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白玉堂无心回答,展昭又有意敷衍,萧振翼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笑笑:“哦?两位的情谊还真叫人欣羡。”继而又若有意若无意道,“若有机会,萧某也希望能与两位成为这般莫逆。”
萧振翼说着,双眼却若有意若无意的看着那两人,却全然没找到想象之中的局促,那两人坦荡的简直让人生疑。
他在江湖上走了不少路,看过的事情也多,自然看得出这两人相处之时有些说不出的亲昵。此时浅言辄指,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现在看其反应,心中不禁有些犹疑:莫非当真是自己想多了?
而昭白二人如何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只是心里坦荡,并不认为彼此之间感情有何不妥。但如此一来却让白玉堂对萧振翼的印象更加恶劣,此时忍不住道:“自古兄弟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萧兄在镖局之中长大,想必平时兄弟之间也是情谊甚笃罢!”
他承认自己此番恶劣,有意提起镖局让其伤怀,但同时也想借机看看萧振翼对镖局的反应——有些时候,人的下意识动作以及反应能够体现很多询问不出的事实。
闻言青年不由的沉默了一下,面色微变——白玉堂却不知自己此言戳了青年的伤疤:萧振翼平素在镖局内因为地位较高,加上个性高傲,人缘并不算好。此时听白玉堂此言,眉宇之间不由自主显出几分阴郁,转瞬即逝,但依旧被白玉堂敏锐的捕捉到了。
展昭自然明白白玉堂的用意,瞧他一眼。那人却狡黠笑笑,故意凑近展昭耳语了几句。闻他所言,展昭干咳了一声,反转筷子敲敲白玉堂的碗:“吃饭!”
白玉堂大笑:“有什么臊的?早晚总要……”说着神色一转,看了眼萧振翼,忽然伸手拍拍展昭肩膀:“也罢,萧兄一番拳拳盛意,我们也莫要辜负了。来,喝酒!”说着一手抄过酒杯,三指一捻,向着萧振翼微微举杯示意。
这个人……萧振翼不动声色微笑举杯,心中对于唐代寻的评价又上升些许。有这样的人帮忙,要报仇应当不是什么难事罢!
心中转着念头,笑容就更诚恳了几分。“请!”说着满饮一杯,又提了酒壶为两人斟酒。
白玉堂满不在乎的一杯接着一杯,倒是喝的酣畅淋漓。展昭也不再多言,彼此的试探都已得到满意的结果,有些事情,还是点到辄止好些。
……
等到宴散人归,已经是戌时末了。白玉堂喝的较多,此时已有些迷糊。展昭别过萧振翼,一面撑着白玉堂向楼上两人房间走去。萧振翼也不再留两人,道了句“告辞”,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二人神态,便回了自己房间。
展昭撑着白玉堂摇摇晃晃向楼上走,那人一身重量大半都交给自己,抗起来说不沉是假的。而且随着上楼的震动,那人的头脸几乎埋在自己颈窝,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颈畔,很痒,痒到心里的无奈。
展昭觉得自己全身都被酒精烧的灼热了。
这可真是折磨……心中暗叹,扶着那人的手臂不由的微微紧了紧,白玉堂的脸又靠近了颈窝几分,这回不仅仅是呼吸,更有什么软软的一下一下贴合皮肤。
熟悉的触感唤起之前的记忆,展昭觉得脸皮发紧,下腹也跟着……禁不住加快几步,踉踉跄跄扑过最后几步路,一把撞开房门,将那人一推,“砰”的关了门。
“唉呀!”冷不防被推开,白玉堂重心不稳摔了一跤,不由得低呼了声抬头,神色很有些委屈:“猫儿!这么粗鲁啊!”
“有胆子装醉还怕摔?”展昭也不看他,径自倚着门抚额,“你这耗子,真是沉得要命!”
白玉堂嘻嘻一笑,也不分辨站起身,弹了弹衣角上前:“怎么,恼啦?”
展昭白他一眼,不由的失笑站直:“有什么可恼的?又不是不知你究竟何意。”如此一番,那萧振翼多半会觉得抓到自己两人的尾巴了吧!这样他对自己二人的信任自然更多,也就省些麻烦。
那些却没必要说出,展昭转身去闩门,冷不防被一双手臂从后绕到前,紧紧揽住一带,背后靠上一片灼热——登时一僵,脑中再度闪过先前……
“不恼?那就兑现承诺罢!”白玉堂说着又紧了紧手臂,唇贴上那人脸颊,近乎于呢喃。
有什么一路烧上胸腔,盘踞着叫嚣。展昭微微咬牙,强忍着深吸气的冲动:“什么……承诺?”
