清了。
做决定的一瞬间是为了查清父母死因的孤注一掷,当时的他并没有时间去想——之后呢?
而今他查到了真相,却发现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凶手死了,连家族都被灭门了。
但罪恶的事业还在继续。城头变幻大王旗罢了……
而他,既逃不掉,也无力改变……
电视机里的主持人依旧微笑着播报新闻,似乎对电视机外的疾苦毫不知情。姚子楚强迫自己努力去听,尽力去获取一些信息……
上次这么认真地听英语,还是在大学里备考四六级。
那时的他总是和林霄坐在自习室里,一人带一只耳机,一起拿英语新闻练听力。
明明有多余的耳机,但林霄却一定要和他共用一个。
他故意拉开一点距离,把耳机线扯得笔直,然后就收到林霄递来的小纸条,“你离得越远,别人越容易看到我们在共用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姚子楚抿着嘴,在纸条上回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滚”。但在扔还给林霄的同时,他也靠近了自己的身子。
“……以上就是今天的国际要闻。下面我们将视线转向国内。警方刚刚破获一起毒品大案……”
听到关键词,姚子楚从痛苦的回忆中抬起了头。
电视机里的画面已经转向外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镜头讲话。他头顶一根头发都没有,肥胖的身形几乎把警察制服撑裂。
英文播音员同步翻译他的讲话,“……我们坚持对毒品犯罪露头就打、主动进攻。本次行动共抓获犯罪嫌疑人32名,缴获毒品……”
画面转向毒贩审判现场,镜头扫过一张张恐惧的脸,每个人都穿着统一灰色囚服,带着手铐。
突然,姚子楚愣住了——
受审人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这次他没穿充满热带风情的花衬衫,但姚子楚认出了那张脸——老王。
那个和林霄一起营救他却差点被黎亦卓开枪杀死的警方卧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比上次见面,他老了很多,脸上还有未愈的伤,表情麻木,低着头。
姚子楚觉得心痛得厉害——是他害了老王。
若不是他当时执意要留下,老王也不会白白暴露。
而他,居然信了黎亦卓的话,他居然相信一个毒枭会放掉卧底警察……
一旁的阿洪也认出了老王。他慌张不已,赶紧换了个台。
严肃的庭审画面顿时被鲜艳的色彩取代,穿着时尚的主持人正在用越语聊今天的娱乐新闻。
阿洪手比脑子快,换完台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欲盖弥彰。但木已成舟,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看……看点有趣的吧……”
姚子楚没有说话,反衬得主持人语调夸张的越南语播讲声音更大了。
“这个节目每天都会讲明星的八卦……还……还挺好玩的……”
阿洪自己也觉得很尴尬,明知道姚子楚一个明星都不认识,他依旧硬着头皮在旁边翻译,企图掩盖自己看到老王被抓的心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是越南很有名的明星……最近他有部剧特别火……狗仔拍到他今天去了一家酒店……”
画面里在播一段电视剧片段,主角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东南亚男人。随后镜头切换,变成了狗仔偷拍视角。镜头有些摇晃,隐约看到几个人在酒店大堂里穿行,镜头聚焦在中间被簇拥的一个人,正是那位明星。
“狗仔说……他妹妹下个月要订婚……所以他带着妹妹、妹夫一起考察酒店……”
阿洪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姚子楚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摔了粉碎。
“您——”
“没事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阿洪就发现,盯着电视机的姚子楚脸色突然僵住,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也赶紧转向电视机——
偷拍的画面中,身材壮硕的保镖在前面开路,装着时尚的明星走在中间,后面跟着一对年轻情侣,应该就是明星的妹妹和妹夫,他们搂在一起,边走边聊,似乎在讨论订婚宴的布置细节。
狗仔的镜头对准明星,跟在身后的情侣也入了镜,镜头推进,两人的脸顿时清晰起来。
妹妹长得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丝毫不输明星哥哥。而搂着她腰的男人,身材高大,眉眼英俊,是典型的中国人长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这一幕,阿洪的脸色也变了,因为他也认出了这个男人……
“怎么回事?”
黎亦卓一脸严肃地坐在车里,膝盖上摊着今天最新的娱乐报纸,手敲在林霄那张即使在偷拍截图中也依旧英气立体的脸。
阿金坐在前排,忐忑地回答,“回大少……根据狗仔的说法,那个小明星的妹妹是医生,之前一直在中国工作,林警官回中国后,她是主治医师之一,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这次回越南是为了订婚。”
黎亦卓脸色有些狐疑,“就这么简单?”
