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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    “爷爷不会自己打?”简美凉嗤笑一声,正要挂断,那边邓韶娅又加了一句:“简美凉,你还想气死几个老人?”

简美凉倏然将车停在路边,轮胎擦着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邓韶娅冷笑两声:“托你的福,你爸最近连公司都去不了了。”

简美凉听着挂断的声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驱车往简宅赶。这一次连交通规则都顾不得,在街上横冲直闯。

开进简宅大院时,前面还挡着一辆车,开的极慢。她一阵恼火,不惜将车开上路边的草坪擦着对方的车后镜开了过去,在院子里停下。

打开车门下车,还没等站稳,胳膊便被人拉着绕到车前。

顾美斯脸上蕴着怒气:“简美凉,你这是开车还是开飞机?!不要命了!”

简美凉眼巴巴的看了眼被她撞得凹进去一块的车身,手心全是湿汗:“你怎么来了?他很严重?”

顾美斯一听更是恼了:“还没死,你着什么急?是不是邓韶娅又说了什么?”

“她问我还想气死几个老人。”简美凉好像没了思考的能力,愣怔的回应。

还没等回过神,便被顾美斯牵着大步往里面走。

邓韶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做的指甲,便看见顾美斯拉着简美凉火气腾腾的走进来。她蹙了蹙眉,站起身笑着问:“美斯怎么也跟着来了?凉凉现在还真是会依赖人,这么点小事——还要麻烦你老公。”

“小事是么?”顾美斯冷哼一声,语气讥讽:“不是都提到死字了,能是小事?”

“是简叔真的要死了,还是邓姨你巴不得他死?”

“你!”邓韶娅被气的脸色通红,目光愤恨的瞪着一直不说话的简美凉。

“哦对了,有件事我必须得重申一下。”顾美斯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池修,眼里全是讥讽的意味:“据我所知,当年气死邓老夫人的,好像是阿姨您吧?”

“不顾她老人家反对,要死要活的非要嫁进这个曾给过你们难堪的简家。”

池修一听,瞳孔猛然收紧,下楼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那个不停瑟瑟发抖的宝蓝色身影,他快步走下来。

隔在他们之间:“凉凉,你上楼,爸找你。”

简美凉挣脱开顾美斯的手,走上前,迎着邓韶娅咬着牙的表情:“阿姨,您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你以为你们两个能逃得开关系?本来妈好不容易不再阻止我嫁进来了,你们闹那么一出——她就出来阻挠,婚礼已经进行到那里,我凭什么停下来?”邓韶娅将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一直撇着楼上,省怕再有谁突然冒出来。

简美凉这一次真的是笑了,她偏过头看着池修低垂着的眉眼:“你瞧瞧,你妈总是有能耐,让我在不想恨你的时候再添这么一点憎恶。”

话音刚落,胳膊被大力扯住,简美凉由着顾美斯将她拖离那两个人的范围,看着在眼前晃动这的高挺身影,眼前忍不住模糊不堪。

“阿修,你不要再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迷惑了。”邓韶娅看着一直沉默的儿子,下意识去抓他的胳膊,手立刻被大力甩开。

池修抬起头看了她许久:“你现在最好什么也别说。”说完转身往门外走,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一拳砸在门口的柱子上。

那些不想提起的过去,就这样被翻开。

以前,他或许还有理由,他可以解释,谁失去了至亲都不可能冷静。

他只要想起来,那些日子趁着喝醉,对着简美凉辱骂简家的任何一个人时,心就像刀绞一般。

方才简美凉的话像是一把匕首插进了胸口,疼的他想转身,想抱她,却又怕极了看到她憎恶的眼神。

现在他真是了,真是那个在这段感情里,最卑鄙的人。

他抬起双手抹了把脸,步伐不稳的往车边走,心底的想法更加坚定。

他没时间了,没时间再去观察她是不是还念着自己。再晚一点,只会让过去显得更加难堪。

简美凉倚着墙壁,听着顾美斯在问医生状况。简雁齐一直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真在睡觉,还是根本不想睁开眼看她。

她曾经以为在这件事上,她做的最欠考虑的,便是在婚礼上跟着池修一起逃跑,害的无辜的人因为他们的冲动而死亡。

只要想到这个,她甚至可以去忍耐邓韶娅对她的冷嘲热讽,可以真像她说的那样,对过去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包括她和池修是真的相爱过这件事。而简雁齐,你又将其他人置于何地?

