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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蔷薇作者:逆凛(完结)第23部分(2 / 2)

我木然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他右手中指上的黑色戒指。所有人都知道丹佛族长很强,却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Frenza的奥义和威力。

“你吃饭别那么快啊,”末了我重新对上那两汪黑色的深海,“这样对身体不好。”

而他终于笑开来,刹那间阳光泄涌而下,我被淹没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阿马林堡:当代丹麦王室的宫殿,但我没查到具体是什么时候搬过去的,大致看了下图片,是很有大老爷气质(?)的,白与蓝的美丽建筑。有BUG请指出。以及我突然发现,克伦堡宫很是符合我描述的浮云城堡,不过请相信我不是指那个……

》巴尔干战争:1912…1913在巴尔干地区发生的一系列战争,主要冲突是阿尔巴尼亚等为摆脱奥斯曼土耳其的控制成立巴尔干联盟对抗土耳其,因为牵扯到众多国家的利益,所以实际情况非常复杂,被认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前奏。

28、贝森道夫情人 。。。

由于特殊的血统因缘,魔法师家族产业的继承形式在如今时代仍延续着原始而决绝的中世纪方式。国界与个人意志均无足轻重,血缘是唯一的规则。也是因着这样与现代社会法则的格格不入,蔷薇教团与当代政治的矛盾日渐突显,更加迅速地被时间冲刷,在历史的空白里腐朽。

但没有人能阻止丹佛一族按照他们祖先订立的系谱传承下去,这族人作为卡努特六世国王的旁支后裔,与北欧各国中古以来的王室关系盘根错节,时至今日虽然脉系渐微,影响力却不减。几个世纪以来浮云城堡以自己孤绝的角度注视着北欧门户,全副武装的尖头战船呼啸着驶过去了,满载蔚蓝梦想的商船扬起洁白风帆。它在它们的路途中,又永不与它们相逢。对世代居于这片英雄故乡的人来说,它就是历史,写在传说的那一页。

自从被接纳为丹佛家族的成员后,我可以明显感到盘踞在浮云城堡的先人意志态度的变化。城堡的排斥感消失了,但依然从骨血中渗出高洁而冰冷,不可触碰的气质,如同瑞典北部那些山脉上的高岭之花。

而今这朵冰雪玫瑰开在了我的指尖,我离它如此近,却仍旧在深刻迷恋的同时下意识地以卑微的姿态仰慕,在那些高旷的穹顶下切肤地体会自我的渺小。

浮云城堡的房间都很高,大约是在设计时就作了考量,以提醒后人立于颠峰时不忘自已的本分。而像今天这样晴好的下午,我就可以站在落地窗前贪婪地呼吸雨后带着咸味的微凉空气,望见视线所及处全部画面的轮廓与细节。雨水残留在白蔷薇的花瓣上,风经过时从颤抖的花枝上滚落,折射出细小而含蕴丰富的光线来。

那些花朵盛放依旧,遍地馨香的落瓣为冬天僵硬的泥土盖上了一层柔软的棉被,与枝上新生的饱满花朵形成了一种既对比又共存的美学姿态。地上的将化为尘土,而枝上的也终会落下去。

它们的生命是以香味而非色泽为界的,因而不惧凋零。这是在暴风雨中闲庭信步,何等暴虐而孤芳自赏的优雅。

透完气后我转身向四楼走去。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以让我大致了解浮云城堡的结构,却仍让我为它内部的精巧和别致赞叹不已。城堡主体是五层,四至五层都是琴房,阅读室和观景厅等,通常客人的活动范围仅仅在第一和第二层。另外还有两处塔楼,奇妙的是两者竟然高度不同,东方的一座较高,是可以望过厄勒海峡,视线直达瑞典领土的嘹望塔,西方较矮的一座朝向哥本哈根,通上去的楼梯上了锁。

