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等两天,就两天,我带你离开这里,两天,两天就好!」
「非非。。。」
「亦宁乖,就两天,两天。。。」
秦非像是在说服我也是在说服他自己,其实没关系的,都已经这样了,两天还是两年也没有关系的
之后秦非寸步不离的陪着我,遇到有事情非得要他去处理不可的时候他就找信任的手下看着我,不再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间房间里面
赵老头已经不再来了,他让人把东西带进来,我就会安静而顺从的替自己注射
侵犯我的自称叫洛炎的男人倒是来过几次,秦非第一次跟他打照面就瞬间什么也明白了,然后下手凶狠的把那个男人赶出去
大多数的时间我都躺在床上,药物让我与现实隔离,我的世界颠颠倒倒的迷离着,秦非絮絮叨叨的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
我坐在放了中药材的浴缸里泡着,秦非有要紧事要办,本来他留了人看着我,我也打发走了,我想要一点清静。反正现在没什么好保护的,也没什么可以再被伤害了
蒸腾的水气和药的气息令我清醒了些,我机械的往身上浇水,脑袋里空洞洞的
「泡够了吗?」
一把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没有抬头,也没有惊讶。
顺风·逆风(二十九)
「泡够了吗?」
一把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没有抬头,也没有惊讶。
「跟你没有关系。」
「呵。。。这么冷淡啊?这可不像你阿。。。你忘记那天晚上你是多热情吗?」
「闭嘴。」
「好凶阿,这样对我你都不会心疼吗?」
「滚。」
「呵呵。。。我这么忙还抽空来看你,你就这样赶我走啊?」
「对,滚。」
「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吗?」
「不想,滚。」
「但是我想看看你。」
有力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把脸抬起来,我垂着眼睛不看他,依旧重复着在身上浇水的动作
「你在挑衅我吗?」
「我没这个兴趣,你不高兴就快滚。」
「呵呵。。。原来你生气也是这么迷人阿。。。也好,这样让我更想要了。。。」
我抬起眼睛瞪着他,手用力一挥溅起水花把他淋了一身湿
男人的眼睛暗了,捏住我下颚的手劲很大,另一只手将我不断拍打水花的双手拉到头顶固定住,低下头粗暴的噬咬我的唇
我张开嘴任他的舌探进口腔纠缠,趁他不备用力一咬,他吃痛放开我,顺手给我一个耳光
我被打得晕头转向,舌尖尝到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我只是无力的跌坐在浴缸里,脚底打滑扑腾着站不起来
「小东西,你敢咬我?」
「咬你又怎样,我还怕什么?」
「。。。这可是你自找的。」
男人一把把我拖出浴缸外,解下皮带拉过我的手腕绑在毛巾架上,然后压在墙壁上分开我的腿就站着从后面插入了
贴着我激烈动作着的火热躯体让我一阵晕眩,我咬着手臂忍着撕裂的疼痛,腿因为巨大的痛楚而抽搐起来,我睁大眼睛望着被雾气覆盖的镜子,上面朦胧的映着两个站着交合的人影
发了狂的男人凶狠的咬着后颈到肩膀的部位,像是要烙下印记般的用力,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一定青青紫紫都是瘀痕和渗着血的牙印;
下身被压着紧贴在磁砖墙壁上摩擦,尽管觉得耻辱觉得肮脏,却还是由不得抗拒的勃起了,颤抖着射在墙壁上的时候,我听到男人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冷笑;
插入的动作越来越狂暴,手腕被皮带勒的出了血,从男人进入的地方也有湿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滴到地板上,我必须要更用力的咬住手臂才不会发出声音;
我闭紧眼睛等待结束的那一刻,几下深入到底的顶动之后男人却突然抽离,压在身上的牵制消失,我腿软的站不稳,只剩下固定着手腕的皮带支撑身体的重量
然后我听到像拳头重重打在人体上的闷响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缓慢的睁开眼,看到秦非跨坐在洛炎身上扯着他的衣领扭打着
有什么人来帮我解开绑着我的皮带,我以为我会跌在冰冷僵硬的地上,但是我却跌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温暖的手掌抚摩着我的脸,抱着我的男人慌乱又着急的叫着我的名字,我贴着他的胸膛,听到清晰有力但是急促的跳动着的声音
好熟悉的味道。。。
好熟悉的怀抱。。。
是你吗,任邵风?
