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仅仅是掠夺……
两人喘息着分开,分明在彼此眼中看到灼烧的□。展昭伸手抚摸着白玉堂的脸颊,笑问:“故意的?”
“你不也是?”说着白玉堂倾身上前以自己的薄唇在他唇上挑逗的刷过,“反正这两天无事——我可是想得很呐……”
“……”
终是不如这个人皮厚,展昭下意识垂眼,依旧摩挲着对方脸庞的手已被扣住,送入口中噬咬——他不由得抽了口气,强行按耐住抽手后退的欲望,感觉自己的呼吸乱了。
是蛊惑,以及被蛊惑。
指尖感受到的是湿湿软软的触感,和着某种堪称“邪恶”但是男子都懂得的旋律。展昭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握拳抽手,接着将自己送过去,贴上。
“折磨人么……”相濡以沫的空隙里挤出这句话。
“呵……”回应他的是那人的低笑,“你何尝不是在折磨我?……”
白玉堂的呼吸也有些乱了,意乱情迷,无法抑制。
所以干脆就不要忍。
两人纠缠着晃到床边,混乱间外袍已被彼此扯下,不知道是谁伸手拉下帐幔,周围的光线霎时间昏暗下来。
温暖到炙热的纠缠提醒着对方半身的存在,粗重且凌乱的呼吸响在彼此耳边,分不清谁是谁,仿佛连心跳都已同步。
“哎……”展昭微眯着眼看着自己上方那个人,忽然开口,声音暧昧暗哑:“你的面具,能不能……”他的视线在白玉堂脸上扫了一圈,含了些难以言喻的意味。
“你在意?”
白玉堂微微停下动作,单手与他交握,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的手掌,吻零零星星的落下来。
“不能说是在意。”展昭一时间有点恍神,但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我想看看你。”
“呵……”白玉堂忍不住轻笑,他微微撑起身,引导着情人将双手覆上自己脸庞和颈畔,“想看的话,自己来。”那语气,分明含着几分愉悦与调笑。
感觉到手指下不明显的纹路,展昭哼了一声,顺着那条纹路揉搓,然后小心翼翼揭下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看着熟悉的面庞在眼前慢慢出现,恍然间有种奇异的诱惑,展昭觉得自己胸口被什么揪住一般窒闷。他仰头吻上对方的唇瓣,手中用力,面具终于脱落。
将面具放在床边,他重新伸手扣住白玉堂的颈项下压,双唇炙热的厮磨。半开半合间视线模糊看清白玉堂的脸庞,因为昏暗的灯光,那张脸不再是不见天日的苍白,被镀上一层暧昧的色彩,生动且魅惑。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刻——我是说以前……”
他进入的时候展昭忽然开口,伴着因为难耐而逸出齿间的闷哼。
“——嗯?”
白玉堂不很认真的应了一句,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
“就是……”展昭微微仰头,感觉到白玉堂抽动了几下,深吸了几口气去适应那种奇特的感受。他扣紧对方的肩膀,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然后抬眼,带着某种执念般看着白玉堂的脸庞。
“和你结为一体,用这种方式……”
白玉堂看着他眼中的神情,轻笑,下一刻猛然拥紧他进入:“我却是——哈啊,我却是想了很久。”不仅仅是想拥抱彼此,还有更深沉的想望与痛楚。
他用他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热情与渴望,不仅仅是拥抱甚至结为一体,还有深刻到化不开的眷恋:“很久……久到差点以为自己不再能等下去——”
展昭闭了闭眼,他知道,他知道白玉堂所指的是什么。尽管他自己并没有经历过那样漫长的等待:四年人鬼殊途的孤独,三年可望而不可即的咫尺陌路……他只有一年,失望绝望乃至无望。
那个时候,才刚刚领会到那么多种滋味。
被那样一双眼睛望着,任是谁都会沉溺罢!
