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验证她的话,门外传来了警车的“呜呜”声。接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大嗓门人未到、声先至:“谁在打架?!都给我站出来!”
几个防暴警察“砰”地推开门挤进来。
说是“挤”,是因为门后头还趴着一位安大公子。
几个警察刚一进门,面前就扑过来一张披头散发的脸:“警察同志,快救救我们啊,我快被打死了。我是甘迪生的女儿,你们局长他也认识我……”
那个带头的大嗓门一仰头嘴刚张开,旁边的一位眼尖,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一瞪眼,是什么人敢这么猖狂?!
他一抬眼,正看到原来冷冷地斜着眼看着他。
他张大的嘴闭上的也很快。利索地一个向后转,面对围观的人赶小鸡般的:“走走走!都围在这儿干什么!没看到警察正在执行公务吗?都散开!不许围观!”
几个警察立正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比见到了他们局长还老实。
废话!他们敢不老实吗?眼前这位是谁啊,打一片倒一片的原黑手啊。那可是上不论官职高低,下不分男女老少,只凭拳头说话的人。
还偏偏就数她的拳头最大。
其实,他们最怵的,还是原来的另一个身份。
原来已于三年前荣任市公安系统散打教练一职。说是散打教练,她其实还免费“教授”拳击、跆拳道、鸳鸯腿、无影脚、鹰爪功等等多种武术套路。
一句话——她打人不论套。
什么拳脚顺手用什么。
这市里县里的警察们,有谁没有被她“教育”过?除了几个市局领导。那是他们见机的快,在原来开始办班训练各分局、县局领导的时候,感到危机的几个人在一起紧急磋商了一下,下发了局红头文件:年龄满四十九周岁的在职警员免训。
那几个人当中,最小的副局长刚刚四十九岁。
原来在这方面的无可动摇的权威,都是她不讲情面的拳头打出来的。
自从原来参加了第一年的比武大赛后,局里的工会主席头痛地发现,每年局里慰问伤病员的费用都在节节攀高。
总结了一下,发现伤病情况出现最集中的就是每年的比武大赛期间。
那这和原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让我们来看一下这几年的伤病员名单表:
第一年, 熊大炮,比武大赛冠军,括弧:递补。因伤原因:原来
第二年, 熊大炮,比武大赛决赛选手。因伤原因:决赛前夕误踩西瓜皮,摔伤。
第三年, 按照意外不能参加比赛,由下一人递补原则:熊大炮,拉肚子;王二,切菜切到了手背上;李三,喝水呛到了耳朵里;刘四,直接就在决赛的擂台上失足摔了过去。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他们即将的对手,都是原来。
局领导也终于算是看出门道了,这也难怪,有原来这头座山雕蹲在这儿,谁敢跟她递爪儿?一群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小姑娘揍得鬼哭狼嚎,也实在是太……难看了些。
局长亲自跟原来商量:“小原啊,咱们这个比武大赛的本意呢,是激励干警练武强身的积极性。可是现在你往这儿一站,谁还敢上来跟你打啊。你的身手呢,那是绝对没话说的,咱局里,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这已经是众所周知、家喻户晓的事情了。你既然已经站在了紫禁之巅,那何苦还跟他们争这个不值钱的名头嘛!你看看…… 你能不能不参加下界的比武大赛了?要不,局里给你发一个终身冠军奖怎么样?”
原来才不干呢,她还等着这每年五千块钱的奖金去旅游呢!
后来还是局长把“终身冠军奖”的奖金提高到了两万元,并许诺原来可以担任比武大赛的裁判,每年也有固定的奖金。原来才勉强同意以后不再参加比赛。
要不,这比武大赛的冠军还不知道会被她盘踞到什么时候。
所以,这满市的警察见了原来都非 常(炫…书…网)有眼力见儿。基本上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让她瞅见了,看得顺眼还好,看不顺眼可就麻烦了。
不用其他的招数,就在每年的集训时,其他的人都按期结业了,就只留你一个不合格,让你单蹦儿陪她原黑手练,你还活不活。
第17章 看我答不答应
所以任甘饴几乎快嚎破了嗓子,那几个警察的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个个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就是不往当间儿瞄。
原来撂下一句:“看好了门,别让人出去了。”
就回过头笑眯眯地拍拍甘饴的脸:“五花肉,听说你叫甘饴?这名字好啊,甘之如饴嘛。可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味儿了呢?就你这样的,还饴糖呢,整个儿一泡糖鸡屎。你说说,怎么还就有人能啃得下去你这口呢?”
甘饴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才是糖鸡屎!小婊子!你别猖狂,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原来的眼睛一眯,抬手卡住甘饴的脖子把她生生摁在了墙上:“本来我是不想脏了我的手的,没想到你们这对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竟然还敢欺负我姐。敢打她?敢让我姐去吃屎?嘿嘿,那得先看看我答不答应。”
原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她的手指猛地扣紧。甘饴的脸瞬时就紫涨起来,她恐惧地伸出手盲目地扒拉着。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眼前这个满脸戾气的人不是她能够招惹的起的。她真的能杀了她。
眼见着甘饴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才爬起来的安进山跄踉着过来想拉开原来的手臂。还还没到跟前,原来头也不回,一只腿从侧面飞起,对着他的肚子一脚,“咣啷”就又给他踹到地上去了。
原来一伸手,叼住安进山的一只脚脖子把他拖过来,抬脚踩在安进山的大腿上,就听到安进山的一声惨叫,比那声惨叫还说模且簧峭放训纳簟?br />
她抓过安进山的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对着甘饴的脸劈了过去,“啪啪啪啪”一口气下来,甘饴的脸已经成了糖果铺子了。又拿过甘饴涂着五彩指甲油尖尖的爪子抬起来看看,满意地点点头,摁着她的手又劈头盖脸地招呼了安进山一顿后才松开手,一脚把甘饴踹到她老公那里去了。
她笑眯眯地蹲在那两个已经发不出声音的人面前:“啧啧啧!好好的两口子,不好好地在家男盗女娼去,非得出来打架给人家看笑话干嘛呀?你看看,都成这模样了,你妈妈看了该有多心疼啊?”
所有的人都彻底无语。这也太无耻了吧?明明是你把人家打成这样子,还说是人家两口子打着玩儿。
原来回过头,无辜地问:“他们两口子为什么打架啊?”
众人吭哧了半天,就有一反应快的:“那男的想给你外甥生活费,那个他老婆不答应,两个人就挠了起来了呗!这不,您就来了,给制止了。”
有人几乎没吐出来,这马屁拍得,真够……比打人的那个还要无耻的。
原来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还真够情理通顺的。
她问问大家:“是不是这样啊?”
只见一片脑袋点得跟一群鸡在叨米似地:“不错,不错!就是这样!”
那几个警察这会儿动了:“啊,既然是人家两口子打架,也都没什么损伤,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人也不用带回去了。来来来,填一下出警记录,让当事人签个名,旁观的,有谁做个证?”
有个警察唰唰唰下笔飞快,就写好了出警记录,走到安进山两口子身边,弯下腰拉过他们的手,蘸蘸他们脸上的血,按个手印就算齐全了。
这不明白着睁眼说瞎话吗。那两口子都那样了,还叫没什么损伤?
不过自始至终那两口子的言行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会儿不仅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的,还都觉得原来打得太解气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活该!
大伙儿都以为这事儿就该完了。
不想原来慢悠悠地开口了:“听说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