“呃……目前打听到的就是如此,其他我正在查……”
黎亦卓拿起手机,重新看了一遍狗仔的偷拍。视频里,林霄的手一直搂在女人的腰上,举止亲昵,边走边说话。镜头离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林霄脸上带着笑,女士也不时笑着回应他,看起来确实很像热恋期的情侣。
“混账!”
听到大少愤怒的骂声,阿金赶紧道歉,“对不起大少,属下无能。我们之前一直盯着入境口岸,但林警官是跟着小明星的专机回国的,走的VIP通道……”
“没说你!”黎亦卓烦躁地打断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一愣,赶紧回头去看黎亦卓。只见黎亦卓眼睛正盯着手机屏幕上林霄那张笑脸,脸色很难看——
“阿姚怎么看上这么个玩意?!这才多久啊!就搂着别人要结婚!什么花心大渣男!”
一想到姚子楚之前烧到迷糊时还喊他的名字,黎亦卓就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把这张冲女人笑的脸撕烂。
刺啦——报纸被揉成一团,黎亦卓落下车窗,狠狠扔了出去。
纸团飞到马路上立刻被车碾过,林霄那张皱皱巴巴的脸更烂了。
黎亦卓这才感觉稍微好受点。
“手术完事了吗?”
阿金看了一眼手机,“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往医院赶,应该正好能接上姚先生。”
黎亦卓点点头,“出发。”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金刚发动起车子,就听黎亦卓问,“这份报纸,家里有吗?”
阿金点点头,“市面上主要的报纸家里都有。今天的应该已经送到了。”
“让老裴收起来,别让他看到。”
“啊?……是!”
阿金有点意外——他本以为大少会让他翻译成中文放到姚子楚床头呢。
黎亦卓烦躁地吐了口气,把脸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咽下了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他看到会难过的。”
他知道,因为那感觉,他体会过。
阿金拿出手机正准备给老裴打电话,这时一条短信涌入。他看了两秒,脸色突变,然后忐忑地说,“大少……姚先生……已经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52你被毒贩操了这么久,就算回去了,他不嫌你脏吗
“金……金哥……你看我还有救吗?”
直到回到基地,阿洪才终于有机会向阿金发出求救信号,阿金无奈地冲他撇了撇嘴,无声地表示“你惹的祸,别指望我,你是不知道回来这一路上车里气氛有多冷”。
守在门口的护卫分开,让出道路,黎亦卓打横抱着姚子楚往别墅里走。姚子楚左臂上裹着绷带,身子蜷成一团,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阿姚你坚持下,我们这就去拿止疼药。”
两人绕过正门,直接从小门进别墅去找周医生。
门一推开,迎面撞上正要往外走的仆人。
仆人不防有人,吓了一跳,手一抖,怀里抱的东西全洒了。
废纸散落一地,一份旧报纸正落在姚子楚怀里。
仆人吓坏了,赶紧伸手去捡,却被姚子楚按住了。
看到报纸,黎亦卓脸色一变——正是他让老裴收起来的那份八卦小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报纸头版,印着林霄硕大的一张脸。他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与她微笑对视。
姚子楚面无表情地盯着林霄黑白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黎亦卓,“谢谢,我已经知道了。”
黎亦卓有点懵,“啊?”
“你手下的马仔办事效率很高,同样的戏不用演两遍。”
黎亦卓又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你觉得是我故意让你看的?”
听到骚乱声,管家老裴赶紧赶过来,一看这情景他就知道惹祸了,他一边暗骂仆人“一份报纸而已,藏哪里不行啊,怎么偏偏捅到人眼前”,一边紧张地解释,“不是的姚先生……大……大少是让我们扔掉……是下人办事不利……”
阿洪也趁机说,“姚先生……电视的事真的是意外……不是大少安排的……”
“都闭嘴!”黎亦卓突然吼道。他声音狠戾,下人们都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看着怀里脸色铁青的姚子楚,黎亦卓的表情也沉下来了,“就算故意告诉你又如何,他姓林的敢干,还不敢让人知道吗?”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狠狠踢开又被狠狠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廊重新恢复安静,但没有人敢动。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吓傻了。
闯祸的仆人已经被拖下去了,她害怕到极点,连一声微弱的求饶都没有发出。
阿洪悄悄拉了下阿金的衣袖,给了他一个“金哥我还有救吗”的眼神,阿金没动,只留给他一个“你死远点别溅我一身血”的后脑勺。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气氛同样冷凝。
黎亦卓站在桌边,姚子楚被他困在桌子上。
“阿姚,你识人不明啊。怎么前男友这么快就被掰直了?他是觉得干你不如干女人爽吗?”
