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话让云秋泽陷入了沉默。他盯着展昭的眼睛,很久没有再说话,但是,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地沉默着,过了很久,云秋泽终于将抚在展昭脸上的手掌拿开了,但是还没等展昭松一口气,那只手便一直向下,直接放在了展昭的脖子上。皮肤下鼓鼓跳动的颈动脉冲击着云秋泽的指腹,他死死盯着展昭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冷冷地说道,“没有人告诉你,激怒劫匪对人质来说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吗?”
展昭倔强地盯着云秋泽,沉默着一言不发。虽然他不敢肯定云秋泽会不会就这样一怒之下直接杀了他,但是他知道,就算现在求饶也无法改变云秋泽的主意。事到如今,展昭依然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云秋泽不会杀他,一定不会!
说实话,展昭的沉默让云秋泽有些佩服,他盯着展昭苍白的脸,嘴角微勾,手指也忍不住开始轻轻抚摸展昭的脖颈,“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侧写很全面,我想现在连白玉堂都不敢说他比你更了解我。但是,你还是犯了一个错误。你忽视了人性的复杂,人是会变的,而且人也有很多面。”
脖子上暧昧的触感让展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痛苦地皱起眉,愤怒地盯着云秋泽,或许是因为痛苦和愤怒的双重作用,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红的颜色,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动人。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展昭克制着自己的手不要动,不要反抗,理智告诉他要维持自己冷静淡定的态度,只有这样才是对付云秋泽最有效的方法。但是,身体的本能让他抗拒云秋泽的碰触,他攥紧了双拳,还是最终无法忍受。忍无可忍,他突然抬起手,用力推向云秋泽的胸膛。
云秋泽的眉毛微微一挑,嘴边的笑容加深了。他盯着展昭幽黑的双眼,笑道,“你终于害怕了?你不怕死,但是却怕我碰你?”
展昭沮丧地用着力,但是他知道,他很可能根本无法反抗云秋泽。他是云秋泽的阶下囚,对方想要怎么处置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抗衡。他现在非常恨自己,为什么沉不住气,为什么不能再冷静一点。
云秋泽蛮横地靠近了展昭,一股热气喷在展昭的耳边,他的声音冷静之中带着一抹戏谑的味道,“你的侧写里有没有写,当伯爵想要强|暴他的筹码的时候,会不会因为对白玉堂这个所谓的平等对手的尊重就中途停下来呢?”
云秋泽的话让展昭的全身巨震,他猛然抬头看向云秋泽。这时候,他的所有专业和冷静统统烟消云散,展昭好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挣扎起来,尽管在他的内心深处完全明白,这种挣扎根本就是徒劳的。在身体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情况下,他不可能抗拒云秋泽,更何况就算他的身体是自由的,也根本打不过云秋泽这样的对手。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展昭感觉到了死一样的绝望。他盯着云秋泽冷静戏谑的目光,感到了刻骨的仇恨。什么侧写,什么判断,什么专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东西就好像想要反抗命运碾压的蚂蚁一样可笑!
展昭不甘心,他不相信他会这样输给云秋泽!不止是他自己输了,还要连着白玉堂一起输!让云秋泽这样侮辱他,蔑视他,甚至一起蔑视白玉堂!这简直比强|暴这件事本身还有令人无法忍受。无论还会活在这世上多久,这都将是展昭的一个奇耻大辱!他不能接受,他一定要想办法翻转这样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一些变♂态情节就会爆字数,囧。。。
那个。。。未免大家紧张过度,剧透一小下,展昭不会有事的。。。仔细看文的菇凉应该可以分析出来云秋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以展昭对云秋泽的了解又会怎样去化解危机。。。
第152章 重生之路(4)
在白玉堂整整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两天以后;所有人都已经对他这种自残行为忍无可忍。在包拯的强烈要求之下,白锦堂直接开车来到分局,把已经接近虚脱的白玉堂押回了家。白玉堂被勒令睡觉,即使睡不着也要躺在床上呆足至少五个小时。
白玉堂的心就像油煎一样;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睡意;但是又没办法反抗白锦堂,只能忍耐着痛苦和煎熬躺在床上。极度的失眠和身体虚弱之后,人体会进入一种自我保护状态。当白玉堂的身体因为平躺而得到了放松,他的意识也很快模糊了起来。虽然他不可能睡着,但是闭上眼睛以后;思维也无法再维持清晰的运转。他开始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恐怖的白日梦。一会儿梦见展昭被炸弹炸得面目全非,一会儿又梦见展昭满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梦让白玉堂每隔几分钟就吓得醒过来一次,然后闭上眼睛又再次陷入噩梦之中。
就这样持续了几个小时,终于,身体勉强算是得到了休息,恢复了一些体力以后,白玉堂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离开自己的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厨房,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罐啤酒,一股脑灌了下去。冰凉的啤酒让他糟乱的心暂时得到了平静,将啤酒罐扔掉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了第一次跟展昭在他的宿舍喝啤酒的情景,心又再次揪了起来。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白玉堂微微皱眉,快步来到门口。通过监视器观察,发现门口正站着几个小学生打扮的孩子,他们一边按门铃,一边交头接耳地聊着什么。白玉堂皱着眉打开了大门,几个孩子突然看到门里面走出来一个臭脸黑眼圈的高大男人,都同时吓了一跳。
“你们为什么要按门铃,有事吗?”心里惦记着展昭,白玉堂根本没心情跟一群小鬼摆出任何好脸色。
为首的小孩子是一个胖乎乎的男孩,看样子他的胆子是几个人中比较大的。他看着白玉堂不悦的脸色,嘴角踌躇了一下,怯生生地问道,“叔叔,你的名字是叫白玉堂吗?”
白玉堂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男孩一眼,然后冷冷地点了下头。
“那就太好了。”男孩舒了一口气,立刻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叔叔,有人让我送这个给你。”
“有人?”白玉堂接过那个信封,狐疑地看了男孩一眼,“让你送信的是什么人,你认识他吗?”
男孩摇了摇头,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姑娘插嘴道,“是一个个子很高,皮肤很黑的叔叔让我们送的,他说只要我们把信送给你,你就会给我们两百块钱。叔叔,你家住的很远,我们走路很辛苦才送到的,你不会不给我们钱吧?”
白玉堂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那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小姑娘,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封。随手掂了掂,信封很轻。再仔细一看,并没有封口。
谁会用这样的方式给他送信,而且是在这样一个时间点?白玉堂心中微动,一个想法让他的心脏瞬间收紧!云秋泽,是你吗?!
他急忙语气急切地对那几个孩子问道,,“那个让你们送信的人,你们是在哪里看见他的?!”
小胖子微微一怔,皱着眉想了想,然后颠三倒四地说了几句话。其他的孩也子叽叽喳喳地说了几句,白玉堂听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这几个孩子是三个街区以外的一所小学的小学生,今天放学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高个子叔叔叫住,塞给他们五十元钱让他们帮忙送信,然后还告诉他们只要信送到了,白玉堂一定会给他们更多的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