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伤人,你们经理平常都是这样教的吗?带着你这班没用的弟兄滚,去领了剩下的薪水就不用来上班了。」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不用再来上班了,更惨的是我的薪水可能都要赔偿刚才给我砸了满头碎片的老男人。
「你,很好,以后跟在我身边,这里不用来了。」
「什。。。什么?」
「跟在我身边当我的保镳,你说这样是不是比待在这里好呢?」老板微微低头看着我,黑色的眼睛深深凝视着我,好像想要看进我心里去似的
「。。。好。。。」脸好热。。。这样,我还能说不吗?
顺风·逆风(三)
跟着老板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在店里陪着老板打理生意头昏脑胀的度过大半夜,刚才那场闹剧就像是已经过了一个月那么的久远。
老板要我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的跟在他身边,一刻也不准离开,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刚洗完澡却因为没有换洗衣物只好穿着老板过大浴袍的我战战兢兢的站在老板的卧室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过来。」老板坐在床上拍拍旁边要我也坐下。
「老板。。。」我看着眼前这个我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一个帅得像人间极品的男人,他现在是我的老板,而我也不爱男人,可是看着他我总觉得怦然心跳。
「我的名字不叫老板,你也不用叫我老板,我叫任邵风,你可以直接叫名字,还有我说,过来。」老板的声音好低,好沉,好温柔。。。。。。好像一个铺满天鹅绒软垫的黑洞,跌进去应该会很舒服。。。
「任。。。任老板。。。」
「任邵风。过来,亦宁。」老板的眼睛黑若点漆,直勾勾的看着我,性感的嘴唇微张着,和我一样的浴袍穿在他身上刚刚好,腰带只是松松的打了一个活结,从胸口一路开叉到腰际,里面漂亮的身材和肌肤若隐若现。。。他是老板。。。他说了算,那么,就过去坐在他身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任。。。任邵风,我。。。我还是睡外面沙发就好。。。我睡相很差的。。。会说梦话又会磨牙。。。所以还是睡沙发就好。。。」玫瑰再美也是带刺的啊!就算美食(?)当前我也不能不谨守底线。
「亦宁,过来。」男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轻轻皱了眉。是时务(食物?)者为俊杰,他可是一句话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任邵风,我还是听话的好。
「。。。。。。是。。。。。。」
「这样才乖。」老板,不,要叫任邵风,任邵风摸摸我的头,露出奖励小动物的笑容。
「。。。。。。」
「亦宁,你说你几岁?」
「二十。」
「这么年轻就出来工作?」
「因为院里不资助大学的学费。。。」
「院里?」
「育幼院,我在育幼院长大的。」
「喔,工作几年了?」
「两年。」
「做过些什么工作?」
「保镳、教练、酒保。」
「喔?你以前也做过保镳?也是贴身的吗?」
「不,不是,是大楼的保全。」
怎么这种气氛竟然做起身家调查来了,而且为什么我有点失望?不然我应该期待他要做什么?
「亦宁,抬头看着我。」我一直低着头回避那双闪烁着星星的黑眼睛,那双眼睛太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心打开来让那道视线毫无阻碍的看进来。
「任。。。。。。任邵风,我想我该睡了,明天一早你就有行程吧?。。。。。。早点睡才会有精神。。。」还是低着头,不断提醒自己眼前这男人就算再帅也是男人,是个男人!!!跟我一样平板板的男人,我没有兴趣的男人!!!
但尽管他是男人,我觉得要面对那双眼睛会令我好心悸。
「亦宁,抬头。」
「。。。。。。」哀,毕竟是老板。
我叹了口气默默的抬起眼对上他的,一瞬间又愣了,好漂亮的一张脸,精致的五官散发一种属于成年男子性感的魅惑,还没吹干的黑发湿漉漉的垂在脸颊旁,我想我现在张着嘴快流口水的表情大概跟白痴没差多少。
「亦宁好乖。等一下给你奖励喔!」
「。。。。。。」什么奖励?
「为什么要到我店里工作?」
「薪水高。」他不是说有奖励吗?怎么又变成身家调查了?
「有在其他店做过吗?」
「没有,上一个工作的武道馆倒了之后就到店里了。」奖励呢?
「到店里之前知道店里在做什么的吗?」
「知道。」这跟奖励有什么关系?如果知道奖励会加倍吗?
「你喜欢男人吗?」
「不喜欢。」好像也不是这么肯定。。。。。。
「你碰过男人吗?」
「没有。」可是现在有点想。。。。。。
「你被男人碰过吗?」
「没有。」也是现在有点想。。。。。。
「那你想试试看吗?」
「好啊。。。。。。。什。。。什么?」
什么?他刚才说了什么?我又回答了什么?
「亦宁,你说你想试试看。」任邵风嘴唇的弧度笑的好迷人,看着他让我有种猎物上勾的错觉。
「试。。。试什么?」任邵风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的星星好活跃。
「让男人拥抱。」
「什么?。。。。。。不。。。不是。。。」
「不是什么?」
「我不喜欢男人。。。。。。」
「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答案喔,亦宁,你在害怕吗?」
「没。。。没有。」
「那就试试看吧,好吗?」
任邵风伸出手轻柔的摩娑着我的发,然后是后颈,力度不大,慢慢的慢慢的画着圈圈,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我敏感的颈子。
异样的触感像从脊椎点燃了无数烟火,跳跃的火星子一路从脖颈蔓延到四肢百骸,让我忍不住缩起肩膀哆嗦着。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鼻间闻到的是从过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