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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停下!」蓝诺看著苍烨那锋利的狼爪,只怕他会不小心伤了狄伦,却忘了人鱼可不是好欺的。
「爸爸?」这个名词对段瑞而言太过於陌生了,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咬了咬牙,段瑞狠心道:「我不认识你。」他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又怎样?他不想要淌那温德尔和这副身体的父母的浑水又怎样?就算是他抢了这副身体又怎样?他不是所谓的穿越圣母,他没有义务去卷进这场纠纷。
况且,如果能够像现在一样好好的和苍烨生活一辈子,他又何必去让自己有那危险之顾?那温德尔感觉起来就不是好相与的。
所以,还是就这样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他真的认了蓝诺,那蓝诺又该何去何从?他是不可能离开苍烨的,而蓝诺也是离不开大海的。
二等人鱼是无法上岸的,即便是游在淡水之中也是不能长久的。
「不!狄伦!你记得我的是不是!刚刚你还叫了我的名字!」蓝诺悲伤的大喊然後又自顾自的说:「你一定是怨我了……也是,这麽久了……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我不认识你!」狠下心再说了一次,段瑞转头拉著苍烨的衣服对著苍烨说:「苍烨,我们回去吧,时间久了他们会担心的。」
看出段瑞的言不由衷,也看出了段瑞其实不是像他所说的不认识海中的那个人鱼,但苍烨还是沉默的点点头。
如果段瑞说不认识,那就是不认识罢。
「那好,我们走。」勉勉强强的挂起笑容对著苍烨笑了下,段瑞牵著苍烨的手头也不回的走。
不去看海中人悲泣的表情,不去听海中人痛入心髓的叫唤。
沉默。安静的走著。
「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无情?」停下脚步,段瑞低著头轻轻的说:「你看出来了吧,我认识……刚刚的那个人鱼……」
「嗯。」轻轻的哼了声,苍烨握紧段瑞的手。「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不!我是真的不想认他!」段瑞摇头。
「那是为了我们好。」
「那狄伦呢!你也听到了,他是叫我狄伦而不是段瑞!你难道就不好奇吗?就不怀疑吗!为什麽我会在那个小湖!为什麽我对这个世界一点观念都没有!你难道就真的都不会怀疑吗?!」段瑞激动的大喊挣扎著想甩开苍烨的手。
苍烨反手把段瑞卷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著。
「你放开我!」段瑞推拒著。
「那些我都不在意!只要你还是你其他的我都管不著也不想管!」苍烨低吼。
段瑞怔住。
「你懂吗,只要你是那个让我爱上的你就好,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去在意。」苍烨降低了音量,吻去了段瑞眼角的泪珠,「你想说,我便听;你想忘,我陪你;你想逃,我跟你。」最终,吻住了那颤抖的双唇。
作家的话:
是说 蓝卡文卡的好销魂。。。。
挖鼻 要相信蓝诺对小瑞瑞是纯洁的父子之情 (那你就写正常一点!
又是说 蓝突然想写H耶 可是又有点懒 (遭殴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他们之间是从哪里开始变的呢?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都不懂。
曾经,他们是玩伴。
曾经,他们互相依赖。
曾经,她说要一直在一起,也曾经他说要永远守护她。
……
有许许多多的曾经是他们快乐的记忆。但现在那些记忆就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最终都只留下灰烬,没有了最初的辉煌纯粹。
他们之间是从哪里开始变的呢?他找了许久的答案……
是从,他认知到喜欢她开始?
是从,他有能力保护他们开始?
是从,他斩除掉所有阻碍开始?
又或者是从,她捡回那受伤的人鱼开始?
开始变的生份,开始变的惧怕他,开始变的……不像是那个他所喜欢的她。
她应该是最懂他的人,但为什麽她却不懂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们?
喜欢,喜欢到痛,就应该想办法去夺得去占有,这是他能够在这冰冷的宫殿存活下来的准则。
讨厌,讨厌到恨,就应该想办法除去,这是他能够稳稳的坐在那个位子之上且不再受委屈的唯一准则。
但……为什麽她会因而恐惧他?
为什麽会爱上别人?
为什麽会想逃离他?
为什麽会伤害他呢?
明明,她曾经说过她懂他的……
这一些他都不懂,所以就应该让一切回到最初的时候。回到,她还伴著他的时候,即使一切都已经不同,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情。
「杜雷莎……」
黑暗中传来了像是叹息一般的轻唤。
轻轻的把额头底在水晶柱上,温德尔温柔却又悲凉的说:「越来越接近了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有能力自己从这里面出来了,到时……你会怎麽样子做呢?」
蓝月之日,是蓝晶力量最为强大之时,却也是最脆弱之时,那时他的意志将会降到最弱。杜雷莎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不然下一次的蓝月升起就不知道是几年之後了,杜雷莎也等不了那麽久。
她一定很想那个该死的二等人鱼和她的狄伦吧……
只是,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但是没关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舍不得的,你知道。」说著,温德尔挂起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水晶柱中,杜雷莎的睫毛微微颤抖。
又一次的梦到那个梦了,或者是说,又在梦中重复了一次当时的无助痛苦。
摇了摇头,坐在珊瑚上的蓝诺有些无助的缩了缩鱼尾。
是他太过胆大妄为,太过痴心妄想了吗?一个卑贱的二等人鱼真的就不能够和高贵的海晶之女在一起吗?
呵,看他在想些什麽啊,这不是既定的事实吗,连他自己都称呼自己为「卑贱」的二等人鱼了。
——不,不是这样的。她认为你并不卑贱!
对了,是的。他还记得那担忧的眼神,还有那真心真意不娇柔做作的动作,只有她,只有她那麽待他。
真心的,诚实的,不厌恶的。
他还记得,当他从那所谓的「家」当中逃脱出来受了重伤的时候,是她细心的照顾他关心他,还帮他躲过出来抓他回去的守卫。
那时,他们很快乐,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渐渐的相爱,直到新任的王——温德尔找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