白玉堂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在眼角流连不去:“至少等到了,不是么?”而且也已经拥抱住彼此,用再也不会分开的方式。
展昭伸手抚摸上白玉堂的脸颊,歪了头浅笑:“是啊!”
至少现在能为彼此毫不保留的焚烧。
用最原始与直接的方式。
于是那样一夜月明,蝉声缭绕。薄纱内里,烛火明灭之间,只有压抑的喘息声,缭乱了月色清秋。
……
第二天一早,展昭终于没能如愿的爬起身来。他也乐得清闲,由着白玉堂下楼去取饭食水果,闭了眼假寐。
昨晚折腾了一夜,要说不困绝对是骗人的,更何况还身体酸痛,尤其是——某些地方。
当白玉堂回到屋中后,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展昭眯着眼趴在床上,腰上随意搭了一角被子,身上只着中衣,双眼似睁非睁的盯着一点发呆。
他轻手轻脚的靠过来,才要俯身,展昭已转过头,瞧见他带点戏谑的的目光后怔了一下:“怎么?”
“懒猫贪睡啊!”
笑着调侃了一句,白玉堂看他坐起身,难得一脸懒散的样子,心中暖和,笑容也多了几分暖意:“真难得你居然没强撑着起来出去办事。”他说着搬了个椅子过来坐下,一手探入展昭里衣替他按揉着腰部,一手递过茶盏。
展昭懒懒的接过,瞥了眼他重又戴上面具的脸:“我又不是劳碌命,若是能休息,谁不希望安安稳稳的歇上一段时间?”
“不是劳碌命?”白玉堂挑眉,危险的眯眼向他,“那以前是哪个拼命三郎一般,受了伤还一定要出外办案?别告诉爷说那只是个与你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看出白玉堂不很认真的秋后算账,展昭浑不在意的应了一声:“以前那个不是不记得你么?况且现在你我首要任务就是拖延,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如好生休息。”
——再说既然有对方在身边,何妨放松一些?……
白玉堂嗤笑:“就知道若是有事,你这猫定是第一个蹦起来!”语气虽然生硬,手下的动作却愈发温柔,显然了解了展昭未竟之言。
“嗯……”展昭半合着眼含混应了一声。脑中忽然想起一事,“万姑娘呢?”
“出门了。”早料到展昭会问这个,白玉堂安抚性的按下他抬起的腰身,“不管他是去做什么,你我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放心,我也没打算跟出去看看。”展昭微微一笑,撑起身子要坐起来。
白玉堂顺势收回手,起身拧了毛巾给他:“饿了?”
“你当我是饭桶么?”展昭白了他一眼,“总不能整天都躺着,骨头会生锈的。既然万姑娘都出去了,我们也出去走走,看看这兖州城的风景如何?”
“甚好。”白玉堂大笑,“正好我有意看看兖州的风景——哎,你——能行吧?”最后一句话是白五爷突然想到展昭现在的情况,当然不排除某人有意调侃。
“……”展昭脸色微赧,这死耗子分明是想看自己笑话!转念间忽然狡黠一笑,“能不能行,不如下次玉堂你亲自试试?”
“你这奸猫,消遣爷啊!”白玉堂作势大叫,眼中却是笑意盎然。
展昭不以为然:“谁叫你先消遣我!小心猫爷哪天心情好了,真做个猫吃老鼠!”说着作势欲扑——
哟?白玉堂双眉一扬,不惊反笑,反将猫的腰一揽,凑近了吹口气:“那么白爷爷是不是应该在猫儿扑来之前先啃得的你连骨头都不剩?”
话音才落,已磨牙霍霍一口咬上他颈子!
“呃——死耗子!”
展昭一掌拍上身边的鼠头:“莫要咬出印子来!大白天的——”
白玉堂模模糊糊的狞笑:“便是要留个印子,证明归属才是!”说着变本加厉用牙齿磨了磨,这才放开。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