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只说受了冷先生的请托,特地帮他调查一些事,现在查到一些消息,特地前去他家告诉他,只是连续去了几天都没能看见人。」
「哦?人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我让他在医院大厅内等著,若您要见人,我能立刻带他来此。」
闻言,卫骏淳低头沉思半刻,再道:「那件事等会在说,黄圣文的事你调查清楚了吗?他真的死了吗?」
「早死了,在我们把人交出去的隔天,就让丁忠泰的手下给杀死。」
丁忠泰的手下……换言之,就是他下令杀人了。
看来他真打算要冷夙的命,好把罪栽在他身上,幸好自己的那通电话打得不算太晚。
暗忖著。他不甚在意地挥了下手。「死了也好,这件事也算彻底的解决了,日後他们也无法再用任何藉口来要冷夙的命。」
「意思是,他们也无法在无故把人给抓去了?」苗惟乐蓦地问到,一双担忧的眼不停看著床上的冷夙。
卫骏淳目光淡然地扫过他的脸,别过眼望向一旁。「嗯,不过,就算东庆帮的人不再会找他麻烦,也难保不在会有类似的事发生,尤其是他还跟著你。」
苗惟乐眼一眯,微怒地瞪视他。「你这话什麽意思?」
「你可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人,再加上你无法确保他安然无事,跟著你,很容易再丢掉性命。」
「我有能力保他!」他近乎愤怒道:「就算有某些事得和你做交易,但不代表我能力差,我能保他安然无事。」
「保?」卫骏淳不以为然地冷哼了声。「别忘了,这次若不是我出面,他可没法活著离开。」
所以他是在强调他比自己还有能力保护冷夙了?
没错,论势力,自己的确不如他,但他可不能否认冷夙选择跟著自己而非跟他,至少在这点压过他。
暗吸口气,他来到病床旁,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次的确因为你,他才能顺利得救,但他想做的事,只有我能帮他,从我这著手,能让他少去很多麻烦。」
想做的事?是只找他的师父吗?
对於这件事,他们的确没谈太多,自己也没开口追问,只知道他的师父突然离去,让他心急著想找人。
忽地,他想起叶暐方才说的话,那还待在大厅的朋友,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些甚麽。
「把人带上来吧。」他道,收起思绪,炯炯有神的眼看向叶暐,,打算对这件事著手下去调查。
闻言,叶暐视线对上他,随即点了下头。「是,我这就去把人带来。」说完,就欲转身离开,可才动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一件事,从装著冷夙私人物品的袋子里掏出一枝钢笔,恭敬的递上。
「董事长,我瞧这东西被放在屋里的桌上,就一并带来了。」
卫骏淳垂眸看著他手上的钢笔,伸手接下,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算他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此趟去可能送死,没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带在身上。」
叶暐沉默著没回话,微微地敬个身後便转身离开病房。
再看了病床上持续陷入昏睡的人一眼,卫骏淳加深脸上的笑,把玩著手上的钢笔。
他很好奇,在人醒来後发现担心弄丢的笔又落到自己的手上,不知会露出什麽表情。可能除了震惊,还想著把东西给讨回吧。
嗯……他真的有点期待。
作家的话:
最近天气似乎有变冷的趋向 外出时可记得多带一件外套
别著凉了喔^^
守护者之诱惑【三十一】
「阿夙,今天是师父七十七岁生日,你就破例一次,喊我一声爷爷好吗?」
在一处穷乡僻壤的深山里,冷皓与他唯一的徒弟坐在餐桌前,面带渴望地看著他。
这是自己第二次对他提出这要求,第一次是他差点死去的时候,好不容易被救活的他,让自己渴望听见他这麽称呼自己,即便不许喊是自己订下的规矩,可在那种时候,顾不了这麽多。而现在……再次破例则因为自己得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在实行前,他想再听一次,好让自己能永远放在心里怀念,就这麽死去也甘愿。