黎亦卓手里举着那张印着林霄脸的报纸,怼在姚子楚面前,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姚子楚浑身绷紧,想往后躲,但桌子很窄,他一退,后背就贴上了墙,墙上的镜子冰得他身体一抖。
“感谢我吧,帮你发现了一个花心大萝卜。你俩分开才几天啊,他就要和别人订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边说边探身向前,用力把身子挤进姚子楚两腿之间。姚子楚无处可躲,被迫打开双腿。
黎亦卓的胯部贴上姚子楚的下体,不怀好意地蹭着,语气却故作轻松,“哎,阿姚,你说他俩才干过几次啊,就要结婚?你俩干过那么多次,他和你提过结婚吗?”
“关你屁事!”忍无可忍的姚子楚怒道。
黎亦卓微一挑眉,他玩味地看着姚子楚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戏谑道,“怎么,不忍了?把心里话骂出来了?”
说着,他伸手握住了姚子楚泛红的脖子,感受他的脉搏在自己手中急促跳动,幽幽道,“查完父母的死因,就用不着我了,所以开始还嘴了,是吧?”
听了这话,姚子楚的瞳孔骤然猛缩,“你早就知道?”
看姚子楚没有否认的意思,黎亦卓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涩——
他多希望是自己猜错了,多希望姚子楚之前无论是和他发脾气,还是对他示好,都是出于本心……
他轻轻摩挲着姚子楚那一只手就可以掐断的脖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阿姚,说起来我也是帮你报了杀父之仇,怎么也算你的恩人吧。你对待恩人就是这个态度?怎么不得来个以身相许啊?”
姚子楚冷冷道,“黑帮狗咬狗罢了,有什么正义可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义?”黎亦卓自嘲地笑了下,“对,我一个小毒犯,在你姚大警官眼里,自然做什么都是错的。那么阿姚,你觉得谁正义?政府?警察?”
姚子楚没说话,但黎亦卓却清晰地感到他的喉结抖了一下,戳在自己覆着薄茧的手心上,冰凉又坚硬——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见姚子楚不答,黎亦卓继续说,“既然你今天看了那个警察扫毒的新闻,那我不妨告诉你,那帮条子之所以能成功撬了黄家的一个基地,是靠我透的消息。而条子之所以选择和我合作撬了黄家,而不是和黄家合作撬了我,那是因为——我能让他们缴获的毒品,卖个更好的价钱。
同样的,新闻里那个肥头大耳的警察局长,他之所以能坐上今天这个位子,也得感谢我,三年前帮他灭了马家,不仅白送给他一份缉毒大礼,还给他那些破不了的案子,找了个替罪羊。”
看着姚子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黎亦卓微笑地问,“所以阿姚,这就是你要的正义吗?”
“一群渣滓,不配当警察。”姚子楚的声音发颤,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绝望。
黎亦卓笑了,“是,还是我们姚警官比较正义。被毒贩操了这么久,小穴依旧紧得和贞洁烈女似的。”
黎亦卓边说边探下身子,双手撑在姚子楚的大腿上,用力把他的腿分得更开,然后更色气地用已有些硬度的阳具去顶他的裆部,“但唯一的缺点啊——就是不能太久不干。不然再一摸啊,鸡巴就哗哗流水,和女人似的……”
“你滚!”姚子楚试图挣脱,却被他大力按住。
“阿姚,你水流得比女人都多,怎么林警官还不喜欢啊?还是说,你只有被我干的时候才流这么多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恼羞成怒的姚子楚不再忍耐,他抬起一脚,直踹黎亦卓的膝窝。并在黎亦卓分神阻拦时,一肘捣向他喉咙。
姚子楚身手很快,动作也狠。但他大病初愈,刚做完修复手术的左臂又用不上力,反抗很快就被黎亦卓压制住了。
“阿姚,你好狠的心,这是要谋杀亲夫啊。”黎亦卓手脚并用按住他,故作夸张地说,“忍这么久,憋坏了吧?”
姚子楚的右手被牢牢钳住,他不顾左臂疼痛,用力抬起,直撞黎亦卓的脖子。
看到姚子楚鱼死网破的架势,黎亦卓突然严肃,他一把抓住姚子楚的左手,“你再乱动,伤口要撕裂了。”
“你放手!”
