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一个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他从未这般用力的抱过她,感觉肩骨都要被他捏碎一样,毫无缝隙的贴合着他火热的胸膛。车里安静又燥热,他吻着她的唇,她竟然还有心去算着两个人心脏跳动的频率。
一二,三四,五六……渐渐的融合在一起,相同的频率,挤在胸口之间,有什么东西划过心间,像是随时会不安分的跳出来。
他的手掌,顺着她裸着的纤腿,慢慢滑进裙摆,抵着她的下端,一下下揉捏。简美凉急忙拉着他的手臂,下意识向后躲,又被他重新捞进怀里,纤指搭上他的肩,轻轻推拒了几下,垂着眉眼低喘道:“别揉……顾美斯,你敢跟我来车震,我饶不了你!”
身下的人忽然停了动作,简美凉抬起头目光撞进顾美斯满是笑意的眼眸里,他垂下头抵在她肩窝,踹着粗气闷笑:“好,听你的不震……我家二奶懂的还真多……”
简美凉只觉得本就滚烫的脸颊更加不舒服了,她迅速的从他身上撤出来,拉开车门,手掌捂着脸颊,快步朝顾园里面跑。
顾美斯望着她渐渐缩小的身影,唇角的笑意扯了几下,始终没办法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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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美斯端坐在办公室里,赵守焦躁的站在一边,眼睛不时瞟向办公桌上的娱乐报纸。
法国炙手可热的华侨歌手,甩王子骆英泽,攀上顾氏顾墨。
Amber回国拍戏热搭顾氏少爷——顾墨,有望在国内发展。
今天一早开始,各大媒体新闻便争相报道这则消息,占据了几版的头条,赵守就是有心想拦下来,也已经迟了。
“老板,已经在处理了。”赵守接了个电话后,低声提醒。
顾美斯只是黑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头条照片里,顾墨探进车里的身影,拍摄的角度,让人一度以为他们是在热吻。他自是了解这是顾墨的把戏,可还是没办法收好不断涌上的怒意。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秘书热情的汇报:“老板,徐少爷在会客室等您。”
顾美斯抬手将报纸扔进赵守怀里,示意他出去让徐子维进来。
待门关上后,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点燃。手肘支在扶手,虎口处抵着额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办公室门板应声打开,徐子维嘴角挂着笑意,慢步走了进来,还不忘打趣:“怎么了这是?连我想见你,都要汇报才能见一面了?”
顾美斯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看他走过来,在对面的皮椅上落座,表情晦暗不明。
“老实说,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徐子维拿过他桌上的烟,替自己点燃了一根夹在指间:“兄弟一场,连结婚都不通知一声?害我家小妹,白白对你花痴了这么多年……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末尾那句,问得似真似假,连笑容都跟着收敛了一点。
顾美斯低笑一声,弹了弹烟灰,向前倾了身体,手肘撑在桌面,饶有兴趣的问:“觊觎兄弟的老婆,你说这账又该怎么算?”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同时笑了起来。
徐子维垂着眉眼摇摇头,状似惋惜:“真是可惜了,怎么每次遇到心仪的姑娘,都要被你抢先一步?”
“别说……”他说着抬起头,看向顾美斯:“这次还真是动心了。”
顾美斯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徐子维抬手摸了摸鼻梁,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对了,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看你那个弟弟,也悬。”
话音刚落顾美斯果然黑了脸,将烟摁灭,掀起薄唇,冷笑着说:“弟弟?他也配?”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晚上请你喝酒赔罪,行了吧?”徐子维摊了摊手,笑得一脸揶揄,低声说:“寝爱那又来了几个姑娘,新鲜的很,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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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拍完今天的戏份,刚出化妆间,便有几名记者围了上来:“Amber,今天报道的新闻属实吗?不知道您作何感想?您真的和顾墨少爷在一起了吗?”
“那您和骆英泽之间呢?”
Harris在一旁拦着,没一会儿便有保镖过来,将他们分散开来。简美凉微竖着柳眉,从走廊里走了出来,直接坐进车里,待车子缓缓驶出拍摄地点,简美凉才慢悠悠的问:“我和顾墨?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
“我今早和你提过,你估计在走神没听到——”Harris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报纸,递到她眼前。
简美凉眯着眼看着上面放大字体的报道,字字隐晦,只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十分难受。以前不是没见识过比这更难听的,可此时,这样看着在想到昨晚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她这算是和顾家三个人都有一腿?简美凉拧着眉,随手将报纸扔在车里,第一次面对绯闻发了怒:“给我查,我要知道谁爆的这些!”
手机在衣袋里不停振动,简美凉掏出来看着上面的名字,深吸口气接了起来:“爷爷,什么事?”
“绯闻你也信……是,我现在就回去。”简美凉按断了通话,对着小五摆了摆手:“回简宅。”
“爷爷生气了?”Harris在一旁低声询问,对方已然闭了眼不在回话。
本该堵车的时间段,意外的畅通无阻,车子没一会儿便停在简宅大院里。简美凉下了车,让Harris不用等她,一个人进了老宅。
李叔看到她明显一愣,可还是接过她递来的外套挂在臂弯里,低声说:“小姐,池,池少爷在……”
简美凉换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面色如常的抬起头:“爷爷呢?”
“老爷还没回来。”李叔接过她的外套,回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简美凉径直上楼,迟疑了一会儿推开卧室门。落地窗边的男人安静的躺在软榻上,双眼紧闭着。
她随手关上卧室门,慢步走了过去,环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他:“你在简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池修枕着双臂微微睁开眼,默认的点了点头:“恩,没有。”
更尖锐的话就此停在唇边,简美凉有些疲惫的指了指门口:“我懒的和你说话,你走。”
“开心吗?”池修忽然开口,眼前的女子站在落地窗边,阳光暖暖的映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他低哑着嗓音又问了一遍:“离开我——你开心吗?”
简美凉看着他满脸柔情的表情,手掌扶着额间,笑声不断的从唇齿间溢出来:“凭什么啊池修?你说这是凭什么?凭什么你还能这样信誓旦旦的笃定,我非你不可?我已经嫁人了!嫁的人不是你!”
她慢慢放下手臂,眼前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模糊。池修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近,将她困在落地窗和双臂之间,慢慢收拢,不断轻颤的纤肩牢牢的被他搂进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纤背,一字一句的低喃:“好,我不说。你别激动……对眼睛不好。”
简美凉猛地推开他,眼神变得异常愤怒:“眼睛?我会瞎是吗?那你要不要教教我,瞎了的时候该怎么生活?就像你以前处心积虑骗我一样?”
池修看着她像疯了一样,朝自己扑了过来对着他撕打,心口一阵阵疼痛。除了由着她发泄,喉咙干涩,竟然连求一句原谅的话都开不了口。直到眼泪一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才渐渐回了神。他抬手握住她的纤肩,将她拉到软榻上坐好,蹲在她身前:“好好,我这就出去,你别哭,别哭好吗?”
说完仓皇的站起身,快步走出卧室关上房门,左胸膛一阵阵抽搐的痛感,顺着血液,传遍全身。
“阿修,我说过多少次,你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她,她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邓韶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平淡的好像此刻趴伏在门板上痛的不堪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的儿子:“你最好认清这个现实!”
池修丝毫不在意身后女人的讽刺,身体因为疼痛而不住轻颤,耳朵牢牢的贴合着门板,企图透过门板判别着里面的宝贝,是否还在哭泣……
“你赶紧站起来,一会儿让简章回来看到你这副样子肯定会怀疑的,你还嫌丢的人不够吗?”邓韶娅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拼命的向走廊一边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