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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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模糊一片,不是意识不真,而是早已泪水盈眶,而她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

她忍着脚踝处的剧痛,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浑身的疲惫,浑身撕裂般的痛,却抵不过她想要去见他的冲动,她想要见见他,哪怕就如傅炎嘴里所说的最后一面,她想要见他,立刻想要见他。

“安琪,别这样,你走不过去的。”陈钰颖抱住她再次跌倒的身体,这样下去,迟早会遍体鳞伤的。

傅炎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忍痛爬起又再次跌倒的身影,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项安琪一声不吭的咬牙站起身,杵着手拐,一步一步的挪动身子,朝着病房外走去,一步,一步,她走到好慢,这段只有几十米距离的病房,她却仿佛用了一辈子。

陈钰颖不忍站在她身后,生怕她再次不小心跌倒,直至临近他手术室,她气喘吁吁的停在外面。

傅炎看了一下手表,冷冷的说:“已经进去了三个小时了,医生早就下了病危通知,恐怕熬不过去了,这是医生最后的话。”

项安琪丢下手里的手拐,靠在手术室前,一下接着一下的捶打着玻璃门,就算是死了,她也要抱着他离去。

“求求你,让我见一面,我想见他一面,求求你们了。”她咬牙的站在手术室外,明知打扰医生救人本是错,可是她仍然不想就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陈钰颖抓住她的手,摇着头,“别这样了,安琪,等医生出来,哥不会有事的。”

“不,他真的要离开我了,他已经跟我诀别了,他在我梦里告诉我他不会再回来了,他要走了,就跟上次一样把我彻底的抛弃了。”项安琪重心不稳,再次跌倒在地,而她却依然不肯罢手,手指滑动在手术门上,不要让他们就这样隔着一道门,不要这样就带走他了。

“咚……”

手术室门大开,医生面无表情的推着一个病人出来,却是白布遮面。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句话无疑是将她彻底打入深渊,她最后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一定不会。

她想要揭开搭在他头上的白布,却发现自己早已抽空了所有力气,打不开,她双手颤抖的拎着白布,提不起来,一下也提不起来。

“南宫煜,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离开我,你不是说要看着我嫁出去吗?那你凭什么就现在离开了,你给我起来,起来啊。”

她声嘶力竭的躺在白布遮面的人身上,眼泪突然的夺眶而出。

“南宫煜?”医生焦急的打断项安琪,正当要告诉她什么之时,却见不远处紧闭的病房打开,一个身影漫不经心的走出。

他靠在墙壁上,头昏昏欲睡,“吵什么吵,吵得我头都痛了。”

项安琪惊愕的抬起头,那一回眸,是他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眼前,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种熟悉的氛围,真的是他,那这个人是谁?

她惊慌失措的掀开白布,赫然所见一个陌生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压抑已久的傅炎终于忍不住的捧腹大笑,果真如同想象中一样。

“你还笑得出来。”陈钰颖脸色暗沉,如果让安琪知道他们串通好了骗她,那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而项安琪却没有过问什么,只是眼神处早已目不转睛的看向了面无血色的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他身边的,只因为看见他活着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脚已经不再痛了。

“你怎么哭了——”

南宫煜还未说完话,她早已紧紧的抱住了他,那样的不再放手,任凭他再怎么挣扎,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一下,一下也不会放开。

第六十四章 他的必杀令

南宫煜有些诧异的撑开项安琪紧靠在自己身上的双臂,不明所以的盯着花容失色的她,努力的让自己看清楚她的脸,却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身体不自觉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爱琊残璩

“南宫煜,你没事吧?”项安琪泪迹未干,双手温柔的,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他的小心翼翼。

南宫煜深吸一口气,“你认识那个人吗?看你哭的那么伤心,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项安琪破涕而笑,咬住自己的下唇,“我不认识他,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他苦笑,“为什么你会认为那个人会是我?”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项安琪回过头,瞥了一眼还未止住笑意的两人,狠狠的咬牙切齿,“他们说你快死了,说你在手术室里,医生推着病人出来,我以为是你——”她哑然的闭上嘴,越说越觉得脸颊发红。

南宫煜瞟了一眼笑的前俯后仰的傅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不过是酒精中毒而已,炎炎,你究竟在项检察官面前造谣了什么?”

一听项检察官四个字,安琪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到现在都对她如此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她的手不经意的滑过他的病服,脸色越来越苍白无力,也许是因为这陌生的称呼,她觉得世界都已经不在有感觉了,眼前一阵漆黑无光,她直直的倒进了他的怀里,不再动弹。

南宫煜惊慌失措的抱起昏迷不醒的她,着急的呵斥一声还在窃窃私语的两人。

傅炎脸色暗沉,心想坏事了,安琪本来就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现在因为奔波了一路,恐怕早已是心力交瘁,一身疲惫。

陈钰颖跑上前,靠在她的身旁,“都怪你啊,不知道等安琪身体好了再开这种玩笑吗?”

傅炎闭上嘴,自知理亏,不再多言,只是默不作声的跟随着三人。

病房里,还是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只是,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没有再做梦,也没有再哭泣了,好像感觉眼泪已经从她体内抽离,她不觉得自己应该再流泪了。

隔天,天色刚亮,医生便来查房,简单的吩咐了项安琪几句注意事项后,又离开了病房,只是,她脚踝处粉碎性骨折,需要在伤坏处移植一块钢板,等一年后,骨头长好后再行取出。

而这一年,她必须要忍受着像个瘸子一样走路一拐一拐,不过习惯后,会渐渐的变好。

陈钰颖每天都会来医院,每次来都会带来一盅大骨汤,一眼不眨的盯着安琪喝完后再收拾离开。

一周后:

安琪已经可以下床慢慢的走了,只是脚踝处还是有点疼痛,医生说要进行康复治疗后会渐渐的愈合,伤筋动骨本来就非一朝一夕就可痊愈,只能慢慢的来,慢慢的锻炼。

“今天你状态不错啊。”傅炎自从那一日开完玩笑后初次登场,而那一日后,南宫煜也人间蒸发一般不再出现。

安琪也问过陈钰颖他的去踪,钰颖只是简单的说他回SK工作了,而他身体的问题是傅炎开的一个玩笑而已,让她别放在心上。

项安琪靠在椅子上,笑道:“傅大少爷今日怎会如此赏脸呢?”

傅炎后背一凉,显然安琪还记得那一日之仇,无奈的耸耸肩,“是被某人逼着来道歉的,不好意思啊,那一天我们开玩笑开过了头,只是见你郁郁寡欢的,想刺激你一下而已。你可千万别记恨着我啊。”

项安琪撑着手拐站在傅炎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一颗脑袋,冷冷发笑,“我怎会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人呢?我不会记仇的,只是想问问他没事了吧。”

“没事啊,白天上班,晚上泡酒吧,日子过得还挺逍遥的。”

“啪。”安琪拎起手拐重重的砸在床上。

突然的一震,让傅炎更是提高警觉,“项大小姐,我已经道歉了啊。”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项安琪咬住牙齿,静谧的房间里清晰的听见她磨牙的声音。

傅炎大喘一口气,果然今天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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