咔嚓。
伴随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姚子楚的双手被铐在头顶的书架上。他拼命挣扎,书架却纹丝不动。
黎亦卓冷冷地看着他,“阿姚,反正我是一定要抹掉那块疤的。你再自残,也只是让自己多挨一次手术罢了。”
书架很高,姚子楚绷直身子,才勉强坐在桌子上。他挺着胸膛,露着一截腰,看起来很诱惑,但他的眼神却很冷,“你真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了这话,黎亦卓自嘲一笑。他揉了揉鼻子,幽幽道,“一看到这块疤,就想起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搞过,是挺可怜的。”
说着,他伸手捏住姚子楚的下巴,“那你呢阿姚?看到报纸,你会想象林警官搞那个女人的样子吗?”
姚子楚一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黎亦卓心里醋海翻滚,但嘴上却故意不咸不淡地说,“哎,阿姚……你觉得他俩认识多久开始干的啊?”
姚子楚垂着眼,没说话。
见姚子楚不理他,他继续问,“那你俩认识多久开始干的啊?”
姚子楚依旧没说话。
但黎亦卓却清楚看出了他脸上难掩的痛苦。
这表情刺痛了他,他用力抬起姚子楚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声音有点发颤,“你在想什么,阿姚?”
姚子楚想躲,但黎亦卓手劲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不是在想,你要是那个女人就好了,林警官就会和你好?或者,你要是更优秀一点就好了,林警官就不会不要你?再或者……你要是从没离开过就好了,林警官就不会被别人趁虚而入?!”
黎亦卓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抖,仿佛他心里所有的苦楚委屈,都要借这几句话倾泻而出。
最后,他抓着姚子楚的肩膀怒道,“是不是啊姚警官?!”
“是!”忍无可忍的姚子楚突然大吼,“我后悔没跟他走!后悔没一枪打死你!后悔高中时为什么要理你!”
大声的吼叫让姚子楚面目狰狞。他双眼通红,浑身发抖,头顶的手铐被晃得哗哗直响。
但黎亦卓却愣住了。
他突然觉得——心好痛。
姚子楚的话像刀,直刺入他心脏,把他最后一点幻想,都刺破了。
在无数个被姚子楚冷漠对待的日子里,他都靠这三句话骗自己——
虽然他不爱我,但他还是留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不爱我,但他在第一次跟林霄逃跑时,还是开枪帮我击退了那个想杀我的黄家杀手。
虽然他不爱我,但他高中时,真的冲我笑过……
而现在,他连自欺欺人的权利都被姚子楚无情地剥夺了。
“好……很好……”
黎亦卓怒极反笑。但他声音是抖的,身子是颤的,眼前看到的景象都是虚的。
看着毫无反抗之力却一脸恨意的姚子楚,他走上前,一把扯下他的衣服。
撕拉——
黎亦卓力气很大,只三两下,就把姚子楚扒得一丝不挂,只有被铐在头顶的手臂,裹着绷带。
黎亦卓按着姚子楚的脑袋,逼他转身看着镜中赤裸裸的自己,“可惜你没机会了,阿姚!林警官虽然花心,但也不至于好赖不挑吧?你被毒贩操了这么久,就算回去了,他不嫌你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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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睡了这么久,黎亦卓太知道如何刺痛姚子楚了。
果然,话一出口,姚子楚就像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黎亦卓一手掐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着镜子,“林警官知道你一周不被我干就淫荡得鸡巴流水吗?林警官知道你撅在我面前主动掏腚眼给我看吗?林警官知道你哭着求我用鸡巴捅你穴吗?林警官知道你为了勾引我连脸都不要了吗?”
黎亦卓边说边看着镜子中愤怒的自己和紧闭双眼的姚子楚。他凌乱的头发半遮住眼睛,双手被吊在空中,屁股和性器贴着桌面,赤条条地跪坐在桌子上。
接着黎亦卓感到,他掐在姚子楚下巴上的手被打湿了——豆大的泪水顺着姚子楚的腮流下,在他涨红的脸上留下纵横的泪痕。
黎亦卓知道,姚子楚是个很能忍的人,只有在彻底崩溃时,才会流泪。
他至今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剧院,姚子楚以为自己被塞了跳蛋的狼狈模样被外人看到,另一次是在医院,姚子楚以为林霄死了。
而他也是事后才发现,那两次,看似崩溃的姚子楚都靠眼泪成功骗到了他的让步。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
姚子楚高烧时那句“林霄,你别嫌弃我”的梦呓一直折磨着他,折磨得他快疯掉——他都没嫌姚子楚和那个姓林的睡过,姚子楚凭什么觉得那个姓林的敢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姚子楚蜷缩跪坐的样子,愤怒中的他从抽屉里掏出绑绳,使劲掰开姚子楚的腿,将他的脚踝和大腿绑在一起。
“啊!”