就那么,那么迫不及待娶她吗?

简美凉阖了阖眼,抬步往床边走,看着简雁齐搭在腹部微颤的手指,眼里全是讥讽:“我还没把她赶出去,就能将你气成这样吗?”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顾美斯抬了抬下巴,示意医生出去,待房门关上后转身看向那张倨傲的小脸。

“你出去。”简雁齐没有睁眼,声音低哑。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最爱的女人说了,说我要把你气死。我可不得来问句——你死后是和佟惜一样洒进南海、还是等着和你的小三合葬?”

“用我替你们设一个比翼双飞的墓么?”

“简美凉!”简雁齐睁开眼,身体气的上下起伏。

“您可不要这么冲动,正输液呢。出了问题,可不是又要怪到我头上了?”简美凉说着在沙发上落座。

还未等反应,脸上便被泼了一杯水,还好温度不热。她缓缓抬头看着简雁齐将水杯砸在地上,避开顾美斯伸过来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将邓老夫人的死,怪在你女儿身上——媒体对你宽容了多少呢?”

话音刚落,简雁齐脸色比方才更惨白了一些,激动的情绪不复存在,慢慢垂下头。

“当着媒体说,和我断绝关系的时候特解气是吧?股市回涨的时候,你心情特高兴是吧?”

“怪不得那天在晚宴上只介绍了池修,不敢邀我上台。”

“是怕媒体翻旧账是么?怕因为翻旧账,将当年的难堪事重演一遍?”

她字字尖锐,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握得死紧,指甲感觉都要陷进肉里,正要继续开口,嘴却被大手捂住了。

顾美斯在她身前蹲下,替她将握拳的手,一一摊开。指腹擦掉她脸上残留的水渍,重新站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起。

“你放我下来,我还没说完!”简美凉还不死心,嚷着要往下跳。

顾美斯垂下目光迎上她的眼睛:“我能看你为难别人,可看不了你为难自己。”

简美凉扑腾的身体,倏然平静了下来,她将侧脸轻轻靠向他的胸膛,阖上眼,纤臂环住他的脖颈。

“凉儿,这事、我、我可以和你道歉。”身后传来简雁齐艰难的声音,磕磕绊绊。

“道歉就免了,管好您太太。”顾美斯停顿了一会儿,抱着简美凉大步离去。

顾美斯将她放进车里,简美凉忽然想到什么,作势要再下车:“还没见爷爷呢。”

“这副样子见什么见。”顾美斯不悦的拧了下眉,将她按进车里,关上车门绕过去车身坐进车里。

正要发动,简美凉又指了指前面:“我的车……”

顾美斯阴沉沉一笑,转头看她:“你认为你以后还有车开吗?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吊销驾驶证吧。”

车子在路上开的飞快,简美凉被他的速度惊到,不满的抱怨了声:“你比我开的好在哪里?”

“我是男人。”顾美斯口气不善,心里还记着她因为池修下来甩开他手的事。真是情深意切,他一出现就恨不得躲自己远远的是不?

越想越烦闷,余光扫向她呆滞的小脸,那陷入沉思的模样,真是气的他要命。

“简美凉,我必须得和你说件事。”顾美斯清了清喉咙,看着她兴趣怏怏的点头,不由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必须要和你说件事。”

简美凉向后靠了靠,懒洋洋的偏着头看向车窗外:“是要和我道歉吗?你现在最好别道歉,道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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