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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薄荷哭的更伤心起来。银珠见薄荷哭的如此伤心,想到自个儿与薄荷一样,同为二等丫鬟,又是同龄,若是薄荷有个好歹,她银珠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圈也红了起来。

夏荷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丫头,心知这时候也劝她们不住,只得道:“既然你们这么想,那哭也无用,不如还是去做好自个儿的事儿。我琢磨着,三小姐的心善不是装出来的,我们伺候她这么多年,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你们且放心吧。”

夏荷的劝告终于有了些效果,薄荷与银珠止了哭声,脸上的惆怅却是未有丝毫的减少。

夏荷又吩咐道:“银珠,你还是先进屋去伺候三小姐吧,若是夫人知道小姐身边没个人伺候着,那可就是真的完了。”

银珠应了声是,抬袖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往依书刚才进的那间房走去。

夏荷则领着薄荷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四小姐踢人一向没个轻重,薄荷又是个孩子,正是身子骨嫩的时候,还是细心查看一下有没有事才是。

却说宝沁楼这边不动声色的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秦依画满面笑容的去了二姨娘那里,跟她去报告自己今日的战绩。

刘氏见秦依画满面笑容的进了屋来,泰然问道:“胭脂拿到手了?”

秦依画摇了摇头,笑嘻嘻的坐到了刘氏的身边,抱着她的一只胳膊在那儿乱晃。

刘氏见状,怒气冲冲的将秦依画的胳膊甩了开去,戳着她的脑门儿道:“东西都没要来,你还好意思笑,你怎么笑的出来的啊?你还好意思来我这儿?”

秦依画咧着嘴光忍着,也不敢顶刘氏的嘴。待她说完了,方拖长了声音,唤了声,“娘……”

刘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怒道:“你们兄妹俩就没个省心的,教你们怎么做也做不到,害我在老爷面前丢尽了脸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更别谈在那泼妇面前多说一个字了。”

秦依画委屈的撇着嘴,她可是一直很听话的,刘氏真正想骂的乃是她的二哥,刘氏的嫡亲儿子,秦智峰。秦智峰比秦依画大四岁,今年十九,尚未娶妻生子。平日里就爱跟那些狐朋狗友溜猫逗狗,正事儿干不了几件。

蔡氏也在秦子明面前说过秦智峰的不是,说他该好好管教一下了,不然说不得哪日就丢了王府的面子。

秦子明也深觉蔡氏说的有理,还没真的叫人去管教秦智峰呢,就被刘氏吹了阵枕头风,说秦智峰尚还年幼,贪玩也是正常,等日后娶了媳妇,自然就会收心了。

又拿秦子明年轻时候的事儿当借口,秦子明暗道也是,便也由得秦智峰去了。

等下次蔡氏再说秦智峰什么的时候,秦子明就找个借口搪塞开去,也不去管。蔡氏虽然恼恨,却也没得办法。有时候想想这样也好,以后依秦智峰的德性,更没资格跟秦智博争些什么,便也由得他去了。

后来不知刘氏怎么知道了其中的根底,一边骂着蔡氏心思阴狠,一边又教训秦智峰不知好歹,现在有他爹娘罩着,假若有一日他们死的早,只怕他要被蔡氏立刻赶出家门。

秦智峰当然不信刘氏的话,开玩笑,他怎么也是王府的二少爷,哪里是蔡氏想赶就能赶走的?到底是他姓秦还是蔡氏姓秦?说不得是他赶蔡氏出门才对。

刘氏对自己的白痴儿子算是彻底失了指望,但好歹她还有个贴心的女儿,知道自个儿去争取,总算没让她失望。

刘氏止了话头,也不再骂秦依画,忽然想到四娘好歹是自个儿教出来的,这才奇道:“哎……我说,你今儿东西都没要的,怎的还笑着过来的?莫不是傻了?”

秦依画苦着脸听刘氏教训完,终于见她反应过来了,脸上又换上笑容,得意道:“娘,你不知道,今儿虽然没有要到东西,不过收获可大着呢。”

刘氏不解,哼道:“就你这样,能有什么收获?”