姚子楚被绳子勒得痛苦大叫,但黎亦卓没有手下留情,姚子楚白皙的腿上立刻被勒出好几条红痕。
“你放开我!”
被紧紧捆住的腿无法并拢,姚子楚拼命挣扎,但隐私部位依旧完全暴露在镜子里。
黎亦卓站在姚子楚身后,直勾勾盯着镜子中毫无遮挡的下体,“阿姚,你躲什么啊?你哪里没被我看过啊?”
他俯下身,满怀恶意地撩住姚子楚的囊袋和毫无硬度的阴茎,露出下面的会阴,幽幽道,“阿姚,你这么张开腿给林警官看过吗?他是不是更希望你这里有道缝啊?”
看着痛苦地闭着眼的姚子楚,黎亦卓伸手掐住他的腮,逼他张开嘴,强行用手指在他混着泪水的唇齿间沾满口水,然后再次俯身,直探进他的穴。
“啊!”突然闯入的异物让姚子楚身子猛然紧绷,他徒劳地想并拢双腿,却只让腿上的勒痕更明显了。
黎亦卓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粗壮的手指一节节探入那个浅褐色的穴,心脏狂跳不已。他对怀里这具胴体已经很熟悉了,知道怎样的指交手法,最能刺激姚子楚的性欲。
当手指被完全吞没,他便开始熟练地刮蹭姚子楚敏感的内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滚……啊……”
如他所料,姚子楚愤怒的咒骂逐渐变成不可自控的呻吟。
黎亦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碾着他的乳头。
透过镜子,黎亦卓清晰地看到,虽然姚子楚抗拒地摇着头,但随着手指的移动,他的穴口却跟着收缩,像在主动吞纳。
“阿姚,你的小穴好会吸啊。你这么会吸,林警官为什么还要去操女人呢?”
姚子楚难受地扭动着身子,似乎是想躲避。但他的胳膊被铐在头顶,双腿被捆着张到最大,身体毫无支撑点,只能倚在黎亦卓怀里,任由他凌辱身体最隐私的部位,还不停地说刺痛羞辱的话……
而且他感到,随着黎亦卓精准的刺激,自己的阳具,不受控地……硬了。
“滚!你个畜牲!”
姚子楚绝望地骂着,但他知道,这一幕躲不过黎亦卓的眼睛。
“对,我是畜生。”黎亦卓笑着说,“可是阿姚,畜生的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捅硬了,那你又是什么啊?”
黎亦卓将原本揉捏他乳头的手往上移,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看着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子楚的脸涨得通红,满脸都是泪痕。因为挣扎,他的额头全是汗,头发沾在脸前,看起来既狼狈,又勾人。
因为刚才的粗暴揉搓,他的乳周红成一片,乳头立起,旧的咬痕更清晰了。
他双腿大张,收紧的黑色约束带勒得大腿更加丰满。他的阳具已经勃起,而后庭里,还插着黎亦卓的一根手指。
“阿姚,你看你现在这个下贱的模样,林警官能不嫌你脏吗?”
看着镜子里痛苦与欲望交织在一起的姚子楚,黎亦卓不怀好意地一笑,然后猛然抽出了手指。
“啊!”
巨大的刺激让姚子楚失声大叫,但没等声音完全发出就又变成一声闷哼,因为黎亦卓立刻伸进去两根手指。
穴口被扯大变形,透出鲜红的媚肉。黎亦卓一手往里探,一手掐着姚子楚的脖子,逼他低头看着自己被肆意凌虐的肛口。
生理的刺激和心理的痛苦让姚子楚几乎崩溃,但黎亦卓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将两根手指一齐捅进最深处,然后熟练地找到那块最敏感的地方,用力顶了上去。
“啊!”
虽然心里已经难受到极点,但被刺激G点的生理本能还是让姚子楚在这一刻感受到巨大的性刺激。他浑身骤然紧绷,肠道开始不受控地规律收缩,本已肿胀到发紫的阳具立刻涌出一股水。他抽动着身子,似乎很想将自己蜷缩起来,但却只是让他身上的绳索勒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的手指被夹得发麻,前列腺液顺着姚子楚的阳具一直流到他手上,看到镜中眉头紧锁但满脸情欲的姚子楚,黎亦卓感觉下身更硬了。
他很想立刻摁倒他,狠狠地贯穿他,撕碎他,填满他,把他脑子里关于林霄的所有记忆都通通挤走。
但他强忍着欲望,喘息着在姚子楚耳边满怀恶意地说,“阿姚,你这么淫荡,还真是天生欠干啊。你说,林警官的鸡巴要是插进来,是会觉得爽呢,还是会嫌你脏呢?还是先爽完再嫌你脏呢?”
