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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9部分(2 / 2)

:展昭果然是个笨蛋等到唐代寻回到房间的时候,正见到展昭招呼了小二将用过的洗澡水搬出。打眼一看,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已换去了先前所着的蓝衫,改穿了一身玄色服饰。腰间松垮,没有束缚,腰带和先前的衣物则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此时那人发梢仍滴着水,显然是刚沐浴完毕。唐代寻忍了又忍,总算是将原本冲口将出的一句习惯性话语换成了另一句:“猫毛未干——展大人倒是好快的速度!”

一个“猫”字因为临时改掉而有些含糊不清,展昭直觉的皱了下眉头,没听明白,却未打算追问,只是侧目看了他一眼,道了声:“好说!”却也就不再理会与他,转身径自拾了先前换下的衣衫,团起放在一旁。

唐代寻却不知何原因,一张平日里犀利的嘴忽然闭了去,一个人坐在桌边把玩着手上的酒杯。隔的远了,展昭依旧能闻到那人身上散发的属于花雕的酒香——方才剩下的酒他都喝了么?展昭脑海中过了这样一个念头,一闪即逝。

就这样双方都默默不语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和物品,直到就寝之前,看着那张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床,两人才又找到了可说的话题:“展大人,房里床只一个,你我如何分配?”

“唐兄以为如何?”

“在下随意。”

好个随意!展昭道:“既然如此,展某就不客气睡里了——反正展某已经习惯了睡在里面,朋友之间抵足而眠也是常有的事。唐兄应该不是会拘于小节的人罢!”

那人嘴角微勾,抬头与他对视了一下,一双凤目中某种光华一闪而过——

“那么唐某恭敬不如从命!”

……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本就赶了许多路,加上先前一番折腾,此时都觉得有些疲累了。展昭和衣在里躺下,不久就感觉到身侧有人过来躺好。他心中微微一动:说是抵足而眠,那人却未换过头去,而是和自己并肩——展昭不适的向里挪了下,思量一番,干脆转过身去,不意外的对上那人晶亮的眸子。

“唐兄不困?”

“尚好。”唐代寻勾了下嘴角,依旧是那般懒懒的语调。

“展某可否问唐兄一件事?”

唐代寻带着几分探究意味的看着展昭,慢慢笑开:“若是依旧是关于我是谁这类问题,请恕在下不能回答。”

“展某还没那么不识趣。”展昭不着痕迹的笑了下,“先前是展昭唐突冒犯,还望唐兄见谅。既然要猜,展某就猜猜看——不过此番展某更想知道的是……”

“如果说是凤纹簪,”唐代寻接过话头,看着展昭探询的眼睛,忽而一笑,“唐某绝没见过。展大人想知道的是这个么?”

“唐兄慧眼。”

于是话题到这里,两人都聪明的打住了,谁也没有再进一步问下去或者说下去的打算。展昭见那人翻了个身,将双手放于脑下枕着,闭了眼不久就沉稳的呼吸起来,像是已经睡着。自己便也跟着轻轻翻身,虽闭了眼,心中却是思绪翻飞,一时却无睡意。

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一一自他脑中浮现,走马观花般过了一遍,尤其是今晚,那些偷袭的的人……身边的谜团一天多过一天:先是那个叫做林文筠的女子,关于白玉堂的两首诗,今次刺杀对方的来意,天成镖局灭门惨案,以及——必然存在于他们之中的内鬼……

现下除了宗傅阳,余下三人展昭谁都信不过。太公玄居还好,他是天成镖局本身的元老,而韩琦和唐代寻……虽说在江湖上,因为义气互相帮助常有其事,但是此番他们明知这一路一定危险重重却还一定要跟上来,这份热情就未免有点过了头了。

前往兖州的这一路上屡屡受袭,对方派来的人也越来越厉害。尤其是今晚,更留下了这样一首内含玄机的诗:白玉堂,白玉堂留……这件事情莫非当真和玉堂有关?还是——根本就是有人假借了他的名义想要做什么事?

心中想到白玉堂,熟悉的难受感又浮上心头——展昭紧闭了眼,默默压下那种难受的感觉——不能再想白玉堂!想想其他的,其他的……例如唐代寻……

唐代寻……感到心中渐渐趋于平静,展昭不动声色的睁眼,看着面前那张陌生的脸庞——这个人,是所有人之中他最摸不透的一个!韩琦固然诡异,太公玄居固然可疑,但只有这个人让他打心里觉得不安!

展昭自认自己的涵养功夫和定力都不差,可是当着这个人的面,他却常常没来由的焦躁,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心底深处隐隐有什么叫嚣着想要喷发而出,却偏偏没有宣泄之处,只能一点一点在心底闷着,什么也不能做。

先前他提出要和这个人住一间屋子,就是为了就近看着他,想要找出这个人的不对劲。还有方才,之所以要抢先一步选择睡在里面,而将唐代寻留在外这个一旦出事可以随时做出反应的位置,就是一种试探。

说到试探,还有今天晚上他的那番话。

他们之中有内鬼,这件事情只要是明眼人就应该能看得出。只是对此大家一直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打算捅破。直到今天晚上他一句话将所有事情一口气挑明了一半——

“展某是说,我们之中,除了我与宗兄弟,剩下的三个人必然有一个内奸——当然,也包括你。”

这样一句话,一方面是对大家的摊牌,想要看看大家的反应,而另一方面,也是对所有人的试探——宗傅阳除外,其他三人的反应都异常平静,但是很明显,从那一刻起大家都开始真正互相猜疑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挑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处,尤其还会使大家心难齐。可是这种时候,或者只有这样才会使对方尽快露出马脚——玉堂,若是换了你,现在的话你会如何做?会不会直接……

惊觉自己的思绪竟又绕回了原处,展昭一个激灵,猛地握了握拳,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这时却不敢再想东想西了。他最后看了眼呼吸已然均匀沉稳的唐代寻,静下思绪,慢慢合了眼。

算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只要他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如有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

也许是先前出师不利,那些黑衣人偷袭过后就没再来,这一夜倒再无话。众人各怀心事沉入梦乡。第二天一早起身,也不多言,径自收拾了东西,早饭过后就起身赶路了。

因为展昭昨夜的话,从这天一早起,众人之间明显不若往日热络。宗傅阳作为五人之中最年轻的人,阅历也最浅,自然是他们之中最弄不明白这些波涛汹涌的人。但是他心中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一路上干脆跟紧了展昭,也不多言,只是沉默的打量着众人的反应。

与宗傅阳一样,展昭也一直在注意三人的反应。太公玄居从早上起来后就一直板着脸,脸上也无多余的表情,只是落在宗傅阳身上的视线明显比平日要更多了些;唐代寻依旧是原来那样,懒散的垂着凤眼,不言也不语,唇边那道若有若无的微笑却更加明显了,那道弧度,细看之下能明显品味出一种叫做“嘲讽”的感情。

至于韩琦的反应,却是众人之中最反常的,因为从始至终,所有人里只有他还一直在试图和大家搭话。只是众人都心事重重,除了唐代寻,谁都没心情与他像平时一般谈笑。所以一路上一直只听着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的高谈阔论。

不久已行了半日,众人除了在半路的茶肆里歇了一下之外一直马不停蹄。渐渐地日头偏西,韩琦打马上前两步,望了望远处,回头道:“哎!展兄,我们离兖州还有多远?”

“展某说不准——太公前辈觉得呢?”

太公玄居打眼远望了一下,喜道:“如无意外,我们明日就能到了。最迟明日傍晚之前我们就能进入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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