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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2)

>    车子还没有开到她住的小区公寓,便见到她从小区里冲了出来。

还没等停好车,她就衣衫不整的飞奔过马路,被对面开过来的的士撞了出去。

他呆坐着车里,良久才跑下车去看她,衣衫不整的衣服上染着血。他想也没想就将她抱进怀里,连一点眩晕感也没有。那女人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泪眼婆娑,声音轻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死亡:“如果我死了……拿我眼睛换池修。”

他不记得怎么把她带去医院的,只是整个人也跟疯了一样,朝着医生发怒。

他从没有那样不冷静过,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即将死了还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后来他想了很多次决心娶她的的原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并不缺她一个。2

可偏偏就是她的执着劲惹恼了他,是真的恼了。

他想不明白一个女人要多爱一个男人,才能到那种地步。

就连宁笛死的时候,也恨不得咒顾连誉不得好死。

凭什么,那小子就能得到这样的爱情?在伤害了她之后还能让她到死了,也不忘他。

床上又传来一阵阵哭泣声,顾美斯抬手摁了摁眉心,脸色更阴郁了一分。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步走到床边,看着万美夕泪流满面的样子,又莫名想到同样泪眼婆娑的小脸……

“万美夕,你知道你差在哪吗?”顾美斯拉过沙发椅,向后靠坐在沙发上:“你差在连哭都不是真的。”

万美夕擦着眼泪的手指,轻颤了一下,透过指间的缝隙打量他的脸色。

“你看,我每次不想挑明,你却偏偏不愿意。”顾美斯嗤笑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烟来点燃,夹着烟的手指,拇指摁了摁太阳穴:“老东西向来只做有利可图的事,如果我不要你这张脸,那么你只得死。”

他说着,沉沉闭上了双眼,声音若有似无:“可我舍不得你这张脸死……是真舍不得。”

“不要再说下去了!”万美夕忽然嘶声尖叫了起来,捂着耳朵摇头。

“但是似乎有一点你和老东西都搞错了,你和我曾经上过的任何一个女人,没有任何不同。”顾美斯掀起嘴角,笑得有些狰狞:“你听信他才是真的蠢,美夕从降临在这世上,他就从未正眼瞧过。”

“我承认你这张脸……让我几度疯魔……”顾美斯慢慢抬起手臂抵在眉眼间,脑海里再次闪现过那张天台上苍白的小脸,只一秒便不敢多想……

他声音难得的沙哑,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往事。

“当年没救得了她……如今才更不想让这张脸,也跟着毁了。”

他忽然睁开了眼,看着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人:“可这并不能当做你可以一直挑衅我的砝码。就这一点,我和老东西无二,任何人和事都不能成为我的底线。”

“既然想方设法的爬上我的床,我就大可以满足你。但是万颜,从你上我床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该再奢望别的东西。”

“上次我就问过你,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吗?”顾美斯说完笑声更自嘲了一点:“我就是,这些都是老东西教给我的人生道理……但是,现在厌倦了。我懒得演给他看,想整死他的大有人在,并不差我一个。”

他将烟摁灭,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这里住到痊愈,这是我最后给你这张脸的宠溺。”他说完慢步朝门口走,步伐很稳,并不急躁。

“怎么就不行了?以前行为什么现在不行?你知道你和我断清关系的后果吗?!”万美夕爬下床,追到他身前,脊背抵着门板,声音绝望而嘶喊,他说了太多语无伦次的话,但她听得十分明白。

顾美斯这是在告诉她,今天过后,他连她这张脸也不再顾及了。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将她从门板上拉开,眼底嘲笑意味更浓了一些:“后果?你怎么不问问他,我们两个人到底谁是害怕的那一方?”

说完将门打开,片刻不停的走了出去。

万美夕瘫在地板上,紧紧的环着双臂扣着双肩,嘴唇被牙齿咬破,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她终于想起来,那晚顾美斯清醒过来时看她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高兴没有痛苦……没有任何情绪。

在之后她若不是拿这张脸来威胁,他从不会对她做任何妥协的抚慰。让她一度以为,清醒的时候他是真的把她当他的女人来看。原来,竟是这样……

和任何女人没区别的存在。

她此刻竟无比怀念起两年前澳门赌场,他干净的手指随着人群一个个指过去,最终落在她身上:“我要这个女人。”

那时候他是真心疼她,百依百顺,但是从不逾越,连她偶尔想要亲近的想法都容不得。

是她不想,不想只活在这个女人的皮囊之下,不想永永远远只做他的妹妹。

她明明那么深深爱他,怎么就不行?她不信!

简美凉第二天天还未亮便偷偷回了简宅,猫着腰往楼上走,轻手轻脚不敢出弄出声响,经过爷爷书房门时,便听到简章一声怒喊:“你还能做点什么?!这几个月被抢去几次了,你自己说!”

“爸,生意又不是都要我们做才行。”简雁齐徐徐的声音缓缓响起。

“可被同一家抢还是第一回吧?”简章声音提高了几分:“为什么好端端连续几次都被相同的公司绊了脚,你都没想过?!”

简美凉竖了竖柳眉,往自己房间去。推开门,然后又悄声关上。片刻不停的进了试衣间,拿出睡袍穿在身上,又快步走出来掀开被子上了床。

一个转身,便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脑勺,还是专属于某个人的……

简美凉忍着尖叫,一脚踹上他的脊背:“你个混蛋,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男人闷哼了一声,转过身睁开困顿的眼睛看了一眼她,然后握着她的小脚,往腰侧一拉。

简美凉十分窘迫的在床上转了半圈,上半身忙往他身边凑过去,还没等撞上他的脑门便被他结结实实的捞进怀里,冰凉的手掌拍着她的脊背,磁性的声音腻在耳侧:“乖,别闹,陪我睡觉。”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儿!”简美凉在他怀里觉得十分不舒服,总觉得他这个怀抱有别人的气味,不满的向后蹭着身体,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控制。

“你不是说等爷爷同意了么?那就呆在这儿等他同意,咱在回家。”顾美斯懒洋洋的说着,语速极慢,听得简美凉不由就静了下来,仔细想想,自己有什么好矫情的呢?昨晚她不是也一样?

这样想着竟不由自主的伸出胳膊揽上他精壮的腰,鼻尖蹭着他的胸口。

顾美斯慢慢睁开眼睛,视线看着紧闭的房门,极轻的叹了口气,手维持着轻拍的节奏拍着她的脊背:“简美凉。”他叫她。

“恩?”简美凉眨了眨眼睛,睫毛密密疏疏的划过他的胸口。

“没事。”顾美斯抬手覆上她脑后,牢牢的按进胸前,声音极低:“别想要离开我,这个想法永远不要有。”

简美凉屏着呼吸闭着眼没有回应,只是往他怀里靠的更近了一些,假装睡着。

他们都是这世界里最黑暗的一角,是最深的极夜,晨光进不来,温暖散不开。

若眼眸为光,体温向暖,我们何不就这样终老?

不图浓烈,不究始末,因为还能有想和一人长相厮守的想法,便已是奇迹。

池修端坐在餐桌前,简章和简雁齐见他过来,便不再讨论之前的话题。

邓韶娅见状,转了转眼珠,状似心疼的说:“爸,雁齐一个人撑着公司,没有人分担,必然有一些事是顾及不到的,您就别再说他了。”说着顿了顿,看了眼简章没怎么变化的脸色,重新开口:“我看不如让阿修到公司里帮忙,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在,总好过那些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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