——他要拉他同坠地狱,永不回头。
姚子楚失神地喘息着。他已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被迫在黎亦卓面前,狼狈地展示自己的脆弱与隐私。
但他依旧感到莫大的痛苦。
狗仔镜头下林霄的笑脸一直回荡在他脑海中。那笑容他很熟悉,因为他见过无数次。而现在,那漆黑瞳仁里映出的却是别人的脸。
他明明无数次地想,林霄忘了自己挺好的,他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煎熬。而真看到这一幕,他却依旧觉得,心好痛……
强烈的性刺激和耻辱让他筋疲力尽,他无力地倚在黎亦卓怀里,疲惫地喘息着。
直到快感消退,他的视线才渐渐清晰。透过镜子,他看到了黎亦卓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他年轻,帅气,但又阴戾,狠毒。
当神识终于回归,他用尽全身力气,向镜子里的黎亦卓挤出一个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个婊子,脏不是很正常吗?”
黎亦卓愣住了。
镜子里的姚子楚笑得讨好但刻意,谄媚但拙劣。但黎亦卓却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也是这样,永远藏不住眼底的苦,永远讨不到嫖客的欢心,再永远把怒火撒到拖油瓶儿子身上……
时间仿佛在一霎那被冻结,同时被冻结的,还有黎亦卓心里澎湃的愤怒、嫉妒和欲望。
看着镜中表情呆住的黎亦卓,姚子楚调整了下坐姿,他主动把双腿打开更多,让自己更舒服地倚在黎亦卓怀里。
然后他开始有规律地收缩自己的肛口,主动去感受黎亦卓手指的刺激。
不一会,他的眼神更加迷离,呻吟也更加放荡——虽然他的阳具慢慢软掉了。
“别说林霄嫌我脏了,我都嫌我自己脏。”
黎亦卓的手指被温热的肠道挤得发胀,但他的身上却突然感到一股冰冷。
姚子楚看着他,淡淡地问,“你操完我后,不嫌我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一起睡了太久的人,都知道用什么话最能刺痛对方。
姚子楚脸上带着刻意演出来的性欲,隐私部位大方地裸露着,毫无廉耻地借黎亦卓的手指自慰。
他坦然地展示自己的放荡、堕落和自轻自贱,但黎亦卓却觉得好难过——
为了能再见到姚子楚,他猪狗不如地忍了那么多年,又筹谋了那么多年。重逢后,他给他最好的吃穿用度,给他最体贴的照顾。他容忍他欺瞒算计,容忍他一直想逃,容忍他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人,容忍他当着自己的面故意和那个男人做爱,他甚至最后还把那个男人给放了……
他也学着去爱他,去取悦他……
他忍了这么多,退了那么多,只求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而姚子楚呢……却真觉得他们在一起的过往,是“脏”的。
看着愣在原地的黎亦卓,姚子楚叹了口气。
他脸上的放荡神情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颓唐。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都沧桑了,“黎亦卓,你折腾这么多,到底想证明什么呢?证明林霄不爱我?可然后呢?他不爱我,我就要爱你吗?”
黎亦卓其实很想说“难道不行吗”,但他忍住了,他只是直直盯着镜中的姚子楚。
姚子楚苦笑一下,“我一步走错,现在已经没了退路,也只能跟你走下去了。我承认我有性需求,也承认你活儿不错,不被你强迫的时候,和你做爱也挺爽的。你拿我当炮友也好,当性奴也罢。但我们之间,也就这样了。”
在此之前,两人从没谈过彼此的关系。姚子楚一直带着假面,每次或进或退,都有目的。而这是第一次,他把话说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黎亦卓的声音里带着委屈。
姚子楚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镜中狼狈的自己,闭上了眼。
下一秒,他感到身上捆的束缚被解开了。黎亦卓抱起他,将他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裹住了他赤裸裸的身子。
“阿姚,这次是我不对,是我混账,我答应过不强迫你,我以后都改了,行不行?”
姚子楚没说话。
“阿姚,以后只要你说不愿意,我就立刻不碰你了,行不行?”
