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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也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借此分散着注意力,所以,也是由着他。若不是酃祈霖正在挨打,他肯定会与他急,因为这些的好多滋味,他都品尝过,那是他的恶梦。
“一百!”
随着这个数字的报出,全场立刻变的鸦雀无声,都目不转睛得盯着点兵台。
“你看,这一百军棍不是挨过来了吗。” 酃祈霖对李月咧嘴一笑,头一歪,人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请允许我将王爷带回去疗伤。” 李月向林朝辉跪下请求道。
林朝辉当然马上就应允。
李月也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将昏过去的酃祈霖扛在肩上,走到马的跟前,小心翼翼地让酃祈霖趴在马上,牵着马,慢慢地离开校兵场。
第五十二章 伤后照顾
“你们俩去门口给我站着,谁要来看王爷,都不许让进。”
到了住所门口,两个暗卫见到李月所打的信号,从稍远处现身。李月将酃祈霖从马背上抱下来,扛在肩上,进了屋里。
他让酃祈霖面朝下地趴着,拿下他的面具,声音很温和地问道:“小子,还没醒吗?”
酃祈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回答他的问话。
李月从柜子里拿出几个瓷瓶,来到床边。
他以指代刀地将酃祈霖被鲜血染红的裤子划开,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臀部。
“让你呈能,现在鳖了吧,那是一百军棍,可以打死普通人的,你非要去受。我才不心疼你。”
他嘴上嘟哝着,手上却是小心非 常(炫…书…网)地将药膏慢慢的抹在伤处。
做完了这件事,他又去外屋为酃祈霖煎药。
因为二人经常受伤,李月自己懂医,所以,家里储藏的各种药物非 常(炫…书…网)多,象治疗这种外伤的药物,更是不可能缺少。
药熬好,酃祈霖还是没有醒来,仓白蜡黄的脸,说明了酃祈霖的情况不是太好。
李月为他把了下脉,蹙蹙眉头:“臭小子,你不说你行吗,怎么到现在都醒不来?”
他将酃祈霖的身体侧过来,这样,可以让他的面部略微向上,然后便口对口地喂药给酃祈霖。
喂完药后,他又喂些水给酃祈霖。
这时,门口的一个暗卫进来说道:“主子,外面有好多人来看王爷,都不肯走。”
这些暗卫都是由李月直接指挥调配,所以他们称李月为主子,酃祈霖是王爷。
李月本来想说,让他们走。酃祈霖这样,让他有些迁怒于他人。
他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酃祈霖,努力地将自己的情绪稳住,问道:“都有谁?”
“很多人,就连士兵百姓们也都来了,门外全是人。”
“你别告诉我,门口现在成了校兵场。”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月叹了口气,跟他走了出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开门向外望去,人有些傻眼了。
开始时,他料到那些官员们会来看望酃祈霖,可没想到,门口除了这些人,密密麻麻的全是士兵和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担心的表情。
见他出来,林朝辉和师聪走上前,焦急地问道:“王爷怎么样?”
李月看了眼他们身后数不清的人,说道:“二位请先进来吧。”
他将二人让进屋里,指着还在昏迷的酃祈霖说道:“已经为王爷上了药,也喂了药,但还没醒来。你们也知道,那一百军棍,不把人打死也好不了哪儿去,他非要自己受,谁能管得了他。”
“有危险吗?”
“不好说。”
师聪道:“为什么不请大夫来?”
林朝辉接过了话:“在这里,你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大夫了。”
师聪惊奇道:“李公公可真是个能人,听说你武功高强,还懂医术,难怪王爷要拼死保你。”
李月面色平静地说道:“我的医术是和宫里的胡太医学的。”
“这就难怪了。”
胡太医,太医中的第一人,由他教出来的徒弟,医术当然不会差到哪去。
现在轮到林朝辉惊奇了:“原来你是...”
他万没想到李月竟是个太监,难怪开始听他说话时,心里还有些别扭,象个女人的声音似的。
李月默然,没有说话。
师聪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酃祈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还真喜 欢'炫。书。网'他的这个太监,把他保护得这么好,在边关这么多年,就连常和他接触的林朝辉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怜他那痴情的女儿,到现在还是不肯忘记酃祈霖。虽然他不太赞成两个人的婚事,为此,当年还鼓动宣阳帝将酃祈霖放到边关,以为让两个人分开,师敏就可以忘记他,可是,师敏对他仍然念念不忘,多次拒绝四皇子的求婚,要不是他派人看得紧,她早就自己偷着来边关了。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宣阳帝对四皇子还是很载培的,为了将来,他是主张师敏嫁给四皇子。但这次来边关,让他发现了一个事,那就是他女儿的眼光真的不错,酃祈霖决不是一个池中之物。
从他暗中打探到他与酃世仁之间的恩恩怨怨,酃祈霖在战场上非同寻常的表现,到这次甘愿在众人面前毫无怨言地接受责罚,让他觉得,他有些看不清这个人。
“再有七天,军队就要返回京城,王爷能和大家一起上路吗?” 师聪问道
“给他弄辆舒服点的马车,应该可以,只是他没法骑马。” 李月蛮有把握地说道。
林朝辉道:“王爷醒来后,要及时通告我和师大人,大家都在担心着他。”
李月点头道:“你们帮忙将门口的那些人劝走吧,我没法说动他们。”
“嗯,这不难,谎报个军情就行。” 林朝辉不加思索地答道。
师聪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恕我冒昧地问一个人,听仁王说,王爷自己找了位准王妃,为什么不见她?” 话问完,师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月。
他问这话是有原因的,一是为了他的女儿,二是他要求证这件事。这个女人太神秘,除了仁王偶然碰到一次,没有其他人提起过。
李月不同,他天天和酃祈霖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不比寻常,酃祈霖有了其他女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李月先是一怔,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事等王爷醒来后,你自己问吧,我是个奴才,怎好打听主子的事。”
他的话,信息很明显,的确有这么样的一个人。
林朝辉再次被惊到。他怎么没听说这么样的一个人?酃祈霖的住处他可是暗中没少来,怎么一次都没碰上?
李月见他的样子,轻声解释道:“那个女人来这里住过几天,被仁王碰见过,王爷早就把她送走了。”
林朝辉暗中叹道,这个年轻的王爷,隐藏的东西太多,登上大统,是早晚的事,可以被他看中,为他效力,他真的该感到幸运。
论大仗,他还可以,论阴谋诡计,他一点都不行。这次,若不是酃祈霖的暗中操纵,他哪里有机会大显身手。
和酃祈霖接触这么长时间,有一点他还是自信的,那就是酃祈霖绝不是个无情无意的人,这样的人,他可以放心地跟下去。
林朝辉和师聪出去后,告诉门外等消息的人们,说酃祈霖只是皮肉伤,人已经清醒,需要静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