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哥哥的态度异常坚决,不管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改口。
于是我跑回落雪殿,一个人关在房里,哭了一整夜,直到哭累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那天晚上是不是隐约觉察出了什么,才会这么担惊受怕。只是以后的很久,屋顶上他背对着我的落寞背影还会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我还会不会听出他的安排,乖乖地嫁给风渐习?如果早知道以前发生的一切,我还会亲切地唤他哥哥吗?如果早知道他用了自己的半生,来换我的生命,我……又该怎么办?如果……还有如果。
他走了,在我嫁去水钥国几年之后,这个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般,我的脑子顿时懵了,什么都无法思考。风渐习告诉我,我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才稍有缓和。
这半年,陌桑、雾、小貂一直陪在我身边和我说话,和我讲有趣的事,雷诺也时常推开繁琐的国事来水钥看我,而我一直只充当一个很好的听者,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说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可是我永远都记得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疼爱到深入骨髓。
而自己曾有过的一段不为人知的禁忌之恋,我也选择把它深深地埋到心底,哪怕现在已经知道,我与他,从来都没有血缘关系,也曾经有过一段,不怎么幸福的婚姻……
(后续完)
〃);
正文 无责任番外(非正文结局,慎入)
(〃
这一章是为了缓和大家看文的心情,与正文情节关系不大,人物颠覆以往形象,也应了某些想看HE结局的童鞋们的要求,订阅需谨慎,请自带避雷针,小心避过雷区,否则一切后果自负。噢霍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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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追溯到圣女峰上那个万恶的山洞内,此时,若雪正处于深度昏迷之中,不过,身、体没有反/应,不代表思想仍然停滞着。外界的所有声音反而因此变得更加清晰了。
“……女人!醒醒!快醒来好吗?!”扉烙离不停地在一旁喊,吵得我有些不耐烦。如果我可以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从他怀里跳起来,然后,捂住耳朵跑得远远的。
我听到雾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怎么跑了,倒是先救救我啊!
雷诺在一旁愤愤地咒骂着,风渐习一句话也不说,山洞里一时间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喂,你们……!我还活着,没死透呢!
可、没有人听到我的心声,现实却是他们一个个离开了山洞,最后只留下发愣的风渐习,以及搞不清状况的扉烙离。
于是,我,华丽丽地怒了,又华丽丽地气活了。猛咳了两声之后,我试着睁开了眼,扫视了一圈。(此处埋有天雷!!囧)
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已经醒了!!
无奈,我只能动了动刚刚恢复知觉的手臂,企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若雪!你醒了!你怎么醒了!你不是已经……已经……”扉烙离激动地话也说不全了,他脸上的悲伤顿时一扫而光(这孩子是在拍戏吗)。
我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已经怎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喜形于色,赶紧扶我起来。
我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呆立在一旁的风渐习,“玉容,带我离开这里吧。”
我唤得那么深情,眼神闪烁着望向他深邃的银瞳。他回过神来,双手坚定地握住我的手。
一股黏腻的湿热沾到我的手心,我一愣,视线向下看去。
满手都是鲜红的血迹,风渐习有些尴尬,赶紧抽出手,拿他月白的袖子替我擦拭干净,又把自己的手也擦拭了一边,只是,依然从伤口渗出了血。
我撕下自己的一方袖口,帮他把伤处缠上了。他朝我温润地笑了笑,继而执起我的手,朝着洞口坚定地迈步。
“你们、你们竟然敢无视我的存在!!”扉烙离眼神燃起了一团火焰,那团火越燃越旺,直到……我们俩相携走出山洞。
“你们给我站住!若雪,等等我!”身后慌乱的脚步声急急的追了出来。
山洞外早已是夕阳西下,金红色的余辉铺天盖地的洒满圣女峰的每一个角落,企图融化这里千年的积雪。
忽然,脚下一个趔趄。
幸而风渐习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才没有被绊倒在地出丑。这边什么时候有块绊脚石了?
我低头一看,平坦的雪地上,除了我们走过留下的脚印外,还有一块奇 怪{炫;书;网的*,那个形状像是……
“有人。”
声音并非出自我口,而是旁边的风渐习。他的视线此刻正停驻在洞口的石壁上。那边,确实有一个类似于人的物体,只是被雪覆盖住了,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我走过去,伸手拂去了上面的积雪。
“雾!!”我惊讶了,他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我拍干净他身上的雪,拉起他的一只手臂,想要将他扶起来。
只是……扶不动,好尴尬= =
“你快过来扶他起来。”我眼神望着扉烙离,而后者一脸嫌弃。
“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让他扶?”他斜眼看向一旁无所事事的风渐习。
“因为他手受伤了,你不扶就我扶。”说完故意停顿了片刻,缓慢的将雾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极其缓慢地站起来。
终于,“好了,放着我来。”等到他这句话的我,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我根本就扶不起来,刚刚也只是想试试苦肉计罢了。成功最好,不成功的话……
雾,你就只能等我下山搬救兵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鄙视你(#‵′)凸。若雪:是你的剧情写得太烂了!)
四个人,两匹马。
“若雪,过来和我一起。”扉烙离搁下背上的人,拍了拍他的黑色骏马。
“不行,你要带着雾。我和祭司一起骑。”
“我辛苦了一路,总该交换一下了吧。把这个男人丢他马上,又不会碍着他的伤!”扉烙离恨得咬牙切齿。
“那……还是不行,我喜 欢'炫。书。网'白色的马。”我指了指风渐习身后的那匹毫无杂色的雪驹。
咯吱咯吱,牙齿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扉烙离的脸色有些扭曲了,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风渐习温柔地笑了笑,率先跨上马背,朝我伸出手,一拉。我被他置于身前,双臂穿过我的腰,抓住了缰绳,呼喝一声,催着马往山下疾驰而去。
独留扉烙离愤恨地一甩身后的人,像扔麻袋一样把他扔在了马背上。自己也跨上马朝前追了过去。
圣女峰离火钥国最近,我们又有一名病患急需医治,理所当然地去了火钥皇宫。
“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还没看清人影,怀里就扑进了一个人。
我摸摸他的头,笑骂道,“桑儿怎越活越小了,这般莽莽撞撞的,也不怕摔着。”
“不怕,姐姐我好想你,你不回来我一直都很担心,怕你出什么意外。”他蹭了蹭我的肩窝,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看看你都越长越瘦了。”我佯装生气地捏了捏他的脸。“先去吃饭吧,我也很饿了。”
“嗯。”桑儿挽着我的手,愉快地点了点头。
我招呼上风渐习,三人一同相携而去。独独留下了风中凌乱的扉烙离……
一眨眼,一年过去了。
再眨眼,又一年过去了。
庭院中的我惬意地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如双急匆匆地跑来,手中还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婴孩。
“公主公主!哦不不,后!小皇子又哭了,奶娘喂了奶也哭个?