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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蔷薇作者:逆凛(完结)第17部分(1 / 2)

>  他坐在自己特制的座位上,轻轻排了两下手。

他最近的得力助手从他办公室里一个落地大橱门上的镜子中出现。一个简单实用的空间通道——他一想到十字蔷薇的本质也不过是这类东西,就感到极其讽刺。

然而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是,十字蔷薇决不只是一个通道而已。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来人,心中含着稍许扭曲的快意。

“不用在意,”他故作无所谓地挥挥手,“我没指望你能伤凯珊德拉一根毫毛。不过你现在知道差距了吧?”

她扭过头去,恨恨地瞪着窗外。

“不管怎么说,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最近也不要再去招惹她。”他的口吻严肃下来,“你只要给我管好一件事,把维克多?梅利弗伦给我看好。那家伙虽然不比从前厉害,却也不是你能掉以轻心的。”

“我知道了。”她似乎还没有原谅自己轻易落败的事实,“但你把教团的执政官囚禁起来,准备怎么跟教团交代?”

“难道你以为是我要囚禁他的?”他冷笑,“当然,我是要这么做。但没有教团授意,我也是做不成的。”

“那执政官的席位怎么办?”她冷静了一些,转向他。

“放心,如果只是傀儡,那么谁都能当执政官。”他满不在乎地笑笑,干枯的脸扭曲成丑陋的一团,她下意识嫌恶地回避,“我们只要明天当众宣布他逾期未回教团,元老会决定重新选举执政官就行了。”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即使是拉塔托斯克也没有意识到,两个女人的对决会产生怎样颠覆性的后果。

“好好学着点吧,年轻人,”他的笑容骤然降温,连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有一天,也会体会到我如今这种痛雪前耻的滋味。”

加拉哈德?莱维因坐立不安地在属于他的座位上张望。以他现在的地位,与他父亲的位置还有很大距离。但今天他的焦虑不比在座任何一位少。

自他来教团实习起,还是第一次参加教团的全体大会。不过他知道这种大会不但不是什么决策机构,甚至连訾议机构都不是,只不过是宣布一些重大事务的会议罢了。

他试图与父亲交换眼色,但米诺斯?莱维因不看他,不给他哪怕一点暗示。

但是他不相信,根本不相信。

“现在我已经把所有的情况告知各位了,”发言台上那小个子带着残酷的胜利表情神采飞扬地宣布,“经过元老院的投票,决定由弗兰特?海默尔先生继任执政官职位。”

席下立刻哗然,却也仅仅持续了几秒,就归于万马齐喑的寂静。

“对不起,我有意见。”

他不知道是什么驱动了他,但是直觉让他无法忽视内心深处扑扑跳动的不安。他仅仅是明白,这一刻他不能坐视不理,不然后悔的将不只是他一个人。

“哦?”拉塔托斯克轻蔑地看着他,“请问你对海默尔先生继任执政官一事有什么疑问么?”

他模样还像是男孩的好友一身正装,不安地坐在拉塔托斯克旁边的高背椅里,眼神定定望着他,似乎在乞求这个学生时代的朋友帮他解围。

“我不是对他有意见。”他顿了顿,决定继续,现在整个教团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简直要把他点燃,“我认为此事太蹊跷,所以抱歉,我不能同意如此轻率的任命。”

“我想刚才我已经说清楚了。”拉塔托斯克冰冷地笑着,“维克多?梅利弗伦先生赴新德里后一直未归,已经严重违反教团规定,所以元老院罢免了他的执政官职位。”

“教团的规定中没有条款说仅仅为了这个就要罢免执政官。”他用尽毕生的勇气才支撑住自己不逃跑,周身的眼神越来越尖锐,“你们连调查都没有调查过就下结论了么?”

“加拉哈德,你坐下!”

他猛得被一瓢冷水浇醒,米诺斯?莱维因狠狠盯着他,神情中却包含意味复杂的凄切。

“我还没说完。”至此他反而冷静下来,“元老院连此次事件的基本证据都不肯提供,我不得不认为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你说什么?!”这次是另一个官员站起来,“你要质疑元老院的决定?”

“我有权质疑一切我认为不正确的事。”

“你给我坐下!”

米诺斯?莱维因忍无可忍地从座椅上跳起来。他不明白,他唯一的儿子怎可以如此不理解他的苦衷,不理解他为了他可以牺牲自己赖以信仰的原则和朋友。

“爸爸,您是一位法官,”但是他的儿子此时居高临下,不屑地望着他,将他的灵魂一片片凌迟下来,“可是您居然允许这种事发生,您真让我失望。”

他语塞。

“好了,”拉塔托斯克再次发话,全场重新陷入鸦雀无声,“除了莱维因先生,还有谁有异议?”

无人应答。

“那么就通过了。”拉塔托斯克用一种大功告成的语气说。

“那好。”

没有人料到他还会冒出来,目光再一次以他为中心向内辐射排列。

“我不能承认现在的蔷薇教团。既然你们不采纳,那我也只能离开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手背上的蔷薇教团徽记逐渐显现,然后闪烁一下消失。

“加拉哈德你…”

米诺斯?莱维因望着自己的独生儿子当着他的面离开,他伸手想抓住点什么,可是已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的意思……就是字面含义OTZ。女王固然很BH,但是在和女神的交锋中,孰优孰劣就很明显了……

20、Avalanche 。。。

巴黎城郊,秋。

如果要为法国的秋季定义一个色调,那么应当是永恒经典的馥郁棕色,一如午后从他窗下经过的女子般芳香四溢,长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整齐的一条光痕。宽阔的梧桐叶泛着垂死的衰黄遍地凋零,踏上去声音清晰而廉价,升起一股淡淡的树脂气味。

天渐渐凉下来了。他透过高高的落地窗看阳光的色彩逐渐浓烈。令人不敢逼视的金红色弥漫街道,邻居花园中的枫叶姿态决绝地在空中旋转一周,归于深赭色的死亡。日光的最后一点生命在斑斓的执着中灼烧殆尽。

就如同在未来潜伏着,等待吞噬他的爱情一般。

他自知那终将毁灭他,在他苦心经营,明哲保身了多年之后。

那么是时候去迎接幻灭了。他惨然一笑,拉上窗帘。

Je découvre un cadavre cher;

Et sur les célestes rivages

Je bâtis de grands sarcophages。

我发现珍爱的驱壳

我又在苍穹的岸边

建造了巨大的石棺

巴黎即使夜深了人也不会静,因此他不得不等到后半夜才开始行动。对魔法师而言,即使是蔷薇圣礼这样的战争,在暗中进行也是必要的。

他不知道其他人会作出怎样的选择,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了。毕竟曾经艰辛地生存过,才知晓活着本身是多么巨大的勇气。

活下去即是第一要务,在那个值得为之赴死的人出现之前。

游戏规则只有一条,生还即胜利。

伊撒克?洛克尔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尽量把客厅照亮。这是他自己总结出的一条秘诀,当魔法会弄出大量无法掩饰的光时,在黑暗中要比灯火通明的地方显眼地多。而不夜城并不介意多一户人家彻夜不眠。

他挽起袖管。

念动咒语,光刃自指尖流淌而出,迅速成形,在主人的右臂上留下无法退却的伤痕。

血却没有立刻流出来。他咬了咬牙,暂停几秒以适应这种疼痛。他的魔法能确保血以最适当的速率沿手臂清俊的轮廓蜿蜒而下,在地上勾勒出腥香的图案。

他不能让自己失血过多,因此必须加快速度。几分钟内他就画好了两个作支架的同心圆和里面的五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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