又是沉默。
“阿姚……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依旧沉默。
这下,连黎亦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明明看上去魁梧又凶狠,姚子楚在他的地盘上明明毫无反抗之力。但此刻,面对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被子的姚子楚,他却觉得,自己是那么弱小无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下脑袋,像一只丧家之犬,躺在姚子楚身边,却不敢再碰他。
房间一片安静,只有钟表走动的滴答声在提醒他们,时间没有停住,时间也永远不会停住。
不知过了多久,姚子楚才慢慢睁开眼。
黎亦卓赶紧抬起眼皮,看着他,一脸忐忑。
姚子楚看着他一眼,又转过视线,呆呆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现在不再有求于你了,所以不想讨好你,也懒得骗你。你对我这个身子还有新鲜感,那我就张开腿等你来操。等哪天你烦了,恼了,一枪崩了我,我也就可以歇了。”
听着这话,黎亦卓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他想起了被姚子楚圈出来的那句诗——“倘见玉皇先跪奏,他生永不落红尘”。是阿金下山绑了个中文老师才搞懂,那句话的意思是,这辈子活够了,下辈子不想再来了。
看着如此冷漠的姚子楚,黎亦卓心里的委屈再也压不住了,“为什么?就因为我们中间分开过吗?你高中时不是这样的!”
黎亦卓的话里带着哭腔。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毒枭,而只是一个被甩掉的可怜人。
但姚子楚的脸色依旧冷漠,他淡淡地说,“你总提高中。那我今天也实话告诉你——高中的事,我都忘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54姚先生想打炮了记得找我。我同城,交通方便
听到这话,黎亦卓呆住了。自从知道姚子楚也被下过那个失忆药后,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他一直拒绝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
姚子楚仿佛没看到他惊恐的表情,继续说,“但我能猜到。我高中时不像现在这么沉闷。当时我是班长,学习好,又热心,有口才,还有领导能力,在同学中一直很受欢迎。我高中收到的情书,能塞满好几个抽屉。所以你喜欢那时的我,太正常了。”
说到这里,姚子楚突然笑了一下,“但我是真忘了和你有过什么交集了。也许就像你说的,我对你感情太浅,你在我心里太不重要吧——就像林霄对我一样。”
这句曾经被黎亦卓拿来刺痛姚子楚的话,此刻被他原话奉还。姚子楚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报复的得意。
其实按黎亦卓的性格,他此刻应该感到被羞辱,被激怒,但他却只觉得——好难过。
他仿佛不再是那个一言定人生死的大毒枭,而又变回了躲在角落里的自卑少年。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他们相处的场景——姚子楚带他熟悉校园,借给他课本笔记,鼓励他大胆发言……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放学回宿舍……他坐在台下看他在黑板上讲题、在礼堂里演讲……
姚子楚拉开他和别人打架的手,却又在拍毕业照时主动搂上他的肩头……
他们还曾说,要去同一个城市念大学……
原来这些,姚子楚都忘了,原来这些,都只是他从未放在心上的“浅层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姚子楚是真的不记得他讲过的水上木偶戏,也真的不记得他曾夸过牛肉河粉好吃……
黎亦卓痛苦地闭上眼。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姚子楚得知林霄失忆时的感受……
暮色渐沉,房间里没有开灯,很快,两人就被黑暗笼罩。
姚子楚赤条条地缩在被子里,黎亦卓合衣躺在被子外,和他隔了半米距离。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姚子楚都怀疑黎亦卓是不是睡着了,他突然听到黎亦卓的声音——
“也好。”
因为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尾音还带点哽咽。
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姚子楚睁开了眼。
黎亦卓脸上的泪已被偷偷擦掉,他看着姚子楚,咧嘴露出一个笑,“当炮友有什么不好的。”
说着,他把脑袋凑到姚子楚面前,故作乖巧地说,“那姚先生什么时候想打炮了记得找我。我同城,交通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又恢复了混不吝的样子。
姚子楚看着他,表情无悲无喜。过了一会,他嘴角微勾,淡淡地说,“来都来了,那开始吧。”
黎亦卓眼里顿时有了光,“真的?”