冷夙眨了眨明亮的双眼,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但也没多想地点点头,爽朗地大喊了声:「爷爷。」
他们表面上他们以师徒相称,可实际上,却是不折不扣的亲祖孙关系。
这关系,在冷夙还小时就已被告知,只是却也被限制著,要他只能喊师父,爷爷这两个字,是万万不能说的。
对於这疑惑,冷夙不只问过一次,但从没被正面回应过,只说既然交了武功,就只能以师徒相称,不许有其他的称呼出现。
或许是看出他的坚持,冷夙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只要知道自己的亲人还陪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够了。
只是没想到,这唯一的亲人也有离开的时候。
「阿夙,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後要到哪去讨生活?」
当时才仅二十二的他,不太理解这话中的意思,反问:「住在这不好吗?还是师父想去哪?」
「你从小到大没离开过这个地方,若有机会,是该四处去看看。」
「好啊,看师父想去哪,我带师父一块去。」
冷皓听了,只淡淡地笑著,没开口接话,更没再提起离开此处的话,两天後,选择在深夜里离开,仅留下简单的保重,勿寻四字,彻底的消失不见。
那天过後,冷夙不只一次埋怨自己,应该早点发现师父的不对劲,可偏偏他没,就这麽让人边离开,要他怎能不担心?
尽管师父的身子仍硬朗,但毕竟已是七十七岁的老人,很难保证不会遇上什麽意外,他这孙子兼徒弟当然有责任把人找回,好照顾他下半辈子。
只是这一找就找了三年,也在这之中,他隐约察觉出师父刻意在躲他,凡所有能能找到人的消息,都被断得一乾二净,可能去的地方找不到人,更没任何朋友知道人去了哪。
开始从事保镳的工作,是想自己懂武,能靠这吃饭,还能顺便赚钱找人,算轻松的工作了。
只是他真正在意的,还是不见人影的师父。
想想,师父现在也已有八十岁了,怎麽跑也不可能跑去太远的地方,为什麽他就是得不到半点消息?
昏睡之中,他梦见了以前的生活,和师父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他真的很向往那时候的日子。
梦中清晰的影像,让冷夙感到胸口一阵发酸,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下。
在情绪激动下,他平躺在病床上的身子微微地动了下,而後犹如被惊醒般倏地睁开双眼。
「爷爷!」低喊一声,梦里清晰的影像瞬间消失,映入他眼里的,只剩下纯白的天花板。
在这时所有的痛感侵袭他全身,他咬紧牙根,直觉地想碰发疼的手臂,可手才抬起,耳旁同时传来不小的呼唤声。
「阿夙,你可终於醒了,我好担心你啊!」好友池政宪惊喜嚷道,很想扑上前紧紧抱住他,可又看见他手上插著点滴管子,只好作罢,仅用喜悦的眼直看著他。
冷夙微微转过头,瞧见坐在一旁的人,神情有些惊讶。
「你、你你怎麽来了?」
「你请我帮忙的事,我查出一些来了,本来是打算在你家等你,好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你受伤在医院。」话一顿,他有些顾忌地睨了坐在沙发的卫骏淳一眼,而後压低身子,低语道:「你真的在帮他们做事吗?你知道他们的身分吧?这样不是挺危险的吗?」
「也只有发生枪战时才危险。你说,你查到了什麽?知道我师父的去向了吗?」
池政宪摇摇头,道:「还不知道,不过据说有别的帮派在追查他,好像是要他交出什麽东西,否则不会放过他。」
「交?」冷夙略为激动地动了下身子,伸手揪住他衣袖,慌忙道:「我师父又没去偷别人的东西,他们是要追讨什麽?」
「这……被黑道追杀,能偷的除了毒品枪枝,也几乎没别的东西了。」他咕哝道,虽顾忌著冷夙的看法,却还是不住地叮咛道:「阿夙,我知道你认定你师父不会做出违法的事,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他要突然离开?还不让你去找,这之中没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吗?」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