我从来没有兴趣对浮云城堡的细节探根究底,来到四楼也不过是为了再找些书看,填补自己过去无知无觉造成的缺憾,帮助雷格勒斯计划将来的事。

但是现在我在琴房门前停下。

这里所有房间的隔音魔法都很完美,因此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知道他在。但我从小就能感受到他跟乐器间的共鸣,就像是他心中那些不能道明的言语在振动金属,发出永久在我生命中回荡的绕梁余音。

即使爱得至热烈时,我们也都不会一直黏在一起。倒并非为了爱情的保鲜这样矫情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们知道还必须面对很多严重的问题,彼此都需要时间冷静思考。

因为听不见,所以我不知道他的演奏具体什么时候结束。所以我像以前在洛丝罗林一样,轻轻用右手五指的指腹按在门上,用自己的一点魔法信号干扰隔音魔法,然后安静地背靠在门上,双臂交叉在胸前等待,由他决定弹完这一曲,或者开门。

这是一种简单而常用的信息传递方式,为对方留下了拒绝的空间,因此在讲究礼节的贵族中间很是流行。通常至多过一会儿雷格勒斯就会回应我,因此我并不像诗句里那些陷入热恋的男女那样恐惧等待。

事实上短暂的矜持总会成为一种奇妙的催化剂。然而今天我刚刚把身体的重量寄托在厚实的门板上,准备享受这片刻的暧昧时,门却訇然打开了。

我猝不及防地向后仰面摔下去,又意外地被接住。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却发现他含着某种意味深刻的妖冶笑容望着我。托住我腰的右手臂抬起,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还好吧,亲爱的?”他低下头,舌尖轻巧地挑了挑我的唇角。

即使在床上他也从来只习惯叫我名字的昵称,因此这个亲热的称呼和不同于以往恬淡笑容的弧度让我不安起来。心悸感稍许平复后我便赶紧站好,他却似乎并没有为我的不解风情而不满,牵住我的右手。

“抱歉,好像打扰你弹琴了。”用魔法操纵一些简单机械是很基本的能力,因此魔法师往往都对这些举手之劳不屑一顾。我没想到他会自己亲手来开门,于是顺从地跟他来到宽阔的琴房中央。

“别在意啊,你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一贯没有你那么上心,”他却没有坐在琴凳上,而是陷进了旁边仅有的一把软扶手椅中,“也不如你天赋高。”

多年对他的了解让我几乎能够明白他每一个动作中的暗示。于是我面向他坐在琴凳上,取下架在上面的琴谱。是二十多年前的版本,看得出是仰赖于世族魔法的保护才不至于泛黄得太过严重。

“都是上一代人的旧琴谱了。”结果我再一次被他看穿,“毕竟这里已有二十年左右无人居住,很多东西都没有机会更新。”

我只能点点头表示回应。现在几乎已没有什么人坚持所谓魔法的纯正性,很多魔法师都喜欢将普通人类新发明的物件移植到日常生活中,还加以自己的创造性设计,例如洛丝罗林的电话,上面附着钢笔,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意志自动在纸上记录谈话内容。然而仅仅二十年的萧索就为这座尊贵的城堡打上了时光褪化的烙印,世界快速前进的时候,它在时间中兀自老去了二十年。

却因此更如纯白蔷薇般洁净孤远。

“《b小调第二小提琴协奏曲》,”我翻回先前的一页,把琴谱放回谱架上,“通常称为《La Campanella》,钢琴练习曲是李斯特的手笔,确实有点难度。”

自幼时起,只有四件事我能做得比雷格勒斯更好。除了操纵时间,拼酒和文学之外,就只有音乐了。尽管我总是相信雷格勒斯只是和我不同,他有比掌握一首高难度钢琴练习曲重要得多的事要做。

我小时候学过一些长笛,但现在已吹不了什么,远远不如维罗妮卡在这方面的功底。十岁之后我就开始主攻钢琴,一些基本的艺术修养对世家出身的孩子来说始终是必要的。但我并非专业的音乐学习者,却十四岁时就在学校的年末音乐会上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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