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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凤天歌与温琅也料想不到。他们两人竟然会去而复返。
此时,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潋绡微蹙着眉。。。。看着锦衣。而锦衣则是紧握着潋绡的手,神色莫名难解。
“他们说了些什么?”潋绡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毕竟凤天歌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们不敢靠得太近。隐身之处,离那二人谈话地地方有些距离。以锦衣的功力。自然能够听清楚凤天歌和温琅说了些什么,但潋绡却是无能为力。事实上,连那个青衫男子的身份,潋绡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回去再说。”
见锦衣已经恢复神色,潋绡也舒展了眉头,轻应了声,两人便悄然离开。
却正是在他们离开后,不远处地树上,跃下一个人影来。黑衣如夜。他散着长发,一倾墨锦风华。凤眼狭长,透出几分阴郁。眉宇间似乎藏着难解的纠结,沉沉暗影。他隐在树影之中。恍若暗夜鬼魅。无息无影。
片刻之后,便看着潋绡与锦衣离去地方向沉思片刻。飞掠而起,紧随追去。
他一直追到潋绡与锦衣所住的小院,才在墙外停了脚步,跃入院中后,隐在了山石之后。
回到院里后,锦衣便先送潋绡回了房,出来时,却是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目光投向院中的山石,那黑衣人隐身之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神色淡漠。
那黑衣人却是明显地一怔,该是没料到自己会被锦衣看破行藏,微不可察地一笑,便坦然而出。
走到离锦衣不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看着锦衣,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锦衣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才回道:“一开始。”
这话,让黑衣人禁不住一挑眉,明显有些讶异。
锦衣又出声问道:“不知炎阁主一直跟着我们,有何贵干?”
黑衣人又是一怔,随即忽然地扬眉而笑,透出几分赞赏。
“这么说来,你是明知道我跟着,仍然回了这里,完全不在意我知道你们地身份喽?”淡淡的笑意。
锦衣沉默了下,才回道:“我本以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你便会离开。可你仍然没走,所以,该是另有目的了。”
黑衣人没有接着锦衣的话说下去,反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锦衣显然耐性不错,不徐不疾地回道:“当今武林,有这份功力的,寥寥可数。如此气息形貌的,更是不多。又偏偏在这种时候暗探凌凤山庄的,恐怕,也只有你了,流火阁阁主,炎魑。”黑衣人,炎魑,又是一笑,略带诡异:“你地武功,也不差啊。”后的门扉缓缓开启,潋绡站在门内,眉眼淡笑,道:“既然来了客人,怎么不请进屋里坐呢?”话是对锦衣说的,目光却是看着炎魑,微微地探究。
锦衣虽是先让潋绡回了屋里,但并没有刻意瞒她,不然此时也不会站在她房门口了,所以,他和炎魑的对话,潋绡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而既然潋绡出了声,锦衣也不会阻拦,朝炎魑看了眼,便回身进了屋里。
眼底意味难明,目光晃过潋绡,炎魑便随后走了进去。
三人在桌前坐下后,这次,炎魑倒是十分直接地开口道:“我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话里,语气笃定。
潋绡只是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
但下一瞬,却见他突然一爪朝潋绡探来,直取颈项,那是足以致命地杀招。
不过,虽然是突起发难,而且以潋绡地武功,根本挡不住,但一旁有锦衣在,却是安全无虞的。
潋绡飞身后退,锦衣袖间滑出一把短剑,干脆利落地朝炎魑地手腕划下,没有丝毫迟疑。
电光火石之间,炎魑变爪为指,朝短剑轻轻一弹,却是不过荡开数寸。
而锦衣顺势画了道圆弧,短剑由下而上又向炎魑的手腕划去。
炎魑微微有些讶然,显然仍是低估了锦衣,此时,也只得收回了手臂。
他也许本也只是试探吧,所以,这一收便是停战的意思,却不料,锦衣仍是剑势不止,炎魑一收手,他的目标便是颈间血脉。
这显然让炎魑有些所料不及,但又似乎不打算与他继续纠缠,赶紧起身后退,随即一声低喝:“住手!”
锦衣只是冷着脸,置若罔闻,追上去,招招致命。
炎魑一下苦了脸,神色间,竟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直到潋绡淡淡地一句:“好了。”锦衣才倏然后退,回到潋绡身边,只是,看着炎魑的目光,仍是有些不善。
这让炎魑略有些古怪地朝他们打量了会,才回到桌前坐下,笑道:“真是有趣啊。”
潋绡却是接话道:“炎阁主,有求与人的时候,威胁并不是好手段。”
炎魑那一招,虽然有试探的成分,却并不全是。潋绡与锦衣也都看得明白。
所以,锦衣才会恼了,动了真火。
而此时,炎魑朝潋绡深深地看了眼,才问道:“你们知道,凌凤山庄令江湖人最忌惮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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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四章 立誓定约
“你们知道,凌凤山庄令江湖人最忌惮的是什么吗?”
虽是如此一问,但炎魑并没有要等他们回答的意思,接着便又说道:“是阵式机关之术。”眉头微拧,“擅闯凌凤山庄的,鲜少有人能全身而退。我花了这么多年,也仍是有许多地方没能进去。而今天,我在雪居外面时,居然发现,有两个人,能在庄里来去自如。”他将目光移向潋绡和锦衣,眉梢明显带起了惊喜之色。
锦衣淡淡地一敛眉,道:“凤天歌以为我们是流火阁的人,所以才让人不必追查了。因为他知道,一旦这些阵式机关挡不住你,追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是啊,他以为,能闯进来的,只有执着多年的我。却是万万没料到,竟然有人,能将那些机关视若无物。”缓缓扬起一抹笑意,诡色莫名。
这时,潋绡才接话道:“你是要我,带你进那个雪居?”
“不错!我可以不干涉你们来凌凤山庄的目的,但你们必须帮我!”目光灼然,带着分明的迫切。
潋绡却是淡淡一笑,几分轻嘲,道:“必须?凭什么?”
闻言,炎魑微微眯起眼,目光渐渐森冷。
潋绡倒是并不在意,只是转头看向锦衣,带着几分疑惑。
之前,她没有听到凤天歌和温琅的对话,所以,有些事情,自然不如锦衣明白。
那地下冰室看到的人,是锦衣的亲生母亲。这一点,已是无庸置疑的了。那么,她与凌凤山庄。也定是关系匪浅。所以,即便锦衣对生母没有任何感情。但要是完全不为所动,那是不可能地。既然如此,相较之下,流火阁与凌凤山庄之间,锦衣该是偏向凌凤山庄多一些的。。
可此时所见。锦衣对炎魑的态度,太过古怪。以她对锦衣地了解,刚才炎魑那一试探出招,已经断绝了任何交谈的可能性。但锦衣竟然能静下心来听他细说,这让潋绡不由地心生疑惑。
潋绡地心思,锦衣自然是明白的。
所以,察觉到她的疑惑时,便出声道:“刚才,凤天歌和温琅的话。你没有听到。”
他这话一出,原本目光冷厉的炎魑却是突然地轻颤了下,眼睑低垂。令人看不清眼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