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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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汗青问:“他们的总坛在哪?”

魏君年答:“望月湖旁。”

接著两人又对计策进行了一番商议,接近傍晚阮汗青才离开。

他并不担心魏靖恒的盘问,这阵他趁著自己的威望达到顶点强行拿下了预谋造反的太尉,最近正忙著肃清曹仁余党,哪有空关心他的去向。他决不会想到自己和前任太子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只是魏君年这个人,并不十分可靠,虽然和他相处很舒服,但他被关在这无人之地竟也能知晓宫中情况,可见城府之深,与虎谋皮,不能不防。

他猜得没错,殊不知他前脚一走,就闪出来一人跪在魏君年身旁。

此人藏在暗处,阮汗青居然未能察觉到,可见功力之高。然而他却对白衣人恭敬非常,太子的驭人之术不能说不高。

“你知道该怎麽对魏靖恒讲吧,想必不用我教。但这个分寸你得把握好。他既然让你跟踪阮汗青,就说明他并不放心阮汗青暗地里的立场,你得利用这个好好做做文章。”

那人道:“主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麽做。”

“那就好。”魏君年背著手,踱了几步,被阳光照著的眼角近乎血红,他的神情却十分安详,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快了,那一天就要到来了。魏靖恒,当你知道是他出卖了你……你会做何感想?”

魏帝办事果然雷厉风行,不出几日,太尉曹仁便被斩首示众,整个家族也被诛杀殆尽,刑场血流成河、鬼哭狼嚎,就算整日足不出户,仿佛也能看见那可怕场景、听见那惨烈嚎叫。

不仅城里人心惶惶,朝中亦是人人自危。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臣,一个个变成霜打的茄子、深闺的姑娘,个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只有那些不怕死的忠臣该说的还是要说,依然在老虎身上拔毛。

宫里最淡定的人不外乎阮汗青了,他还是那样早睡早起,读兵书、练武、狩猎,为再次出征做好准备。

在事後第五天,魏靖恒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他面前:“汗青,朕废了皇後。”

皇後是曹仁的女儿,受父牵连而获罪,废掉理所当然,只是在他面前道来,就变了味。

阮汗青面无表情,这种话他是不可能搭腔的。

“汗青,朕处理完事,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你就不能陪朕说几句?这样吧,朕想出去走走,顺道去丞相府中看看蓝蓝,当然,”他微微一笑:“要带上明儿。”

其实就是缠著他去看孩子,毕竟阮汗青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这种要求,至於原因,大家心知肚明,阮汗青自是不愿意,魏帝却前所未有地坚持:“大人小孩都得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瞧这天气多好,不去踏青太浪费了。”

阮汗青不想听他那些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只得跟著他去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出不得乱子,反正能敷衍就敷衍下。

这天早早起来,带上明儿,魏帝便欢欢喜喜地上路了。到了丞相府邸,张宇已等在门口,见到属於皇家马车,便亲自上前迎接,显然早就接到消息。阮汗青面无表情地下了车,看也没看张宇一眼。

张宇努力掩饰著尴尬,装作很自然地将几人请进了屋,刚到院中,便看见一个手中拽著风车的小女孩撒腿奔了过来,嘴角欢快地叫著爹爹爹爹。

只是小家夥还不到两岁,腿还没长好,出於激动跑得飞快,所以跑起来是左扭右扭,好几次都差点跌倒,魏帝心都揪紧了,直到她跑到面前才眉开眼笑,不料这家夥突然失去方向感,一头撞在了阮汗青身上。

只怪蓝蓝太小,就像一个胖乎乎的皮球撞在男人结实的腿上再咻地弹开了,远处的几个仆人捂著嘴偷偷的笑,小女孩晕乎乎地坐在地上,也没哭,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其实我很喜欢这几章~~~~~~~~~~渣攻和受受之间有那麽点恩爱的感觉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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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09

蓝蓝虽然跌倒了,但小孩子经常这样,因此气氛还不算糟糕,偏偏阮汗青不识相,摔了就任她摔了,视而不见地目视前方。

皇帝的笑容有些僵,也没说什麽,同张宇过去扶了女儿起来,逗了她一会,便继续说笑,明儿则被放下来,同蓝蓝一块玩耍,阮汗青则一概不参加,很冷淡地不知把注意力转移到哪去了。

到了中午,大家聚在一起用膳,皇帝故意让阮汗青坐在孩子旁边,张宇心领神会,远远在一边不去打扰他们一家人。席间,满是稚气的童声,夹杂著大人的夸奖或者附和,一桌人就阮汗青没开腔,皇帝不禁用手肘碰了碰他,至少要给孩子们打个招呼嘛,瞧瞧这干爹怎麽做的,阮汗青不理,只埋头喝酒,手指在碗筷上漫不经心地敲击。

吃完饭,两个孩子又搅到一块疯玩,皇帝守在旁边,一边看他们抢风车捉蛐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张宇聊天,同时也没冷落了阮汗青,就算无话可说也要对他笑笑。张宇呢,总是垂著眼皮,似乎避免和那人的目光接触,又像是怀有心事。这些魏帝都看在眼里,虽然这两人的矛盾是因自己而起,但他并不想去化解,就算张宇是他的左膀右臂,对他衷心耿耿,但他自私地想要阮汗青只有他一人。若要前嫌尽释,发生在他和他身上就够了。难道不是?

“哈哈,你尿裤子了,羞羞。”

听见蓝蓝的叫声,大人们回过头来,只见小太子的裤裆湿湿的,张宇二话不说就进了房间拿尿布,“你别管,朕来就是。”等他出来後,魏帝便主动担了换尿布的活,将儿子一把捞过来,拉下他的裤衩,然後用帕子去擦他臭烘烘的屁股。蓝蓝看著看著,也伸出小手来帮忙,弄得大人们忍俊不禁。皇帝只有两只手,胖小子又好动,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帮朕抱著。”他一手拿著尿布,一手将抱著的孩子递给站在身边的阮汗青,没想到转身走了几步,就听见‘咚’的一声,然後是孩子的大哭。

只见明儿坐在地上,手捧著额头哭得鼻子发红,天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谁让你放手的?!虽然他并没说话,但是他眼里满满是愤怒的质问。

张宇赶快扑到阮汗青脚下将明儿抱起来,魏帝身形未动,仍沈默地与男人对峙著,阮汗青也没离开,两人较劲似的我不让你你不让我,最後不欢而散,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宫了。

马车上,两人各据一方,皇帝抱著一脸哀怨的儿子望著窗外。

摔了孩子,阮汗青丝毫不觉得愧疚,更没把天子的记恨当回事,似乎被人误会成他是故意的也无所谓。

其间只有马车车轮的吱嘎声,以及黄昏归巢的鸟儿的啼叫声,车不知行了多久,一直把目光落在远方的天子突然用淡淡的口吻道:“那天你去了哪里?见谁去了?”

问者无意,听者有心,阮汗青有些吃惊,难道他知道了?究竟知道了多少?然而他面不改色,同样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出门难道要经过你的允许?”

魏帝不再说话,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至於心底,谁都不知道有多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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