白玉堂笑的狡黠,顺着那人脸庞滑向前,若有若无的点着唇角。感觉到那人下颌微微一抽,下意识后退寸许,一笑,伸舌轻轻一点。
这回是整个身体都僵了。白玉堂感觉到手臂下的变化,不退反进,倾身将那人压在门上,胸膛贴着后背,灼热且无缝隙:“你说过,应我……”声音已然带了些暗哑,右手缓缓移动,抚上他腰,不意外被那人一把捉住。
手被握住,白玉堂就势转了腕子,用手指轻轻摩挲他手腕。感觉到那人的力道渐松,不紧不慢的挣脱,转而握了他手凑近,轻啮他面颊,看到他闭了眼,羽睫微颤,跟着深吸了口气。
“你真想要?”
展昭咬着牙关挤出这句话,却从自己的声音里听出濒临崩溃的暗哑。
白玉堂的回答是伸手扳过他下巴,凑上前倾身一点。
“五爷要的是你。从来都是。”蜻蜓点水后,白玉堂只用双眼凝视对方幽深的眼眸:“在武当山上,在武夷山前,在过去那些年。我想要的一直是你。”说着咬上那人唇瓣,轻轻□,不时用自己双唇摩挲过他的,带起阵阵酥麻。
不急着狂风暴雨封缄,不急着密密实实索要。白玉堂耐心的在等,等展昭回应自己。四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刻。所以白玉堂不急,一点也不急。
“呃……”展昭不由得微微低吟,不用闭眼也能感受到胸腔里澎湃的跳动。热气几乎酌散了所有理智,可他却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最为清醒。
猛地转过身,捧住那人的脸,再不迟疑吻上,将自己的承诺与坚定一同送过去。
此时窗外清风阵阵,屋内仅余的清凉却再也驱不散暧昧的灼热。
白玉堂低吼一声,靠近的双唇带些野蛮的厮磨。口中湿湿软软的探入,一寸寸品尝,右手执起那人左手按在门边,左手扣着他腰贴紧,手指灵活的缠上腰带,摸索到系扣,轻巧的叩开,腰带随即落地。
腰间的摸索有点痒,展昭忍不住动了动。唇上的力道太大,厮磨的有些疼痛。他不由得仰起头,错开那人火热的双唇,低喃了一句:“死老鼠……”随即咬紧牙关,被那人咬上了下巴,随即下滑到喉结,轻啮。
被老鼠咬住咽喉的猫,自己算是独一只么?
脑中浑浑噩噩想到这个念头,却止不住身上一波一波的灼热感。头仰的更高,从下颌到胸口铮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白玉堂看的情动,忍不住伸出舌轻舔,原本徘徊在腰间的手一节一节沿着脊背攀援而上,手指摸索揉搓着发髻,扯下发带。随即顺势而下,一点一点压过周围肌肤,而后扣上那人后颈向前用力,倾身咬上磨蹭之间扯出的那痕锁骨。
“唔……”展昭闷哼了声,尖锐的接触带来小半疼痛,大半却是焚身的烈火。被制住的左手徒劳的紧了紧,右手却已攀上他肩,轻轻磨蹭,下意识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衣衫被大力撕裂,斜挂在肩膀,白玉堂微讶的抬眼,随即轻笑:“迫不及待了?”
展昭学那人勾勾唇,眼中光芒闪动:“总要公平点……”话音未落一声闷哼,却是那人左手沿着自己后颈滑倒领口,用力一分,衣衫顿时敞开大半。
“这样才公平。”白玉堂说着松了他左手,一手拨开散乱的衣衫探入腰间摩挲,一手揉捏着他肩膀,锁骨,唇随着点火的手辗转轻啮,留下一个又一个闪光的印子。听着情人唇间抑制不住的轻吟,只觉情热如沸,叫嚣着翻涌。
“猫……我只为你……”话没说完,全被彼此的举动所湮没。
展昭恍然间只觉得说不出的燥热,自小到大,何曾有过这般挣扎的时候?仿佛置身茫茫烈火,又像是身在蒸笼,周遭雾茫茫一片,瞧不见尽头……他咬了咬牙,却觉得牙关有些打颤,根本咬不紧。
茫然而无措。
落在白玉堂肩膀的手松了又紧,耳边听到一声带着些命令意味的“抬手”,下意识随那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