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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32部分(1 / 2)

>  好吧,还真是七岁小女孩的审美……和最朴素的心意啊。江宁看着画中的自己,相貌且不谈,感动得没来由。

江老师被安排在画面中最显眼的位置,笼罩在阳光下,慈祥地对着她右手边阿敏笑。左手边光线稍暗的地方坐着包拯同志。

阿敏笑眯眯地解释:“包老师最好画了,随便勾出一团黑色圆形,加个月牙,再点上眼睛和牙齿就成了呢!”众人闻言齐齐点头,阿敏这姑娘善于抓问题的关键啊,有前途。

公孙看了半晌,忽道:“于是,如我这般潇洒而又博学的存在,在你的画里就只是衣帽架上一件脏了的白大褂、还有茶几上反着冷光的眼镜么?”

对此小姑娘略带不好意思的笑了:“本来想画你在一边喝酒来着,可是辛老师说,要‘详略得当’,我就……”

旁边江宁马上接口:“那倒还在其次。依我看来啊,关键是公孙先生如此神人,就应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我等凡夫俗子,能跟您老的一鳞半爪并列画面,早已欣喜若狂了呢。”

“江老师,”公孙推眼镜,“你会教坏小孩子的。以及,虽然很假,可是您这话我还真是爱听。”

展昭扒着沙发后背,越过江老师头顶看画,不知戳中了什么神经,咯咯地笑着不说话。

等了很久,大家都在点头含笑不语,小白忍不住跳出来,指着画面最前方一红一白两团色块:“那些都不是重点吧!就没人注意到……喂喂!茶几前面滚着的这两个球算什么呀?阿、敏!有你这么画哥哥的么?”

满堂哄然。

笑够了,阿敏眨眼看小白,“可是,哥哥们一直在动,完全对不上焦点呢!”

酒菜出锅,包老师端着饭锅进来张罗,也被喊住来看画,一个愣神后,也笑得惊天动地。

这一阵爽朗的笑声中,阿敏还在对小白解释:“辛老师也说这个创意超级棒呢!她还说,跟她曾经的一个天才学生有什么‘不谋而合’,可惜那个学生没两个月就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喂,阿敏,最近过得也还好吧?”“好得不能再好呢,你都不知道我家那位有多听话~”“……那真是恭喜啦。那个,学生也都还可爱吧?”“嘛,小孩子么,淘气的懂事的参半吧。不过教小孩画画,看他们冒出各种奇思妙想,本身就很开心呢~说起来,什么时候我去看你们,给你和昭哥画像吧!你们也快要到纪念日了吧?啊啊,是不是下个月……对的!你等着,我从今天开始给你们设计衣服和姿势!”“……不用那么刻意的阿敏,好,就这样拜拜。”挂掉电话,呼——似乎每次阿敏来看望,他们都要长姿势……………………………………………………………………………………不知喵某人有多少身为光棍的读者呢!哦嗬嗬嗬~不想一个人过节的姑娘们~欢迎来包养喵某哦~随机赠送白鼠or黑猫一只哦~那个……虽然是虚假广告,可总觉得会有姑娘动心戳进来呢——

☆、书法课上的巨大危险

“什么嘛!小展昭,我觉得你人其实也挺好的啦。”晚上,小白翻看着桌子上摆好的两摞书,顺便把它们码得更加整齐一点。书名都写好了呢,清晰大方,下面还用小字注上了班级姓名。至于他“白玉堂”三个字么,虽说不及自己动笔来得风流倜傥,倒也颇有气质嘛。

他本来想说“那本脏了的语文书我们抛硬币吧”,然后也可以作个弊拿来自己用——抛硬币的作弊方法他可是跟蒋平学的,一定没问题。可是既然展昭都署好了他的名字,不如这样——

拉起抽屉拿出墨水瓶,拧开,盖子在一旁放稳,抽一张废纸拧成小指头粗细的纸条,沾上一角墨水,画!

画画这种事白五爷是手到擒来的。上面添两只尖尖的耳朵,下面甩一条弯弯的小尾巴,慢慢的笔触刚好让墨水洇开,毛茸茸的质感就这样诞生:好一只肥肥圆圆的猫咪。然后,指甲掐上去,胡须立起来,这猫咪也就有了脾气呢。白玉堂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怎么看怎么满意,五爷我真是天才。

展昭洗漱整理,换好了衣服,正准备睡觉,看到白玉堂似乎玩得兴致高昂,也凑过来搭着他的肩膀看一眼,忍不住夸上一句:“哟小白,真好看呢。”

“是吧,你也觉得吧?”小白得意地把刚画成的墨水猫塞到展昭鼻子下,给他仔细鉴赏,“以后记得叫‘白五爷’,五爷还给你画!”