秦依画自得的挑了挑眉,而后将自己刚才在宝沁楼的所作所为都细细讲与刘氏听。

刘氏听说秦依书完全一副木讷的样子,连自己的贴身丫鬟也不知道护着,也跟着笑起来,“你说三娘莫不是真的病糊涂了吧?我看她这么多年一直关在屋子里,可能真的不通人事,是个傻子也是有可能的。我说大夫人怎的鲜少让她出来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母女二人在屋子里畅快的说着秦依书的坏话,丝毫没有想到,恰好是依画的一时自得,让她们日后在府里彻底结束了以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日子。

秦依书在屋子里正看着书,猛不丁的狠打了两个哈欠,奇道,人家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打两个喷嚏是感冒了,难不成她又感冒了?

抬头朝窗外看去,天色正好,已过了午时暴热的时候。外面偶尔有阵阵清风拂过,带来丝丝凉爽,但怎么也说不到冷得份上去,怎的她会有可能感冒?

立刻杜绝了这一念头,秦依书继续看起手中的书。

这些年来,因为身子不好,蔡氏一般都让她在宝沁楼里好好将养着,学学诗词字画,以及女工,倒也能打发些时间。

第六章 两个姨娘

自那日依画无意中扯破假面具,又过了几日功夫。依书还跟往常一样,安安稳稳的待在宝沁楼里,看些书,绣绣帕子,练练字,累了就睡睡觉。待夏荷她们也跟往日一样,好像那天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就跟梦一场,她并不曾记得分毫。

当晚,蔡氏曾去宝沁楼里看过依书,依书还是往日的小女儿姿态,窝在蔡氏的怀里腻着,倒是把薄荷唬的不轻,生怕依书在蔡氏面前说些什么。

依书却是什么都没有讲。

这日天气阴凉,依书还如往日那般,正半倚在窗前的榻上,翻着一本杂记。

守在依书身边的是银珠,夏荷与薄荷则坐在外间,二人手上都在绣着活计,一边闲话家常。

薄荷因着那日口无遮拦,这几天都不敢在依书身边单独待着,深怕依书一时想起来气愤,拿她撒气。当然,依书从来没发过火她也是晓得的。

依书瞅见今日没有太阳,天空中也没有什么阴云,想来今日也不会有雨下,兀自想了会儿,对银珠道:“银珠,去将夏荷她们叫进来,帮我换件合适的衣裳,我去母亲那儿看看。”

银珠听说依书要出宝沁楼,手一抖,针尖就刺在了指头上,沁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却也顾不得包扎,只用另一只手捏了,忙跑去外间去叫夏荷跟薄荷。

因为依书身子不好,平日里是鲜少出宝沁楼,除非家里有什么大事,不得不出去。

因此,今日依书忽然说要去蔡氏那儿,夏荷就劝道:“小姐,夫人的院子离这儿甚远,若是累着了,可就不好了。我看夫人晚间还会过来,您若是想见夫人了,不如等到晚上夫人过来,如何?”

依书站起身子,缓步走至梳妆台前,瞅着镜中人清秀却苍白的面容,心情有些不郁。

上世的她缺少亲情,因此来到这里以后甚为惜福,什么事情都照蔡氏的吩咐去做,极为珍惜这得之不易的母爱。可是,她错了吗?既然老天让她再活一次,她难道就真的将自己这般关在屋子里,然后听凭蔡氏的吩咐,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再然后相夫教子,或者跟蔡氏一样,整日里除了处理府里的琐事,还要顾着跟小妾们斗法,这样子的日子是她要的吗?

依书拿起梳子,慢悠悠的梳理着自己黝黑光亮的长发。

夏荷赶忙上前接过依书手中的梳子,叹道:“既然小姐想出去走走也好。”又对银珠跟薄荷道:“赶紧去柜子里帮小姐寻两件合适的衣服出来。”

“不用着急,慢慢来。”依书静静开口。

就这般又收拾了小半个时辰,依书才得以出门。

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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