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沉沉的心,因为尺子的话有了一丝活泛,非是因为真的想去外面走,而是尺子那片诚挚的关心,是啊,在这世界上一直都是有人爱我的,尺子,还有老妈老爸,他们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亲人!
想到这儿,我脸上不禁有了一丝温暖的笑意,手背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收起流露在外的伤心,冲尺子扮了个鬼脸:“切,小尺
以为你表姐我是什么人,有那么容易被打倒吗?我可龙同时代的不死小强,哪会就此倒下。正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一定能收获林昊天的心!”
“希望吧!”尺子对我的话不抱任何希望,从几番接触及我的话来看,林昊天对君橙舞用情极深,正是因为这份专情,至使他对其他女人无情!
“那你准备怎么办?明天继续去上班?”尺子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如果想去上班的话,那就赶紧洗洗睡觉,不要再多想了。”
“上班是肯定要上的,我可没有临阵退缩的习惯,只是我很担心林昊天啊,不知道他回去了没有,你刚才是没看见,他当时简直跟疯了一样,车开的飞快,我好怕他会出事!”
“呸呸呸,乌鸦嘴!”尺子阻止我继续再说下去:“想知道他回没回来,打个电话去他家不就知道了。”
“对哦,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做(炫)恍(书)然(网)大悟状,抓起手机来就准备给林老爷子打电话,刚拨了两个号码又停了下来,迟疑着道:“万一林昊天还没回来,而林老爷子也不知道这个事,那我现在打电话过去岂不是露了馅?”
尺子被我问得气不打一处来,跳脚道:“你猪脑啊,不会随便想个慌话圆过去啊,平常见你挺聪明,怎么一遇到林昊天就变得比猪还笨了?”
我傻笑几声,不敢回话,生怕一个说得不好,让尺子当场暴走,话说回来,和尺子说说话打打屁,心情还真的好一点了,没先前那么郁结不散了。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林昊天当真还没有回来,听林老爷子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我也不敢多说,随便编了点瞎话蒙混过去。挂下电话后,刚刚有些松快的心马上又沉到了谷底,林昊天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他是故意不接,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尺子看气氛又不对起来,赶紧打开投影电视,光芒一闪,面对着床的一整面墙壁都变成了高清晰的电视屏幕,尺子随手选了个台道:“表姐,别想了,也许林昊天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咱们看会儿电视然后再给他打电话怎么样?”
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得点头同意了尺子的话,努力将不好的想法从脑海里排除出去。电视正在播放本市的实时新闻,说是在中山路由南往北方向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黑色磁悬浮轿车与一辆大卡车相撞,轿车司机受伤,正在送往医院的途中。
等等,黑色磁悬浮轿车?中山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苏家到林家,中山路是必经的路,林昊天开的也是黑色磁悬浮轿车,而且式样与牌子和新闻里的一般无二,难道……难道……
想到这个可能,我脸上仅有的那点血色刹那间被抽离,紫青色的嘴唇不停的打着哆嗦,不会的,一定不会是林昊天的!可是不论我怎么告诉自己,都没有办法将那恐惧之心抛却!
在看到两车相撞的新闻后,尺子就为自己开电视的举动后悔起来,可是想再换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旁边尽力安慰。
然而我根本还听得进他的劝说,只一门心思想着林昊天,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他出事了?
一想到这里,我哪还坐得住,抓起包便往楼下冲,待到了门口才记起自己没有车,又折回老妈房间悄悄拿了车钥匙,至于开车倒是不怕,老妈虽然没给我买车,但驾照却是早就考出的。
尺子没能及时拉住我,而他在这里又没有车,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把车开走,急得他直跺脚:“真是一个为爱情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蠢女人!”
一坐进车里我就给电视台打了电话,问出伤者所送往的医院,飞速前往。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后退,此刻的我已经顾不得偶尔开车的生疏与害怕了,只希望把车开的快一点再快一点。林昊天,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千万!
这一刻,我真希望自己开的不是汽车,而是飞机甚至于火箭,这样至少不用在路上浪费时间了,“咻”的一声就可以飞到。
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我定格在八分五十七秒,共计闯了十七盏红灯、超了十八辆车,拐了十九个被禁止的左转弯,在一大片的骂声中我终于赶到了医院。
上帝、佛祖、圣母玛利亚,撒旦,保佑老妈明天看到罚单的时候别晕过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死了?
我赶到急诊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医生将手术台上的患了,此类场景我在电视上看得多了,自然知道其意味着什么。
以前我还常笑电视剧里这种场景又多又假,可是这一次真轮到了自己身上,我再也找不出丝毫想笑的感觉,只无声的站在那里,脚像被粘在了地上一样怎么也迈不动,不止是脚,全身上下都控制不了。
急救室医生低沉冷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是死者的家属?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节你妈的大头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屁话啊!
我很想这样骂过去,然后医生告诉我,他们是在和我开玩笑,林昊天还是好好的在那里,他们是联合起来耍我的!
可是……可是……这不是电视剧,也不是小说,医生是不会随便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的,而林昊天也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医生说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再不会呼吸,再不会说话,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也许躺在那里的并不是林昊天,也许刚才出车祸的并不是他,而是有人恰巧开着与他一样的车,恰巧经过中山路,然后又恰巧出了车祸被新闻拍到。
这是我心中唯一的一线希望,也是最后一点火苗,我既想确认这线希望,又怕结果会是毁灭性的打击,这样的犹豫这样的挣扎,许久大脑终于恢复了对脚的支配权,抬起,落下。尽管很慢,但确实在朝手术台那具被蒙着面孔的尸体靠近。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终于站在手术台前,只要一伸手,一掀起,我就可以知道躺在那里的,到底是不是林昊天,可是手哆嗦地利害。几次明明捏起了白布的一角。却又眼睁睁看着那一角在哆嗦的手中滑落。
“林昊天,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如果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我以后别缠着你也没问题,只要你活着。活着!”
反反复复说着类似的话,直到语无伦次,直到老天爷被我祈祷的烦死了,我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揭开真相。
老天爷在天上看的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作者不让他下凡,他一定下来好好踹我的屁股,平常见着做事还挺有魄力也挺利索,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拖拖拉拉,一点力度都没有呢?!
让老天爷更可气的事还在后面。在滑落了无数次后,我终于握住了那一角,然后慢慢揭起。眼见着就要看到庐山真面目了,我却……晕倒了!
晕倒前。我好像看到一个人走进了急诊室,可是不等我看清他地面貌,眼睛就不听使地闭上了,昏倒前我就一个想法:想不到号称健康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