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喃喃吐露自己焦虑不安,莱德说,当他独自在这个房子里看着饮食计划表时想把它撕烂,也时时懊恼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的体重下降,可我觉得这样好极了,奥利维亚再也不必担心我无法克制欲望。科尔,人为什么必须去吃掉那些东西呢?是我的错误吗?”
莱德恐怕从小就能察觉到自己在菲尔普斯家的不同,而奥利维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她自己对欲念的痛恶加之一个孩子身上,早慧的男孩又过早发觉自己性向的不同,和错误的人纠缠又让他筋疲力竭。
莱德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命运就要如此苛责这个可怜的人?使他患病,使他憔悴,使他的心轻易不安。
“你做的很好了,莱,我们可以慢慢来。”斯克内尔轻声安慰莱德。
而身心俱疲的年轻人将红发埋在他的怀中,身体止不住颤抖,尽管穿着睡衣,但也能透过面料感觉到年轻人的脊骨被凉意浸透。
第42章 疗愈
痛苦无法被描述
度过那样一个难过的夜晚后,斯克内尔独自去找了莱德的治疗师。
尽管是擅自拜访,文特森女士还是在下一位预约者到来之前好心接待了斯克内尔。
“斯克内尔先生,我记得你是菲尔普斯先生的朋友。”
“是的,女士。我昨天见到了莱德,他的情况不太好,他夜晚在催吐。”
文森特仔细记下了斯克内尔说的话。
她说:“我很高兴您对菲尔普斯先生如此担心,关于菲尔普斯先生的治疗情况在昨天诊疗时我也察觉到了,我会针对他的情况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帮助。”
斯克内尔有自己的疑惑:
“不好意思,我不是否定您的专业性,只是莱德的心抗拒十分严重,他几乎无法自我抵抗。”
文森特说:“很抱歉斯克内尔先生,关于菲尔普斯先生的更多情况我无法向您透露更多,但是我很解您作为朋友的心情。”
接着她又犹豫了一下。
“据我了解菲尔普斯先生是一个人在伦敦,他的年纪还很小,在我看来一般像他这样的患者更需要来自家人的帮助。”
可是斯克内尔很清楚莱德无法获得他家人的帮助。
“是这样的,医生,事实上我和莱德并不仅仅是朋友。”
斯克内尔对文森特女士坦诚了自己和莱德的关系。
他们是正在交往的恋人,而在伦敦也只有自己能帮到莱德,他不能仅以朋友的身份照顾一位病人,他必须要去做作为爱人能为莱德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