“都被你撩起来了,不打一炮不就白扩张了。”
“你去吧。”
“哥,你饶了我吧,还是你去吧。”
“你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去。”
“你就不怕大少一枪崩了我时溅你一脸血……”
卧室门外,阿金和阿洪两人互相推搡着,谁也不愿意去敲响卧室的门。
傍晚时分,老板和老板娘在走廊里吵了一架,然后老板抱着老板娘就进了卧室,把门摔得震天响。虽然卧室的隔音很好,但谁都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如今夜色已沉,大少还没出来。所有人都很忐忑,生怕大少气还没消,过会拿他们当出气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好消息是,巡逻队那边刚抓到一个想偷溜下山的小马仔,于是他们盘算着,把此事汇报给大少,如果大少还气着,正好可以拿这个倒霉蛋撒撒气。
“祸水东引”的计划盘算得很好,但唯一的难点是——谁去汇报。
万一大少还在气头上,直接把怒火撒到第一个见到的人身上,怎么办?
“金哥……好哥……你就饶了弟弟我吧。我这两天惹的祸够多了……”
“弟弟你就放心死吧,哥一定给你烧纸……”
“别啊哥……我要死了,半夜一准去敲你家玻璃……”
“你随便敲……我家人早死光了,到时候和你一块敲……”
两人正在推脱,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脚步声,他们赶紧敛起表情站好。
“大少好,姚先生好。”
房门打开,黎亦卓走在前面,一脸神清气爽,姚子楚跟在身后,低着头,脚步有点慢。
看到这一幕,两个马仔都放下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事?”黎亦卓一挑眉,问道。
“是的,大少。”阿洪脑子灵活,率先按下抢答键,“巡逻队刚抓了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虽然刚才在床上,黎亦卓最终夺回了主动权,把姚子楚办得心服口服,扞卫了自己的雄性尊严。但一想起中间那段尴尬的对峙,黎亦卓还是觉得,急需些什么东西来巩固自己的威严。于是他脸色一沉,冲阿洪道,“去看看。”
看着大少突然冷下来的表情,原本正因拍对马屁而沾沾自喜的阿洪突然有点慌,他结巴道,“是……您这边请……”
阿金则在后面幸灾乐祸地一笑,“年轻人,就是心太急。”
“大哥……饶命啊!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刚一踏进房门,求饶声便传入耳中。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跪在房间中间,瑟瑟发抖。一看到黎亦卓,他更是开始疯狂地磕头,“大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黎亦卓没理他,径直坐在沙发上,姚子楚则站在他身后的马仔旁。
阿洪有点闹不清局势了——看大少揽着姚先生一路走过来的样子,两人像是和好了。可现在却又把姚先生晾在后面站着,连座位都没有……
莫非是大少凭借今天这一发,彻底把姚先生办踏实了,从此翻身做了主人?
阿金并不知道阿洪脑子里乱七八的想法,他一脸严肃地汇报道,“大少,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宵禁后想走小路出基地,被巡山护卫当场抓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饶命啊大少……我……我再也不敢了……”
“哪里的马仔?”黎亦卓打断了他。
阿金道,“大少,他不是马仔,是那个白鬼子手下,做网站的。”
黎亦卓看着跪在脚下的年轻人,冷冷道,“你出去干嘛?”
“我……我……”年轻人突然结巴起来,“不……不干什么……就……就……去看看……”
黎亦卓冲左右一扬下巴,“拖出去,打。”
“是!”
马仔刚要去拉,年轻人就哀嚎着求饶:“啊啊啊啊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说我要下山找姑娘……”
最后三个字一出,空气骤然安静。
然后气氛慢慢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房间里站着的马仔依旧凶神恶煞,满脸严肃,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们都抿紧了唇,强压下嘴角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黎亦卓的表情如常,他转向阿金,冷冷地问,“搜出什么东西了?”
阿金立刻拿上来一个托盘,“都在这里了。一些现金,一套换洗衣服,一串钥匙,一包烟,还有……两盒套。”
安全套已被阿金拆开检查,花花绿绿的方形小袋摆了满满一堆。看着这壮观的景象,马仔们都使劲攥着拳,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黎亦卓打眼扫了一下托盘,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轻人,幽幽道,“身体不错啊。”
见大少这么说,马仔们知道大少气消了,吊在嗓子眼里的心脏终于慢慢落回原地,房间里的气氛也松快了些。
跪着的年轻人紧张地说:“没……没有……”
黎亦卓一挑眉,“没有还去找姑娘?”
年轻人羞红了脸,“不……不……是……还……还行……”
“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听到大少的打趣,马仔们都抿着唇,使劲憋笑。有个特会拍马屁的立刻帮腔道,“大少问你话呢!你到底行不行?”
年轻人又羞又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亦卓又瞥了一眼那些安全套,幽幽道,“姑娘那没有吗?还要自己带?”
“呃……”年轻人的脸涨得更红了,“这……这种……用得习惯……”
噗……
有几个马仔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