你终于来了吗?
我眨眨眼,任邵风的脸好像好近,我想伸手碰碰他,却又好像离我好远好远,朦胧的,重叠着晃动的
是幻觉吗?还是梦?
我费力的抬起手臂,冰冷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一张温暖的脸庞
任邵风,我好想你。。。
我对他笑了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陷入一片黑暗
我真的,累了,即使是梦,也让我在这个怀里,睡上一觉吧。。。
顺风·逆风(三十)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好的梦
梦里是一片下着雪的海,深蓝色的,明亮的阳光从晴朗的天空照射下来,悠悠的在水里晃着
有一只手紧紧的牵着我,相扣着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亮晃晃的白金指环,没有多馀缀饰,纯粹的一枚指环,就像将它套上我指间的那个人的心意
色彩斑斓的海底景像渐渐退去,场景换成一片翠绿。
那是一个小小的,温馨的,百花齐放的庭院,庭院的后面是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白色的外墙有一点点风吹雨打的痕迹,但是看起来很坚固
似乎是暖暖的初冬午后,阳光很好,树荫底下的躺椅上有个人慵懒的睡着,脸上盖着一本书,一只手靠在头上,另一只手垂到躺椅外面来了,闲适的放着
我悄悄接近他,拿下盖在脸上的书,仔细端详他的容颜
应该是睡的很熟,长长的睫毛安详的在眼睛底下映上一排影子,我用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轻触到嘴唇的时候男人竟然笑了,伸手将我收在怀里牢牢的吻住
天色渐渐暗了,绿色的庭园换成可以看到远方点点灯火的河边。
周围很黑,河面平静无波。
我凝望着河岸另一边的繁华城市,呼啸而过的车子像远方的灯笼,金光灿烂的流动着
丝绒般滑顺的河水忽然绚丽起来,缤纷的倒映着黑暗夜空中的璀璨烟火,我看得傻了眼,捂着嘴发不出声音
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住我的腰,背心贴上温暖有力的胸膛,我抬起头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有我发着光亮的脸
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看着彼此的眼睛笑了,我伸手揽住男人的颈,闭上眼轻巧的吻上他的唇
梦境渐渐平息,画面回归黑暗。
身体的触觉开始清晰,感官也恢复运作
手上埋着针头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要挑破血管似的胀痛
背上碰触到的是有点僵硬的乳胶床垫,被褥又厚又重,飘散着刺鼻的药水味;
插着针头的那只手被包握在一双暖热的手心里面,除了点滴瓶滴滴答答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残酷的片段在眼前像投影片似的一张一张过滤着,最后定格在一个怀抱里
我睁开眼,看到伏在床边睡着的男人
背部的线条看起来很疲惫,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着,宽阔的肩膀略微下垂,握着我的那双手却还是很坚定
还好,这个不是梦。
我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凌乱的发,感到心疼。
「任邵风。。。」我唤他
握着我的手指动了动,男人没有醒过来
我用点力推推他,「任邵风。。。」
这次有反应了,他朦胧的抬起头,迷网的眼睛对着我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用力的,有点惊慌的,把我抱进怀里
尽管力道大的把点滴的管子都扯掉了,警报器哔哔哔的响起来,任邵风也没有丝毫放松的抱着我,勒的呼吸都要窒息似的急促起来;
温暖的手掌在背上一遍一遍来回抚摩,男人的脸埋在我的肩颈喃喃叫着我的名字
「任邵风。。。」
「亦宁。。。这次是真的对不对?」
「什么。。。?」
「告诉我这次你是真的醒过来了,对不对?」
「傻瓜。。。难道还有假的吗?」
「你昏迷了五天阿。。。我好几次梦见你醒过来了坐在床上对着我笑,但是我一伸手碰你你就消失不见了。。。
「这次,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