“不、过、呢,”展昭装作没听见刚才那句臭屁的话,伸一根指头,点点书皮上的猫,“可惜是蓝墨水呢。你不是一直说我‘黑猫转世’么?”

好像是有这么个问题啊。小白收回作品来,晃着脑袋比较了一番颜色,忽然神情严肃化,指出:“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不过你可以用蓝色、红色、黑色中的任意一种来表现——总之,随便拿一瓶墨水的颜色都很合适呢。所以说你其实是墨水转世,嗯。”

“……”墨水转世什么的,怎么听都应该是包黑同志或者公孙狐狸吧。

不过那些都是大人们的事了,和我们无关。我们现在要乖乖地睡觉了。

肯定是因为蓝墨水、黑墨水的问题讨论得太多,这一晚小白都梦见自己陷身一家墨水工厂。轰隆隆的生产线响得就像包老师炒菜时的油烟机声,红、蓝、黑三色墨水各自从几米粗细的大管道里向着自己喷涌而来,在空中交汇成粗鲁的弧线图案。

为了保护身上的白色短袖,小白同学付出了血的代价,流出来的血都没有颜色,就像娘讲的《河马史诗》一样,正这样想着,一只巨大的河马对着自己冲过来了……

一个托马斯后空翻两星期的躲避动作,小白醒来,随手丢个东西下去打展昭:“猫儿,我做噩梦了……梦见我的血是透明的……其实我是神仙吧……”

“……明明是红的,味道跟铁锈一样……”展昭抓掉突然蒙到脸上的枕巾,嘟囔一声,翻身,没一分钟又响起轻轻的呼噜声。小白等了等,没下文,也胡乱睡着了。

做梦自然是当不得真。

不过若干天后的某天早晨,当小白和昭昭正在剥鸡蛋壳、顺便互相丢一丢的时候,包老师郑重地指出两点:

第一,他这是肤色,天生的,不是在黑墨水里泡过澡或者去黑墨水厂打过工。

第二,说起黑墨水,学校近期要普及先进的教育理念,打算开设书法课。

“给你一个忠告,书法课的时候不要穿白衣服。”包老师瞄着小白说完这么一句,继续喝粥吃他的自制小咸菜。

“我才不会弄到身上呢。”小白嘟囔着,他自从五岁起就身手不凡,即便打架过后都能保持整洁来着。“再说了,外面不是还有一层校服么。”娘参与挑选的校服颜色,墨蓝墨蓝的,大概就是考虑到无论孩子们用蓝墨水还是黑墨水、弄到身上都看不见?

不过书法课呢。小白心想,以自己艺术细胞的这种发达程度,肯定又是大放异彩的时候到了吧。

书法课确实场面宏大。惟独一点,“大放”的不是异彩,是墨汁。

课后的教室里,说是黑暗笼罩也不为过。粗神经的小孩们依然兴奋不已,互相指点着嘲笑着,最最爱干净或是怕父母骂的小姑娘们,则是有几个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白玉堂一下课就冲去水房,洗了半天的脸回来,拿出手帕揩桌子——这块手帕又要送给班里做抹布了。一边擦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同学们打闹的声音,尤其是他几位好哥哥。

蒋平坐在桌子上不停地吃零食,笑得特开心。他旁边,不开心的那位,韩二哥,正在跳脚嚷嚷:“……所以我就想啊,能有多紧哪?怎么会拔不开啊?谁曾想!她居然……”

“哈哈哈哈!”永远慢半拍的徐老三从后头过来,指着韩彰大笑,笑得让人怀疑他怎么还没有因为氧气不足晕过去。直到韩二哥不满地皱眉,他才勉强忍住:“二、二哥!你的老鼠胡子……哈、哈哈哈……”说着又笑得栽倒在蒋平的位子上,拍着蒋平的腿停不下来了。

韩彰闻言心里一沉,不由在脸上摸了一把,心道坏了,忘了去照镜子洗脸了,形象毁了。顿时间宣扬“好心帮忙被喷一身墨水全过程”的心情也没了。

刚想站起身跑出去,一面小镜子塞到他面前,闵秀秀笑着说他:“你看你,这么不小心,一点墨水泼上去就现了原形了——喏,”说着又递过来一点沾水的卫生纸,“赶紧把脸上擦了。”

卢方跟过来:“秀秀,你都不借我镜子的,偏偏就肯借给二弟。”

闵秀秀瞪他:“你?你比我还大两个月哩,也要我照顾?自己去水房里洗脸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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