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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73部分(2 / 2)

也不知道是在这里呆久了还是怎么样,陈穆感觉自己对这个地方有了一点了解。在声音变响之后,陈穆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继续,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搭上了前方。而原本空荡荡的前方却忽然竖起了一道空气墙。陈穆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只是轻轻地施力,竟然就感觉到了自手上传来的弹力,仿佛把手压在了一道塑料薄膜上。

但是这种反弹力不强,并不是在阻止他前进。所以陈穆只是皱了一下眉,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用力地往前一按,他立刻就感觉到了手穿过了什么的触感。

这样子可以!陈穆有些激动,闭上了眼睛朝着前方一个用力,整个人都穿过了那道空气墙。他睁开眼睛,周围的场景一下子就发生了变化。

他眼前就是徐府的大门,但是却没有人烟。原先,徐家的大门口至少会站着两个家丁,但是现在什么人都没有。

徐家门前的道路,本来总是热闹的,总会有杏仁走来走去。但是现在,这条路上却空无一人。仿佛在一瞬间,整个世界都空了,空得只剩下自己和……

诡异的沉寂感还没来得及给他带来些许思考,徐府中又传来了徐语棋悲痛的哭声。这里越是安静,陈穆就越是心惊。

他立刻追寻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最后那个声音将他引向了后院。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棵杏树。陈穆愣了一会儿,他知道那棵杏树,展昭和白玉堂就是在那棵杏树下醒来的,而他们告诉自己这棵树就是自己家院子里的那棵最古老的杏树。

长时间的跑动让陈穆的胸口痛了起来,他在最后的那道月门前停下了脚步,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陈穆就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衣角。他准备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在看清月门过后的场景,胸腔中本就稀薄的空气更是消失得一干二净。

杏树下,徐语棋抱着徐书言在杏树下痛哭。隐约的,陈穆觉得徐语棋好像在说什么。

陈穆花了好长的时间才重新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找回视线的光明,然后他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徐语棋移动,生怕自己发出些许的声音会让徐语棋破碎。

不过陈穆的担忧显然是白费的。徐语棋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穆的出现,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应该,不该是这样的啊!”徐语棋抱紧了徐书言的身体,“捂不暖啊,为什么这么冷啊……为什么暖不起来啊!”

徐语棋已经不知道抱着徐书言在这个地方多久了,在徐书言从悬崖掉落之后,她俯身相随坠下,并且把想要上来帮忙的陈穆他们都赶走了。

然后,她们两人就浑身湿透地回到了徐家的后院,而且徐家一个人的都没有,即使不用看徐语棋都能够感觉到徐府的荒凉,徐家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和徐书言。

姐姐……徐语棋想起徐书言坠落悬崖时那黯淡的目光,徐语棋一惊,握住了徐语棋的手,竟然发现姐姐的身体变得冰凉。

恐慌感顿时袭击了她,徐语棋痛苦地换着气,反复地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两个人都湿透了。连自己都觉得冷了,姐姐弱不禁风,又浑身湿透,身体变冷是自然的。

只要把水擦干就可以了,只要把姐姐衣服上的水拧干就可以了,晒晒太阳,吹吹风,姐姐一定可以暖和起来的。

所以接下来徐语棋所做的就是,拧干徐书言衣服上的水,拧干自己的衣袖,然后把徐书言脸上的水擦干,抱着徐语棋晒太阳,吹着风,啊,虽然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但是今天的天气真的好好啊,风吹过来是那么柔和,还带着花草的香味,阳光也是那么舒服。

好像回到了以前,她们还没有长大,陈穆也只是青葱年少,他们三人都是那么无忧无虑,懵懂着,快乐着,在她最喜欢的杏树下,看着飘洒的杏花,度过一天又一天。

但是为什么……徐语棋崩溃地把徐书言抱得更紧——为什么姐姐的身体还是那么冰冷。不可能,不可能,不应该啊!

“她去了……”陈穆站在徐语棋的身后,面若死灰。第一次,他亲眼看着一个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陈穆的目光无法从徐书言死灰的脸上移开视线。右手用力地抓住胸口,这里好痛。这个安静若水的女人,这个他只见过一个月的女人……

愧疚与后悔排山倒海地涌来,陈穆分不清,这到底是那个陈穆的情绪还是自己的。而看到徐语棋崩溃的样子,他却只能将这个让她心碎的事实鲜血淋漓地摆在她面前。

徐语棋迷茫地回过头,在看到陈穆的时候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抱紧了徐书言的尸体,失措狂躁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姐姐没有死。没有的,她怎么会死!”

“够了!”陈穆悲痛地斥责徐语棋,抓住徐语棋的手探向了徐书言的鼻下,没有,他们完全感受不到徐书言的鼻息。

“不会的,不会的啊!”徐语棋抱着头尖叫了起来,“这不可能啊。不该是这个时候死的啊。”

忽然,她明白了过来,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她当时能够走出徐家,就是因为这个吗?

“就是因为这个吗?”徐语棋嘶声力竭,冲向那棵杏树,“你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吗?为什么你要让爹爹死掉,让姐姐死掉,你说啊!把他们还给我!”

陈穆把徐语棋拉了回来,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徐语棋是那么用力,只要他稍微松开一点,她就会撞向那棵杏树。

“徐语棋,你冷静一点!”陈穆压制住徐语棋,“他们已经去了,你看清现实好不好?”

徐语棋的动作断片了一般地停了下来,陈穆能够感觉到在自己的怀抱下徐语棋的身体僵硬住了。他想问他怎么了,却感觉到手上一阵湿热。

徐语棋的泪水一颗颗地掉落,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晚上,该死掉的人应该是我啊,陪着爹爹去姑姑家的人是我,不是姐姐和你……”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徐语棋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到底想要告诉自己什么。恍惚间,陈穆又想起了徐语棋被关起来的理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是说那天晚上马车上的人,是徐语棋,而不是徐书言他们?”公孙策不敢置信地拔高了音量,低头看着展昭所指的那一页。

上面的内容和展昭他们所经历的完全就不同。他们的姑姑的确是要过生辰,但是那天徐父本来是打算独自一人去的,徐语棋却硬是缠着徐父要去。

于是,出发的时间从早上变成了接近傍晚的时候……“这是徐书言他们出发的时间。”白玉堂喃喃地说,当时的天气,真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他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选择这个时候出行。

继续看下去,展昭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那晚在他们出发之后就下了雨,而徐语棋和徐父搭乘的马车,在山上不慎坠下了悬崖。

不是徐书言,陈穆和徐父,而是徐语棋和徐父。往后翻去,他们三人看到的却是整个徐家笼罩在阴影下一步步地走向覆灭。

在听到徐语棋和徐父坠落悬崖之后的徐书言受了极大的刺激,陈穆强忍着悲痛下山寻找他们,最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徐语棋和徐父。

但是最后,徐父却还是死了。活下来的徐语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悲痛不已的姐姐和陈穆,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自己缠着父亲,他会早一步楚门,会在下雨之前就找到地方投宿……而不是像这样。

徐父的出现对徐家而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每一个人都是。徐书言在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之后一病不起,而徐语棋也因此大受打击。

陈穆痛苦,却又只能咬着牙抗下徐家的责任。徐父死了,他必须独自一人担起徐家全部的责任。安排徐父的葬礼,处理徐家全部的事情,所有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那段时间,陈穆一个人陷入了混乱,但是命运却并没有停止捉弄他们。比如说在陈穆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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